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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长的身躯挣脱衣物的束缚,赤着上身的他,更显得清瘦,结实修长的体魄来到床边,温热的肌肤接触到她的,让她抖得更厉害。
轩辕睿将琥珀的脸,贴在自己的脖颈,他的手掌,轻轻攥住她的衣襟,眼眸一沉再沉。
“你原本就是我的妻子,是属于我的女人。”轩辕睿不悦,他看不到她的眼底,有一分温柔,只剩下过分的镇定,几乎是死寂。
她的笑靥,曾经为他而绽放,但如今,冰冷的面孔,也是对着他一个人。她在南烈羲的身边,她在南烈羲的身下,又是为他情动的模样妩媚动人吗?也跟孩子一般跟南烈羲娇笑撒娇嗔怒吗?
轩辕睿的心底涌起一股莫名厌恶——厌恶起那位名唤南烈羲的男人。
她没有挣扎。
她不能挣扎。
她依旧被封着穴道。
“不要把我跟南烈羲相比。”轩辕睿攫住她精致的下颚,漠然地丢下这一句话,更是威胁。
琥珀的眼瞳,清亮的让人不敢逼视,她挽唇一笑,顺势接下。
“是呀,可惜你不是。”
她跟轩辕睿之间,是一片海,是一片填不满的空缺。
她并不是无情相忘,她依旧记得他对她的温柔,但为何那么多温柔,也无法让她原谅他的无情?
她也没有办法。
他让他们之间的情愫,死无葬身之地。
他还是轩辕睿。
而她,已经不是以前的上官琥珀了。
她默默闭上眼眸,如今充斥在内心的,已经不再是悲怆。
他们早已擦身而过。
“我的爱,还不足以改变你。”
她的衣襟,就在话音未落的那一瞬,被大力扯开,红衣绚烂,在白皙的肌肤上盛开出来,宛若,一朵娇艳的红玫瑰。
这一夜,彻底结束吧。
她的身体动不了。
她的心,也不会在为他动了。
……。
150 明明你爱我
“明明你一开始爱上的人是我,是我才对……”
他幽幽的叹息,一声声,落在她的耳边。
恍如隔世。
她沉默着,缓缓闭上眼眸,将自己,隔绝在一个黑暗的世界。
她听不见,也看不见。
也就,不让自己受伤害。
如果没有遇见。
如果没有纠缠。
如果没有爱恨。
如果……
心酸,突然在心头扩散,让人又累又茫然。
他低下头,他试探性的吻住她,她没有任何的回应,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宛若吻着一个行尸走肉的美丽躯壳,那么诡谲痛心的感觉,几乎要扼断他的脖颈,让他就此生不如死。
他在她的眼底,早已看不到一分眷恋,一丝丝,都没有了。
就为了她那冰冷被动的一吻,他终于从一场长长的恶梦里睁开眼睛。
他猝然想到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伸手替她将衣裳拉上系住,手掌主动解开她浑身三处穴道。
那一瞬,她的身子不自觉往前冲,却是双手撑地,不顾全身酸麻无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起身,也顾不得自己衣裳凌乱。
终于想起应该伸手挽留她的那一刻,空气中只徒留下一抹淡淡的余香。
就足在那一刻,他警醒到再多悔恨都为时已晚。
“琥珀——”
轩辕睿望着浓重夜色,低吼一声,哪里还有她的踪影?她像是一朵花,开到花靡,就这样,消失到无尽。
这一场梦,无论是喜是悲,他们都醒了。
“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我去过什么地方。”
红衣少女毫无表情地越过紧随而来的手下,这回她跟着鹤越来到军营,身边侍卫原本就没跟过来多少,这回偏偏出了岔子。
独自走回军营,已经花去她许多时候,幸好后面没有追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主子。”
手下目送着琥珀走远,伫立在原地不动,守护在帐外。
整个人走入漆黑一片的帐内,她的双脚一软,才扶着一侧,无声滑下,瘫坐在地。
她的所有力气,似乎都在路程上用光了。
整整坐了两个时辰,直到远方传来村庄的鸡鸣声,她才稍稍回过神来,走到一旁的木架面前,俯下身子,将整张脸,都沉入那冰冷的清水盆中。
她仿佛深陷在海底,宛若一尾鱼,心情也是说不出来的沉重萧索,紧闭的眼,微张的唇,一个个细小的气泡呼吸吐纳,在水中蔓延,游走……
那一瞬间,她的灵魂,连自己都找寻不到。
心,被重重扎了一针。
何时开始,轩辕睿触碰她的时候,连一分的喜悦,都没有了呢?
只剩下,暗藏在心底尖锐的抵触。
她蓦地仰起脸,几缕黑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清水顺着小脸落下脖颈,滑入衣领之中,一分分冷意,爬上她的每一寸肌肤。琥珀的眼底再无一分澈亮,像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死水,她面无表情地走到床榻前,仓促地在床被周遭寻找,最终在翻动枕头的时候,才摸到了那一本册子。
她仿佛找到了珍宝一样,将那本册子贴合在自己的胸前,她的胸口渐渐平复下去,手臂的青筋血脉喷张,将那册子揉在自己的心口,仿佛要揉入自己的体内一样坚决。
最后她不敌疲惫,沉沉睡去。
床榻上的女子,黑发散乱,红衣弥漫,肌肤胜过冬日的雪,她的呼吸吐纳每一回,那本压在心口的册子都换换起伏跌落,却一直被她紧紧攥在手中,没有松开一丝一毫。
她睡得很沉,宛若一只妖兽。
那本册子,正是她从韩王府带回来的那本,册子的主人记载了多年来行军打仗的经验方法,不遗余力。
那本册子的主人,正是南烈羲。
翌日午后。
少年一身蓝色常服,他今日不曾穿上甲胄,正因为是停战的时日,鹤越正在帐内盘腿而坐,听着司马戈跟他讲述接下来一战的兵法战术,他微微点头,听的很是认真。
“我倒是觉得大将军说的这个法子,还不够快,还不够狠。”
正在司马戈想说什么的时候,蓦地传来一道镇定的嗓音,琥珀撩起帘子,走入其中。
鹤越笑着望向她,扶着矮桌站起来,说道。
“姑姑,你起身了。”
跟随姑姑一年时间,可是鲜少看到她睡到日晒三竿的时候,想必是连着几天跟随去了战场,姑姑也是受不了,今早鹤越就不让任何人去打搅姑姑歇息。
“小姐,这个法子我以前也试过,倒是没什么差错。”司马戈胡乱往嘴里塞了个馅饼,含糊不清地说道,现在可是关键时刻,要早早拟定出战术路线,才能放下心来,即便在军营之内吃饭,他也顾不上,充饥即可。
“地图拿来。”琥珀冷冷淡淡丢下一句,司马戈随机将身边的羊皮地图打开,铺展在矮桌上面。
琥珀眼眸一沉,转身将狼毫沾上朱砂,安静地坐在矮桌面前,鹤越也收敛了笑容,一同坐在矮桌前面,看着朱砂狼毫将这附近山林之间的路线,圈围起来,司马戈也不敢眨眼看清楚,明白这是在描绘战线。
“将军,如果我用这个方法,是不是要快一些?”琥珀放下手中的狼毫,指尖顺着红色战线,缓缓滑动,她挑眼看着司马戈,淡淡问了句。
“这个倒是个好方法,不过——”司马戈瞪大眼珠看了半天,沉思了许久,才开了口。“是小姐想的法子吗?会不会太冒险了点?”
琥珀的视线也落在地图上,眼眸一沉,淡淡笑着。“当然有几分危险,不过,只要能成就行。”
司马戈连连点头,揣摩着询问琥珀。“那需要有一批先前将士,八百人足够了吗?要到这山坳坳上分成两队拦截,让他们骑虎难下,只要在黑山阻拦他们的军粮,把他们饿上个三天,还怕他们不投降?”
琥珀问道此处,摇了摇头,沉声道。“但决不能让他们察觉,八百人动静太大,缩减成三百精兵即可。要等着他们上山的人,直到全部到山腰为止,否则,被他们溜了那可不行。”
“三百?”司马戈也觉得这些人数,实在太少,皱了皱眉头。毕竟要取得先机,打探敌情,三百人实在冒险。
琥珀直直望向司马戈的方向,晶莹面容上再无一分笑容。“这三百,用我的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也需要检视一下,一年来他们练得如何,也就看这一回了。”
“应该没问题,我可给他们在山野之间演练过很多回。啊,我想到了——”司马戈豁然开朗,一脸兴奋,扬声道。“小姐你清楚东南严防的将士熟悉水路但不熟悉山路,如今黑山山路巡回坎坷,若是有了云雾,更是最好的天然屏障,无疑是帮我们一回。”
草木皆兵,云雾之中分不清是敌是友,才更加危险。看来小姐不是冒险想出这个法子,而是——考虑所有之后的深思熟虑。黑山高而陡峭挺拔,又多云雾,山势难以揣测,刚来的大赢王朝将士,再多的精神,也会在那里全部耗费光。
高山,冬天,云雾,饥饿,贫瘠,这些加起来,都能是致命的原因。
琥珀的眼眸变得晦暗,她的嗓音之内,没有任何的起伏。“如今正是冬天,山上的猎物也很少,只要割断他们的军粮来源,在黑山上,自然会很难活下去。”
司马戈也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压低嗓音追问。“可惜,要怎么引敌来山上?他们能不设防吗?”
琥珀利落地卷起那羊皮地图,以红线圈系,淡淡睇着司马戈。“我自有办法,当然要知道,他们第一个想要得到什么才行。”
用怎么样的方法,怎么样的诱饵,才能诱敌深入?司马戈摸了摸脑袋,实在无法笃定,到底大赢王朝军队第一个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不过,挑选三百个最能干的士兵,这件事就交给将军了。”琥珀站起身子,安静地望着外面的明亮天色,眼眸之内,一抹冷寂转瞬即逝。
“好,今天晚上我将名单送到小姐帐内。”
司马戈也随着起身,粗着嗓子说道。
“天时地利人和,少一样都不行。”
琥珀的眼底,只剩下一道讳莫如深的颜色,她低声喟叹,幽然说道。
“姑姑,这一回,你很有把握。”
鹤越在一旁沉默着听了整段对话,安静地望着身边的女子,轻声问着。琥珀俯下身子,跟这个少年对望着,笑了笑,却最终没有说话。
现在说有把握,为时太早。
要看那个诱饵,是否能够吊起他们贪婪的欲望。
要想跨过国界,到达邹国,得到的第一块肥肉,她想是洛邑这个城池,这座沉池虽小,却是一个富饶的宝地,塞外的丝绸香料,也都要过这个必经之地。
而从黑山到达洛邑,是最快的路程。
洛邑的富有,超过邹国京城,就像是沙漠中的一颗绿宝石,这里盛产牛羊马匹,还有各色药材,邹国的财富,若说一半来自洛邑,毫不夸张。
只要控制了洛邑,也相当于得到邹国的一半财富,邹国离了洛邑的支持,无疑是失去了左膀右臂。而且,控制了洛邑,无疑是控制了塞外传入中原的丝绸之路。
无疑是一举两得。
这个诱饵,应该是最诱人的吧。
欲望,是无穷无尽的,用欲望来布下天罗地网,才能拉开序幕。
琥珀微微眯起眼眸,突地想起年幼时候在冬日常常玩耍的一个游戏,天寒地冻的,在雪地上撒上一些谷子,布置一个木质罩子,用线牵着,孩子们躲在不远处观望,等麻雀儿跳着走入其中啄着谷子,线儿一拉,那些贪吃的雀,就全部罩在里面,一个也逃不掉。
翌日。
“爷,这几日你总是心不在焉的,还不如去战场上看看呢。”
齐柬推门而入,走入书房,坐在书桌前的俊美男人,正翻阅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