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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婉正好梦,隐约听到敲门声,不愿搭理,奈何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唐小婉忍无可忍,怒吼道:“谁啊?!三更半夜的吵什么吵?老子睡着了!睡着了!给老子滚远点儿!滚远点儿!滚远点儿!”
搅人清梦是很不好的行为,听到唐小婉狂暴的狮子吼,楼天远尴尬歉然的道:“小婉,是我。”
屋内狂吼戛然而止,静默了片刻,唐小婉压下了怒火,平心静气问道:“公子爷找我何事?”
楼天远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天籁被老白带去哪儿了?”
唐小婉睡得迷迷糊糊,懒得起身,言简意赅的道:“蔁淮山,寻金碗莲花。”
“蔁淮山?”
“没错。”
“没别的事了,你继续睡吧。”楼天远说罢,离开了天籁园。
随即派薛涛去丞相府探了消息,果然与楼天远的猜测差不多,郦师白打半道上装病遁走,回到丞相府换了身行头,然后便只身来到三口居,花言巧语拐带楼天籁出城!
拐带楼天籁远离众人视线范围,郦师白的龌龊心思太明显了!从前在他眼皮子底下,郦师白就极不安分,如今将楼天籁拐到深山老林,岂不是要为所欲为了?!
老不要脸的混蛋!啊啊啊啊……
将面前的木桌当成郦师白,楼天远捏紧拳头使劲捶打,生生的将桌角捶裂捶碎。
楼天远整夜未能成眠,翌日清早,派人去东宫里知会了一声,假借寻找白雪公主之名,带领两名亲信飞马狂奔,离开盛京城前往蔁淮山。
楼天远刚进入蔁淮山之时,郦师白和楼天籁遇上了刺客。
虽然同一时刻身在山中,但蔁淮山面积太大,双方没能遇上。
楼天远一行发现遍地死尸时,郦师白和楼天籁已经离开蔁淮山。
今日早晨,郦师白跟何老汉夫妇俩打过招呼,说晚上还要过来借宿。傍晚时分,何老汉干完农活儿回家,便满怀期待的坐在门口,等待着郦师白和楼天籁的第二次到来。
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黑,挨不住腹中饥饿,何老汉夫妇俩便先吃了晚饭,另外,给郦师白和楼天籁留了一份饭菜放在锅里热着。
何老汉背负着双手,第四次出门张望,“老婆子啊,都这么晚了,你说郦官人小两口会不会不来了?”
客堂内点了两盏油灯,老妇在灯下做针线活,头也不抬的道:“那可说不准,附近村庄多得很,兴许郦官人两口子,去别处借宿了呢?”
何老汉嘀嘀咕咕道:“哎呀,郦官人明明说要来咱家的……郦官人那等气度做派,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没见过……郦官人那样的人,可不像是说话不算数的……”
老妇不由啐了一口,没好气道:“什么说话算数不算数的?蔁淮山那么大,郦官人小两口要寻的药,又不是寻常能见到的,多耽搁了些时候也是有的,郦官人小两口下山晚了,去到离蔁淮山最近的村子,另找一户人家借宿怎么了?难道你非要郦官人小两口摸黑往咱这儿跑?”
何老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妇人暂停缝衣,重重的叹了一声,有些担忧的道:“唉,来不来咱们家借宿倒没什么关系,我就怕郦官人小两口在山里遇到了什么不测……”
何老汉也叹气道:“是啊,万一遇到了危险,脱不得身,那该如何是好啊?”
老妇尽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郦官人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比咱们这样的乡野老婆子老头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想必就算遇到了危险,应该也能应付得来的……”
何老汉家住村头,郦师白和楼天籁骑着马,刚到何家村,便瞧见了站在门口,正侧身望着屋里,跟老妇说话的何老汉,楼天籁绽开笑颜,甜甜唤道:“何爷爷!”
何老汉闻声望去,瞧见了等了许久的两人,惊喜道:“是郦官人和小天籁……哈哈哈……老婆子啊,是郦官人和小天籁……”
何老汉欢喜的对老妇说着,跌跌撞撞跑向外面,高高兴兴地迎了过去,老妇丢下手里的针线活儿,跟着出了屋子。
楼天籁先行跳下马,然后转过身,扶着郦师白的手。郦师白表现得较为虚弱,在楼天籁的搀扶下,慢慢的从马背上下来。
郦师白微微笑着冲二老打招呼,“何伯,何婶。”
“哎,哎。”何老汉欣喜的连声应着,觉得郦师白有些不对劲,但由于屋外天色太暗,瞧不见郦师白身上的血污,便一时没没想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何老汉上前牵了马,乐呵呵说道:“郦官人,小天籁,你们快进屋,快进屋……哎,总算平平安安回来了,还以为你们在山里,遇到什么危险了呢……”
狠狠瞪了何老汉一眼,打断了何老汉的话,老妇没好气道:“郦官人和小天籁平安回来,你个糟老头子,就不要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
郦师白感激道:“让何伯何婶担忧了。”
何老汉欣慰的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郦官人、小天籁,你们还没吃晚饭吧?老婆子给你们做了饭菜,在锅里热着呢。”
楼天籁的肚子早就饿了,听说有吃的,立即兴奋了起来,“谢谢何爷爷何婆婆!”
在何老汉夫妇的眼里,楼天籁和郦师白是小两口,然而,小两口对他们的称呼,却差了一个辈分。
一个喊他们何伯何婶,一个喊他们爷爷婆婆……
不过何老汉夫妇俩倒不觉得别扭,反而愈发喜欢楼天籁了。
小天籁淘气叛逆,喜欢跟郦官人反着来,哈。
盯着郦师白反复的瞅,见郦师白脚步有些虚浮,而且身上有股血腥味儿,并夹杂着药味儿,老妇迟疑着问道:“郦官人你、你这是受伤了吗?”
扶着郦师白慢慢往屋里走,听老妇问及,楼天籁便答道:“何爷爷何婆婆,我们遇到山贼了,伯伯中了箭,流了好多血。”楼天籁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何老汉夫妇听闻,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一下子慌张了起来,何老汉道:“山贼?哎呀呀!居然遇上山贼了?!我就说呢,怎么这么晚了还不见你们回来,原来竟是遇见山贼了!老婆子,你快带郦官人进屋休息,好好照看着,我这就去请大夫!”
何老汉匆忙系上缰绳,抬脚便要走。
郦师白道:“何伯,不用请大夫了。”
“啊?不请大夫?”何老汉夫妇均表示不解。
郦师白解释道:“天籁已给我治了伤,并敷了药,现下无碍。”
何老汉惊愕,“小天籁是、是大夫呀?”
楼天籁笑米米道:“我会治些伤,但不是大夫。”
老妇走到跟前,关切问道:“郦官人身上,毕竟是中了箭,真的不打紧吗?”
何老汉夫妇与楼天籁,三人簇拥着郦师白,进了何三狗住的房间,郦师白坐在床边,从容微笑道:“天籁年纪虽小,本事却不小呢,我的伤势不打紧,何伯何婶尽管放心。”
为使自己看起来像个有本领的姑娘,楼天籁收起笑脸一本正经道:“伯伯只是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罢了,伤得不重,休息几日待伤口愈合了也就没事了。”
郦师白身上虽然染了不少血迹,但脸上却是一派的怡然轻松,仿佛他的腰部,只是被箭刺破了一点皮。
何老汉夫妇瞧着,心里安稳了不少。
老妇道:“郦官人既然受了伤,肯定不宜跋涉,不如就在我们家里,多住上几天吧?”
何老汉道:“对啊!郦官人和小天籁先安心在我们家里住下吧,等郦官人身上好些了有了气力再回盛京不迟。”
正文197 私…奔
丞相大人和楼家小赖皮有个共同点,那便是都拥有着能够欺瞒世人的外貌。
一个气质使然,一个天然萌物。
丞相大人风姿如神偏平易近人,楼家小赖皮活泼灵动招人怜爱,憨直淳朴的乡间老夫妻与二人相处,焉能不心生喜欢?
更何况丞相大人和楼家小赖皮来自盛京城,何老汉夫妇的两个儿子便是在盛京做活儿。
何老汉最喜欢跟郦师白聊天,每当郦师白讲起有关于盛京里的事,何老汉便会异常兴奋激动。
仿佛对盛京多一分了解,他与两个儿子之间的距离,便要近上一分。
“多谢何伯何婶的好意……”郦师白微笑着欲言又止,望向楼天籁询问意见。
反正整日里闲着也是闲着,又没有正经事情可做,远离繁华喧嚣的都城,在山明水秀的小村庄里,轻松愉快的玩儿上几天,可说正合楼天籁之意!何爷爷夫妇俩盛情挽留,他们若就这样拒绝了,那多不好哇?况且丞相伯伯身受箭伤,余毒未清,身体甚为虚弱,正是该好好休息的时候,倘若马上动身回盛京,对丞相伯伯身上的伤,只有坏处没有半分好处。
委实没找到拒绝的理由,楼天籁点头同意之余,上前抱着老妇人的胳膊,分外懂事乖顺的道:“我和伯伯都喜欢住在何爷爷何奶奶家,可就怕给何爷爷和何奶奶添麻烦……”
目不转睛瞅着楼天籁卖萌的小模样,老妇人几乎能听到自个儿心肝融化的声音,“也不过就是多准备两幅碗筷,多做两个人的饭菜罢了,能麻烦到哪儿去呀?你们小两口啊,安心在我家住下就是。”
楼天籁大眼睛眨巴眨巴,“……”呃,听错了么?
何老汉忙附和道:“不麻烦不麻烦,一点儿也不麻烦,我跟老婆子巴不得你们小两口能留下来多住些日子呢!”
楼天籁摸摸脑袋,困惑道:“小两口?”
老妇人掩嘴笑道:“郦官人已经跟我们说啦,你们是新婚小两口!”
虽然因为想让大魔头死心,是有嫁给丞相伯伯的打算,但是现在他们分明还没有成婚嘛,丞相伯伯撒谎!楼天籁歪着脑袋抿了嘴唇,灵气逼人的眼眸瞅着郦师白,无声询问缘由。
“就算我不言说,以何伯何婶的眼力,也能看出来的。”没有丁点儿被戳破谎言的尴尬和慌张,郦师白泰然自若,迎上楼天籁的目光悠然微笑,眸光温柔仿若冬去春来,被暖阳溶化的第一滴水。
何老汉爽朗大笑,发自肺腑道:“哈哈哈哈,郦官人和小天籁乃天作之合,是再没有的登对啦……”
“我去把饭菜端来,你们小两口就在屋里吃吧。”老妇人边说,边往房门口走去。
楼天籁跟上前去,“何奶奶我帮你。”
握着楼天籁的小嫩手,老妇人不禁感慨,“真想瞧瞧天籁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养出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呢?”
何老汉拎了一壶茶水进屋,倒了一碗递给郦师白,笑着道:“郦官人,先喝杯热茶润润嗓子。”
郦师白接过茶碗,并一如既往的,极有涵养的道了谢。谢来谢去其实会让人觉得生分,但奇异的是,在郦师白做来,却格外令人舒心。
何老汉道:“郦官人呐,小天籁既然能治伤,那咱们就不用请大夫了,不过总得买些药吧?另外还需要些什么东西,郦官人尽管说,明儿我就去买来。”
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郦师白|面上露出如倍蕾初绽的笑容,带着几分刻意夸奖的意味说道:“需要些什么药,得问天籁才知道,天籁是这方面的行家。”
何老汉赞叹道:“小天籁可真有本事哦!”
楼天籁与老妇各自端着饭菜,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间,正好听到郦师白和何老汉的夸赞,楼天籁咬着娇软的红唇,面上有少许的羞赧。
“其实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何爷爷,伯伯,你们别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呢。”
屋里三人见状皆大笑起来,虽然在郦师白看来,楼天籁这副害羞的模样,简直假得不得了,但却极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