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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啊,其实很有好处的,别看我和桃夏回来不久,但整个陶府的丫鬟们我都是混熟了,想要打探点什么消息,那也是便宜的很。而且她们都以为我嘴快又冲动,也不大防着我。”杏雨说到最后,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风华没料到看着单纯的杏雨,还有这样的心思,又想到她一心一意为自己,自己有重要的事情却瞒着她,真觉得又羞愧又惊喜。
桃夏杏雨能干,翠嬷嬷帮她把着小院,小薛氏真想在陶府里做点什么,只怕还真难成事。
不多会桃夏就带了绿萝来,绿萝原就是这屋里的洒扫丫头,自然是认识云烟的。风华交代了几句不要被云烟和青禾发现等话,就打发她出去了。
虽然现在是白天,但云烟住的那地方临近集市,这个时辰早市估摸着还没散,人来人往的,绿萝想要溜进去更是便利。
倒是翠嬷嬷一脸笑意的过来了,翠嬷嬷在薛老太太跟前都是能说得上话的,到风华这里,更是没有还说主子下人规矩的理。自打风华跟翠嬷嬷了交了底,便也就放心将整个院子交给了她,虽然翠嬷嬷来陶府第二天就一个下午寻不着人,后来更是经常三天两头看不到人,但风华想着翠嬷嬷是外祖母亲自吩咐来的,一番谈话也能看出翠嬷嬷是个精明能干的,因而就没有去过问。
此时看到翠嬷嬷满脸的笑意,风华就问道:“嬷嬷这是有什么喜事呢,这么高兴?”
翠嬷嬷坐在桃夏搬来的小凳子上,答道:“是打听个事要给小姐知道呢。”
“什么事?”风华有些好奇,翠嬷嬷总看不到人影,难不成还去打探消息了?
“是老太太跟前的朱嬷嬷,她娘家的侄女儿嫁给了咱们府上陶管事的小儿子了,这不我刚喝了喜酒回来。”
见风华并不避及杏雨,又看杏雨好似眼眶泛红的样子,翠嬷嬷就明白了,便直接将打探来的消息说给了风华。
“要说这朱嬷嬷可是府里的老人了,听说早年老爷还没做官那会子就伺候着老夫人了。这些日子我问了些大小姐的事情,朱嬷嬷倒也是知道些,说大小姐生小姐的时候伤了身子,后头两年就不大好了。大小姐故去前半年,三小姐就连续三次到府上住过,每回都差不多半个月的样子。朱嬷嬷还说,三小姐跟大小姐感情好,姐姐病了,做妹妹的放下一切过来伺候着。可惜我那段时间跟老夫人请假回了老家,没关注到这些,朱嬷嬷到底不是大小姐跟前伺候的,也不知道真相。”朱嬷嬷撇撇嘴,很为那句大小姐跟三小姐感情好不屑。
“住了这样久?外祖母也没觉着不妥么?”风华诧异地看着翠嬷嬷,翠嬷嬷的交际手段叫她惊讶,但小薛氏在母亲病重时来陶府住了那么久,难道没人会觉得奇怪?
翠嬷嬷叹口气,“老夫人是个心软的,哪里能想得到那么多?再加上那时候大小姐病重,她这个母亲反倒不能经常过来,三小姐过来恐怕老夫人心里还感激呢。说到这个,不论嫡出庶出的,吃住穿戴上,老夫人对四位小姐都是一视同仁。就是对三小姐,也是后来大姑爷主动求娶三小姐,老夫人才气着恼了的。那时候大小姐没了才多久,姑爷就,唉。。。。。。”
风华忍不住双拳紧握,居然是这样!
这串串连连这么多事,可是上辈子自己到死都不知道的。要是母亲病重的时候小薛氏就来府上住了那么久,那肯定是有机会跟爹爹发生点什么的。再有居然是爹爹主动提出娶小薛氏的,她一直以为是外祖母外祖父担心自己没人照顾,后母偏心,才叫小薛氏嫁了来的。
如果说,在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爹爹就跟小薛氏在一起了,那母亲的死,说不定不仅跟小薛氏有关,还和爹爹有关。
若是这一切是真的,那就算查出了小薛氏的罪证,爹爹也不会如何她。
气愤!怨恨!失望!心痛!
眼前一晃,风华差点栽倒。
“你怎么了小姐,小姐!”
风华恍然回神,桃夏杏雨一左一右扶着她,翠嬷嬷松了掐住她人中的手,也是一脸担心,“小姐,你怎么了?”
风华扑进翠嬷嬷的怀中,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翠嬷嬷不知道一瞬间她想了那么多,只是抱着怀中瘦弱的小人,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着。
怪不得,怪不得在柳州时候爹爹对她所有要求都听从,是内疚吧?所以要补偿她?她还当是爹爹真的心疼她,可是一回府,小薛氏做出败坏自己名节,要将自己胡乱许人的事,爹爹却劝自己不要计较。
到底什么是真?到底什么是假?
风华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这一切,如果真的是爹爹和小薛氏做的,那么,她也一定要叫他们为母亲偿命!
☆、第34章 三十四
迎风阁里,小薛氏衣衫半退,伏在床上,身后是袁嬷嬷在帮她擦药膏并按摩。那几个歹人下脚太狠了,不仅是胸前被踢青踢肿,就是后背也狠狠撞在了马车上,青紫一大片。
“夫人,这力道可能接受?”袁嬷嬷边抹药膏边询问着。
小薛氏疼得忍不住哼出了声,“还行。老爷那边可有话说?”
袁嬷嬷顿了顿,轻声答:“还没有。”
“去找刘子文,叫他暗下里找些街头的小混混查一查,这些三教九流的,说不得能知道。这次没做成事,叫他将这事查出来,之前给他的银票就不要了。”
小薛氏不敢完全相信陶正业,那些人个个都蒙着面,又极像是事先做好打算的,老爷那边查也未必能查到。
袁嬷嬷答应了,很快擦完药膏,退了出去。
屋内小薛氏眸色沉沉,这事很蹊跷,在她要对付风华的时候,暴露了出来。
到底是谁在针对自己?
不可能是陶老太太,那是个没脑子的。也不可能是嫡母和大哥,他们若是知道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手段。
难不成是风华自己?
不会,她才十二岁,又是在柳州那样的地方长大,没有这么多心眼子。上回的事情应当是凑巧,她若是知道自己要设计害她,那么小的孩子,断没有这样的心思敢顺势而为的。
难道是老爷?
对,极有可能是老爷!
小薛氏忍着疼痛从床上爬起来,双手忍不住的颤抖,如果是老爷做的,那么自己。。。。。。
不,一定要查清楚才是。
小薛氏迅速冷静,喊了青苗进来,吩咐道:“去查查,这几天老爷跟什么人见了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另外也找两个聪明的小厮跟着季先生和宋先生,看看他们那边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异样。”
季先生和宋先生,是陶正业的幕僚,也是陶正业的心腹。
青苗问道:“夫人是要查什么?不若明确告诉奴婢,这样奴婢也好下手。”
小薛氏眼光一扫,冷冷盯在青苗脸上,“我做什么还需要告诉你?快去查了来!”
“是,奴婢这就去打听。”青苗一瑟缩,快速回了话。
小薛氏挥了手,淡淡嗯了声。
很快袁嬷嬷带回了消息,刘子文被打的很严重,几乎下不了床,小薛氏听了,吓得一失手将桌案上的多宝瓶都给打碎了
。
“他可有发现什么?可知道是谁打的?”小薛氏死死盯着袁嬷嬷,声音尖利。
袁嬷嬷抹了抹额头的汗,小声答道:“没有,不知道是谁打的,只是说看着像是街边混混,只是拳打脚踢了一顿,并不像是有经验的。”
那是谁?
不是老爷找的衙门的人?
也对,不论如何,这都是家丑,老爷不会劳动衙门里的人。
小薛氏刚要说话。
青苗回来了,“夫人,奴婢去陶管家儿媳妇那套了话,又问了门上的几个小子,这些天老爷这边没什么异样,也没什么特别的吩咐。季先生跟宋先生那边我也叫了人去看着了,应该很快就能有回话。”
“你们说,昨儿我遇到贼人的事,跟老爷有没有关系?”小薛氏病急乱投医,问了袁嬷嬷和青苗。
实在是太诡异了,昨儿早上那一幕,那些人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抓了袁嬷嬷,却来恐吓自己。值钱的都被拿走了,却又回来踢了自己几脚。
更诡异的,是居然只抢了前面马车的,后面风华和月华的马车,连看都没有去看。
不合理。
当时小薛氏也庆幸那些人没有吓到女儿,可现在看来,会不会是因为后面的马车里有风华,所以才?
袁嬷嬷道:“夫人多想了,老爷一向爱重您,怎么可能会做对您不利的事情?再说,老爷也不是这样的人,就算真有个什么,老爷也会直接来问您的。昨儿那事,不论如何,叫外人知道了都不体面,老爷最是好面子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青苗虽然不知道私下里还有什么事,但就以小薛氏被贼人抢劫这事来说,也断然不会是老爷做的。
因此也劝道:“是啊,老爷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夫人不如想想,最近老爷有没有同外人结仇。”
小薛氏也是害怕和刘子文的计划叫陶正业知道,有些惊吓过度了。听了袁嬷嬷和青苗的话,脑子也静了下来,这事不可能是老爷做的。
仇人也不可能,老爷为官,一向是脾气好,朝中大小官员没有不交好的,不可能是有人寻仇。
知道不是陶正业做的,小薛氏就放了心。一时想不透,就不想了。
吩咐袁嬷嬷道:“你带上两个人,将库里新得的两匹云锦纱的料子送去将军府,再有将我嫁妆里的红宝石头面和那副白雪红梅的屏风也取了,一道送过去。”
就算小薛氏想将女儿嫁去将军府,这礼也过重了,无非是想礼重些,叫张氏帮她保密罢了。
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什么体面的事,传出去不好。
外书房里,陶正业也是紧锁眉头,沉声问道:“当真查不到?半点异样也没有?”
幕僚季云点点头,提议道:“大人,您看要不要跟衙门和兵马司那边说一声,青天白日出了这事他们也有责任。”
“不可。”陶正业摇摇头,“罢了,实在查不到就算了,以后出门多带些人便是。这样,你这两天帮我看看,找两个功夫好的护院,另外看能不能找几个懂功夫的丫头。”
“大人可是想到。。。。。。”幕僚宋起出声问道,伸手指了指天。
现在是武成五年,当今圣上三十登基,如今虽才三十有五,但皇长子年已十六。二皇子小一岁,三皇子四皇子却仅仅比二皇子小了月份。朝中已多次提起立太子之事,只是五年前皇长子生母端瑾皇后亡故后留下两位皇子,圣上至今未曾立后。可端瑾皇后娘家如今却是一片落败,如今只有一个虚有其表的爵位在罢了,倒是三皇子外祖是当朝内阁首辅,四皇子外祖镇国公张琦同武威大将军周励一样,一左一右掌着大成国大半兵权。
说起来,镇国公府和将军府还是姻亲关系,算起来,四皇子机会更大些。这也是为什么陶正业愿意妻子和张氏亲近的原因,就是他自己,也想攀上镇国公这条路。
陶正业摇摇头,这一年太子之争越发激烈,朝中众人心下都打着小算盘,京城勋贵中也颇有动荡。但他不过是个礼部侍郎,就算朝中有人想拉拢,也断然不会这么快就想到他。
陶正业状元出身,原本有着雄心壮志想着大展拳脚,结果却被一步步推上了礼部侍郎这个位置,他心里岂能满意。
“罢了。”陶正业长叹一口气,“你们尽快将这事办了,其他事看看再说,我出去一趟。”
二人起身送过陶正业,各自出府办事不提。
另一边,风华也从绿萝口中得知,青禾在外接触的人正是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