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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却是全然不在意,反而笑着打趣道:“狼域王向来一毛不拔,朕早已经料到你会如此说了,也根本没有期待你会送出什么礼物。”
他此言一出,在场之人除了秦逾、秦烨、雪狼和珈蓝四人外,其余人都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云燮。
这个看上去年轻散漫的轻佻男子,竟就是鼎鼎大名的狼域之王——“笑面公子”?!
怎么可能?!
他怎会如此年轻!
众人的惊讶之中,尤其属秦晋的反应最为明显,他甚至一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酒杯,脸色诡异的一变,又迅速恢复了平常。
云燮一点也不觉得丢脸,耸着肩膀道:“我更乐意称这种‘一毛不拔’为节俭,建业容易守业难,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当然要用在刀刃上,你说是么、秦王陛下?”
秦晟苦笑着摇摇头:“外人只道你厉害,殊不知你还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罢了罢了,朕说不过你了。”他挥了挥手。“来人,赐座。”
云燮一指雪狼。“我要坐她身边。”
秦晟一口答应,吩咐道:“四弟,你坐到夏太子身边吧,这位珈蓝公子就与狼域王同坐吧。”
珈蓝微微点头,也不道谢,更不说话,眼神时不时的扫过雪狼,看的秦烨不爽至极。
若不是在他皇兄的寿礼上,只怕秦烨早就发作了。
但即便如此,秦烨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恨不得把雪狼藏到口袋里去。
而秦晋的脸色也有些不对劲,却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在场这么多人,他堂堂王爷、居然要给一个草寇之王让座,以秦晋自傲的性格,这口气实在难咽的很。
偏偏云燮大喇喇的走到他身边,站在桌前居高临下的笑道:“晋王,麻烦你了。”
“哪里……狼域王。”秦晋牙关紧咬,却还微笑着如此说道,站起来,大步走向对面。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燮故意冷笑了一声,成功的看着秦晋脸色一僵,这才笑呵呵的坐下来,冲雪狼摆摆手。
内监也搬了座椅上来,珈蓝落座在云燮身侧,秦王环视一周,摆了摆手,“好了,人都到齐了,歌舞开始吧。”
礼乐顿时响起,早已经准备好的歌舞即将开幕,秦烨这才拉着雪狼坐下来,却死活不肯松开她的手。
雪狼此刻也没心情和他计较,在热闹的礼乐中皱眉对云燮道:“你怎么会认识珈蓝?”
云燮白了她一眼,抓了把花生往口里丢。“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什么时候认识珈蓝的?怎么都没告诉我。”
“这话说起来长了,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认识他的,还有……他到底是什么人?”后半句话,雪狼微微压低了声音。
云燮眨了眨眼睛,朝她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V124、就如利剑穿破心脏、金勺刮过骨髓
雪狼愣了一下,想要附耳过去,可是秦烨牢牢拽着她手臂不放,她根本凑不到云燮身边。/非常文学/大文学
她扭头对秦烨道:“你先放开一下。”
“做什么?”
“我有点事和云燮说。”
“有什么话就这么说。”秦烨没好气的道。“两个女人凑什么凑。”
“连我醋你都吃,秦烨,你是我见过最爱吃醋的男人!”云燮对他甩了甩中指,撇着嘴道。
“关你甚事!?不爱看就给我出去,少在阿雪面前晃悠。”秦烨把眼睛一瞪,干脆利落的攥紧了雪狼的手臂。
云燮转过头,可怜巴巴的看向雪狼。
雪狼对她很无辜的一笑:“别看我,我没力气和他吵架了。”
“重色轻友!”云燮决定鄙视这个家伙。
雪狼翻了翻白眼,“你到底还要不要说了?”
“不说不说!你和你的臭男人待着去吧。”云燮顺手推了一把,扭头对珈蓝搭讪去了。
她那一推正好将雪狼推进了秦烨的怀里,秦烨很乐意的将手一环,乐滋滋的抱了个满怀。大文学
云燮咧了咧嘴,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瞧瞧你俩的模样,和连体婴儿似的。”
“什么是连体婴儿?”秦烨又听到了个稀奇的名称,不解的问道。
“问你女人去。*非常文学*”云燮干脆利落的回答,往嘴里丢了颗花生进去,慢吞吞的咀嚼着。
秦烨理所当然的低下头,还未来得及发问,雪狼突然侧了侧头。
面纱勾到了秦烨衣服上的丝络,雪狼轻轻一带便滑落下来,露出黑纱下白皙如雪的肌肤。
雪狼没有在意滑下的面纱,却皱着眉头看向容成钰的方向。
——不是她故意想看,实在是因为容成钰的目光太实体化了,无论是谁被他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都会全身不自在。
见雪狼终于看了过来,华衣的男子微微一笑,眉目间隐约藏有情绪黯淡的痕迹。
半日前,雪狼冷冷铺白的话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影子。
——变了、到底是变了。
时隔了太长的岁月,记忆就像早春三月的春雨,淋淋洒洒的落在湖面上,一切景物满布涟漪,那些曾经熟悉的画面到底是在岁月中渐渐朦胧了。大文学
而时光寂寥,在指尖如沙砾划过,昔日那个追在自己身后甜甜呼唤的稚发女童已然长大,如今再次出现,如血绯衣衬托下的面容凌厉高贵,如同画卷中的雾霭云气,眼瞳璀璨若绝壁上经冬不化的冰雪。
——只可惜,他在无法从她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一想到这一点,就如同利剑穿破心脏、金勺刮过骨髓,痛不可挡。
容成钰嘴角的笑容微泛苦涩,多年来的隐忍已叫他熟练掌握了如何去隐秘情绪,面对雪狼明亮的眼眸,他轻轻动了动唇,无声的吐出三个字。
雪狼的瞳孔微微扩大,似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容成钰却低下了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到桌面上那个空空如也的酒杯里。
雪狼还想继续,秦烨却发现了她的走神,很不悦的将她的小脑袋扭了过来,警告性的瞪了她一眼。
雪狼下意识的歉然一笑,心中却不免触动。
容成钰刚才说的三个字是——对不起。
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对她道歉?
雪狼想不明白。
歌舞渐渐到了尾声,礼乐缓缓沉落下去,最后以悠扬的琴音落了尾。
秦逾刚想站起来请各位先行休息、好参加晚上的主宴,冷不防容成钰抢先一步站了起来,对秦晟行了个大礼,朗声道:“秦王,在下有一事想说。”
他的突然开口把在场所有人都弄愣了一下,原本看了半天的歌舞略有疲惫的众人也纷纷打起精神,再度将目光投聚到他身上。
雪狼心中一跳,直觉的、她认定容成钰的开口与她有关。
秦王也愣了一下,开口道:“夏太子请直言无妨。”
“多谢秦王。”容成钰彬彬有礼的表达了自己的感谢,这才开口道:“其实在秦王大寿前一个月,在下便已经到了紫煌城,这一点、翼王可以作证。”
——谁也没料到容成钰的开场白竟是这个,就连青龙等人也措手不及,更别提是在场的其他人了。
一时间,窃窃私语之声窸窣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秦烨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哦?”秦王微微挑了挑眉,这件事他当然从秦烨的口中得知了,现在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那夏太子是为何事来我紫煌?”
“为了找一个人。”容成钰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雪狼挑了挑眉梢,已是将容成钰想说的话猜到了七八分。
而秦烨更是直接拧起了眉头,环住雪狼腰身的手臂瞬间缩紧,冷冰冰的开口道:“本王不知夏太子口中很重要的人、为何会在我秦国皇都?”
容成钰苦笑了一声,微微侧头,目光直接定在雪狼身上,语气略带沉痛。“因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意外,使得这个人被迫离开了家乡、流落在外,碰巧来到了贵国。而在因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她的消息,所以不远千里赶来、只为接她回家。”
“那夏太子又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否愿意回去?”秦烨冷笑着道。“本王可记得,当初是你们先抛弃了她!”
容成钰面容一僵,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是,那是一个极其错误的选择,所以我来请求她的原谅。”
话至于此,在场的人也没有傻子,多少看出了点眉目。
一时间,众人看向雪狼的目光开始有些古怪起来。
能引得夏国太子千里追寻、和翼王如此坦率的占有欲,这个自称雪狼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V125、有何为证?加更
“原谅!?”秦烨嗤笑一声,突然拥着雪狼从座位上站起来,“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请求原谅吗?”
容成钰没有说话,雪狼也愣了一下,秦烨为何这么说?
“夏国抛弃她的时候为何不谈原谅?”
“家族暗卫千里追杀的时候为何不谈原谅?”
“八年苦心隐瞒的时候为何不谈原谅?”
“你将她置之不理的时候为何不谈原谅?”
秦烨一口气问了四个问题,狭长的眼眸一寸寸眯起,毫不隐瞒自己的嘲讽和嗤笑。*非常文学*大文学
他的声音猛然拔高起来,“时至今日,你有何资格来奢求原谅?!”
落地起音的质问,在宽大的大殿中形成淡淡的尾音,所有人都有些错愕的看着发出这些质问的翼王,包括秦王在内,每个人心里都有不解的疑问。
但,仅仅是在心里而已,没有人会那么愚蠢的真问出来。
青龙面无表情,白虎面容僵硬,玄武牙关紧咬,朱雀垂首无言。
而珈蓝的神情淡漠,唯有云燮、浅笑的眼底噙着看戏一般的悠然。大文学
——在这个大殿中,除却雪狼本身以外、只有她知道东方芙蓉的身体里早已经不是本人。
而知道了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对所发生的一切抱着看戏一般的惬意。
所有人都在等待容成钰的回应,对于秦烨如此的质问,他又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呢?
雪狼眉头微皱,听完了秦烨那些话,她自然也想到秦烨很可能知道了些什么,只是这种知道不是关于她、而是关于真正的东方芙蓉。*非常文学*
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为什么没有和她说?
“本太子不知道,翼王在如此发问的时候、用的是什么身份?”容成钰冷不丁的开口,表情清冽而清醒,好似原本在心中的些许负面情绪全都褪去,只余下对敌时的凌厉和傲然。“在质问在下之前,翼王总不会忘了这是我们夏国的家事吧?”
“那又如何?”秦烨语气轻蔑。“你以为本王愿意管你们的破事吗?”
“翼王说笑了。”容成钰竟然笑了起来,语气却半点不客气。“既然是我夏国的家事,本太子想、应该还轮不到你一个秦国的王爷来随意评论。”
说完这句话,容成钰再不理会秦烨,转头对秦王道:“秦王,实不相瞒,此刻站在翼王身边的女子、就是八年前下落不明的东方家族三小姐,也正是天下皆知的、夏国太子妃!”
“我这次专程来到秦国,除了给您祝寿之外,也是为了接自己的妻子回家,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常言道、一石激起千层浪,而到了容成钰这里,却是一言激起千层浪。大文学
他的话音一落,全场哗然,除了这件事的少数知情人之外,每个人脸上都有措手不及的惊讶和复杂,短暂的宁静后,窃窃私语之声响如蚊蝇。
秦烨脸色冰冷,钢刀一般的眼神从那些忍不住私语之人的脸上划过,目光所到之处一片死寂,谁敢得罪翼王爷?
“咳咳……”见情况有些不对劲了,秦逾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低咳了几声,缓缓道:“夏太子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