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的水晶门帘正在不住的摇晃,发出了哗啦啦的响声,一点点的光投在地面上,不住的变幻着颜色。
“玥湄,你怎么来了?”许兆宁有些担忧的看了玥湄郡主一眼,她喜欢杨之恒,豫王府里谁都知道,现在瞧着她那模样,肯定是已经知道了杨之恒定亲的事情,就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杨之恒,你订亲了?和那归真园的郑香盈?”玥湄郡主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撩起裙摆坐在了杨之恒身边:“不是说定亲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哪里来的父母?又是谁给你做的媒人?”
听着玥湄郡主说得咄咄逼人,杨之恒有几分不快,他板了脸道:“我的亲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何须你来过问!”说罢看都不看玥湄郡主一眼,朝许兆宁笑了笑:“我师父怎么没有在家,还想今日与他一道吃饭的,许久都没见着他了。”
“他去了江南,可能这些日子还不会回来。”许兆宁稳了稳心神,极力不让自己那失望的情绪透露出来:“等他回来我告诉他你回来过了。”
“没事,我写信给他便是。”杨之恒站了起来,心中有几分不自在,玥湄郡主就坐在他身边,那群袂铺展,有些漫过了他的衣袍,盖在他的衣角上边,让他觉得很不自在。“兆宁,你去我院子一道用午饭吗?香盈同我来洛阳了,本来是想带她来拜见师父的,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郑小姐也来了洛阳?”许兆宁惊喜的问了一声,旋即脸色又黯淡了几分,她已经是杨之恒的未婚妻,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一种失落慢慢的从心头扩散开来,直到沁入了五脏六腑,只觉得喉头发紧,心中苦涩的滋味怎么也没办法表达。
“杨之恒,你在开什么玩笑!”玥湄郡主也跟着站了起来,那艳色的衣裳上精致的刺绣不住的随风晃动着,领口点缀着的宝石也一闪一闪的扎着人的眼睛。她怒目而视的望着杨之恒,口气十分强横:“难道你不知道我二哥也喜欢那郑小姐?你只是我二哥的伴读,又有什么资格去抢我二哥的心上人?我劝你快些撒手,不要弄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杨之恒吃了一惊,望了一眼站在对面的许兆宁,许兆宁满脸尴尬,赶紧摆了摆手:“之恒,没这样的事儿,你别听玥湄胡说,她现在只是心情不好,想要惹你生气罢了。”
玥湄郡主冷笑了一声,望向许兆宁的眼里带了几分不屑:“二哥,你可真胆小,你分明便是喜欢那郑香盈,为何不敢说出来?你不喜欢她,又为何会这般劳心劳力的替她做了这么多事情?难道你就准备把这感情埋在心里算了?”
“玥湄,你够了!”许兆宁气得满色有些发红,这三妹妹是疯了不成?她听了杨之恒订亲的消息心里头不舒服,可怎么着也该压制着点,人家都订亲了,她又何必在这里胡搅蛮缠?一切都成定局,难道不是笑着祝福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之恒,别理睬她,她最近性子有些古怪,我与郑小姐只是朋友,并没有那非分之想,你要相信我。”许兆宁的眼睛平静的望着杨之恒,嘴角露出一丝温情的笑:“她是个好姑娘,你们俩是天生一对。”
“兆宁,你真是这么想?”杨之恒听了这话心情大好,也不管板着一张脸站在旁边的玥湄郡主,伸手拍了拍许兆宁的肩膀:“好兄弟,走,去我院子里用午饭。”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只留下玥湄郡主站在那空空的厅里,愣愣的瞧着那不住摆动的水晶门帘,忽然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冲出门去看了看前边,就见杨之恒与许兆宁已经走过了中庭,心中有几分焦躁,对着两人背影大喊了一声:“许兆宁,你这个孬种,都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
许兆宁的脚步略微停滞了下,腰杆挺得笔直,但是他没有回头,也只是那略略停顿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的步履,与杨之恒一道并肩走了出去,很快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仿佛那中庭里从来没有人经过一般。
玥湄郡主扶着门槛望着那空空如也的中庭,心中一阵失落,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堪堪就要掉下来,她身边的丫鬟鸣柳小心翼翼的问道:“郡主,二公子与杨公子都走了,咱们回院子去罢?”
玥湄郡主回手便赏了她一个大耳刮子,跺了跺脚朝她吼了起来:“我回不回去关你什么事儿?没眼色的东西!一个个都跟木头一般,站在那里不说话,一开口便让我觉得心里烦躁。”她一年多没有见过杨之恒了,这一年多里头,她板着指头数日子,日日盼望着杨之恒能回来看她。
今日杨之恒是回来了,可却给了她一记闷棍,他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订亲了,还是那个归真园的郑香盈!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一直喜欢他?难道他不知道二哥很喜欢郑香盈?他们两人怎么能无视别人,就自顾自的订亲了?玥湄郡主越想越难过,眼中的泪珠子终于掉了下来,摔在地面上,一点点黑色的印记晕染开来。
从袖袋里摸出手帕子,玥湄郡主挪了挪脚步,却只觉头上一阵钻心的痛,身边的丫鬟惊呼出声:“郡主,那水晶门帘将你的簪子勾住了!”她冲出来太匆忙,顶了一头的水晶,那水晶有方形有菱形,中间有着透明的鱼线,正好挂住了她的八宝琉璃簪,才一抬脚,那簪子便勾着头发飞了出来,拉着几根发丝,隐隐作痛。
丫鬟们七手八脚的将玥湄郡主头上的水晶门帘与簪子理通顺,几人不敢说话,只是垂手低头瞧着走廊地面上玥湄郡主的影子,她的头发散乱,状如女鬼,只是没有人敢出声提醒她,生怕就像鸣柳那般触了霉头,到时候免不得挨几个耳刮子。
“走,跟我去锦绣园。”玥湄郡主咬咬牙,无论如何她也要赌一把,杨之恒还只是才订亲,况且还说不定根本不是礼数周全,至少焦大人都没有在洛阳,这父母之命又如何说?玥湄郡主大步走向豫王府的内室,心里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说服母亲,让她许了自己与杨之恒的亲事才行。
“湄儿!”见着玥湄郡主首如飞蓬的走了进来,豫王府大吃了一惊,朝玥湄郡主招了招手:“你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怒目瞪了跟着的那几个丫鬟一眼,恨恨说道:“怎么都没长嘴巴不成?见着郡主这模样,也不会提醒一声?”
玥湄郡主也没管这么多,只是委委屈屈的走到豫王妃面前,整个人就朝她身上滚,一双手攀着她的脖子,闻着她身上的脂粉香味,忽然间鼻子一酸,大声的哭了起来:“母亲,母亲,我心中好苦。”
豫王妃唬了一跳,女儿整日里快快活活的,还从未见她如此伤心过,这又是为何?她伸手摸着玥湄郡主的头顶,轻声劝道:“湄儿,怎么了?你遇着什么不顺意的事情了?快给亲说说,让母亲替你想主意。”
玥湄郡主陡然坐直了身子,眼珠子盯住豫王妃不放:“母亲,我想要嫁杨之恒。”
豫王妃听了这话,怔怔的望着泪流满面的玥湄郡主:“湄儿,他身份不合适你,门不当户不对的,如何能成亲?”
“为何一定要揪着他的门第说话?”玥湄郡主见豫王妃不答应,又气又急,一双腿儿蹬着地面踩得砰砰的响:“母亲,你非得要我嫁了什么王爷世子才行?嫁了那些门第高的,湄儿一辈子不快活,还不如不嫁呢!杨之恒才从军一年便升了五品的官职,再过几年还不知道他是什么前景,有父王提携着,由不得他也能步步高升,到时候封侯拜相也说不定。”
豫王妃听了玥湄郡主的话,微微一呆,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亲事来,她嫁给豫王,人人称羡,都说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可这么多年过来,究竟这其中的滋味如何,只有她自己心里头知道。现在听着女儿在她耳边哭得声嘶力竭,头发散乱,眼睛红肿,看得她好一阵心酸:“湄儿,你且莫要哭了,快歇着。”一边冲着几个丫鬟呵斥道:“还不快些去给郡主打净面的水过来,替她重新梳妆!”
“母亲,若是你不答应,湄儿便不用再梳妆净面了,反正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再梳妆打扮又如何!”玥湄郡主攀住豫王妃的肩膀,哭得十分伤心:“母亲,我真不想活了。”
“湄儿,你是在说什么傻话!”豫王妃紧张的将她的身子搂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你快莫要犯傻了!你真是一心想嫁了那杨之恒,母亲且去与你父亲说说看,若是他同意,便让杨之恒遣了媒人来豫王府提亲。”
豫王妃才说完这句话,玥湄郡主便想到了杨之恒已经订亲的事情,悲从心中来,眼泪珠子又簌簌的掉了下来,抱住豫王妃的肩膀,呜呜咽咽的落泪不止。
“你这是怎么了,湄儿?”豫王妃见女儿今日神色实在不对,拿着帕子替她拭去泪珠子:“我这不都答应你了?为何还伤心哭泣?快些莫要哭了,先重新梳妆一番。”
玥湄郡主听了这话更是伤心,趴在豫王妃的肩膀上,抽抽搭搭没了个头。
☆、第86章 豫王莫名出奇招
到处都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郑香盈用力睁开了眼睛;却依旧看不到东西,只觉得眼睛黑乎乎的一片;偶尔又似乎能见到一点点亮光。她挪了挪身子,忽然觉得全身很是僵硬,一点也不能动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捉拿住了,眼睛上蒙了黑布,一双手被缚在身子后边;定然捆得就如端午节吃的粽子一般。
耳边能听到细微的响动,该是有人守在身边;郑香盈静静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去把你们主子喊过来。”
鸣柳本来坐在门口,正沉沉的打着盹,听了郑香盈突如其来的话被吓得醒了过来,期期艾艾问道:“你想见我主子?”今日郡主去豫王妃那边哭诉了一回,那眼泪水就如小河般淌得欢,害得王妃心疼得要命,竟然对她言听计从,哪怕是知道了杨公子已经订亲,可却还是依着郡主的话派人将这位郑小姐捉到这里。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望了望双眼蒙着黑布的郑香盈,心中实在是同情不已,这位郑小姐也真是命苦,竟然遇着自己那个横蛮不讲理的主子,瞧着她生得灵秀,就如一支出水的荷花一般,与杨公子真真是天生一对,可现在……望了望郑香盈,她低声说了一句:“你等着,我这就帮你去通传。”
听着是个年轻女子回答自己,郑香盈这才稳了稳心神,看来自己还没遇着凶神恶煞的匪徒。她心里不住在考虑究竟是谁将她掳掠来的,又为何知道她的行踪。今日杨之恒带着许兆宁回院子来吃饭,一同用过午饭以后,许兆宁便提出去看看洛阳的悠然农家香,自从这个铺面开业她还没有来瞧过,听到这个提议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可刚刚走到农家香门口,才下了马车,就见大街那边奔过几匹飞马,眼见着便要往她这边踏了过来。
杨之恒飞身而起上前去抓那为首之人的缰绳,这边许兆宁赶紧护着她往一旁躲闪,刚刚走到一旁,斜地里伸出了两双手,抓住她的胳膊便往后拉,她正准备开口喊叫,一块帕子便蒙住了她的鼻子,浓烈的气味刺鼻,顷刻间她便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已经被囚禁了起来。
“吱呀”的一声,应该是那个看守她的人打开了房门出去,听着那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郑香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人把自己抓了过来不知是何用意。她仔细的考虑了很久,这该不是荥阳郑氏那群老头子做下的手脚,以他们那本事,还不能在洛阳闹市做下这般手笔,
虽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