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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后透过轻纱的看向了里间,那对年轻的夫妇有着很高的默契,鹣鲽情深,淡笑之间爱已深入骨髓。皇后止不住的微笑,心中好似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冬儿嫁了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爱他胜过爱自己的生命,宠她无法无天的男人,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就知足了。
而现在,冬儿找到了这样的一个人,作为冬儿的亲生母亲,她是喜欢的,只是帝王之心难以揣测,所以她并不晓得皇上是如何看待段别离的?只是希望他同自己一样,只要冬儿幸福,就算是她喜欢乞丐也好,喜欢偷儿也罢,只要真心待冬儿,肯为冬儿改变,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她都能做到真心相待,她不怕任何的谣言,因为女儿的幸福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她偷偷睇了一眼皇上,却发现他好似哪里也没有看,什么也没有看见,很正常的闭目养神等着他们出来。皇后波光冷冽,却依旧露出从容的笑容,她心中却已明白,皇上这是没有看上段别离,她此时已经开始了为女儿担心了。
先露出面的是,冷冬儿纤纤的细手,挑起薄纱的帘子,头微微的一低,腰身一弯,就这般风情万种的走了出来,段别离并肩而行。
冷冬儿看向了皇后,一脸激动,泫然欲泣的模样,还有一个故作镇定,却依然保持平静面容的皇上。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看向他们也带着有礼疏离的眼神。
“冬儿……”皇后情不自禁的唤着冬儿的名字,哪怕她曾经是北国的长公主北堂雪舞,可是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而现在雪舞的身份是冷冬儿,段家的大少奶奶,她也不想一下子就吓到了她的女儿,万一出现了排斥心理,她怕自己承受不了。
冷冬儿看向皇后,柔情如水的目光,给予他人无形的镇定与安慰,皇后放下心来,莫名的平静。
她毫无预警的开口,“六岁的时候,我身上好多的刀伤,不知怎么就坠落了悬崖,被我的义父义母救起。”皇上皇后皆是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冷冬儿,皇后更是震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晶莹剔透的泪珠哗啦哗啦的直流。
最后,捂住的捂着胸口,那里泛着疼痛,疼的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她心疼,心疼她的女儿,老天为何要这样对她?她做错了什么?竟然让老天如此惩罚她,那为何当年宫斗的报应不是在自己身上,而是她苦命的女儿?
冷冬儿握紧了皇后的冰凉的大手,没有停止自己的话,“当时我记得我醒来,浑身都疼,然后被一对夫妇所救,他们问我是谁?住在哪里?当时的我已经什么也记不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说到这里,冷冬儿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了手里握着的那只手在颤抖,连带着浑身都跟着颤抖。
皇上微垂眼睑,黯淡眸光涌现了是无尽的痛楚。
“就在昨个儿白天,不知怎么我就昏了过去,梦里竟是一些六岁以前的事情,我做的打油诗啊,在御花园里扑蝶,还有皇叔爷爷抱着我玩儿飞飞,甚至是最疼爱的我淑妃娘娘教我踢毽子……”她说道这里,颇为的感伤,替北堂雪舞伤感,没有想到人可以伪善的如此完美,做的事情可以如此的丧尽天良。
当时的北堂雪舞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这两个人竟然从头到尾装的那么和善,骗了一个纯真的小孩子,她怎么会心没有怨恨呢?
什么事有皇叔爷爷顶着,即使她做错了事情,淑妃会大公无私的惩罚自己的孩子,也舍不得伤了她半分,都是一群善良的人,她怎么能相信最后害死她的人竟然是这两个人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轻拧着眉头,皇后用颤抖的手轻轻抚平了她的眉头,梨花带雨的笑道,“你以前是个爱笑的孩子。”
冷冬儿很认真的点点头,“我已经长大了。”既然她已经承诺做真正的北堂雪舞,那么她就不会说出真正的北堂雪舞已经死了,这也是北堂雪舞将她六岁以前的记忆传给自己的原因。
他们是可怜的父母,她不忍心伤害他们。当然北堂雪舞的仇,她也绝对不能让她白白的死了,据她所知,黄室一族,淑妃娘娘的娘家在朝廷有着稳固的势力,所以想让他们死绝对不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是这对于她来说,很简单,随便一个叛国的证据信手捏来,可是让他们轻轻松松的死掉了,想必北堂雪舞那个坏丫头可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冷冬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这是我的义父义母留给我亲生父母的信,如今再见,我把它给你们。”
皇上接过信封,那上面娟秀熟悉的字体他最熟悉不过了,猛地一瞬间,他热泪盈眶,就连握住信封的手在轻颤,若不仔细去观察,还真的看不出来,冷冬儿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心中便有些怀疑,想起义母前些日子的反常,她总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这么的简单。
皇后轻轻瞄了一眼,浑身一震,脸上出现了一抹不自然,随后内心涌上了不知名的怒气,她明明知道冬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隐藏了这么多年,她到底是何种居心?
冷冬儿察觉到了皇后的异样,浅浅的笑道,“跟在义父义母的身边,我过的很好,很开心,每天学习不同的知识,义父教我武功防身,义母给我做很多有营养的补品,把我的身体养的健健康康,尤其是那里的生活自由自在。”
皇后一怔,她明白冬儿的苦心,甚至是她的用意,如果把维护北堂静的话说的直白,她担心自己会伤心,若是这样点出她以前的生活,她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反而很庆幸当时北堂静的用心,因为当年的自己无法保全自己的孩子。
她轻轻抚摸冬儿的柔顺的发丝,“我们的冬儿真是聪慧。”点到即可。
冬儿笑了笑,看向皇上,已经拆了信封,打开了信纸,上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
皇兄,安好?
静儿没有破坏祖宗的规矩,雪舞很聪明,皇宫危,有缘自是能相见,一切安好,勿念。
信中没有多余的话,却是让皇帝的心一片薄凉。她一字一句没有提过自己,尽是两个字安好,他便已知晓,静儿过得很幸福。
不由得苦笑,这就是他爱的女人,对他如此的薄情,却又对她爱的男人如此用情之深,罢了,当年终究是他欠了他们一个孩子。
“冬儿,你义父义母他们过得好吗?”
冷冬儿挑眉,一听这话,他们果然是认识的。
“好,他们恩爱有加。”
皇上一怔,故作的平静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的瑕疵,段别离暗自轻拍冬儿的另一只手,给了她一抹警告意味的眼神,冷冬儿趁着皇上与皇后沉思的空挡,吐了吐小舌头,看吧!连离都看出了他们之间有问题。
兄妹恋也不是没有可能,至少在冬儿这个现代人眼里,算是能够接受的那一种。可是古代天理不容,有违伦理,没有想到北堂雪舞的爹竟然还是好这一口的勇敢人士。
“你们都出去,我想跟雪舞好好的聊聊。”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撇向了段别离,随后恢复的很快,正常的好像只是真的那么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没有其他的意思。
段别离懂,他怎么会不懂?就因为懂,他才会惧怕,原来冬儿高贵的身份会成为他们之间阻碍。想到这里,他不禁想到家中的爹爹,还有那几个看不起冬儿的长老,若是知道冬儿的身份,他们还会反对吗?
答案绝对不会,甚至会把冬儿当做菩萨一样供奉起来。
冷冬儿挑眉,她也懂。但是,妄想摆布她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现,除了段别离。
皇后紧抿唇瓣,她是躺在皇上身边的女人,怎么会不懂呢?可是女儿过得很幸福,她希望女儿一直幸福下去,若她的夫君不是皇上,她还有可能为女儿说几句话,可惜他不是,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一个能够掌握他人生死的君王。
冷冬儿笑笑,“离,老大可能快醒了,你去看看。”她看向皇后,温柔的说道,“离是个大男人,这是我们的头一胎,有什么不懂的,你教教他。”
“好,我们现在就去瞧瞧。”皇后压下心中的苦涩,她终究没有唤自己一声母后,想想来日方长,她也就不急于这一刻。尤其是那个可爱的外孙子,她真是喜欢的一刻也不想放手,恨不能时时刻刻抱着。
不消片刻,室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冷冬儿淡然恬静的看着皇上,他一脸威严庄重,少了父亲的慈爱,多了很多帝王的深不可测。
冷冬儿散漫的趴在桌子上,眨眨眼,没有丝毫的做作。
皇上挑眉,他众多的皇子公主没有一个像冷冬儿这样的,敢镇定从容的看着自己,不见丝毫的紧张与胆寒,她不怕自己?
想起以往那些孩子,哪一个见到他不是胆战心惊,生怕惹恼了他,一个个努力达到自己的要求,以此讨好自己。可是雪舞有些不同,虽然她小的时候就不怕自己,与现在的她还有所不同。到底哪里不一样,他暂时看不出来,他不禁暗叹,这天下间还有他看不穿的人?
“段别离不适合你。”
“那谁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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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准备回府
“段别离不适合你。”
“那谁适合我?”
冷冬儿连想都没有想,直接下意识的问出口,在皇帝的眼中看来,这是多么的不合规矩,可偏偏就是令他生不出任何的反感,反而觉得这样稀奇极了,尤其她在静儿身边长大,可能也被静儿感染了些许的泰然,不论面对什么样的人物,她都没有丝毫的紧张感,真是越看越像静儿,顿时让他的心一片柔软。
但是,他依旧摆出一副威严的表情,轻咳了几声,“这是你对待父亲该说话的语气吗?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恢复了记忆,更应该知道我们此刻的身份还有君臣之礼。”
冷冬儿轻叹,很不解眼前这个男人说的什么鸟语,皇帝瞧见她这般的不耐烦,心下顿时又是惊异不已,可是听闻冷冬儿的话,他眸子里出现了赞赏,“这里不是朝堂,你我之间没有君臣,只是父女的关系,更何况这里也不是皇宫,没有那么多的礼仪,我对待一个慈父,溺爱我的父亲,我不觉得自己耍耍小脾气有什么不对?”
皇上的眼睛出现了笑意,没有反驳冷冬儿的话,却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赞同,凭借着冬儿的聪明,他相信后宫与朝堂的那几个人肯定斗不过自己的长公主,现在想来,他还真想看到那几个人吃瘪的模样,若是吐血了,他就为那几个鞠躬尽瘁扯自己后腿的臣子准备一大口缸,让他们吐得畅快。
冷冬儿瞧了一眼皇上那般心有成足的表情,不知道他又在做什么美梦?竟然笑得如此奸诈,真是让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会是在算计着她吧?
“段别离乃是商贾之家,一介平民,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后一位,向来登不了大雅之堂,北国长公主下嫁段府,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凭着你的身价,朕再为你寻一门好的亲事也不是一件难事?”冷冬儿却是听得昏昏欲睡,这下子都改口用朕了,可想而知此时已经不能用父女之情来谈,他需要的是君臣之道的服从。
曾经皇上就属意陈将军之子,陈玉堂,当今北国的小宰相,十二岁考取功名,十四岁当朝为官,十六岁做了翰林院的大学士,十九岁就已经是当朝的宰相。这样的人才岂非是一个商贾之家出身的段别离所能相比的。
昨个夜里,他就与陈将军谈论了此事,当然他也晓得冷冬儿是个有家有口的人,若想就这么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