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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者也有游神野鬼执法,你当那咒物是随便无款,殊不知施咒者心中怨念已被恶灵收至,如不破解,死期近在眼前!”
“不会吧……”赫连容烦躁地摆摆手,“就当真地吧,你再写一个。”
“啊?”
“啊什么啊?”赫连容对上那老头儿的小眼睛,“再写一个,还有一人也被诅咒了。”
“刚刚那十两只是一道符的。你要再求就得另花钱。”这老头儿一点不肯吃亏。
靠啊!果然还是骗钱的!赫连容咬牙切齿地翻出一张十两银票拍在桌上,“写!”
那老头儿麻利地收了银票,从旁边一摞符里抽出一张写好咒文的,“名字?”
“咳!”赫连容压低了点声音,“未少昀。”
“啥?”
“啥什么啥!”赫连容忍无可忍,“未少昀!耳背就别来这写符!”
老头儿不吱声了。把名字写好,“生辰八字?”
赫连容想了半天,“不写行不?”
“当然不行……”
这老头又来长篇大论,气得赫连容直吹胡子……如果她有胡子的话!
为啥那无名无款的小人儿就什么都不用写就能咒人致死,轮到这又不行了?不是心诚则灵吗?
“二少爷的生辰是丙午,庚子,庚辰,八字是……”
身后传来碧柳含笑的声音,赫连容觉得自己这脸是没地方放了。
虽然赫连容真地讨厌未少昀那浑球。但从没想过真地要把他“咒”之于死地,就像她从小到大生气的时候常常喊“XX你去死”,结果一直到她穿越了人家也还是好好地活着。所以诅咒这种事在她看来挺无足轻重的。
说到底她还是受了胡氏的影响,如果不是胡氏这么郑重其事,赫连容根本不会在乎这种事,再加上这老头儿胡说八道地,倒也挺让人心里打鼓地。毕竟她不想真的把人咒死,也不想胡氏真的失去儿子,看在胡氏对自己这么够意思的份上,回来买个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她又想,这是古代啊。古代人起誓都是件大事,哪像现代一样吃顿饭就能随便发十个八个誓出来。可能古代的神仙还挺灵的吧,后来人口增长过快,神仙管不过来了,就放任自流了。
再从庙里出来的时候,胡氏已上了轿子,掀着轿帘一直看着庙门处,直到看到赫连容才放了心,远远地问了一句。“找什么?找到了吗?”
赫连容摸着鼻子点点头,讪然地上了轿子,尽量无视碧柳含笑的双眼。
待回了未府,胡氏先带赫连容去了体顺斋,本想去报个平安,却见体顺斋里气氛格外凝重。
老太太倚在屋里地罗汉床上,紧皱双眉闭目不语,严氏陪坐在旁,地上还跪着一个绿衣丫头。赫连容错愕地低呼。“翠荷?”
老夫人睁开眼睛,看看赫连容。又看看严氏,更为烦闷,手握成拳轻轻地锤着额头,胡氏连忙上前,“怎么了?”
严氏轻咳一声,“还是等大家伙都来了再说吧,免得三番两次的重复。”
老夫人叹了一声,“都坐吧。”
赫连容便狐疑地坐下,没一会,未水莲带着吴氏等人进了屋子,这屋子本不如大厅宽敞,一时进来这么多人更显拥挤,胡氏见椅子不够连忙起身给未水莲让坐,未水莲也没推让,坐下后环视屋内道:“少阳呢?刚刚不还在呢么?”
“他铺子里有事。”严氏淡淡地道:“家里的事,不必让他跟着操心。”
未水莲微抿着嘴角,神情中已带了不悦,严氏是她地亲娘,可对未少阳投注的感情,要远远超过她或者未秋菊。
又等了一阵,直到姑奶奶也到了,严氏才轻咳一声,“昨天晚上我得到一个消息,不敢确认,便来找娘商量,娘说总要当着大家的面说说才好,免得有人觉得不公。”
吴氏问道:“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紧要?严氏指了指地上的翠荷,“这丫头昨天晚上来找我,说是不敢再在听雨轩待下去了,翠荷,你再说一次,究竟为什么?”
翠荷咬了咬下唇,“是……婢子不敢再留在听雨轩,是怕走了碧桃姐的老路。”
这话听着别扭,赫连容刚有不好的预感,翠荷已接着说了下去,“婢子与碧桃姐素来交好,有一次婢子值夜时碧桃姐还给婢子送来点心,那时已经很晚了,我和碧桃姐隐隐听到少奶奶房中有声音,因为没点灯,我们最初还以为听错了,可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我们好奇之下便去近前听,就听见……就听见少奶奶念着一种我们都听不懂的话,我们壮着胆子点开门上窗纸去看,就见少奶奶开着窗子,在月光下拿着针在扎一个布片小人,很恐怖的样子。”
这段话说完,屋里鸦雀无声,赫连容的神情从错愕转为惊愕,翠荷说地这是谁?是自己?赫连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梦游的毛病!
严氏很满意众人的反应,问翠荷道:“你们知不知道当时二少奶奶在干什么?”
“原先是不知道的,但后来她念的话里总出现一个名字,虽然听不懂其他的,但名字很清楚……”
“是谁?”吴氏问得迫不及待。
“是二少爷的名字!”翠荷深吸了口气,脸色发白地道:“我和碧桃姐当时都吓坏了,第二天碧桃姐趁着收拾屋子的时候把那小人儿找了出来,又害怕不知该如何处理,便和我商量着要不要去劝劝少奶奶,我不敢,她就说她去。”
说到这里,未水莲突地拍了下桌子,“发现这等大事,为何不先上报!”
翠荷缩了下身子,“碧桃说少奶奶和二少爷之间有诸多误会,可能只是一时气愤才这么做,加之碧桃姐也希望少奶奶和二少爷之间消除误会,这样二少爷才能常常回来,她、她才能真正的做个通房丫头。”
“然后呢?”严氏还是淡淡地口气。
“后来的事婢子不得而知,只知道碧桃姐去找了少奶奶,曾和婢子提过说少奶奶不听劝告,反骂她多管闲事。但碧桃姐还是极力去劝少奶奶,那天早上,碧桃姐拦着少奶奶就是为说这事,可少奶奶执意不理,碧桃姐还追出院去,然后就……就再没回来。”
后面的话不用说,大家自然明白翠荷指证的罪名是什么,吴氏突然又问:“那前两日传出的流言也是你的所为?”
翠荷有些仓惶地低头不语,脸上摆明地写了“默认”二字。
这……这编剧到底是谁啊!赫连容彻底服了。还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地与现实结合,如果主角不是她,恐怕连她都会觉得这是真的。众人的目光顿时移到赫连容身上来,赫连容做了个深呼吸,平静地问道:“翠荷,这话是谁教你说的?”她不觉得凭翠荷就能编出这样一套话来。
翠荷小小地慌乱一下,“婢子、婢子所说句句属实,少奶奶饶命!”说着她发了疯似地跪在那磕头,嘴里又喊着:“大夫人大少奶奶救命,放婢子出府去罢!”
赫连容表面不动声色,心却已凉了半截,会是谁?未少昀?会是他吗?
一时间,屋里只听到翠荷地哀求声,老夫人不言语、严氏不言语、吴氏、未水莲都不言语。
胡氏急着奔到老夫人身边,“二少奶奶不会这么做地,定是翠荷胡说!”
她的话音还没落,被抓花了脸地未少昀已踏入门来,“她也不全是胡说,那小人儿的确是碧桃在我的卧房中发现的。”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意外证人(三)
未少昀的出现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尤其他的话,不仅让翠荷惊疑不己,更让严氏、吴氏等人露出讶色。
老夫人的反应却极大,“什么?难道翠荷的话都是真的!”
这说明老夫人之前根本就没相信翠荷的话,严氏的脸色因此变得难看,翠荷是她引到老夫人面前的,老夫人现在这么说,岂不是当众打她的脸?
未少昀哼哼一笑,瞄着赫连容晃到屋里正中,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老夫人急着坐直了身子,朝赫连容怒道:“那东西真是你为诅咒少昀而做的?枉我还相信你……”
耳边回响着老夫人的厉喝,赫连容的心渐渐沉下去,果然是他吗?因为不满而做出的报复?不过她很奇怪,未少昀为何不直接说出那天的事实,反而还费心编排什么故事,难道想把碧桃的死栽到她身上让她不能翻身?不过在这样一个家庭里,诅咒之事比弄死一个丫头的罪名大得多,像老太太,就算再有人说赫连容是杀人凶手她也没怎么样,但一听到赫连容给未少昀下了诅咒,立刻就不依不饶了。
“二嫂不会这么做的!”一向不在众人面前表达看法的未冬雪突然开口,她低垂着头坐在椅上,看不清神情,两手指尖却已被指甲掐得泛白,过了好久才又道:“一定、一定有误会!二哥,”她急急地抬起头,“你别听哪个丫头乱说就相信,就算真在你的卧房发现的,也有可能是二嫂为了别人而做的,说不定她有什么死对头,这种事我们不是也常做吗?二嫂,你说话啊。”
赫连容在未冬雪的眼中看到了暗示和期盼,明白未冬雪是想自己顺着这话说下去,如果这么说了。或许以误会的名义可以过关,但赫连容还是做不到。
未少昀在看着。
虽看不出他眼中的意图,但赫连容不想在说了这么一番话后,从他的眼中看到嘲笑和鄙夷。
“翠荷说的不是真话。”赫连容只能这么说,要她摆出冤屈的模样说那东西不是我做地,她说不出来。
“那我说地也不是假话啊。”未少昀像与赫连容杠上似地。双手环于胸前。站在屋中优哉游哉地。“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不久。原来那天搜出来地小人是从我卧房里拿出去地。”
这个意外地插曲让严氏回复了最初地沉着。她甚至笑了笑。“少昀是怎么发现地?”
屋里又安静下来。赫连容轻轻地吸了口气。等着听未少昀更编出精彩地故事。同时也在思索。到底……怎么样才能平安过关呢?
未少昀并没有马上回答。眼角瞄着赫连容略带紧张地模样。故意拖延了一会才轻笑道:“我自己放那地东西没了。当然会发现。”
诶?赫连容猛然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未少昀。未少昀地目光与她稍碰一下便移向别处。又晃到翠荷身边蹲下。紧盯她地侧脸。“你刚刚说地话到底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碧桃说地?如果是听碧桃所说。我当你受人蒙骗。如果是你亲眼所见。那倒得好好查查。明明是我做地替身。怎么就变成施咒地凶物了?”
翠荷地脸上顿时死白一片。老夫人急问道:“少昀你说什么?什么替身?”
未少昀咬着嘴角坏笑,走到赫连容椅子后面按住她的双肩,“不是娶了她么,但是我和我地小萱萱……难舍难分,我怕我的新娘子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做个小人儿陪着她喽
老夫人与吴氏、严氏等人皆错愕半天,这……倒是像未少昀能做得出的事。胡氏又急又怨地道:“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谁让你们非得让我娶她。”未少昀轻浮地撇撇嘴,“我还想弄个木头人摆她房里呢,省得她想男人。”
一番露骨歪理让老夫人大皱眉头,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面对赫连容,只得斥责未少昀,“简直胡闹!”
未少昀无所谓地耸着肩,“偶尔我也得替别人考虑啊。”
赫连容怔忡地看着一脸嘻笑地未少昀,他怎会这么说?那天晚上他明明要气死了。
未水莲狐疑地道:“是你做的?那天搜出东西时又不见你说话?”
“那么久的事我早忘了,而且说是从碧桃屋里搜到的。我怎么知道是我做的那个?后来还是在衣柜里找衣服才想到这事。”
吴氏惑道:“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