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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
“这就是你道歉的诚心?!”她的嗓音很独特,柔软又带着三分稚嫩味道,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抵御她的娇媚,但轩辕睿听着,怒气非但没有消减,更是勃然大怒,低喝一声。
琥珀沉默了,她冷冷地回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语气中失了笑意,变得清冷漠然。“冒充上官琥珀,冒充你的妻子这个小把戏,我已经玩够了,也玩腻了。”
把戏?!轩辕睿冷哼一声,清明眸子满是怒火,周遭的空气都变得冷了。
琥珀眼眸一沉,察觉到他的情绪,却不曾说破,口吻依旧是慵懒散漫。“韩王责怪我不该太任性妄为,不过在睿王府被打的滋味也不太好受,就算扯平了吧,互不相欠。”
她却没提,那一箭。
仿佛那不是真的发生过。
“喔,对了,这些都是韩王派我送来的珍贵药材,上次我玩过火了,这些药材应该可以帮王妃恢复身子才对。别说是小产,快死的人也都可以救活了吧。”琥珀当着轩辕睿的面,微笑着打开胸前的木盒子,装着是有钱也难买的百年人参和上等灵芝,这份礼物可是花了韩王大手笔。
她说话的语气,太猖狂,也太尖酸。今日的她,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琥珀望着他别开视线的表情,那是彻底的嫌恶和讨厌,她却不让心酸浮上心口,说的冠冕堂皇。“如果有必要的话,韩王会把他手下最厉害的名医带过来,给王妃诊治一番,直到她的身子彻底痊愈罢了。”
“没必要。”轩辕睿冷着脸,丢下这三个字,根本不看她一眼。
“也对,王爷加把劲的话,我想再要个子嗣也轻而易举,不是吗?”少女的娇笑声传出,像是清脆的银铃,很好听,却又刺耳。
“你杀了人居然也笑得出来?”
一道指控,冷声送来,指控她杀了他的子嗣。
他不用跟南烈羲一样施加折磨,他只是站在自己三步之外的距离,用陌生却又冷淡厌恶的目光看着她,然后指责她的冷血,她的残酷。
一句话而已,一字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她的笑容艰难地僵持着,却不想被他轻视,却在她还未来得及开口那一瞬,他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拍落她手中的木盒,药材滚落一地,像是不值钱的玩意。
他挥手太用力,也太愤怒,让她捧着木盒的双手,微微的发烫。
“妖女!”
她笑了笑,抬脚跨过那药材木盒,平静越过他的身子,挺着脊梁走向前去。
坐入轻轿之内,微微的颠簸,琥珀依靠在一旁,眼眸之内毫无光彩。
又何必心痛呢?
从一开始,他和自己看到的,就从来不是一回事,不是吗?
琥珀回到韩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却一个人找了花园东面的秋千架,独自坐在秋千上,裙摆随风飘扬,露出秀美可爱的白色绣鞋。
她垂着眼眸,眉头却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千架传出“吱吱呀呀”的细小声响,随风摆动的弧度并不大,蓦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来人一把从背后推下没有察觉想的入神的琥珀,让她一个趔趄,几乎要倒下。
“你的日子,过的可真滋润呐——”拔尖的女子嗓音,带着不屑嫉妒,狠狠刺入琥珀的耳边。
虞姬是不满,本想着来讽刺她,没想过却撞到她无忧无虑在花园内散心,让她这一口气这么消!
“别惹我。”
琥珀拍了拍粉色衣裙上的尘土,神色从容不迫,默默转过身,抬起小脸。
三个字,不多不少,已经凑成了一句威胁。
虞姬却也是经历过市面的成熟女子,在青楼营生也需要花些手段心机,她哪里会惧怕这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她精致面容上尽是冷笑,见四下无人,更是生出大胆的念头。
“王爷今天邀我进府,你还不明白么?”虞姬一把推开琥珀,眸光犀利尖锐,笑意满是得意。“听说你服侍过王爷了,可见王爷多失望。”
琥珀冷眼看她,暗暗紧握拳头,面目漠然。
“王爷吩咐我,今夜就要我带你去烟雨楼学习,放心,我会找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一同调教你,保准让你不枉此行。”虞姬涂着蔻丹的双手,轻轻覆上琥珀的肩膀,迎着她的眼眸,笑意傲然。
琥珀眸光一灭,紧紧咬着唇,却是瞬间面色全无。她不闻不问,只是短暂地沉默着,目光定定地落在虞姬身后某一处,幽幽地呢喃。
“我说过,不要来惹我吧。”
那一双浅棕色的眸子渐渐变深,宛如金色大海,扬起风浪。她望着那不远处牵着两匹巨大獒犬出行的饲养下人,这个时辰正是它们出来散步的时候,看来,虞姬来的真是不巧。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居然不识抬举?”虞姬挑起细长柳眉,脸色变得很差,实在不懂,这少女哪里来的死心塌地和毫无所谓?!
只要琥珀害怕地离开王府,她就又可以拥有那个男人,难道她的威吓还不够可怖?!
琥珀优雅地把玩着手中的银色发簪,突然扭开花心,银色细鞭甩下地面,“啪啪”两声轻响,在空气中显得特别清晰。
“怎么了?”不远处传来下人慌乱的声音,这手中的两匹獒犬不知为何突然性情大发,挣脱了手中的细绳,猛地冲向前去。
琥珀的嘴角,微微扬起,事情将会很有趣、很热闹,她有些迫不及待了。琥珀盯着那两条飞奔而来的獒犬,眼眸睁大,柳眉一扬。
“不三不四,给我咬!”
虞姬的花容失色,尖叫连连,也不过是下一瞬的事。她也顾不得自己失态提着曳地长裙就奔跑,身后两只庞大犬类吠叫着跟在身后,直到把她追出了王府也不罢休,甚至好几回撕扯咬坏了虞姬的裙子,吓得虞姬一身冷汗。
琥珀的嘴角,无声扬起,那笑容更显得漠然疏离。吹着一声口哨,她唤回獒犬,眼底的深沉,像是无底深渊。
“做得好。”
她俯下身,轻轻安抚身边亢奋的獒犬,这一句话,很轻柔,像是说给它们听的,更像是在跟自己对话。
“爷,不需要我出手吗?”齐柬淡淡问了句。
他身边的男人,正是刚从皇宫出来的南烈羲,他站在不远处的空旷阶梯之上,这里视角正好,前方的好戏看的清楚。
他冷眼望着琥珀的身影,扬起手掌,齐柬点头,不再出声,也不阻拦。
她是一场灭门血案的漏网之鱼,虽然看似年幼柔弱,或许从那一日开始,冷酷早成为她性格中的一环。
她到底会生成何等模样的女子?他不禁也有些好奇了。
……。
“姐姐你还好吧,你的腿这是怎么了……。”一位年轻的花娘忙着出来扶着一瘸一拐面色难看的虞姬,心里揣摩着怎么欢欢喜喜出了门,却是落得如此狼狈姿态。
“不信么?我真的会这么做的,小贱人。”
虞姬转过头,喃喃自语着,看着远方,嘴角噙着那抹带着深意的微笑,只消一瞬,变得毒辣。
黄昏,夜色将至。
南烈羲懒懒伸长双臂,由着身前的少女替他更衣,他黑眸一闪,语气很平淡。“是你赶走了虞姬。”
“是我。”琥珀解开他的黑色腰带,挂在手肘,继续褪下他的墨蓝色朝服,如今她服侍人也看起来像模像样。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南烈羲脸色一变,无声冷笑,对她的举止嗤之以鼻。
“王爷也准备舍弃琥珀了?”
她突然退后一步,脸色变得万分灰白。她的命运掌握在韩王手掌心,她无法抵抗,他要她死,他要她活,他要她不死不活,都是信手拈来,不是吗?
更别说,她根本就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心。
他说要帮助她查明真相,他似乎知道幕后主使,他却又给她一份伪造名单,让她疲惫又无助。
他到底在算计什么?
“我不喜欢女人揣摩我的心思,就像——”南烈羲的薄唇边,翻卷起一抹及其浅淡的笑容,显得邪气又迷人。他只是扫了琥珀一眼,就背转过身去,说的悠闲:“君王都容不下揣摩君心的臣子。”
这一番话,说的及其含蓄,却又藏着冰凉的深意。
他的意思是,他日要舍弃她,也不必提前告知,因为她根本卑微的不值一提。
“轩辕睿说了什么?”他褪下白色里衣,沉下身子,俊挺的小麦色颀长身躯浸在温水浴桶之中,闭上眼眸,不冷不热地询问了一句。
“他很生气……倒也没说什么。”除了打翻那珍贵药材的激烈情绪让她记忆深刻之外,她还应该记得哪些?譬如,他骂自己,妖女?!琥珀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却只能默默垂下眼眸,将手中的白巾子沾湿了,替他擦拭身体。
“他是在嫉妒。”南烈羲黑墨一般的眸子,定在眼前少女的身上,试图捕捉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
琥珀却觉得今日的南烈羲有些异样,他的目光灼热又紧窒,像是牢笼一般锁住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也不敢轻易暴露内心情绪。她突然,不敢抬眼看他,生怕他识破自己的眼神,看穿自己的心。“王爷你……”
南烈羲突然一把按住她捉着白巾子的小手,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琥珀,她撑大眸子迎向他,却看到他阴沉的俊颜,胜过千年寒冰。
她挣脱不了,只能任由他紧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心紧贴着他坚实诱人的胸膛,仿佛连他的心跳,她都能够感知。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看起来更让人觉得他的用心歹毒,不寒而栗。“他嫉妒你被我霸占拥有,男人对喜欢的东西,都是势在必得,若是有人争抢,会更刺激。”
琥珀有些慌张,轻轻摇头,小心翼翼地解释:“他跟王妃的恩爱,我是亲眼目睹的,他并不喜欢我,相反,还很讨厌我。”
“如果他喜欢你呢?”他眼底的笑容,突然变得复杂深沉起来,像是一潭泉水,深不可测。顿了顿,他扼住她手腕的力道,更大了一分,“你会第一时间转身跑去他身边吧。”
她猝然沉默了。
如果轩辕睿喜欢她。
“你动摇了。”
他的笑意,全部消失了,一瞬间而已,他变得森然冷酷。他一针见血,四个字而已,说的入木三分。
琥珀的心,突地颤抖了一下。
他狂妄冷笑,俊颜微微扭曲,长臂一伸,蓦地拉过她的身子,逼近她的芙颊。他的目光像是冰冷的刀刃,狠狠刮过她的侧脸,让她不敢大口呼吸,屏息凝神地睁大了眸子。“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跟轩辕睿,已经做不成夫妻,也断了所有姻缘。”
她在他可怖的目光中,身子僵直,清冷着嗓子,幽幽地说出自己的回答。
“我保住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他日你若有异心——”双眉一扬,那双沉稳幽深的黑眸蓦地透出邪魅的光,在琥珀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陡然伸出双手,猛地就将她的身子拉进怀里。“我会亲手了结你。”
她低呼一声,整个身子都被温热的水浸泡,因为他的动作激烈张狂,水花四溅。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胸口的心跳加快,她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他的冷漠残酷,却永远都无法忘怀他说着要亲手了结她的阴沉森冷。
“琥珀不敢违逆王爷。”她心有戚戚焉,因为被困在他身边而不敢动弹,此刻偌大的浴桶因为挤入两人,更觉得狭小。
她的粉色绸衣虽然料子柔软上乘,可是一沾了水,全部紧紧贴着她的娇小纤细身躯,她却又无法挣扎,只能以背脊贴着浴桶边缘,咬着唇儿不说话。
她未着外衫,香气氛馥的丝绸包裹着她匀称的凝白身躯,藕丝般的轻柔粉裙,在水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