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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门口的青霜见了忙追上去,可是月华跑得太快,她拼了全力也只能远远跟在她身后。她一面追着一面喊,“二小姐,您停下来,停下来呀。。。。。。”
月华一路跑到了迎风阁,她对着守着迎风阁院门的一个家丁说,“放我进去!你若是不放我进去,我就死在你面前!叫爹爹知道了,你也活不了!”
那家丁手足无措,忙去看同伴,两人对视着,都是又无奈又害怕。
踏雪得了风华的吩咐快步赶了过来,她冲两个家丁说道:“老夫人吩咐了,叫二小姐进去看看夫人。”
两个家丁这才忙着开了门,放了月华进去。又连连对着踏雪道谢,要是二小姐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再给他们几条命也不够老爷砍的。
青霜也要跟进去,两个家丁却是拦住不许进了。青霜担心月华,二小姐哭着从大小姐屋里跑出来,到底是如何了?
她便想着去求旁边的踏雪,踏雪却是在她没开口前就说话了,“青霜姑娘,有时候主子们之间的事情,咱们下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
说完不等青霜开口,就转身走了。
青霜无奈,只好等在了门口。
正房门口只有两个刚留头的小丫鬟,月华没有理会,径自上去推了门。
门一推开,里面立马传来怒吼,“滚滚滚,不许进来!”
“母亲,是我。”月华高声答着。
屋里便没了声音。
月华进了内室,看到昔日总是打扮得一丝不苟的母亲,此刻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忍不住心里就是一酸。
小薛氏见了月华,忙从床上往边上挪,双手也伸出来做了拥抱状,“月华,月华,娘的乖女儿,你没事吧?”抱住了女儿,又去摸她的头,摸她的脸,“啊?你没事吧?大夫怎么说?”
月华躲了脸,“我没事。”
小薛氏抱着女儿掉了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又忽然咬牙切齿道,“你父亲居然敢踢你,你去告诉你外祖父,叫你外祖父好好教训他一顿。我就不信了,他居然敢这么大胆对付我们母女,我倒要看看,他陶正业有什么能耐!月华,母亲出不去,你叫人传了消息出去,或者你自己亲自去,把家里的事说给你外祖父听,他会帮我们做主的,啊?”
月华推开小薛氏,“母亲,祖母寿宴的时候,你是不是串通了人,要毁大姐姐的清白?还有,去给周家姐姐贺生辰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找了人,要毁了姐姐?”月华只觉得每说一个字,心口就痛得不行,她强逼着自己继续道:“还有在普化寺,是不是你动了手脚,叫姐姐一个人下山,而在山下,却提前买通了贼人?”
小薛氏没有感觉出女儿的异样,且她之前都把事情和女儿摊牌了,此刻也不隐瞒。只是冷笑着道:“对,没错。可是那个死丫头不知怎的,次次都能逃得掉,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要想个万全的。。。。”
“母亲!”月华大叫,“母亲岂可如此歹毒?!大姐姐,是母亲嫡亲的姨侄女,是我的亲姐姐,母亲就算不疼她爱她,又岂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母亲就不想想,名节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吗?若是我,若是我也被人这样,母亲该怎么办?”
小薛氏忙道:“怎么会?母亲会保护你的,母亲会护着你,叫所有人都不会伤害到你。”
月华的泪越来越多,她绝望地问,“那母亲怎么就不想想,若是大姐姐的母亲知道了,该有多难过?母亲爱我,护我,您定然知道,大姐姐的母亲若是知道大姐姐遇到的事情,该有多么痛心。”
“哪又如何?”小薛氏面露狰狞,“都是她自找的!要不是她挡在你前头,我也不会这么狠心,谁叫周家看中了她?周南辰,可是我瞧好的女婿,凭什么让给她?既然她挡了路,就怪不得我!”
“辰哥哥?”月华一脸的不敢置信,“母亲就因为这个,所以就要害了大姐姐吗?母亲你糊涂啊!女儿是礼部侍郎的嫡女,什么样的好亲事没有?母亲居然因为这个,烂了心肠,这叫女儿都没脸去面对大姐姐了!”
“母亲,你虽然是为了女儿好,可是这种要以害别人为前提的好,女儿不敢要。”月华抱着小薛氏的胳膊,哀哀求道:“就当是女儿求求你了,你去向父亲和祖母认错,向大姐姐认错,好不好?只要母亲去认错,他们一定会原谅母亲的。”
“认什么错?!”小薛氏怒火中烧,一把拂开月华,气恼道:“我何错之有?我为了你,劳心劳力,你居然这般说我?”她气得两腮不停抖动,“烂了心肠?哈哈,我为了你的亲事,为了你的以后,千般算计万般思量,你居然说我烂了心肠?”她指着门口大叫,“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月华一脸的失望,“母亲,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不该去害人。。。。。。”
小薛氏拿起一旁的杯子就往地下砸,“滚——!”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对小薛氏最大的惩罚,其实就是亲生女儿的不赞同,以及,后面的反目
☆、第68章 六十八
小薛氏不知道;为何自己劳尽心力的付出;换来的却是女儿的指责。只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嗓子都吼哑了也只有两个刚留头的小丫头在门口时,她只觉得此生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
只是;不幸之事好像一桩接一桩。
九月二十七;陶正业休沐的日子;镇国公府的大奶奶何氏一大早的就登了府门。
镇国公张琦是当朝圣上最宠爱的妃子兰妃娘娘的父亲,四皇子周珉的外祖父。陶老太太自从接了何氏送来的帖子后;身子不适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又是欢喜又是焦灼的,见天儿的就在那念叨着这一日的到来。
要知道;镇国公的四个儿子中,三子四子皆是庶出;嫡次子又在年幼时伤了腿,如今只能是坐在轮椅上的;嫡长子张卓;年仅十五圣上就封了世子。如今镇国公府因着兰妃娘娘和四皇子在京中自是如日中天的;而未来的国公夫人何氏,自然也是京中各家女眷想要攀附的对象了。
对于陶老太太来说,要是在张氏面前不敢说话,那在何氏面前,简直就是不敢喘气了。
陶正业倒是猜到了何氏来的原因,想来是将军府上请来说媒的,他原还担心着因为小薛氏的事情,将军府会弃了这桩亲事。没想到这么快,何氏就上门了,这叫他简直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交待好了老太太一些礼数,又请了大伯母程氏陪着,自己则候在了书房等着了。
何氏一进门,陶老太太就忙上前行礼,“世子夫人。”
何氏为人厚道,且她今儿来为的又是外甥的亲事,倒也没有摆架子。见到堪比她母亲年纪的陶老太太行礼,忙上去扶住了,口中道:“老夫人快别多礼了,今儿个老夫人就把我当做晚辈就是,可千万别跟我行这些虚礼。”
老太太受宠若惊,待大嫂程氏也见了礼后,便叫小丫鬟引着何氏坐了。何氏坐上了主位,倒也没有多说些无关紧要的,直接就入了正题,“不瞒老夫人,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这人说话直,若有个什么说得不妥当的,还请老夫人可别介意才是。我今儿来府上,就是想问问,府上的大姑娘,可曾定下人家了?”
陶老太太一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是要给风华说亲呢。何氏是什么身份,她正为孙女的亲事发愁呢,何氏就提出来了,那想都不再想的,脱口便道:“还没有呢,我那孙女儿啊,又孝顺又懂事。琴棋书画,女红厨艺,就是管家也是个好手,谁家要是娶了啊,那可真是有福呢!”
提起孙女,老太太简直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好,还是程氏在一旁咳嗽了声,她才收了话头,用那可真是有福呢结了尾。
何氏笑得眼角都出了皱纹,这陶家老太太,真是太逗乐了。“那敢情好啊!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的外甥,威武大将军周励的嫡子,今年刚好是十五。我那妹妹就跟我说了,看上了你家的大姑娘,托我来探探你们家的口风。”她瞧着陶老太太惊喜的表情,笑着继续道:“我那外甥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如今又跟着妹夫在西山大营里做事,往后这前途方面是不用愁的。就是咱们家,外甥有个什么事了,也是首当其冲要帮忙的。我瞧着那孩子和府上的大姑娘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也不知道老夫人怎么看,要不要我找了机会,叫我那外甥来拜见老夫人,老夫人好好相看相看?”
“不,不用。。。。。。”陶老太太忙忙摆手,“南辰那孩子我是知道的,的确是一表人才,和我家风丫头倒真的是天生一对呢。”忽而又想到自己做不了儿子的主,便又道:“只是这丫头的亲事,我这做祖母的虽是一千万个同意了,只到底还得问问她父亲。”
听到这,何氏便笑了起来,“那是自然,老夫人便和陶大人商量商量,尽早的给我回个话,我也好赶着去将军府报喜去。”
陶老太太听了,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答应了。
大势已定,何氏便也不多留,又说了几句后,就起身告辞了。
待何氏一走,老太太忙叫小丫鬟去请儿子。程氏却一脸不赞同的责怪着弟妹,“你呀,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媳,你也不端着些,就这样就把态度给表明了,人家还以为咱们多迫不及待呢。”
陶老太太却难得的反驳了大嫂,“我自然迫不及待了,你可不知道,那可是将军府的嫡子啊!人家想娶什么样的媳妇儿娶不到哟,咱们不趁机把握住机会,万一机会溜走了,可就再也抓不到了!”
陶正业进了上房,看见母亲脸上的笑就知道了。他问向陶老太太,“国公府大奶奶是来替周家说亲的吗?”
“可不是,”陶老太太很是高兴,“说的是我们风华,我说得要问问你的意思,这可真是一门好亲事,你这边快些派人去回信,就说咱们家应下了。”
和自己料想的一样,陶正业自然是高兴,可还没像陶老太太一样,高兴的都摸不到边了。嘴上答应了,下去吩咐人的时候,却是叫人第三日才往镇国公府送消息。
而陶老太太这里,却是叫来了新调来的姜嬷嬷,朱嬷嬷因为参与小薛氏下毒害老太太的事件里,被杖毙了。姜嬷嬷是陶正业新调过来给老太太用的,是个嘴皮子厉害却又极为听话的婆子。
得了陶老太太的吩咐,她便将今儿这好消息送进了迎风阁,小薛氏本就心中郁结,听了这个消息更是将屋里一应能砸的东西全砸了个精光。
心中更是怨恨滔天,怨陶正业,这明明是自己给月华看好的亲事,老爷也是知道的,却还偏偏应下了,将风华嫁过去;怨张氏,这么多年的姐妹感情,自己这么多年的巴结奉承,结果呢,结果自己这边一倒台,她就立马要替儿子求娶风华。
她砸光了一切东西要见老爷,可是小丫鬟伸头缩头看了她发了一天的疯,就是没人将老爷请来,直到她彻底失了力气,无助的睡下了,小丫鬟们才蹑手蹑脚的进去收拾了东西。
风华的亲事有了眉目,陶正业要娶平妻的事情,则也八。九不离十了。因为陶正业是嫡妻还在,想要娶个平妻,自然是只能往小门小户里去找了。
陶家就也没找官媒,程氏在外面找了个普通的媒人,进府来听了陶老太太的要求,立马就说自己手上正好有个好人选。
姑娘家姓江,今年已经是十八岁了,因着早年死了娘,爹又是个药罐子,底下还有一对妹妹,一个人操持着一大家子的生计,便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