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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雅的气质,与皇后可不就是无二样吗?甚至那容貌也有七八分的相似,脑筋转动几下,她便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心头不禁一震,想到皇上对长公主的疼爱,还有自家夫婿每年长公主的生日都会准备一些小礼物送去给皇后,她便知长公主对皇上是多么的重要。
此刻,她后悔的想要扇自己两个大耳光,怎么就得罪了这么一个祖宗?
皇后,她还可以笑着敷衍几句,因为皇后根本就不愿意和她一般见识,也有大皇子这层关系,以往宫里的人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养成了她无法无天的个性。
可是这个长公主她不曾了解过,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说道,“请长公主饶恕臣妾的不敬之罪。”
大皇子妃这话一出口,瘫在她身后的丫鬟婆子晕的晕,傻的傻,长公主的事情早已经传开了,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倒霉,一下子就撞到枪口上去了,得罪了皇上和皇后最疼爱的长公主,这可如何是好?
大皇子妃毕竟是皇上的儿媳妇,还可以轻饶,他们可是没权没势的奴才,生死还不是主子的一句话吗?想到这里,他们不禁集体跪在地上,乞求冷冬儿的饶命。
冷冬儿嘴角微微勾起,“想必你们这群恶奴平常跟着大皇嫂一定干了很多欺软怕硬的事情,”
她这话无疑是雪上加霜,虽然大家知道都是这么一回事,可是她这么说,令几个奴才吓得胆都裂了,魂儿都飞了,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大皇子妃却是浑身一震,什么话也没有说,低着头,微垂眼睑,看见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就凭这点,冷冬儿不得不说,大皇子妃绝非一般人,是个能沉得住事情的人,毕竟换了别人可能早就吓得口不遮掩了,什么都会说。
可是此刻,大皇子妃不为自己辩解,就在方才跪下的那一瞬间说了一句饶恕的话,到此刻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想而知,她的脑袋瓜和这身打扮真是太不相配了。
“大皇嫂可别这么说,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本宫小的时候和大皇兄的关系很好,怎么也要看在大皇兄的薄面上,咱们可是一家人……”冷冬儿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就是不准备让大皇子妃起来,她没有发话,大皇子妃自然跪着,低着头虚心听教,不能有任何的无礼之处。
“哟,大皇子妃,怎么跪着?这是犯了什么错事?怎么能够让那么尊贵的人儿跪在地上?”这么熟悉的声音,她即便忘记了所有,却依然忘不了内心最深的恐惧。
冷冬儿身子轻颤,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恐惧,随后冷冬儿的意识更快的占领主导地位,她扬起一抹喜悦的笑容,激动到任何人都能够看得出,她悠悠转身,道,“淑妃娘娘?”
淑妃一怔,不太明白冷冬儿为何这么欣喜?
方才有丫鬟来报,所以她立刻带人赶过来,就是不想让冷冬儿占到半点便宜。
一想到她那么轻松的和皇上皇后相认,她的心就犹如蝼蚁钻心一般刺痛,想到那么一个危险的人物,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这么危险的人物,她怎么想都无法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对本宫不敬而已,毕竟娘娘可说了,大皇子妃那么尊贵的人可不能跪在地上,而本宫也不是什么尊贵的人,自然跪不得。”冷冬儿讽刺的笑道,这话可是完全顺着淑妃的话说的,毕竟淑妃方才说了,大皇子妃尊贵到可以大过长公主。
淑妃一怔,没有想到她会反讥,印象中的雪舞是个温柔爱笑的孩子,从来不会说出这样让人犹如喉咙梗刺到难以下咽的话。
看来这么多年不见,她真是小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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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淑妃施礼
淑妃这话本就是讽刺着冷冬儿说的,她没有想到北堂雪舞这个丫头这么能说会辨,几句话就把局势翻了过来,倒是让她变成了那个无理的人。
倒是冷冬儿拉着淑妃,热络的问道,“淑妃娘娘,还记得雪舞吗?小的时候,你总是会带着本宫到御花园扑蝶,本宫年幼,被卑鄙的奸人诱拐到冷宫之后,交到贼人手上,所以之后的事情本宫受了刺激,忘记了前尘往事。但是淑妃娘娘对本宫的好,本宫从不曾忘记,就想着有朝一日好好的报答你的恩情。”一番话说得让人感动不已,大家都在心想着,长公主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人。可是只有淑妃自己心里明白,冷冬儿所说的卑鄙奸人指的是她,并且她说自己忘了前尘往事,那为什么被人掳走的事情会记得这么清楚?这不是明显的告诉她,其实当年的事情,她没有忘记,甚至记得非常的清楚,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淑妃感受着冷冬儿轻一下,重一下的拍打在她手上的重度,她的心就一片凌乱,一种无形的窒息感,压抑着她喘不过气来。
她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很快的恢复了正常,笑道,“瞧瞧我们长公主都这么大了,可真是想死淑妃姨娘了,长公主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淑妃姨娘有多么的想你,真是日日夜夜为你祈祷,就盼着你能够平安归来,也好让你父皇和母后安心。”她说的真挚,让人看不出她眼神中一丝虚假,唯有在微垂眼睑的空挡,她的眼神会闪过让人胆寒的冷酷残虐。
冷冬儿不由得附和道,“恩,对亏了淑妃娘娘的祈祷,要不然雪舞也不会这么快的回宫,好报答淑妃娘娘为本宫祈福的心意。”
淑妃恨不得呸她一口,她会为了那个安宁贱女人生的贱蹄子祈福?简直就是做梦,她巴不得北堂雪舞这个死丫头早点死。
从小也不知道是不是鬼神附身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小小年纪张口就能做出一首诗来,硬生生的将她的几个孩子全部压了下去,就算是他们在如何的努力,依然得不到皇上的青睐。
因为,在皇上的心里,长公主的聪明才智无人能够超越。
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根刺已经根深蒂固了,她的怨恨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最见不得安氏一族的人嚣张傲慢,所以此刻即使她恨得牙根痒痒,却依然要摆出虚伪的笑脸,那模样比和自己的亲生孩子还要亲热。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很多年以前相处的有多么融洽呢?
“现如今,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淑妃姨娘真是太高兴了。”说罢,她故作柔软的执起了丝帕擦拭着眼角,其实那里本来一滴泪水也没有,所以擦不擦都一样,冬儿很‘善良’的没有提醒她。
反而很是贴心的拿过淑妃的丝帕,柔和的线条布满了白嫩的面颊,好似镀了一层金光,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散发着阵阵女人的香气。
冷冬儿很是贴心的说道,“瞧,淑妃娘娘高兴的喜极而泣了,让雪舞为淑妃娘娘拭泪。”
淑妃嘴畔间的笑容逐渐的僵硬,她根本就没有眼泪,雪舞要给她擦什么眼泪,这不是明显的讽刺她吗?淑妃不由得咬住贝齿,发出阵阵的磨牙声,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飞了这个死丫头,生下来就是为了克她的是不是?
冷冬儿轻轻的擦拭,一脸感伤的说道,“瞧瞧淑妃娘娘哭得,就跟一个小泪人儿似的,让雪舞看了心生不忍啊!”
淑妃浑身一颤,那白净的脸上根本没有一滴眼泪,可是在冷冬儿声泪俱下的诉说下,这里面演的最卖力该属冷冬儿,就连淑妃的演技都不如她,要不然此刻的冷冬儿怎么会眼眶都红了,而她使了吃奶的力气,却连一滴眼泪也挤不下来,反而白白让人嘲笑了去。
此刻有些小丫鬟已经止不住,低着头痴痴的笑了,那憋屈的模样真是憋的好不难受。
冷冬儿双眸狠狠的扫过,一双泪眼带着无形的利刃,使那群低头憋笑的宫女身子一颤,魂儿都吓的没有了,谁还敢想着笑的事情。
她清冷的嗓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震慑到了每个人,这是比自家主子还要恐怖的眼神,那稀薄的空气早已经飘散,留下的只有窒息,下一秒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你们笑什么?淑妃娘娘哭的梨花带雨似的,很可笑吗?”
长公主这话不说不要紧,这么一说之后,让几个憋笑的很辛苦的女人憋得更加内伤了。淑妃的脸色几乎是一块青一块紫的,好不难看。
尤其是她现在的老脸都快要丢尽了,她说的至情至理,让人挑不出毛病,可偏偏就是她脸上那股子至真的忧伤劲儿,让淑妃觉得讽刺极了。尤其是她方才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是淑妃姨娘,可是偏偏到了这个丫头的嘴里,总是淑妃娘娘,淑妃娘娘的叫,这不是明显的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吗?
冷冬儿拉着淑妃的手,亲昵到没有松开一刻,“淑妃娘娘,你还能想着雪舞,雪舞真是太高兴了,但是未免惹他人是非,这礼数还是要行的,要不然让别人以为本宫给淑妃娘娘恩典,大家都不将这规矩放在眼里,这宫里哪里还有什么规矩?”她自己撞过来的,那么就应该知道,惹到她的下场绝对不会很好。
“什么?”淑妃不敢置信,这丫头是让她给她行礼是吗?
冷冬儿拍拍身上的衣皱,站的笔直,只为等待淑妃的施礼。
她侧目,不解的问道,“怎么?淑妃娘娘还有什么疑问吗?”
淑妃才惊愕中回过神来,让她给安氏一族的人施礼,这简直就是侮辱人格的事情,她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一直僵持在原处,她就那般愤恨的看着北堂雪舞,那双阴冷嗜毒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企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讯息来。很可惜,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很是一派镇定的站在那里,眸光凝着水一样的柔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淑妃握紧拳头的手还在吱吱作响。
一直跪在一处的大皇子妃也是偷偷撇了冷冬儿一眼,仅仅只是一眼,浑身散发狂妄霸逆的气息,只消一眼,便让人心惊肉跳。
明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不知不觉间硬是让你感觉到死亡的来临,大皇子妃匆忙的低下头,便不敢再多看冷冬儿一眼,她在心里虽然记恨着,可是却也明白,此人绝对不是她能够得罪的起,就算是她的身后有大皇子顶着,可是那长公主是什么人?有资格参与朝政,甚至是提出太子人选的关键人物。
冷冬儿挑挑眉,淑妃用力咬牙,依旧纹丝不动。
冷冬儿叹气,“淑妃娘娘,其实雪舞也不想让你拜我,毕竟你是长辈,本宫是晚辈,可是祖宗的规矩不可费,你对本宫施礼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然本宫不在乎那些个儿虚的,可是这宫里这么多人都跟淑妃娘娘学的,见到本宫连礼都不行,岂不是要大乱吗?毕竟后宫的事情是本宫的母后再管,本宫也不想给她添麻烦,这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这是难为情,往大了说,淑妃娘娘真是目无皇室宗族的规矩。”
淑妃脸色几乎涨成了猪肝色,她万万想不到,当年那个不值得一提的死丫头,现如今都爬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这丫头的一番说辞分明是想将她往死里说,这不是让她在宫中毫无地位可言吗?行了礼,以后还不被那些个狐狸精笑死,不行礼,她就是目无皇室宗族的规矩。
冷冬儿不由得叹气,“没有想到淑妃娘娘的性子这么倔强,雪舞也不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