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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点,他还知道,正常人都睡觉的晚上才是某些人做某些事的时候,他只需要趴在这里稍等一会儿,便可以等到他要等的人,他自己也是怎么过来的,摸透这种人的心里并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三更之后……
循着月光,雪地之中映出一人之影,那人低着头,尹孤魂并未看的清楚,他现在正站在那十八个人所住的房间门口。
真的有能够供十八个人一同居住的房间吗?当然有,那本是三间厢房,为了能够多容纳一些人便打成了一间房,是店老板专门租给戏班,杂耍团这等团体用的,装下十八个人还显得有些富裕。
那人站在门口许久没有动静,静默之中似乎有什么流淌,绵延……不断,尹孤魂并不知到底在等什么,那人将头低下,仿佛脖子很沉重……仿佛在忏悔,忏悔什么?他也很想知道。
客栈之中严若涵再次从睡梦之中醒来,空旷的四周只有烛火摇曳,弥漫在四周的是空荡……指尖很凉……她将全身缩进被子。
白天的燥热仿佛还留在身体里弥散不开。
忽的,寂静的屋子里,那房门被推动,出刺耳的声音,她欣喜以为是啊魂,刚想唤他,却现那身影是另外一种熟悉。
“是谁?”厉声出;
那人一愣,嗓子哽在喉咙,晃了一眼四周忽道:“姑娘莫急,实在对不起,在下是走错房间了,在下马上离开,姑娘无需担心。”
这声音,这语气,严若涵一惊,失口唤着:“舞,舞大哥吗?”
那人身形也是一愣,立即转身道:“严丫头……”简简单单的名字,却透露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等等,舞,舞大哥,你可以不以先出去下,等我……穿上衣服,我们再说。”
听她此话,他脸色一红,道:“好……好。”
她将衣服穿好才再次请他入屋,“这几个月你都跑到哪里去了,你可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一进屋,他便道着;
“你们……”严若涵念着这两个字,这句‘你们’包含着太多太多感动,在这个她谁也不认识的时空之中,只要有一个人想到过她她都能很满足。
他怔怔的望着她,那至真至纯、温文尔雅语笑嫣然的女子,尽在眼前,是千真万确的严若涵:“是我们,舞宁,还有……我。我们都很担心你。”
他的这句话足以让严若涵眼眶湿润,有他这句话,纵然是虚情假意,她也觉得够了:“我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不,不用道歉,我只想知道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
想起这些日子生的一切,她苦笑道:“我……跟啊魂被人推下悬崖,九死一生。”
舞刑惊愕失色:“是谁?是谁竟然敢做出这种事?”他语气急切;
“是妃暄。”
“齐天窟的那个女人?”
“恩。”
“不可能,凭他的身手又怎么可能轻易害你遇险?”
“他当时已经没有功力了。”
舞刑蹙眉道:“你说什么?”
“啊魂当初修炼玄火,我那日中了舞宁的媚药,他为了救我……”
半晌,舞刑竟然说不上一句话来,只觉得心口沉闷,过了片刻后他声音低沉道:“那你们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我当时紧紧拉着啊魂的手,然后我们俩就被树枝勾到了,后来树枝断了我们才落的地,那时候他受了重伤,而我也……总之最后幸亏啊魂的师傅无心道长找到了我们,不然……我们一定已经死在树林里了。”她笑“不过后来无心师父还传授了另一套功夫给他,你是不是因祸得福”
舞刑双目闭上,沉了一口气——是万幸,却也是不幸,“这些日子你们一直在一起?”
“对啊,啊魂他出去办些事,等下就会回来。”
他忽的沉声道:“你就没恨过他吗?”
她不懂:“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他之前那么对你,还要娶别的女人,甚至坠崖害你遇险,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过他?”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啊,重要的是我知道他在乎我。”
“在乎?”他冷笑“世界上在乎你的人,又何止他一个,他凭什么占有你。”
看见他眼中的冰冷光点,严若涵被吓了一跳:“舞大哥?”
他逼近她,目光足以吞噬她:“为什么他可以,而我却不可以?”怔怔的疑问,害她全然不懂;
“为什么从来不给我机会?”更像是对自己难的自言自语;
“为什么老天爷不让我先遇见你,非要在他之后,看你在他身边,被他绑的死死的。”
严若涵被他的目光还有话语钉在原地,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的怔怔站立。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世界上还有一个我,我忍的快要疯了,我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再忍了。”
第二卷 英雄美人戏江湖 第六章 探寻
烛火的影子纠缠着晦涩不明的情绪不安的舞动,她被他的话给吓到了,她不是傻子,纵然是傻子,也知道他现在在说些什么。
想逃,可是已经晚了。
他捉到她的手,紧紧的捏住。
她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也是真的叫她吃了一大惊。
看见她脖子上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紫红色印记,舞刑颓然一震,他是男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这代表什么。
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或许已经达到了他无法追赶的地步。
“你做什么?舞大哥。”
他吻下她,在来不及细究的时候被她狠狠的推开:“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是一件玩具。”她是真的生了气,“可你是他的玩物对不对,他如此对你你都不曾生气,我却不行?”他吼,想把心里所有的不痛快都吼出来;
“不,我不是任何人的玩物。”
“不是吗?”他颓然的看着她“那你爱我,从此之后不再想他。”
“我……我做不到。”清清楚楚的一声,不算大声,却震动了空间,产生黑色旖旎纠缠着舞刑陷了下去;
沉了一口气,严若涵低睫掩去眼中的惆怅,抬起来望他时已是神态坚定:“对不起,我一直以来真的没有觉这份感情,可是……我只能说对不起。”
听见这句话,他笑了起来,笑的讽刺,笑的绝望:“到最后我只换回一句对不起吗?”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舞大哥。”她除了抱歉,实在无法在说些什么。
忽的,他一把拉住她,为之一变的脸色,竟是冷然:“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他接近你。你们永远也别想在一起。”
她想逃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的身手想要捉住他实在太容易,只是一指头,她便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当一个男人看着怀中女子娇美的姿态,却满心痛苦的时候,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劫,没有几个男人能忍受心***爱上别的男人之后的那种心痛,空虚,痛苦还有寂寞。
太多的压抑也总会有爆的一天,当一切向堂皇一样高高弹起的那瞬间,有些结局早已注定。
修长的食指抚过她的脸颊,他不甘心一切就此结束——就算疯,就算错,这一回他也一定要疯一次,错他一次。
天亮的时候,尹孤魂已回到了房间,空荡荡的房间之中只剩下燃尽的油灯,严若涵并不在房间里;
他大惊失色,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年头就是,她走了。可是为什么?他们昨天还甜似蜜糖,这不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他努力的让自己相信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环顾四周,他现屋内很整洁,显然没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如果不认识,严若涵不会让他进屋,虽然他也想到,她大概、也许、可能是不太会让陌生人进来;
但最终还是摇头否决,就算是那样,她若是自愿离开的话也会留下书信,如今屋内空空如也。
是谁能让她信任的请进屋子?
她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尹家过了几个月仍然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这里被冬雪覆盖,又是一番样子。
“混账小子,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老娘有多着急吗,跟老娘玩失踪,你有种。”温双儿看见自己儿子正站在大厅之外,马上从尹熊的怀中窜出,叫着骂着嚷着扑过来……却是……像抱住树懒一样的抱住他“你都不知道尹家还有暗月堡急成什么样子了。”
他笑道:“我不是回来了。”简单的语气,带着死后重生般的口吻,他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许多;
“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为什么也不会所有人回个信儿。”尹熊仍旧是老生常谈道:他的这些经历大概都可以被说书的写成故事了,他现在哪里有心情细细说上一遍?
“这个说来话长,我答应你们只要有时间我就会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你们,在这之前,我要先找到你们的儿媳妇。”
听他此话,尹熊与温双儿相互对望了一眼,眉宇间都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
温双儿开口问道:“你说的应该是严丫头没错吧。”
“当然没错,干嘛这么问?”
“还好,还好,老娘以为你又从哪里认识了姑娘,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等我把人找回来在跟你们说。”
“那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不,但我想,出不去一个范围。”
“什么范围?”
“凌仓宫,蝶舞山庄。”
“你就这么肯定?”
“我不肯定,因为没有人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
“放心,那丫头吉人自有天相的。”看出他的焦急,温双儿拍着他的肩安慰道:见过温双儿跟尹熊,尹孤魂回到了绮罗堂,这里也没有什么变化,但仿佛已经恍如多年不曾回来过一样。
“老大。”站在门口忽然看见那黑色皮衣的男子,回头瞬间,两人竟是彼此对望。‘兄弟’这个词包含着一份真挚的情谊,兄弟之间也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但也有很多事在一瞬间一目了然,连说都不用说。
他们是兄弟,也是知音,一直都是。
“你终于回来了。”尹啸龙没有情绪起伏的问着,仿佛他是去集市买东西晚回来一般。
“当然,我回来了。”他也想往常一样走过去的调侃。
“都去了些什么地方?”
“阎王殿,鬼门关,阴曹地府走了一圈,我现还是人间舒服。”
“真的?”
“我骗你干嘛。哦,对了,我还丢了一只小猫,需要大家帮我找回来。”
尹啸龙当然听得懂他在说什么:“是老大把严姑娘弄丢的?”
他一张冷颜落下,双眼之中冒出两团火焰:“不,是在客栈,我们本来很好,我不知道她怎么会一转眼就不见了。”
“客栈之中可有痕迹?““房间门虚掩,屋内一切如常,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我怀疑,是她认识的人将她带走了。”
“严姑娘认识的人应该屈指可数。”
“她唯一可以亲近的男人除了欧阳守跟我还有舞刑,再加上南宫豹与鬼婆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依我看,可以从这些人身上查起;可是说道欧阳守,他这阵子几乎不眠不休的在到处寻找少堡主,结果累到虚脱,我这身医术算是被扬光大了。”
他大笑:“你这是在抱怨。”
“我跟老大抱怨好像也没什么用,对了那白诺已经醒了,伤势也已经复原了,老大要不要见见她?”
“他还在这里?”
“一直在地牢之中,不过吃穿喝易用俱全。”
幽暗的地牢之中,铁链的声音诡异而来;
“你们到底要关我多久啊,到底要做什么啊,有没有人出来说个话啊。”
回声在空荡之中一遍遍的重复。
很快,有人来了,而且是这几个月来第一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