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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要穿的衣裳,简直都要愁死了,快来给我参谋参谋。”
风华笑着上了台阶,口中道,“姐姐打趣我呢,瞧姐姐身上这一身就是极好的,又大方又明丽,真是叫我都不好意思站姐姐跟前了。”
周南馨噗嗤一声笑了,骂了句促狭鬼,回头却见自家哥哥也巴巴上了台阶,要跟着进屋里来,忙伸手拦了,“这儿都是姑娘家,哥哥进来做什么?舅妈家的几位表哥都该过来了,哥哥还是到前院去接待一下的好。”
一提起张家那几个练武成痴的表兄,周南辰脸色顿时耷拉下来了,虽说来这里后统共只见了三回舅家的表兄,却次次都被抓着要比武,偏偏自己这身子除了轻功好以外其他根本看不得,害得现在是一提到那几个人的名字就觉得身上疼。
周南辰讪笑着道:“今儿父亲在家呢,表兄们来了自然会去拜见父亲,待宴席开了我再过去就是了,陶家两位妹妹怕是被吓着了,我帮妹妹一起招待不是更好?”
周南馨拉了哥哥过来,小声在他耳边道:“你不是不肯娶月华的嘛,这会子又巴巴跟上来,当心母亲和陶伯母还当你极愿意着呢。”
一想到陶夫人在翡翠茶铺的狠劲,周南辰忍不住打了个寒碜,这样人生出的闺女,他哪里敢娶哟,再说那陶月华,矮矮胖胖的,跟前世两岁的侄女般可爱,自己也下不去那个手。
张眼望了望里头那桃红色的身影,周南辰话都没跟妹妹说,转身跑了。
周南馨一怔,笑骂了哥哥一句,抬脚进了屋。
此刻张氏屋里。
刚洗漱好的小薛氏抓着张氏的手,说了早上的事情,嘤嘤哭着,“真是天大的晦气,我也是堂堂三品大员的夫人,不过是出个门,居然也能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京都府尹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青天白日的就打家劫舍,真真是再说不出的道理了。偏我就命苦,一出门就遇到这样的事儿……”
张氏对小薛氏倒是有几分真心,闻言道:“给你们家老爷送信了没?这事儿有没有人看见?如今也不好大张旗鼓去告官,若是这事儿传出去了,虽说你们没怎么着,可也难保外面会有闲话,白得还带累了月华的名声。你也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自己,这事儿回头我也给将军说一声儿,必定不叫那起子人好过。”
可不就是这个理么,事发后小薛氏原也想报官的,可一想着女儿的名声,到底是放下了。自己知道那贼人只是冲着自己的银子来的,可旁人不知道,若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被贼人冲撞了,说亲都是不易,更别说嫁到将军府了,也多亏张氏和自己交好。
“已经派人回去给老爷报信了,只是我这心里实在是气苦,再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遇上这样的事情的。这事儿决不能就这样完了,若是叫我抓到这些人,必定叫他们不得好死!”小薛氏用手按着腹部,哭着发狠。
原来早上马车行得好好的,忽然就颠簸了一下,她也没当回事,还指着袁嬷嬷出去骂了一句。谁知道袁嬷嬷一掀帘子就收了声,接着咚一声就被人抓起来扔一边去了。
接着一个蒙着面的人,手拿大刀进了来,五大三粗的样子吓得她忍不住缩到了马车的一角。那人却不放过她,大刀抵着脖颈,威胁着叫自己交出银钱来。
头上的脖子里的腕子上的通通被收罗了不算,连给周南馨的生辰礼也被夺走了,因为心里害怕又记挂着女儿,她也没敢说什么,谁知道这些人走都走了,忽然又回了来,一人照着身上踢了一脚。[汶网//。。]
害得自己现在是肚子也疼胳膊腿也疼,简直浑身没一处地方不疼的了,偏还不能说出来,只能生生忍着。
“是这个理,咱们这样的人家都敢得罪,断不能叫他有好果子吃的!” 张氏也是一脸气愤,又见小薛氏捂着肚子,担心的问,“你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难不成那些人还敢对你动手?”
小薛氏哪敢承认,忙摇了摇头,“哪能呢,我不过是气得很了,不小心撞到了马车。本想着先回府去,又怕再有什么意外,因着快到你府上了,便只好来叨扰你了。”
张氏道:“哪里是叨扰,我们什么样的交情,还说这样的话?你说的也是,这样吧,先去内室里歇一会,我请了大夫来给你看看,待身上舒服了些我再安排人护送你回去。”
小薛氏忙摆摆手:“哪里用得着请大夫了,根本就没什么事儿。今儿是南馨的生辰,料着你也是要忙的,就别管我了,我这边歇一会,估计老爷也会派人来接我的,姐姐尽管忙着去。只别怨我就是了,南馨那孩子的生辰礼我回头补上来。”
“瞧你这话说的!”张氏轻轻拍了小薛氏一下,“再这么见外我可是要生气了,你先去歇着,若是身子不妥立时跟我说一声,咱们姐妹,别跟我不好意思。”
小薛氏点了头,被扶着去了内室躺着,张氏叹了口气,起身出了门。
后窗下周南辰几个跳跃进了一个凉亭,捂着肚子蹲在地下不停的颤抖着,桂平忙问,“大少爷,你怎么了?”
周南辰抬了头,一张俊脸几乎笑的变了形,“哎呦呦,简直笑死我了,哎呦呦,你找的人可真是活宝!”
☆、第30章 三十
张氏去了英勇阁,老远就听了里面的笑声,不由一笑。
周南馨见张氏过来,笑着问道:“母亲怎么来了?陶伯母还好吗?”
风华月华也双双站起来,行礼叫人。
张氏点点头,拉着月华道:“可吓坏了吧,你母亲没事,在我屋里歇着呢,你就在这里跟你姐姐好好玩。”
月华早被周南馨哄好了,又听说母亲没事,顿时就笑了,“多谢伯母关心,给您和馨姐姐添麻烦了。”
“这孩子,”张氏笑着摸了摸月华的头,“你同你馨姐姐一样,我都是当亲闺女般疼的,跟伯母和姐姐还这样客气?”
月华一笑,大大的眼睛弯成一条缝,因为两家亲厚,她小时候便常常见张氏,感情倒也是真的好。
倒是风华,脸上带着笑,平静的站在一旁。
周南馨见母亲这样亲近月华,却是连理都不理声风华,难免有些尴尬。笑着拉了风华坐下,又同她说了一会子话,外面便来人禀报说镇国公的表小姐表少爷来了。
小薛氏发生这样的事,风华月华自然不便到前院去了,正好陶正业已经得了消息,亲自上门来接了。小薛氏打发人来叫了两姐妹,又亲自给张氏赔不是,夸了几句周南馨,便上了马车。
陶正业在马车上又问了一回子,下了车见风华月华状态都还好,便也没说什么,吩咐她们回去休息,自己便去了外书房寻幕僚商议此事。
小薛氏在将军府歇了一阵,现在身上更是不舒坦,一头钻进内室叫小丫鬟给上药去了。
今天这事,风华原本猜测是周南辰做的,但在周家看他的表情,竟又好像不知道似得,便回了屋叫了绿萝去找她爹,看看刘子文母子今日有没有什么动作。自从那天在翡翠茶铺听到小薛氏的计划,风华就做了两手准备,一边拉了月华,一边私下吩咐了吴大叔找人盯着刘子文母子。
就算今儿小薛氏真的叫人动手她也不怕,早早吴大叔就请了假出去了,一路上都领人在后头跟着的。
不一会吴大叔就回来了,见了风华好好的,便忍不住放了心,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给风华听,“早起我领了十个人就跟着大小姐的车驾,只不过不敢跟得太近了,以免被发现。倒也多亏跟得远了,在红番地那块看到有人蒙着面冲了上去,我忙带着人追了过来,却看到他们居然是围了夫人的车驾,便又偷偷躲了起来。好在这些人竟然是只针对夫人的,要了钱财居然就走了,我也就散了人,自己去跟踪那几个人了,不过他们实在是太聪明了,没几步我就跟丢了。倒是刘子文找的四个人并他自己,如今还在红番地那片待着,看着是要等晚些再行动的样子,夫人回了府还没派人去通知。”
风华猜也是这样,小薛氏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跟她有这个仇了。
夸了吴大叔一回,又叫桃夏拿了二十两银子给他,吴大叔忙摆手不肯要,“大小姐已经给过二十两了,那些人一人只发了一两,我这手里还余了十两呢,不敢再要大小姐的了。”
风华笑道:“那十两是吴大叔的辛苦钱,本就是该得的。这二十两是吴大叔差事办得好,我赏给吴大叔的,吴大叔可不能说不要。再说,我这还有事要麻烦吴大叔做呢。”
桃夏也劝,“吴大叔就收下吧,以后还要仗着吴大叔帮着小姐做事呢,大叔若是不收下,以后小姐可不敢叫大叔做事了。”
吴大叔这才收了钱,又忙问什么事,风华便道:“左右那些人领了银子还没做事,你便叫他们去揍一顿刘子文那几个人,其他人便罢了,只刘子文要多揍一揍,留一条命就是了。他既然已经黑了心肠,我又凑巧知道了,便也得给他点颜色瞧瞧才是。”
吴大叔应了,又禀告了慕雪的事情,到底是嫁出去多年,一时半会的倒还真找不到。不过吴大婶倒是和暮云搭上话了,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吴大叔走后,杏雨便遮遮掩掩进来说有事要说,又老拿眼去看绿萝,风华好笑,打发了绿萝下去。
杏雨这才道:“小姐,奴婢最近瞧青禾总是外出,也不知道是到底有个什么事情,回回吴大叔都放她走,按理咱们院子里也没什么事情,她好歹还是个大丫鬟,就算有事打发人出去也就是了,哪用得着自己成天出去呢。”
还有这回事?
前世因为身边最后只有青禾这么一个丫鬟,且又救了她出苦海,风华心里也是一直拿青禾高看一眼,很是想补偿一下的。这段时间又是忙着查母亲的事情,又是忙着防范小薛氏,竟是许久没有注意院子里的丫鬟了。
见杏雨一脸气呼呼的样儿,风华笑道:“就算有个什么事情,我派个人去查查就是了,你看你气得咋咋呼呼的,别人还以为青禾给你罪受了呢。”
杏雨一向快人快语,又口齿伶俐的很,不管是之前在柳州还是现下回了京城,都是一有个什么就要立刻报给风华知道的。风华也挺喜欢她这个性子,虽然有些事暂时不好对她说,但对她的亲厚倒也并不弱于桃夏。
“小姐说什么呢,我这可是担心您呢!”杏雨俏脸一红,狠狠跺了跺脚,“我也知道小姐在府里难呢,青禾姐姐虽然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到底是夫人那边送来的,总要注意些才是!”
见风华面露惊讶,杏雨又道:“我难不成就那么蠢的么,小姐现下有事都只同桃夏姐姐和翠嬷嬷说,难不成我就没看在眼里么?只是我知道自己是个嘴快的,小姐不告诉我也对,但这也并不妨碍我替小姐守着院子呀!”
风华这回是真的惊讶了,杏雨一向有什么说什么,她也一直当这丫头没心没肺呢,谁承想居然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不过倒真应了她自己说的,是个嘴快的,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就不管不顾说出来了。
风华好笑地看了眼桃夏,“如今我倒不知道,咱们杏雨也生了个七巧玲珑心呢。也罢,既然你察觉出这事儿了,那我就将这事儿交给你,你若是办的好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那些事。”
说着眼眶不自觉有些泛红,拉了杏雨的手过来,“也是难为你了,竟也半点不怪我,还处处为我着想。”
杏雨扬起脸,一脸得意,“那是,我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丫头!”
几个人不禁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