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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萱连忙摇头。又为自己地嗔怨稍感赧然。汀兰适时道:“二少爷这几天忙着呢。不过说来见姑娘。也顾不得手边地事情呢。”
白幼萱闻言有些脸红。“二少可是在为酒楼地事奔忙?”
未少昀摆摆手。“汀兰说你有事?”
“我……”白幼萱有些迟疑。“也没什么事。”
“姑娘!”汀兰有些急,还不待她再说什么,未少昀已道:“我倒有点事想问你。”
白幼萱便与汀兰等着听他问话,不想未少昀想了半天,才带些郁闷地道:“如果我做了一些事让你很生气。你怎么才能……才能……”
他“才能”了半天,也不见下句,白幼萱小心地问道:“才能原谅你?”
未少昀抿抿嘴唇,不太自在地换了个坐姿,“对。”
白幼萱笑道:“二少爷做任何事,幼萱也不会生气的。”
“你当然不会,我是说假如。”未少昀突然认真起来,“假如我做了让你生气的事呢?”
“比如说?”
“比如说拿了你的首饰去……去应急。”
白幼萱奇道:“既是应急,又怎会生气?”
“要是没告诉你就拿了呢?”
汀兰在旁吃吃一笑。“那不就是偷么?”
“汀兰!”白幼萱喝住她,朝她摆摆手。汀兰吐吐舌头,临出去前朝白幼萱使了个眼色。白幼萱点点头,汀兰这才出去了。
未少昀却未注意这一细节,只顾着想偷不偷的事了,白幼萱拿起筷子递到他手上,“二少为何有此一问?因为二少奶奶?”
“当然不是!”未少昀条件反射地否认。
白幼萱却是轻笑,“我不知二少也拿过别人的首饰?”
未少昀无言以对,摆手糊弄过去,“你就说要怎么样你才不生气。”
白幼萱想了想,“如果是我。我不会与二少生气,因为幼萱的一切都是二少所赐,二少拿走也没有什么不妥。”
未少昀咂咂嘴,“如果不是我给你地呢?你自己的东西,里面还有件挺重要的纪念物呢?”
“什么纪念物?”
“一件……遗物。”
“遗物?”白幼萱怔了下,“难怪二少奶奶那么生气。”
未少昀这次没有否认,只是等着白幼萱的答案。白幼萱恍神半晌,似又想起那天的事,好一会才道:“二少应与二少奶奶说明实情。那镜子是幼萱偶然见到,觉得喜欢才向二少讨要,并不是二少主动赠予的。”
未少昀琢磨半天,“关这什么事?”
白幼萱笑道:“这是女人地心思,首饰和镜子虽然都极具价值,但我相信二少奶奶最在意的,还是二少为何要将东西送给一个……青楼女子。”
未少昀微皱了下眉,“什么青楼女子,又关这什么事?况且无论是你要。还是我给。最终那东西不都是由我送给你的么?”
白幼萱摇摇头,“二少真的不明白么?二少奶奶是你的妻子。怎会高兴见到你和别人女人在一起,而且那天在合欢阁,二少又……又当众说了那些话,不怪二少奶奶恼你。”
未少昀急道:“我和你认识两年半,和她认识两天半!当然选她不选你!”
“如果现在再选呢?”白幼萱垂头而问,掩去目中一丝难言之意。
未少昀却没回答她,继续道:“你当钱金宝有多大能耐?她就是唬唬人,我就不信她真敢当众脱了未家二少奶奶的衣服,不过换了你她肯定下手!”
白幼萱压下微微泛起的失望,低头笑笑,“无论如何二少不该冒这个险,若是韩夫人一时冲动,二少岂不悔恨?幼萱不比二少奶奶,乃是轻贱之人,就算出了差池,大不了让秦妈妈向那些看客收银子便是。”
白幼萱含笑而语,倒让未少昀烦躁起来,“你以前如何我不管,但从我包下你那天起,你就不再是什么轻贱之人。已不相轻,人是泥中洁荷不染,吾是荷间香泥不堕,你自己说过的话反而不记得么?”
白幼萱不禁怅然,“二少竟一直记着么?”
未少昀像是失了兴致,再不说什么,起身要下楼去,白幼萱忙道:“只要二少诚心道歉,我想二少奶奶是不会怪责二少的。”
未少昀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转头问道:“如果……我让你去亲别地……”
“什么?”
“算了,没什么。”未少昀的心情更差了些,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幼萱于房中呆坐半晌,一直守在楼梯间内的汀兰上了楼,见她这样急道:“姑娘怎么不与二少爷说正事,反劝他与家中夫人和好?”
白幼萱轻笑,“我那算什么正事,倒是二少,该是在乎二少奶奶地,我理应替他排忧。”
“姑娘怎么不为自己想想!二少爷若和夫人交好,日后他夫人不许他来找姑娘,又或者不让姑娘进门,岂不是好心没得好报!”
“若要你说该怎么办呢?”白幼萱缓缓起身站至窗前,看着未少昀的身影至楼下经过,慢慢远了,精致的俏脸上不禁露出几分酸楚,“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时刻看清自己的身份。就算没有二少奶奶,我的身份又岂可进得了未家大门?还不如留在这做他个红颜知己罢了。”
“那……那总不能一辈子这样,而且下个月的花魁大赛参加还是不参加?秦妈妈可等着姑娘回信呢。”
“你去告诉秦妈妈,就说我……参加。”白幼萱轻吸了口气,下定决心似地。
汀兰急道:“姑娘可想好了?一旦参加了花魁大赛,便又相当于在外挂牌,届时价高者得,二少爷未必稳赢的。”
“我明白。”白幼萱又是久久不语。
汀兰叹了口气,“不然姑娘再去问问二少爷吧,说不定二少爷愿意替姑娘赎身或者纳姑娘为妾呢?”
白幼萱马上摇头,她宁可自己抱着幻想留在合欢阁,也不要未少昀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那不可能。
汀兰却不死心,“姑娘难道没想过,二少爷对姑娘也是有情的,不然这两年多怎会不许姑娘挂牌?或许他就是想等娶了正室后便让姑娘从良为妾,姑娘不问个明白便要放弃岂不可惜?”
白幼萱地心思本就不是十分坚定,此时被汀兰一说,便犹豫起来,但又下不得决心。汀兰道:“最近二少爷忙着家里的事,等这事一过,姑娘再请二少爷来,当面问个清楚,如果姑娘实在不好开口,便让汀兰开口,无论如何也要问个究竟。”
“那……那秦妈妈那边……”白幼萱始终是动了心。
“我先帮姑娘拖拖,反正离花魁大赛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呢。”
白幼萱咬咬唇瓣,终是点了点头,“先……拖拖吧。”
正文 第七十一章 突来之灾(一)
实在对不起大家,更得这么晚,明天一定在八点之前更新,请大家原谅(鞠躬、道歉)
再说未少昀,他没想到白幼萱叫他来是想与他商量花魁大赛的事,一心只想着白幼萱的话,“道歉啊……”
若说道歉,谁没道过歉?未少昀小时候也常常道歉啊,可不知怎地,随着渐渐长大,道歉的字眼反而越来越难说出口了。尤其面对赫连容,未少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像中了咒似的,一想起她那句“你哪天梦着的”,就心里发堵。
她怎么就还没过去呢?他们两个人明明就是有来有往啊。像第一次,两个人还没见面她就唆使她的马把他踹到牛屎堆里去,喂!谁都要面子的,你躺在牛屎里让人指手划脚的你不气?
还有,她现在对他好像动手动上了瘾,常常非打即骂,他不也什么都没说么!这么一想,明明就是赫连容挑衅在先,自己被迫还击,又惨遭殴打。
他的人生怎么这么灰色啊!
未少昀站在街头望天半晌,颇有些无语问苍天的意味,冷不防一只小手搭上他的肩膀,“二哥!”
未少昀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未冬雪站在他身后。看看周边的环境,拉着未冬雪走出青楼一条街才斥道:“跑这来干什么?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未冬雪笑笑,“二嫂说了,一人在外着紧的时候就报韩夫人或者钱馆主的名字,说是他们家亲戚。”
“她也来了?”未少昀怔然之下向两边看去。
未冬雪撇撇嘴,“本来我是想让二嫂陪我来的,不过二嫂一早被韩夫人拉去游湖了,我只好自己来了。谁想还没到祠堂就看到你跟着一个女人到了这里,我就跟来了。”
听说赫连容不在,未少昀不知怎地松了口气,又变得懒散起来。“找我干嘛?”
未冬雪脸上一红。扭扭捏捏地把要求未少昀地事说了。而后又强调。“二嫂说这事非你不可。我才来地。”她哪好意思说是自己怕事情不成?便推到赫连容头上。
不想未少昀微一错愕后倒笑了。“非我不可?她这么说地?”
未冬雪用力地点点头。还生怕未少昀不信。“二嫂知道这件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地。”
这话一下就让未少昀心里亮堂起来。算了。看在她还算识货地份上。刚才想地什么挨打啊、命苦啊……就让它烟消云散吧。未少昀咬着嘴角轻笑半天。才觉得这行为有点傻冒。抿抿双唇。“你刚说她去哪了?游湖?”
“韩夫人拉她去。说巡抚夫人思念故乡景致到处游玩。晚上还有晚宴。韩夫人想趁机把二嫂介绍给她。”
“那二姐也去了?”
“是啊,不过我们没一起出门。二姐先走地。”
未少昀皱皱眉半天没说话,未冬雪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二哥?”
未少昀拨开她的手,“你给人道过歉没有?”
未冬雪不明就理,“我常常道歉啊,回家晚了或者是……”
“不是这种,有没有更严重一点的?”
未冬雪想了想,“有多严重?”
“比如……这么说吧,如果你和那个陈平常成亲后他偷拿了你的嫁妆。你生不生气?”
未冬雪先是脸上一红,而后又问:“如果他想要的话,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要,反而要偷呢?”
未少昀无语以对,“那如果现在还有一个女人,陈平常和她很熟,而和你刚刚成亲,一点也不熟嘛,做了一个看似伤害你的决定。你生不生气?”
“有多伤害?”
“让你当众脱衣服呢?”
未冬雪地眼睛骤然瞪得圆圆的,“你是说我嫁给了他,他又让我当众脱衣服?”
“当然不是真脱。”未少昀连忙又加上一句。
未冬雪紧紧地抿着双唇,眼中渐渐染满怒火,十分地入戏。
看来这是很生气了,未少昀舔舔嘴唇,“要是他又设计你去亲了别的男人……他要怎么道歉你才原谅他?”
未冬雪松开抿住的双唇,看了未少昀半天,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地道:“我会让他去死。”
未少昀缩了缩身子。想起那个诅咒他的小布人。
未冬雪又不安地蹙起眉头,“陈公子不会这样吧?”
未少昀没心思地摆摆手。“我是假设。”
“二哥,你这个假设简直是……太浑蛋了!”未冬雪难得地说粗话。
“是很浑蛋。”未少昀无耐地承认,“但是你也时常对他非打即骂,难道就不能泄点气吗?”
未冬雪的拳头又捏起来,“那种所作所为简直禽兽不如!哪有叫自己的妻子去、去……每天打他都嫌轻了!”
未少昀微哂,“那道歉不行?”
“呸!谁稀罕什么道歉!”未冬雪的确是一个好演员,完全代入,情绪拿捏得十分到位。
未少昀终于明了地点点头,赫连容的想法应该就像未冬雪这样,而不会像白幼萱那样。
道歉不行……那怎么办呢?
正当未少昀头痛不已地时候,未冬雪也开始担忧了,“不行,我还是去问问我娘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