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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宫人跟了上来,笑着说道。“韩王,奴才给您带路,前面的园子就是您歇息的地方。”
虽然是个孩子,但也有长大的一日。
似乎对琥珀太过依赖了,也太过亲近了。
南烈羲皱起眉头,望着那个清瘦的身影越走越远,心头浮现些许纷乱的情绪。
清晨。
琥珀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宫女还未前来服侍她。整个房里只有她在,纤指握住一把白玉梳子,缓缓梳整柔腻青丝,发色浓黑如墨,柔顺光泽,宛若星辰的散光。
发丝每每被梳过,青丝兀自细碎飘落,美不胜收。
不多久有宫女前来,洗漱好了,替她取来一身簇新宫装,系妥粉紫色裙带,带间一个翠绿圆玉环及红色流苏垂置裙侧,增添一股富贵。
“殿下该上朝了吧。”
琥珀瞧都不瞧铜镜中映照出多令人惊艳的美丽模样,侧过脸去,淡淡问了句,宫女点头,已然回应。
宫女也不得不多看了两眼,这个传闻中炙手可热的“姑姑”,居然如此年轻!
琥珀独自打开了双门,望着那天际的晨光初现,粉唇轻扬,眼眸流转间,却是一派傲然。
她无声抿唇微笑根本不冶艳却跟稚气天真相似的笑颜,又有几分像是那位在宫内里名声远播传闻中心机深沉一手权力的“姑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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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琥珀,放手
“琥珀。”
她还未走到早朝的殿堂前,在长廊中,蓦地被一人扼住手腕,整个人回旋过去,粉紫色的宫装裙摆宛若花朵绽放一圈,才回到那人的面前。
琥珀猝然面色一白,低着头,暗自咬牙。
她如今还是万分虚弱,这样被强力拉住,多少让肩膀的伤口,传来撕裂的疼痛。
她许久才睁开眼眸,隔着一层轻雾,视线落在那双熟悉的黑靴上,缓缓抬起眼眸,从那宝蓝色的华服往上移动,紫黑色腰带,灰白色皮毛领子,尊贵无疑的俊挺身躯之上,是俊美无双的面容。
她挤出一分笑意,但南烈羲却还是看出她过分苍白的面色,毫无血色,微蹙的柳眉,也带着忍耐的意味。
他松开了手,琥珀笑颜面对他,轻声说道。“我昨夜睡得早,没能见你一回。”
“陈皇后如今,无疑是身处冷宫,如今小王储可以安心上位,那么——”他想要问一声,如今昭鹤越不久之后就能登基称帝,想必这宫里宫外,她也替鹤越铺好了路除去大半阻碍,往后的日子只能越来越顺遂。如今,也该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吧,南烈羲并不觉得,琥珀有必要在邹国皇宫,耗费更多的青葱岁月。
又并非有血缘的亲人,琥珀能够帮助昭鹤越到如今这一步,也是仁至义尽。
“姑姑您在这里啊,奴才找了你好久了,殿下叫你上殿呢——”
一个胖乎乎的公公从殿堂的台阶上跑下,环顾四周,跑的气喘吁吁。
琥珀眼眸一闪,走前几步,微笑着听着,会转过头望着南烈羲,但很快,她还是转过头去,跟随着宫人一道前去。
琥珀一手提着裙裾,盈盈走上白玉石阶梯,安静地走入殿堂,百官望向她的方向,也有些不解。
鹤越身着金色常服,端坐在正中,旁边坐着的是陈皇后,陈皇后见琥珀被宣进殿堂,陈皇后虽然面色微微沉敛笑意,却也不曾多言。
鹤越笑着看向百官之中的司马戈,满面笑容。“司马将军,你可要换大房子了。一品镇国大将军的宅子,你看如何?”
“多谢殿下。”司马戈闻言大喜,急忙叩首谢恩。这回官至一品,已经是出人意料的最大赏赐。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保家卫国,一座宅子又算什么?官阶升上又算什么?是大将军用了心。”鹤越笑弯了眼眸,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在他看来,这个司马戈是可以信任倚靠的臣子,他必当在这数年之内建立一批自己的心腹。
“镇国将军,往后你可要多帮帮殿下。”陈皇后也笑着说道。
琥珀挽唇一笑,候在堂下,眼看着鹤越对有功的武将,一一加官进爵尽兴赏赐,最后犒赏所有士兵,发放饷银,以及五日归乡的额外奖励。
“今日是封赏将士的日子,不过,她来做什么?”
陈皇后侧过脸,靠近鹤越的方向,如今对待鹤越她也万分上心,毕竟那封信还在鹤越的手里,无疑是被他握住一个把柄,稍有不慎,可是要致命的。她当然经过那一场险恶,才发觉自己即便无法保住陈家,也要保住自己,对鹤越,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皇后的低声询问,落在鹤越的耳边,他安静地瞥了陈皇后一眼,却是神色不变的泰然。如今,百官朝臣也有些诧异,看到殿堂之上王储跟陈皇后交谈的姿态,面面相觑,却也无人得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在这场战役中,还有一个人,功劳很大,甚至为了我,生生挡下一刀。”
鹤越安静地说完这一番话,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琥珀,她今日一身粉紫色宫装,上身是白色坎肩,整个人娇美又温柔。他对她淡淡一笑,在她的面前,他总是毫不设防的开怀。
琥珀眼眸一沉,也回应他的笑容,百官朝臣暗中的倒抽一口气的惊愕,她也感受的到。
陈皇后蓦地脸色白了白,虽然依旧坐直了身子,攥紧手中的丝帕,已然预见了鹤越要做的事。
鹤越扫过众人面庞,笑容丝毫不变,平静地说出实情。“更是为此战出谋划策,出了大力。”
“殿下,您说的此人,是——”有官员这么询问。
“是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姑姑……”鹤越将眸光,落于琥珀的身上,她面容晶莹,没有过多的喜悦,只是安静的倾听。
众人不无唏嘘,全部望向一侧伫立着的那个女子,这殿下身边的姑姑是众所周知,但出现在早朝殿堂上,却也是头一回。
在众人目光中,那女子却还是神色不变的镇定自若,她直直望着金色阶梯上的陈皇后,嘴角轻扬。
陈皇后蓦地心头一紧,仿佛琥珀的眼神里,藏匿太多的警告,警告她别想拉鹤越下位,否则,那些不堪耳闻的丑陋秘密,她都会全部抖搂出来,决不让自己好过。这般想着,陈皇后也只能任由鹤越说下去。
“所以,赏赐了所有的功臣,自然不能漏掉她。”少年鹤越的笑意一敛,眼看着百官也有议论纷纷,仿佛并不认同,毕竟宫里能有封位的人并不多见,但在他眼里,她并不是一个下人。他面色一沉,说的认真。“恩情义理,不该忘本。”
不等下面百官有人质疑,鹤越掉头转向身边的宫人,说道。“读吧。”
宫人念着手中的诰命卷轴内容,众人已然凝重,竖耳倾听,更有精细的人,凝视那卷轴颜色,为青色,图案为云凤锦,轴头金色,不禁在心中算计,这可并非一般寻常的赏赐。
殿下封宫琥珀为一国清夫人,若说官品等级,约莫跟一品夫人相同,享受同等的俸禄,但这无疑也是开了个百年来未曾有过的先例。这些官妇,怎么说也是跟随为官的丈夫,但这个姑姑即便对殿下有救命之恩,但还是未曾出嫁的女子,单单一人就能得到如此的荣光,实在非同一般。
不免有人暗中将宫琥珀跟庄夫人相比较,这殿下一开始就给予她这般器重厚爱,莫非是为往后的提拔铺路?
“这位姑姑进宫才一年,奉为夫人,实在是于理不合啊……。”一名文官站出来,提出相反的意见。
司马戈气冲冲地走到文官面前,怒极了,扬声说道。“琥珀小姐救驾有功,我觉得殿下这么做,完全在情理之中!你们这些没上战场在家享福安乐过年的人,有什么资格唠唠叨叨?”
“林大人,有些人进宫十年都不曾立下功劳,建下伟业,有些人进宫几日,或许就能有所建树,时间的长短,是否能够衡量一个人是否忠心是否了不起?或是,能够衡量一个人是否值得为他付出的代价得到相应的赏赐?”
右丞相杨风噙着笑容,他转向这个文官的面前,嗓音很平和,这个年约四旬的清瘦男人,却是字字珠玑,比司马戈的粗声咆哮,来的更让人信服。
那位林大人怔了怔,面色有些难堪,只能默不作声。也许是听出来杨风说的话语带着刺,反讽的对象正是自己,五年前他就官至三品,虽然在仕途上不犯错,却也没有任何功劳,庸庸碌碌无所作为,自然被杨风指责。
这桩事,就此拍案定下。
而之后,杨风提出请求,如今殿下已经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在这半年之内,可以登基,由左右两相辅佐,自然就可处理国事。
“国不能一日无君,群龙无首更是引来别国进犯,大赢王朝这一仗才刚刚结束,但必当引以为鉴。”杨风如是说。
百官纷纷点头,昭鹤越跟太子相比,也是更加贤能,虽然年岁小了,但想必往后会有一番作为。
“你可如意称心了。”
陈皇后见鹤越起身,也随之站起来,扶着椅背,瞥向那殿下站着的女子,压低声音冷淡说了句。
鹤越走下一级级金色阶梯,走到琥珀的面前,他朝着她微笑,她从公公手中双手接过那卷轴,神色一柔,朝着鹤越深深欠了个身。
“姑姑何须多礼?”鹤越开朗笑着,琥珀的眉头舒展开来,这一幕透露几分温馨,在金色殿堂之内,仿佛也加上几分柔和光环。
陈皇后见着,除了冷眼相望,也再无任何动作,由着珍沫扶着离开,唯独心里的恶气难消。
站在殿堂之外,远远看着这一幕的人,还有南烈羲。
如今殿堂中央臣子已经全部走开,但他已经从方才臣子的议论中,听到了几分端倪。
她就在方才,被小皇帝,奉为邹国的清夫人。
“韩王,您怎么在这儿?午宴才刚开始准备,您请稍等片刻。”
宫人从一旁走过,望着停留在殿堂之外止步不前的蓝袍男人,狐疑地问了句。
没有任何言语,南烈羲面无表情地转身,疾步走下阶梯,穿越长廊。
“往后姑姑在宫内,当然来去自如,你放心,我自当不忘跟右丞相杨大人学习处理国事,你若是想念家里,这几日正当新年,回去看看也可以。”
鹤越眼望着那个蓝色身影一闪而过,他眼神清澈,依旧说的很是老成懂事。
“殿下,真的是越来越体贴人心了。”琥珀挽唇一笑,夸赞孩子般的语气,在鹤越听来,也是万分甜蜜。
她倒真的是想念桃园一家了。
“姑姑——”鹤越见她就要转身那一瞬,他拉住了琥珀软嫩的小手,如今他的手掌也已经跟她的一般大了,何时,他就可全部包覆她的小手,跟个成熟的男人一样?!
她微微怔了怔,侧过脸来,他却在下一瞬松开了手,笑了笑,宛若孩童一般腼腆。
“姑姑因为我而受伤,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否则,我就良心不安了。”
琥珀笑着,心里的尖锐,仿佛也被这个孩子而软化了冰山一角,她点点头,继而离开。
在鹤越的目光之中,她渐行渐远,一手紧握那卷轴,穿过后花园的时候,蓦地被一手拉过,等她回过神来,已然被压在假山之上,站在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南烈羲。
“这个名号,是否就够了?”
他冷沉着俊颜,黑眸闪耀着逼人的光辉,那光,烫的胜过火焰。
“这一回是被奉为夫人,下一回——”是不是就是当今皇后?这一句话,他还未曾说出口来,已然被琥珀生生打断了那一句话。
“我得到的,也是应得的,我觉得没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