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也就难怪未家人对未冬雪是这个态度。
本来赫连容对这件事只是好奇才问问,不想问过后胡氏一脸的不自在,赫连容也有点不好意思,明知道她这个婆婆不爱好八卦传播,她就不应该问她这事。于是赫连容便转开话题,拿起屋里桌上的一幅绣品赞道:“这都是娘绣的?真是精巧。”
胡氏颇为不好意思,“平时没事绣着打发时间。”
赫连容又瞄到旁边的针线筐里放着一些成品,便一一拿起,其中有两付鞋垫;看那大小是男子的尺寸,如今未老爷逝世多年,肯定不会是给他的,那么便是绣给自己儿子的。
胡氏接过那两付鞋垫,拂了拂上面并不存在的浮尘,“这原是给二少的……”
眼看胡氏又要“唉”,赫连容忙道:“娘,西越姑娘对针线活都不太拿手,不如你教教我,这个鸟是怎么绣的……”
胡氏便连忙收起愁绪,接过赫连容随手拿的花样看看,“这个线色太多,还是先教你简单的。”
于是赫连容就在胡氏这穿针引线了大半个时辰,在不太明亮的烛火之下眼睛都要瞅瞎了,也没绣出个大概轮廓。这真是自做孽不可活,连十字绣都视为不可逾越的大山的废柴,竟然来学绣花,不是找死么!
还好,胡氏还是比较善解人意的,说天色晚啦,你也快回去罢。赫连容连忙告辞出来,又客气了一下,说明天继续来学,胡氏就安慰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让她不用太执着。
这无疑是否定了赫连容的针线天份,还好赫连容也不太在意这个天份,一边讪笑一边揉着眼睛从迎春居出来。正往听雨轩赶,途经花园的时候隐约见到前面有两个身影,等走得稍近些,发现那两人竟是未少昀和未少阳,虽然天色很暗,但同样挺拔俊秀的身影还是让赫连容一阵恍惚,这两个人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别呢?
赫连容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她倒不是想故意偷听人家说话,但是但是,好奇心总是有的,而且这两个人……似乎在争执。
“你答应我会去看看娘的。”声音虽然急促,但掩不去其中的温和醇厚,是未少阳。
“喂!我只说会去看,又没说什么时候去看!”声线稍高,也显得更为清朗,不用问,自是未少昀,赫连容觉得这把声音配上他的为人,简直是可惜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谁知道,看心情吧。”未少昀哼笑的声音显得有些欠扁,“对了,刚才给奶奶在回春楼订的酒菜,还有我在那边的帐,你晚点一并结了去吧。”
真是可恨!赫连容在一旁听得直捏拳头,偏偏未少阳还耐下心仍在劝他,“你先去看看娘,她这两天一直在担心你。”
“喂!她都不认我了……”
“你明知道娘就算那么说了,心里也还是惦记你的!”
未少昀好半天没吭声,难道是良心发现了?赫连容好奇地探探头,见到未少昀一脸不屑地撇着嘴,“你别叫得那么好听,谁是你娘?”
未少阳一时语塞,“是……二娘。”
“哈!”未少昀的笑声里满是轻蔑,“你现在是长房嫡子,就别管我们二房的事。”
“二哥!”未少阳显然有些动怒,“是你答应我会去看二娘,我才替你把奶奶的镯子赎回来,你要是再跟我胡搅蛮缠,我这就去告诉奶奶那镯子根本就是你拿走的!”
赫连容简直无语,敢情未少昀这是偷了东西又做好人,然后让未少阳买单,真是无耻到一定境界了。
“你去说吧,”未少昀颇有些有恃无恐,“看奶奶相信谁。”
“你……”
“诶诶诶……”未少昀忽然朝着赫连容所在的阴影处笑了半天,“莲蓉,你偷看了那么久,到底是在偷看我,还是在偷看你的小叔子?”
因为未少阳是背对着赫连容,听未少昀这么说才转过身来,赫连容本也没打算怎么躲,见状便走过去,未少阳有些不自然,“二哥,玩笑不能乱开……”
赫连容也不理未少昀,朝未少阳道:“别白费口舌,你还指望他这种人讲究什么承诺或者孝道吗?以后有我们好好孝敬娘就行了,时间长了,娘也就不想他了。”
未少昀哼笑一声,“你们?还挺亲热的。”
赫连容压根不理他,朝未少阳又故意加重了强调,“回去吧,娘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说着她转身要走,未少昀挑着眉稍不知想到了些什么,朝着赫连容的背影坏笑道:“喂,莲蓉,我们打个赌,如果你今晚能把我留在你房里不出房门一步,我就去给娘磕头认错,怎么样?”
赫连容实在是不想理他的,不过一想到胡氏那双忧心的眼睛和紧皱的双眉,又改了主意,站在原地想了一会,转过头道:“好啊,如果你言而无信,今后就再也别回来碍我们的眼。”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赢你一刻钟
未少昀挑着眉稍笑得别有用意,不住打量着赫连容的身体,“你行不行?我对女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
赫连容笑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未少昀大笑,摇着小扇一马当先地走出去,“那就先试试,正好补上我们的新婚之夜!”
赫连容望着未少昀的背影白了他一眼,转身向未少阳道:“娘也很惦记你,有空你也去看看她吧。”
未少阳本因听到了这个给人感觉不太纯洁的赌约而微带了些窘意,听赫连容这么一说连忙正色称是,直到目送赫连容的背影消失,才放下拱起的双手,不自觉地抿了抿双唇,脸上神色又变得不太自在。
再说赫连容跟着未少昀回到听雨轩,碧桃早已将卧房收拾妥当,见到未少昀也出现,不禁喜出望外,迎出屋来道:“二少爷今晚不走了么?”
未少昀在碧桃的小脸上掐了一把,笑嘻嘻地道:“你们少奶奶等不及跟少爷我圆房呢。”
在场的几个丫头听了这话都有些害躁,碧桃更是红着脸低下头,未少昀瞄着赫连容雷打不动的冷淡神色,眉稍挑得越发高了,回头朝碧桃道“她要是服侍得不好,少爷下半夜就过你那去。”
碧桃慌得连连摆手,低着头对未少昀道:“少爷少奶奶可否要沐浴?”
赫连容淡淡地道:“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
未少昀便得意地看着赫连容,“看不出来,你还真这么急,也罢,少爷我就给你个机会!”
说着他抬腿就朝卧房走。赫连容一闪身拦在他面前。“既然是你先提出这个赌约。那么进门地条件是不是该听我地?”
未少昀哼了一声。“想玩花样?信不信我现在就走?”
“我们地赌约是不出房门。”赫连容没有一丝急色。“现在你还没进房就要走。可是算你输了?”
“嘿!”未少昀捋了捋袖子。“好!就听你说什么!”
“这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太难。只要猜一种赌具地名字。猜对了。就能进房。”
未少昀差不多是喷笑出来。“赌具?你还真找对人了。你打听打听去。吉祥赌坊地老板都不敢接待我。”
“那就好,”赫连容笑笑,“我也怕这个游戏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猜不中又如何?”
未少昀显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一挑下颔,“你说呢?”
“我也不过份,猜错了依然让你进房,不过赢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一个时辰内,你得听我的。”
“不行!”未少昀想也不想便拒绝,“要是你赢了,让我在一个时辰里去给我娘道歉,我就亏大了。”
“我不会提那种要求的,如果在明天天亮之前让你走出这房门,我不就输了?”
未少昀想了想,“你会提什么要求?”
赫连容轻轻一笑,“赌不赌?”
“一个时辰太长,一……一刻钟吧。”
“就一刻钟吧。”赫连容没有丝毫迟疑,说一个时辰本来也没期望未少昀会答应,一刻钟的话,顶多多费点心思。“你等等我,我去拿东西。”赫连容说着要走,又转过身,对未少昀道:“男人还是讲些赌品的好。”
未少昀没好气地道:“我不会偷偷进去的!”
赫连容便走到装着自己嫁妆的厢房里,从一个厢子中取出一个小盒。
回到卧房前,未少昀斜倚在门框上,还真就没踏进房间一步,看见赫连容回来颇为不耐地道:“这么慢。”
赫连容也不说话,把盒子递过去,未少昀伸手接过,开了盒子,盒中装着一摞以丝绸和纸裱成的纸牌。那纸牌巴掌大小,是规整的长方形,背面画着同样的花纹,前面的花纹就很奇怪,每张都不一样。
未少昀的眉头蹙起来,想他玩遍了云宁城的各大赌坊,这玩意……他还真没见过。旁边小小的圆纸片他倒认得,像是筹码。
“猜出来了吗?”赫连容勾着唇角,“要不要再给你点时间?”
未少昀撇撇嘴,“猜不出来,什么玩意?真是赌具?你别拿你西越耍戏法的东西来唬我。”
赫连容从未少昀手中拿回盒子,“进去吧,接下来这一刻钟时间你得听我的。”
未少昀不服气地一抿嘴角,抬脚进门,“就看你玩什么花样。”
赫连容跟着进了房间,未少昀还在琢磨盒子里的东西,问道:“那到底是什么?”
赫连容不缓不急地走到床边,脱鞋上床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着,将盒中的东西倒出来,一张张地摆着,“这叫扑克,由五十四张牌组成……”
她一边摆,一边简要地介绍了一种扑克的玩法,然后抬起头,“听懂了吗?”
未少昀听了个大概,还是有点迷糊,坐到赫连容对面看着那些纸牌道:“再说一遍。”
赫连容摇摇头,“我时间紧迫,没时间再说一遍,现在你的时间还是我的,我要你陪我玩纸牌,赢了你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输一局就再输我一刻钟的时间。”
“喂!你耍赖!我根本没听清楚!”
“我肯把纸牌的规则讲给你听已经算是仁至意尽了,现在还在你输给我的一刻钟里,你要是不听我的,就算输了。”
“凭什么又是我输!”未少昀把鞋蹬掉也上了床,盘腿坐在赫连容对面,“玩就玩,我就不信这一晚上我一局都不赢!”
赫连容笑笑,数了三十二个筹码拿给未少昀,“现在离天亮还有四个时辰,也就是三十二刻钟,每局一个筹码,赌注一刻钟。”
未少昀现在也明白赫连容的意图了,他原先想的也挺不纯洁的,打算进屋看赫连容脱完衣服就扬长而去,还不把她戏弄个够?没想到赫连容的方法竟然是赌时间,不过还是那句话,未少昀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一次也不赢。
赫连容分好了筹码便摞牌洗牌。她一点也不怀疑未少昀对赌博的悟性,尤其还是扑克这种容易上手的游戏。
果然,未少昀输了一局,第二局的时候便打得有些样子了,虽然结果又是输了,但神色间已经开始有些自信,就在他摩拳擦掌想开第三局的时候,赫连容收起了牌,“下面咱们打另一种方法。”
未少昀指着赫连容呆滞了半天,“你可真够奸诈的。”
赫连容眼睛也不抬,“如果你悟性够高,总会赢我的。”
“来来来!谁怕你!”未少昀把外衫脱下来,胡乱卷了卷扔到地上,捋起中衣的袖子,真像要大干一场的模样。
越打下去,赫连容倒越佩服未少昀了,看来浪荡子也有浪荡子的优点,这小子说什么赌坊不敢接待他的话可能不是臭吹,在她模棱两可的解说下,有些玩法她居然没有必胜的信心再玩第二局,只能再出新的玩法。未少昀也完全沉浸在纸牌的乐趣中,连玩了二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