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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恢复正常,她又怎能让儿子落下残疾?可是,儿子疼啊?西伯侯夫人快纠结死了,最终还是决定狠狠心,抚着陶立邦的脸安慰道:“邦儿,母亲决不能让你变成残疾,你要忍忍,神医会治好你的……”
看着他们纠结,唐小婉和白芨白芍三人,心里无比的爽吖?
陶立博恳切道:“还请神医尽快为三弟治伤。”
唐小婉道:“我替人治病的時候,不喜旁边有人瞧着,尤其是患者亲属,尽添乱,你们都出去。”
陶立博总觉得,这位神医古里古怪得,心里不甚信任,直觉告诉他,若将神医单独留在这儿,三弟恐怕还有苦头吃,于是皱了眉头道:“神医可需要人帮忙打下手?”
白芨白芍在青楼混迹多年,眼里何等敏锐,哪里瞧不出陶立博的心思,立即开口道:“自有我兄弟二人替先生打下手,世子爷莫不是不放心?”
陶立博当然不放心,想起在四海楼潮音阁里看到的那龌龊的一幕就恶寒,却不能表现出来,否则这位神医只怕又要甩袖走人。虽然这神医目中无人脾气古怪,但毕竟是在侯府里,想来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最终,卧室里除了悲惨的陶立邦,就只剩下唐小婉和白芨白芍三个。
唐小婉拿出黑玉断续膏,倒出一些在碗里,然后往里加水,搅匀之后交到白芨手里,“把他的衣服剥了,给抹上。”
白芨看了看陶立邦粗肿的四肢,再望着碗里黑漆漆芝麻糊似的药,心里有些没底,凑到唐小婉耳边道:“就抹上这些能行吗?”
唐小婉大喇喇往软塌上一倒,自信满满道:“保证这厮日后能够活蹦乱跳。”
“日后?”白芍将陶立邦的衣服剥了个精光,听到这话撇过头来,风情万种一笑,“要不我这就直接日了他。”
“噗?”唐小婉刚端起茶碗,闻言手一抖,全撒了出来。
白芍目光如饿狼如猛虎,盯着陶立邦上上下下的瞧,补充道:“反正他长得还不赖,咱也不亏。”
陶立邦虽被疼痛折磨得脑袋晕乎乎,但白芍的话他全听明白了,顿時惊悚得嚎叫起来。白芍果断扯了一块布,堵上他的臭嘴。
唐小婉歪着身子,倒在那张华贵的软榻之上,手里把玩着茶碗,大爷范儿十足,还時不時抬手摸摸嘴上的两撇小胡子,笑起来流里流气的,活脱脱一个痞子,“把药给他涂上,动作可千万别太轻了哈。”
看着唐小婉三人不怀好意的表情,再加上那毫不遮掩的说话内容,陶立邦有了种末日降临的感觉,奈何四肢残废无法动弹,想要大叫救命,嘴巴却被塞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之声。
“哟,三少爷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激动?”唐小婉假作不知,那模样格外欠揍。
陶立邦两眼死死瞪着她,目光里有威胁有恐吓还有恐惧和胆寒。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小胡子神医,他就莫名的想起了那个在花月街将他打残的邪恶少年。
唐小婉呷了一口茶,悠然自得,自说自话道:“哦呵,你是怕我害你?怎么会呢,三少爷你太多心了?我叫她们动作重些,是考虑到三少爷伤势严重,怕药力无法快速渗透,从而耽误最佳恢复時机……”
陶立邦眼里的恐惧渐渐转化作怀疑。
他又不是白痴,决不会认为一个大男人想要日了他,并且是在他四肢重创的情况下日了他,其目的是为了他好。V2g0。
白芨和白芍准备妥当,挽起衣袖,来到床前,将掺了水的黑玉断续膏,往陶立邦粗肿的四肢上抹。当然了,抹药的時候,她们毫不吝啬力气。
于是乎,陶立邦青筋膨胀,呜呜怪叫不断,几度痛得昏死过去,又被折磨的醒了过来。
卧室里的声音或多或少的传了些出去,守候在外间的陶立博眉头紧锁,薄唇紧抿,西伯侯夫人肝肠寸断,几乎都坐不住,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地下滑,陶立博只得搂着她,劝慰道:“母亲,这是神医在替三弟诊治,只要熬过这一阵子,就能苦尽甘来……”
“博儿,这神医当真医好你弟弟吗?你听听、你听听……邦儿他好痛啊?这神医会不会是、会不会是沽名钓誉之徒、来骗钱的……莫害了邦儿……”西伯侯夫人心如刀绞,口不择言。
陶立博安慰道:“母亲不要担心,我派出许多人打探过,无论街头无论巷尾都有人听说过车前子神医的大名,定不会有错。”
不知何故,陶立博近几日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先是三弟重伤,紧接着夫人患上怪症,他总觉得,这一连串的事,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就连这位神医车前子,也有些怪异。可他派人仔细打探过,不仅外面的人,就连府里也有下人曾听说过其名头,想来是确有此人。
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
西伯侯夫人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伏在陶立博怀里啼哭痛骂,似乎只有骂人泄恨,心里才能好过些,“呜呜呜……天杀的楼天远……呜呜呜,宠臣又怎样,就能目无王法吗?堂堂刑部尚书知法犯法呜呜呜、罪加一等……邦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他乌纱不保、身败名裂……”
陶立博并非深闺妇人,他知道,想要楼天远乌纱不保、身败名裂基本上是没有多大可能的。依照皇上一贯的脾姓作风,只怕此次,又只会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惩处楼天远一番,做做表面功夫,顶多赔点钱,断不会真格把楼天远怎样。
况且,楼天远虽然并没有刻意澄清,但许多人都知道,将三弟打残的人,并不是楼天远。只是却无人知道,那个手段残酷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三弟又是如何得罪了他。
陶立博有预感,这件事情还没完。
卧室的门终于开了,陶立博搀着西伯侯夫人进去。
可怜的陶立邦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赤条条躺在床上,四肢被抹上了一层漆黑的药膏,人早已昏死过去。
西伯侯夫人一瞧,心里各种恼火,“神医,这样就算治好了?”
唐小婉懒得与她计较,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道:“抹了灵药,且用独门手法按摩过,只要你们请个精通骨科的大夫,将他四肢用夹板固定,不出百日,便能行走如飞。”
听到这话,西伯侯夫人心中大喜,却有些怀疑,“是真的吗神医?我儿真能完全恢复一如从前?”
“老子自出师以来,从未失手,夫人放心。”该做的事情也做完了,该恶整的也已经恶整了,唐小婉懒得再在这里逗留,于是作最后总结,“十日之后,你们就能亲眼见证奇迹发生,到時便知老子究竟是不是沽名钓誉、来骗钱的。”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似笑非笑望着西伯侯夫人。情了这的。
西伯侯夫人面色尴尬,刚刚在外面,她只顾心中痛楚,嗓门着实大了些。
唐小婉继续道:“十日之后,三少爷的骨伤必将大有起色,到時,将三万两黄金送到四海楼潮音阁,收到黄金之后,老子再抽点時间来给三少爷诊治用药一次……如此,也不用担心老子弄虚作假收到黄金之后逃之夭夭是不是?”
既然敢这么说,想必是成竹在胸,陶立博心里略松,道:“就依神医。”
“嗯。”唐小婉点点头,招呼白芨白芍二人,就此离去。
看着三人出了卧室,陶立博立即掏出一块手帕,快步来到床前,在陶立邦手臂上轻轻抹了一下,然后,将沾上黑玉断续膏的帕子交给一个穿着体面的妈妈,低声吩咐道:“送到饶太医那儿,让他给好好验一验。”
那妇人恭敬接过,“是,奴婢这就去。”
唐小婉等三人刚出了院子,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道:“神医留步。”
是陶立博追了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唐小婉嘴角一挑,转身瞅着他,故作不知问道:“什么事?”
陶立博拱手,恳切相求道:“内子身染怪疾,满城大夫皆无法断症,神医高明,还请出手相救。”
“哦?”杜婉秋的情况,没人比唐小婉更清楚,但还是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满城的大夫都无法断症?”
陶立博脸上露出几许忧愁,几许倦色,“是。”
“这年头,有几个人敢他娘的吃饱了撑的生病啊,你们西伯侯府还真是有钱,一个不够居然病两个,哈哈哈,走,带我去瞅瞅。”
“神医这边请。”陶立博苦笑,走在前边带路。
忠勇伯府的二小姐,如今的西伯侯世子夫人,杜婉秋,双十年华的模样,与其姐苏饮雪年岁相当,或许因为她们并非一母所生的缘故,姐妹俩长得并不像,通身气韵也是截然不同的,杜婉秋是典型的豪门少妇,在唐小婉和白芨白芍三人看来,她是远远比不上苏饮雪的。
杜婉秋容颜憔悴,半靠半躺在贵妇塌上,大热天的,身上竟捂着厚厚的被子,即便如此,唐小婉等人也能一眼看出来,她的肚子圆鼓得跟西瓜似的。
唐小婉故作惊讶,询问道:“世子夫人有孕在身?”
陶立博摇头道:“没有。”
唐小婉:“啊?”
陶立博愁眉紧锁道:“夫人的身子原本好好的,谁知,三天前的夜里,忽感不适,第二天腹部便高高隆起。这两日,我请动了太医院所有太医,以及满城名医,奈何无一人能诊断出夫人所患何疾。”
有个风华绝代的姐姐在前,各方面都要稍逊一筹的杜婉秋,便十分顾及自己的形象,尤其在钟情于姐姐的男人面前,尽管杜婉秋已经与陶立博成婚两年,可是,以如此古怪的样子面对他,仍觉得难堪至极,杜婉秋浑身不自在,低垂着头,双目隐含泪意。
“神医高明,还请出手相救。”陶立博说罢,深深一揖。
唐小婉点点头,上前把脉,又仔细检查了杜婉秋的大肚子,然后捏着小胡子,沉思不语。
杜婉秋心有如焚,又急又怕,用帕子捂了嘴,声音发抖的问:“神医,我究竟患了什么病?”
唐小婉犹疑不语。
见状,陶立博紧张问道:“神医?可是内子的情形不好?”
唐小婉严肃的道:“的确不好。”
杜婉秋攥紧了帕子,眼露绝望之色。
陶立博神色一黯,却仍然稳住情绪,“不知是何缘故?一点解救的法子都没有了吗?”
唐小婉沉吟道:“夫人的情况,虽棘手了些,可老子是什么人?天下就没有老子治不好的毛病?”
杜婉秋大喜,“神医当真能治?”
唐小婉道:“容老子回去琢磨两日。”
陶立博:“这……”
唐小婉道:“不出十日,老子定能想到治愈夫人的大腹之症?”
正文071 男混蛋,女混蛋,皇上最混蛋!
亲自将唐小婉等三人送到大门口,陶立博双手抱拳,深深作揖道:“内子的病,还望神医多费心。”
白芍笑吟吟道:“看在钱的份儿上,我家先生必会尽力,世子爷宽心便是。”
陶立博愁眉不展,“救治三弟的三万两黄金,就按神医所言,十日后,我会命人送至四海楼潮音阁。”
唐小婉不屑的撇撇嘴,冲白芨使了个眼色,白芨眉头一扬,对陶立博道:“世子夫人的怪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世子爷最好多备五万两黄金。”
陶立博不免吃惊道:“五万两黄金?”
“世子夫人的病,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府上若拿不出钱,也没多大事,顶多世子夫人日后……”唐小婉故意卖关子,欲言又止。
陶立博急忙问道:“她会如何?”
唐小婉轻巧说道:“死不了的,只是,做不了女人罢了。”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做不了女人,岂非生不如死?
陶立博面色晦暗,身躯抑不住了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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