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找本宫也没用。”
“可是,可是……”绿屏哽咽着,“奴婢们请不到太医……”一句话,包含了多少辛酸,绿屏想,元淑妃定是知道的,这后宫的事,后宫里的人又岂有不知的道理。
“你这么说,可是在抱怨,太后不理自己亲孙女的死活?”元淑妃忽然眼神一转,话语里也全是锋锐,绿屏支吾的望着她,元淑妃冷笑了一下,“这话在本宫这儿说说也就罢了,本宫不跟你计较,传出去,你的小命也就没了。”
“你这奴才,还不快谢过娘娘恩典。”幼蓉仗着主子的得势,也呵斥了一句,绿屏心里太过忧急,忘了害怕,不肯死心,抱着一分希望嘴里还在喃喃着,“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公主病的很重,再这么下去……”
“大胆绿屏!”元淑妃见绿屏点不通透,还在此纠缠着,失去耐性向她凌厉的一叱,“小公主病重,太后怎么会不理不顾,太医又岂有不治之理,分明就是你们这一帮奴才危言耸听,故意夸大小公主的病情,借以滋生事端,若你再执意如此,本宫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这下绿屏算是醒悟了,元淑妃,她已是铁了心肠的见死不救。
绿屏离开以后,第一个笑出声的就是幼蓉,“瞧那傻样,就一牛皮灯笼,这事儿摆明了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一心想除去那大狐媚妖子生下的小狐媚妖子,谁又会去趟这趟子浑水。”
元淑妃面上也难掩舒心的笑,又恨恨的道,“那小妖孽就该有此报,上次她伤了本宫的礼儿,本宫不能在皇上那儿为礼儿讨个公道,这下老天有眼,便来收拾她了。”元淑妃起身来,幼蓉赶紧伺候着,元淑妃向身后那群太监宫娥吩咐道,“本宫今日心情好,要去牡丹园赏花,你们几个留下来好好伺候六皇子和十皇子。”
两个孩子目送着母亲离开,眼里的神色各不一样。
沂礼听了半天听得似懂非懂,转头问沂丞,“他们说的那个人,是文虹吗?她到底是病了还是没病?”
沂丞不做声,一个太监谄媚向沂礼答道,“自然是病了,还病的很重呢。”
“当真?”沂礼欢心拍掌,沂丞好笑的问,“你就这么讨厌她?”
“那当然。”沂礼重新拿起弓,慢慢的瞄准前方,嘴里抱怨道,“她什么都爱跟我争,人也霸道,你看看哪个公主像她那样,一点女孩子的模样都没有,上次她非要跟我抢我从齐哈尔师父那儿得来的玉檀弓,结果害得母妃被父皇责罚,母妃抱着我哭了一整夜,眼睛都哭肿了,这下生病了吧,活该!”沂礼像个大人一样说着这些,却毕竟年纪尚小,还不太懂得病重的含义,沂丞沉默的看着弟弟,惹来沂礼不高兴的说,“哥,你怎么闷闷的,莫非你还同情她不成,她的母亲是狐媚妖子,迷惑了父皇,父皇只喜欢兰娘娘,都不过来看看母妃和我们,你难道不讨厌她们吗”沂礼瞥了瞥嘴,沂丞无奈的抿紧了唇,很多话,沂礼都是从后宫的风言风语里听来的。
沂丞点了点沂礼的额角,“文虹才五岁,你也跟她计较。”
“不是我要跟她计较!”沂礼很不服气,“是她们欺人太甚!我恨她们夺走了父皇,恨她们,害母妃常常哭鼻子,我听说兰娘娘是个很狡猾的人。从前还骗过母妃,假意跟她很要好呢,哥,那时你就该一脚狠狠踢在兰贵妃的肚子上,别让她把文虹给生下来。”
沂丞很是错愕的望着弟弟,他没想到,才八岁的弟弟,已经对一个人,恨到了这个地步,且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语,沂丞肃下眉来问,“这些话都是你自己想的?”
沂礼被哥哥的模样弄得几分害怕,小声嘟哝着,“听幼蓉说的。”
“改日我一定好生责罚这个乱嚼舌根的奴婢。”沂丞冷声道。
“幼蓉又没说错,文虹,她死了最好了。”沂礼眯起眼睛,一手抓着翎毛,拉开弓弦,箭离弦,直冲靶心,这次,倒是稳稳的射中了。
“哥,你看……”沂礼分外欣喜,可发出的欢呼,又硬是被梗了下来,他怔怔的,看着沂丞。
“你懂什么是‘死’吗?”沂丞夺过沂礼手中的弓箭,倏地一下,箭头狠狠扎进靶心的位置,且将沂礼方才的那支箭给打掉了,粗大的桐树一袭震动,落了一地的雪舞,沂礼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喃喃的说,“箭法入神啊,哥。”
沂丞扔了手中的弓箭,转身离开时,心里也是苦苦的矛盾着。过了一个时辰,他便带着太医院的吴医使,前去了公主所钟夏宫。
钟夏宫的情景,很惨,沂丞见着蓝屏抱着晕厥的文虹在软榻前走来走去,嘴里哼着哄孩子睡的安眠曲,因哭声,哼得曲不成调,并不住的用手探着文虹的鼻息,案上搁置了一碗没动过的白粥,一群宫娥们全都哭哭啼啼,能做的事,只有拧了湿帕子,敷在文虹的额角上,见着他来,也不知是何意图,都愣愣的将他看着,眼里全是绝望。
“你们,都退下去!”沂丞挥手吩咐,他……不想被人见着,他救治文虹的模样,也不愿给吴医史惹麻烦。
一干人等还是不明白意思,沂丞不耐的喊了一声,“想救小公主的话,就按我说的做。”蓝屏最先会过意来,绿屏惊喜的想要谢恩,沂丞看了她一眼,绿屏把“谢恩”的话又都吞了下去,蓝屏将文虹放在了软榻上,向沂丞投过感激的一瞥,这便带着众人暂离大殿。
吴医史被宣进来,战战兢兢的站在那儿心里乱成了鼓,沂丞对他说,“你赶紧过去看看,小公主病情如何。”
吴医史翻了翻文虹的眼皮,眼见已是病入膏肓了,他向沂丞回道,“小公主并未生病,只是睡着了而已。”
“吴医史!!”沂丞听罢立眉,狠狠甩袖,指着他道,“你少唬弄我!她都病成了这个模样,你还在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知道你的难处,你以为我刚才让她们都退下都是为了谁,皇祖母那儿我自会担当,再说了,父皇对文虹公主最为宠爱,若是小公主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父皇知道了,你以为你们太医院的人能逃的了干系?到时候你认为皇祖母会不理母子之情,继续将你们庇护着吗?”
这一番话,如冰水浸顶,自头浇到脚,吴医史不敢置信的看向沂丞,这真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又待片刻,吴医史已是冷汗涔涔。
“我再问你一遍,小公主的病情如何?”
“回六皇子……” 吴医史跪了下来,声音微微颤颤的道,“小公主连日高烧,伤及了肺腑,导致气血不顺,邪风浸入了体内,如今,已是相当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隽行回宫了,沂丞,文虹,隽行三人再次相见,那个场景可想而知的劲爆。。。。汗颜汗颜。。。呼唤爪印,呼唤啦~~~~下一章更新时间:明天上午还会更新一章,我想说的是,周五我会连更三章!!!!!不要错过!!!~~不见不散~~~请留言给勤劳的汐猫哦~~
☆、第三十二章 再见,错愕
“可还有得救?”沂丞又问。
“是。”吴医史老实答道,“但再晚一些,恐怕药石无灵……”
“那便赶紧开方子,为了你自己的脑袋,你也要竭尽所能的将小公主给医治好。”
药汁很快煎好了送过来,沂丞抱着文虹,亲自喂她喝完了整碗,绷得很紧的心弦才稍稍松了下来。到了傍晚,又开始了落雪,殿内的炭炉增加了几个,文虹的身子也终于将汗给发了出来,浑身都湿了个透,她紧紧的贴在他怀中,他的衣襟也被她弄湿了去,他摸了摸她的额角,烧已经退下了,吴医史说,已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只要连续再服三贴药,不出大碍便能康复,药材都抓好了,放在了案头,他原本是可以“功成身退”了,可这小丫头抓着他的袖口不肯放,他……竟也不忍就此扔下她。
她还闭着眼睛,像是深陷在某个的梦里,他忽然记起平素见着她的样子,确实像沂礼所说的那样,总是任性又霸道的,喜欢玩他们男孩子玩的东西,不太像个姑娘家,可如今他端详着这般安静的她,长长的睫毛,好看的鹅蛋脸,粉嘟嘟的小樱唇……这宫里,哪个公主也没她长得秀致可爱。等到了将来她长大了,她定会出落成为和她母亲一般的绝色美人……沂丞懊恼的摆了摆头,他都想到哪儿去了,伸手,为她拂了拂额前的黑发。
冷风吹开了木窗,窗外冰雪纷飞,一袭凉风袭来,连他都打了个冷战,他放下文虹,起身来,过去将窗子严严实实的重新合上,忽然听见身后小人儿低低的呢喃着,“十七皇叔,十七皇叔……”
他见着她微微的睁开了眼缝,原本想重新回到她身边的脚步,忽然顿住,跟着便仓皇的逃离……
番外结束
————————
“十七皇叔……”
我听见自己在模糊的念着。有人正在推耸着我的身子,我睁开眼睛,沂丞的模样慢慢清晰,我心里一个激灵赶紧的摸爬起身,揉了揉眼睛,沂丞正冷冷的看着我,我立刻精神抖擞,可声音却还脱不开睡意朦胧,懒懒的问,“你怎么来了?”其实我不必问,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这趟来的目的。
沂丞从身边一堆鬼画符中随意抽出一张,丢到我的跟前,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那张冷酷绝情的脸,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用手指向下拉住两边的眼角,又张大了嘴,做了一个囧的表情,然后告诉他,“就是这个意思。”我以为他会狠狠发火将我训斥一通,谁知沂丞却似乎被我逗笑了,我很是惊诧,这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沂丞?
我还没来得及放松下心情,就被沂丞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赶紧停止你这些无聊幼稚的伎俩,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我心里害怕着,嘴上却不甘心的倔强讽刺道,“也就是这些无聊幼稚的伎俩,把太皇太后哄得团团转不是么?”听闻,还大病了一场。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他拉进我,逼视着。
我软绵绵的答,“是。”太皇太后大病了,我本该舒心无比的,可却不知怎么,心里总也高兴不起来,一连几日烦闷不已,再说了,我也不敢继续玩火玩下去,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沂丞这才松开我,我打量着他,我讨厌他一贯倨傲的姿态,不肯乖乖沉默下来,这便嘟哝着,“我有什么错?她那么对待我,我只是,只是……”我的声音渐渐轻细。
是啊,我的这种报复方式,在沂丞眼中看来,的确是幼稚又可笑的,不管我怎么做,都不可能让母亲活过来,让沂桀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不再说下去,起身来,取了三支香点燃,向着那尊金身佛像拜了拜,再将焚香放进香炉里,我仰面看着佛像沉默了很久,感觉,沂丞一直看着我的侧脸,佛像依然轻笑着,我忽感悲凉,他在笑话我们么,笑话我们这两个,红尘俗世中的疯子。
“可还记得十七皇叔?”沂丞问我。
我转头看着他,目光有些懵然,不由伸手抚摸上额前的发。
方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大病了一场,极为难受的时候,出现了一个怀抱,轻柔将我拥着,他伸手拂过我额前的发,发梢上至今似也还残留着梦里的温柔,醒来时很多梦见过的场景都模糊了,可惟独这温柔,记不清,偏偏忘也忘不掉,我听见自己囔着“十七皇叔”醒来,心想,也许这个在我生病之时照顾过我的人,便就是他吧。
可我还是答,“不记得了。”我好奇,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