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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楼天籁的消息。刚开始,唐小婉还能自我安慰,到了最近,脸上的笑容愈渐少了。
唐小婉郁郁寡欢,太医们心惊胆战,微生宗睿头顶冒烟。
这日众人接到一个消息,独孤宁介和楼易之一行人,自打进入云州地界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不禁由此猜测,长孙水婕请楼易之去永京,恐怕只是个幌子,在云州动手才是真!
事不宜迟,作了一番计议,微生宗睿、梁上尘、楼天远、蓝花参、靖王、微生宗纯,兵分三路悄然赶往云州!丞相府那边也没闲着,假郦师白真楼易之做出相应安排后,紧随在微生宗睿三路人马后面,往云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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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又睡了多久,也不晓得在她昏睡的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楼天籁甫一睁开眼睛,就有个包裹丢在她的身上。
包裹里装了两个馒头,楼天籁拿在手里愣了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就听黑衣男子道:“你可以离开了。”
楼天籁懵,“啊?”
黑衣男子没有多说,转身离开狭窄船舱。
楼天籁低头一瞧才发现,她身上竟然穿着衣裳,并且,就是她被抓时穿的那套!上下摸了摸,发现荷包里的东西大多都还在,靴子里藏的匕首也在。最让人惊喜的是,她的身体恢复正常,再不是软绵绵的了!
楼天籁将馒头揣进兜里,起身追了出去,冲出船舱跳上岸,欣喜不已的问道:“大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可以走了?”
面上的欣喜全是装出来的,实际上,楼天籁的心底害怕得要命!放她走,也就意味着,对方的目的已达到,她不再有价值!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捉住她,必然是为了威胁最疼爱她的人!是美人爹还是哥哥?难道他们出事了吗?
黑衣男子极为吝啬吐出一字,“是。”
楼天籁四下张望,满脸迷惘之色,抓住黑衣男子衣角,弱弱问道:“大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云州。”黑衣男子眉头一拧,似乎极为反感,用力一拉,欲将衣角抽出,不料,楼天籁死死抓住,倔强的抿着小嘴,“大哥哥,我还有最后两个问题。”
黑衣男子不耐道:“说。”
楼天籁哀声问道:“我的红眼狼和白眼狼是谁杀的?是谁下的手?”
黑衣男子道:“死在谁的手里都一样。”
楼天籁仰头望着他,固执的问道:“是谁?我要知道!是不是大哥哥你?”
黑衣男子道:“不是。”
“谁脱掉我衣裳的?又是谁给我穿上衣裳的?”楼天籁娇羞咬唇,炯炯盯着黑衣男子,“是大哥哥你,对不对?”
黑衣男子冰霜一般的脸上,刷地一下红了,嘴唇翕张欲言又止。
趁黑衣男子分神之际,楼天籁抱住他的胳膊,继续追问道:“你有没有在我身上乱摸?”
黑衣男子窘然道:“没有。”
楼天籁含泪羞怯道:“大哥哥把我脱光光了,也看光光了是不是?”
黑衣男子委实有些撑不住了,急着想要逃脱,奈何胳膊被楼天籁抱住,只要他一使劲,就会不可避免的,撞到她胸前的两颗小水蜜桃。黑衣男子身躯僵硬如岩石,正想着要不要打晕她,将她扯开扔到一边,忽然腰间一阵刺痛,瞬间半边身子麻木了,警觉地要动手时,楼天籁早已抢先了一步,迅速抽出匕首从他背后刺入!
是谁脱了她的衣裳,是谁给她穿上衣裳,有没有摸过她,楼天籁才不会在乎!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时,就是要乱其心神,出其不意致胜!对于敌人,楼天籁从不会心软,更不会手软!
黑衣男子做梦都料不到,这个娇滴滴的小女孩,竟会狠毒酷厉至此!黑衣男子拼着最后的气力,一掌将楼天籁震开,拖着毫无知觉的半边身子,踉踉跄跄向草丛中掠去。
楼天籁吐出一大口血,随手一抹,如狼似的凶残目光,紧紧盯着黑衣男子,忍受着疼痛纵身跟上,穷追不舍。
黑衣男子身中剧毒倒下,楼天籁飞冲上去,一刀捅入黑衣男子胸口!直到黑衣男子完全死透,楼天籁方善罢甘休。在黑衣男子衣裳上,擦净匕首上的血渍,楼天籁将匕首收入靴子里,气喘吁吁坐在尸体旁边,从兜里掏出黑衣男子留给她的馒头。吃完后去河边喝了些水,楼天籁顺着河流,朝着上流的方向走去。
约摸半时辰之后,来到一个小镇上,楼天籁偷了些钱财,雇了一辆马车,急匆匆赶往云州城。抵达云州知府衙门时,西方天边尚残留着最后一缕阳光。
丢下一锭银子给车夫,楼天籁跑到府衙门口,望着守卫在两侧的军士,朗声道:“我是户部尚书楼易之的女儿,刑部尚书楼天远的妹妹,有事求见云州知府大人!”
守卫闻言面面相觑,仔细打量着楼天籁,见她的模样,果然与画像极为相似,其中一个道:“姑娘请稍等片刻。”说完,便转身进去通报。
从几位守卫的神色便可以看出来,她的失踪已经惊动了各地官府!楼天籁心中惴惴不安,无声的握紧了拳头,如果美人爹和哥哥出了意外,她穷尽一生也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她要那些人的全族老少,包括祖宗十八代,全都不得好死!即便是死了,也要他们不得安生!
正文252 反客为主
遵循临行之前楼易之的嘱咐,楼天远和蓝花参抵达云州后,在第一时间来到云州府衙,向云州知府万观剑求助。万观剑与楼易之素有交情,是信得过之人,最重要的是,对于云州及周遭事物,万观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倘若有了万观剑的协助,无论他们要做什么,都会事半功倍。
三人正在厅中议事,忽有守卫进来,利落行礼禀报,“大人,门外有一少女,模样与画像极为相似,自称是老楼大人之女,小楼大人之妹。”
“妹妹?”楼天远激动不已,腾地站起身来。
蓝花参又惊又喜,“天籁?”
万观剑道:“去瞧瞧。”
少女虽然是背对着大门的,瞧不见正脸,但那副衣装打扮,那瘦弱单薄的身影,都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楼天远远远瞧见了,喜不自胜,拔足狂奔。
“妹妹!”
“天籁!”
闻声娇躯一震,迟疑了一瞬,缓缓转过身。
瞧见那两个迎面奔来的,气度不凡的青年男子,楼天籁不禁瞪大了双目,还以为是昏迷太久,以至于出现了幻觉,于是,呆愣在那儿没有动弹。
甫将楼天籁捞进怀里抱紧了,楼天远豆大的眼泪珠子,便止不住的大颗落下。本就十分的就瘦弱单薄,看起来,要比实际年纪小很多,如今越发的瘦骨伶仃,可见这一个多月以来,小家伙吃了不少苦头。循遵重人州。
直到落入宽阔有力的怀抱,被楼天远独有的气息笼罩,楼天籁方恍然反应过来,高兴唤道:“哥哥,花生哥哥。”
楼天远心疼难过,堂堂七尺男儿,此刻抱着怀中小人儿,竟泣不成声。
蓝花参立在旁边,笑容烂灿,轻轻舒了口气,摸了摸楼天籁脑袋,“天籁妹子没事就好。”
能在此时此地遇见他们俩,简直可谓是意外之喜,楼天籁仰头笑道:“哥哥,花生哥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自当是为寻天籁妹子而来。”蓝花参依然是那副风流倜傥模样,但楼天籁只看一眼便能感觉到,在蓝花参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与从前不一样了。
楼天籁小脸越皱越紧,终于没忍住,嗷嗷惨叫起来,“哥哥,轻一点,骨头都要捏碎啦。”
“妹妹受苦啦。”楼天远忙松开手臂,歉疚而自责的道。
“其实我也没受什么苦,几乎每日每夜都在睡觉。”瞧见楼天远满脸泪水,楼天籁呀的惊呼一声,踮起脚尖挥舞小手,在楼天远脸上乱抹,“见到我不高兴吗?哥哥哭什么呀?”
楼天远勉强的笑了笑,“妹妹平安无事,哥哥高兴。”
蓦地想起重要之事,楼天籁手中动作一顿,小脸瞬间雪白,急急问道:“哥哥,美人爹在哪?”
为防隔墙有耳,楼天远四下瞧了瞧,弯下腰,在楼天籁耳边低声道:“父亲安好,妹妹放心。”
听了这话,楼天籁长长松了一口气,悬了多时的心,总算落回了实地。
万观剑微笑道:“咱们进去说话吧。”
楼天远点了点头,牵着楼天籁的手,一边往内堂而去,一边介绍道:“万大人是父亲的知交。”
楼天籁甜笑道:“万伯伯好。”
万观剑文雅一笑,赞道:“真是个招人喜欢的好孩子。”
四人先后进了花厅,望着楼天籁身上的血迹,楼天远皱眉问道:“妹妹可有受伤?”
顺着楼天远的目光往身上一看,楼天籁笑米米摇头道:“我没有受伤,这是别人的血。”
蓝花参大胆猜测道:“莫非掳劫天籁的人,都被天籁杀了?”
“是啊。”得知楼天远和楼易之皆安然无恙,压在心头的巨石碎成齑粉,楼天籁只觉浑身轻松。
三人皆是一愣。
楼天籁抿嘴而笑,解释道:“我被灌了迷|药,一路都是昏迷状态,负责看守押解我的,只有一个人。”忽然顿了住,笑容一敛,正色道:“很奇怪,今儿一早,那人给我灌下解药,并放我离开。我原以为,对方挟持我,是为了要挟美人爹或哥哥,那人放我离开时,我吓个半死,以为美人爹和哥哥出事啦,此刻方知美人爹和哥哥安好,愈发好不懂对方意图究竟为何了。”
蓝花参和楼天远相视一眼,神色转为黯淡。楼天籁敏锐捕捉到,屏息问道:“怎么啦?难道他们抓住我,不是为了威胁美人爹和哥哥?而是别有什么目的?对啦,抓住我的那伙人究竟什么来历,哥哥你们调查清楚了吗?”
楼天远道:“是西豫长公主长孙水婕,因求父亲而不得,由爱生恨。妹妹被抓后,长公主府来人,以妹妹威胁,强迫父亲前往西豫永京。老白与父亲商议一番,俩人互相乔装,老白化作父亲的模样,跟随长公主的人,一起前往西豫永京,谁知前些日子途经云州时,一行人忽然不见了踪迹。”
楼天籁惊得张大了嘴巴,“什么?!丞相伯伯失踪了!”
万观剑冷静分析道:“恐怕郦相爷已经遭遇暗算了。”
如果郦师白没有遭遇暗算,对方不会在楼天籁还未被找到之前,便轻易将楼天籁释放!
蓝花参心情沉重的道:“长孙水婕的人掳走天籁,特意重伤白雪公主,并留下软钢丝表明身份,原来,不过是为混淆视听。”
楼天远点头道:“是啊,长孙水婕根本没打算以天籁威胁父亲。”掳走天籁,重创白雪公主,逼迫父亲,将事情闹大,都只是幌子而已!14520xs。
楼天籁心存侥幸,惊喜问道:“重伤白雪公主?难道公主没死?”
蓝花参道:“公主昏迷了很久,前几日才醒。”
“公主平安,实在是太好啦!”楼天籁大喜过望,可想起郦师白下落不明,不免忧心忡忡,“丞相伯伯既然是在云州境内失踪的,此时身在云州范围内的可能性很大。”
蓝花参忧虑道:“云州境内,该查的地方都已查过,目前为止,并未发现不妥之处。”
楼天籁心乱如麻,捏紧了拳头,努力自持,“偌大个云州城,总有被忽略的地方,不可能每寸地方,都被剥开瞧过,你们一个多月来,始终没能找到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万观剑赞许点头,“天籁说得极是。”
楼天远自我安慰似的喃喃道:“老白不会有事的,绝处亦能逢生。”
蓝花参道:“咱们已动用所有能动用的人马,大不了把云州城翻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