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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嬷嬷虽然帮忙车夫修理马车,然而目光却是一直紧紧的关注着柳如心这边的情况,一刻也不敢放松。看着僵持的两人,还有那凝滞的空气,鲁嬷嬷里的这么远也能感受的道。也不知两人到底怎么了。有心想要过去解围,又怕好心办坏事儿。那边的两人,毕竟一个是名震朝野,甚至拥有‘杀神’、‘活阎罗’之称的镇国公。一个是厷诏帝最为看重的当朝郡主。她一个下人,还真好做,免得伤了郡主的脸面。
就在这时,马夫从马车下面钻了出来,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咳!终于修好了,这位大娘,还是赶紧通知贵人们一声,咱们好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吧!草民并不是贪生怕死,实在是家中还有一家老小还都等着草民这点份例养活,所以,草民实在不能就这么的轻易丧命于此。”那马夫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异样,只苦苦对着鲁嬷嬷出声哀求道。
鲁嬷嬷见马车已经修好,正中心意,如今,在听马车这么一说,还有什么不同意的,逐开口想不远处的柳如心喊道:“主子,马车已经修好,是否现在启程?”
原本凝滞不通的气流随着鲁嬷嬷这一喊,陡然一松,那种沉闷的气氛瞬间随之消散开来。柳如心看了一眼宗政毓烨胳膊上的伤口,轻轻蹙了一下眉头,冷声说道:“镇国公救助本郡有功,为此还身受重伤,本郡也不是那无情之人,你这般模样,马儿是不能骑了,不如一道坐马车吧。只是简陋了些,还望镇国公莫要嫌弃的好!”
宗政毓烨见柳如心如此身份的话语,本还想在说些什么,又怕唐突了佳人。逐只能讪讪的闭了口。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随着柳如心的身后,一起朝马车的方向走去。
待柳如心和鲁嬷嬷率先上了马车后,宗政毓烨并未同柳如心她们一起,只是虽马夫一块坐在了车辕边上。马夫待众人坐稳之后,道了句“走嘞!”,然后一边打在马屁股上,随即,马车就晃晃悠悠的再次行驶起来。宗政毓烨的坐骑一路跟随着马车的后面,一路朝京都南城的方向驰去。
鲁嬷嬷坐在柳如心的身旁,时不时的随着车帘晃动,偶尔也能看见外面宗政毓烨的身影,心里担忧无比。要知道,男未婚,女未嫁,如今又坐在同一辆马车之上,若是被那好事儿的人看见,还不定要被传出什么留言呢。镇国公的门楣虽好,然而,鲁嬷嬷觉得,宗政毓烨并不是郡主的良配。
在她眼里,宗政毓烨长年征战沙场,杀戮过重,像他这种人,整日里只会打打杀杀,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温存小意是为何。更何况,宗政毓烨一向都是以一张冷面示人,鲁嬷嬷觉得,柳如心本该是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儿,然而,命运多舛,一波三折,使得她从小便受尽委屈,日后,正该找个可人意的男儿好好疼宠她才好。
此刻,见宗政毓烨虽然识相的坐在了外面,然而,心里还是不住焦急。只一脸戒备的看向车外,同时,也不停的在心里祈祷着,希望宗政毓烨莫要折了郡主的闺誉才好。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她的乞求,在马车行驶到一般,即将进入繁华的永宁街的时候,宗政毓烨忽的叫停住马车,然后从上面跳了下来。却没马上离开,只是对着车内略施一礼,出声说道:“多谢郡主搭送一程。我就在此告辞了!只不过,方才跟郡主洽谈之事,也请郡主仔细考虑清楚才是,这等大事,岂能儿戏?郡主若是不信,大可以私下里派人过去打听打听,便知某所说是否属实。依某推算,最迟不过围猎之后,便会有人登门!某言尽于此,保重!”
宗政毓烨临了还不忘隐晦的出声提醒道。
旁人根本就不懂他们二人之间打的什么哑谜。鲁嬷嬷心中虽然怀疑,然而,到底还是将柳如心的闺誉摆在第一位,只想赶紧离开这个煞神的好。在柳如心‘嗯’了一声之后,便催促着马夫将马车驾开,根本就不顾宗政毓烨那颗患得患失的心肝。直朝郡主府的方向奔去。
宗政毓烨看向避他如蛇蝎一样迅速离开的马车,自嘲一笑。看来,他当真成了滞销品一样的存在。连一个仆人都这般避他唯恐不及。难道,真就要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她嫁为别人妻吗?
028 赏赐
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宗政毓烨这才收回目光,心底的涩意一阵划过一阵。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只让他觉得酸楚不堪。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
这时,那匹枣红的追风来到宗政毓烨的身前,看着情绪低迷的宗政毓烨,似乎感受到了主子心中的惆怅一般,静静的陪着宗政毓烨站立着一旁,嘴巴还‘咴咴’有音,时不时的还用嘴巴拱一拱宗政毓烨的衣角,似安慰,似感伤。
宗政毓烨回过神儿来,有些好笑的揉了揉追风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正该凑在一起才是。我虽然年纪大了些,但胜在屋里干净。比起那些青涩的毛头小子,早已过了冲动、任性的年纪,相比起来,我比他们要更懂得体贴、谅解一个人。所以,也只有我才更适合她。就这么放弃,未免可惜!”
言毕,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理儿,原本黯然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敞亮起来,又拍了拍追风,然后一手扯住僵绳,纵身一跃便翻身坐在了马背上,看着那因为动作剧烈而崩开的伤口,宗政毓烨置之一笑,夹紧马腹,一扯僵绳,“驾!”的一声,马儿瞬间驰出好远。一路朝镇国公府的方向行去。
来到府前,宗政毓烨刚一下马,立时就有门房出来讨好的帮他牵住马儿,待看见宗政毓烨胳膊上的伤口时,忍不住惊讶的道:“爷,您受伤了!”
在他们心中,他们的国公爷就是天神一样的存在,所以,看见宗政毓烨受伤,难免会感到不可思议。
宗政毓烨看着胳膊上的伤口,心情愉悦的回了句,“恩,受伤了!”。说话的时候,唇角不住的向上弯起,来表示着他的好心情。
那门房见宗政毓烨这般,目瞪口呆的张大嘴巴,不由在想,他们家主子莫不是病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仅没有不快,反而还很愉悦的笑了起来。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还别说,这还是他到国公府当差以来,第一次看见那个素来以冷面示人的主子发笑呢。心底不由有些发毛。
宗政毓烨才不会管别人怎么想他,一路回到外书房后,路上遇到的下人们几乎个个都陷入一副受宠若惊的状态。那些人不禁在怀疑,莫非是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那个拥有‘杀神’之称的冷面阎罗竟然对他们笑了。
宗政毓烨可不知自己不过是笑着打了个招呼竟能惹出这么一大串的风波出来。他回到外书房之后,便让人去请了家中供养的大夫过来,然后为他疗伤。虽然这点伤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一样的存在,并不让他重视,然而,心里却很清楚,要想抱得美人归,他也必须要好好的爱惜自己才好。他本身就年纪偏大,若是再无一个好身体,他还有什么资格跟人去争?
现在的宗政毓烨完全没有了先前被人嫌弃的自觉,甚至恢复了战场上才有的坚强斗志。只想着,他在西北多年,不知攻陷了多少敌人的城池,难道还摆不平一个女人不成?
此时此刻的宗政毓烨,一脸的斗志激昂。只想着,只凭着他的不懈努力,他相信,这天下便没有他攻不下的城。然而,却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乃是天下间最难以捉摸不过的,又怎可能那般容易沦陷。
就在宗政毓烨满腔抱负,想要一展雄心的时候,书房的门却在此刻很不配合的被人敲响。宗政毓烨眉头一蹙,不过,并不妨碍他此刻的好心情,逐出声说道:“进来!”
宗政毓烨没有抬头,只听书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秀绢端着盆水,莲步轻移,款款走了过来。待看清楚宗政毓烨胳膊上的伤口之后,不由轻轻的缀泣起来。一脸心疼的道:“奴听人说,国公爷受伤了,便过来看看,爷怎的那般不爱惜自己。流了这么多的血,爷一定很疼吧!”
宗政毓烨这才抬头看向来人。一见是她,原本飞扬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不见。只不悦的皱起眉头说道:“胡说什么,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又算的了什么!还不快将眼泪收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真是晦气!宗政毓烨心里暗咒一句。
“国公爷!秀绢嗔了宗政毓烨一眼。那模样,那姿态,虽谈不上风情万种,却也别又一番韵味。
自那日勾起宗政毓烨不成之后,本以为也会跟之前那些丫鬟们一样,会被他退回黄氏身边,然后过着身不如死的生活。然而却没想到,最后情况却急转而下,主子不仅没有将她撵走,反而还跟她说他在没有娶妻之前,是绝对不会有通房的。只要自己安守本分,只待嫡妻过门,自会抬她做姨娘。
后来几日,国公爷不断的赐予她一些赏赐,让她更加确信了宗政毓烨给她的承诺。所以,打理起这个外书房的事物来也更加卖力起来。俨然成了这外书房的女主子一样的存在。
那些下人们惯会见风使舵。对她也愈发的巴结起来。她也很享受这种高人一等的待遇。黄氏见此,倒也乐见其成,便再也没有提出要为宗政毓烨纳妾的事情。但却时不时的便将她唤过去,就像对待儿媳一样,让她早晚过去立规矩,同时向她示意,说是想要尽早抱金孙,让她多多努力。种种举动,无意中更加提升了她在这府中的地位。即便是今后的主母进门,那么,她有黄氏这张王牌在手,难道还怕主母刁难吗?
今时今日,她虽然没有姨娘的名分,然而却在尽着姨娘的职责。倘若她能够在主母进门前同自家主子有了肌肤之亲,甚至就此怀上身孕,那就更加完美了。所以,对待宗政毓烨也更加殷勤了些。黄氏对她虽好,却是因为她误信了她被国公爷宠幸过的谎言,才会因此而故意抬高自己。倘若谎言一旦戳破,不说黄氏如何,单单那些惯会捧高踩低的狗奴们都能挤兑死她。也正因为如此,秀绢才会更加卖力的引诱宗政毓烨。
最初的时候,宗政毓烨虽然总是一脸冰寒的样子,然而,秀绢却是不愿放弃,只想着,只要她努力坚持,即便是块石头,也该被她捂热了。果然,在经过她不断努力的坚持下,宗政毓烨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这让她顿时如获至宝一样,欢快不已。然而,像今日这般冷漠而又厌弃的表情却是很久都不曾有过的。
秀绢心里委屈,脸上便就显了出来。”行了,我这里暂时不需你伺候了。你先退下吧!“宗政毓烨淡淡的说道。”国公爷……,您,您是不是已经厌弃秀绢了?“秀绢嘤嘤缀泣道。那仿若怨妇一样哀怨的语气使得坐在那里的宗政毓烨浑身一哆嗦,顿时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重来没有喜欢,又何来的厌弃?可怜的秀绢,只一厢情愿的以为宗政毓烨这块石头早晚会被她的柔情感动,从而化作绕指柔,却不想想,倘若宗政毓烨当真是那立场不够坚定的男儿,又怎会从一个小兵卒子,一步一步的爬上那统领万军的大将军?
看着这样的她,宗政毓烨心里只会更加的厌烦,可是却又不能就此打发了。他还要利用她来牵制黄氏呢,免得黄氏一闲下来,总想着没事找事给他惹麻烦。可是,就这么放任不管,宗政毓烨心里摇了摇头,人心都是不足的,在这么下去,只会将她胆子越养越肥,直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