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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容想了想,严肃地点点头。从今天的局势看来,未家说话最有份量的还是老夫人。如果和她处好关系,以后那些牛鬼蛇神地烂事就找不到自己身上了。
碧柳见她这样还以为她想通了,完全不知道两个人想的根本就是两码事。碧柳地意思是让赫连容抓住机会。等再回来的时候,或许就多了争取当家之位的筹码。
不管怎么说吧,这次出行让这两人都挺乐呵,快到听雨轩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绿衣丫头,是平常服伺赫连容洗脸地。她见着赫连容后一脸喜色地迎上来,“少奶奶,二少爷醒了,婢子正要去通知您和老夫人。”
碧柳松了口气。“快去通知老夫人。”
那丫头正要走,赫连容忙拉住她,“不忙通知奶奶,先回去看看。”
小丫头莫名地跟着往回走,碧柳也有些奇怪,又见赫连容一脸忧色地,还以为她在担心未少昀,安慰了两句,赫连容也只是顺口应答。等进了听雨轩,赫连容马上冲到未少昀的房间,仔细看了看,未少昀仍是闭着双眼,“这哪儿醒了?”
那小丫头也过来看看,“刚刚的确是睁了眼睛,烧也退了。”
赫连容闻言伸手探了探未少昀的额上,果然,已差不多是正常体温了。看来说他醒了是真的。现在兴许是又睡着了。
怎么会这么快呢!
看着赫连容地眉头越蹙越紧,碧柳大为疑惑。先让那小丫头出去,才问道:“少奶奶怎么了?”
赫连容抿抿双唇,有些心虚地道:“你说……如果他晚上就能下地、明天就痊愈了,奶奶还能让我跟着一起去宣法寺吗?”
碧柳愣了半天,突地失笑,“原来少奶奶在担心这个。”
赫连容讪然,“奶奶让我一起去是让我照顾他,他要是好了,就不用我照顾,不用我照顾,自然不用我去了。”赫连容越说越灰心,最后叹了一声,又凑到未少昀身边盯了他半天,“拜托你一定晚点再好。”
碧柳忍着笑意道:“少奶奶怎么想不明白?如果老夫人只想找个可以照顾二少爷地人,不一定非得让少奶奶亲自跟去,老夫人既然点名让少奶奶随行,肯定是别有用意的。”
是这样吗?赫连容虽然点着头,心里却还是不太放心,毕竟这次出行地机会太难得了。
见赫连容还在发愁,碧柳将她送回卧房,让她早点睡觉别瞎想,赫连容本想让碧柳先别给未少昀熬药喝,起码让他病到明天出发以后,但想想又怕被碧柳鄙视,而且也有点缺德,就没说。
一天一宿没睡觉,现在眼看午时,赫连容也地确撑不往了,倒床上就睡着了,一觉就睡到后半夜。
她是被恶梦惊醒的,她梦见未少昀站在拴马的位置上,活蹦乱跳地拉着马车跟老夫人旅游去了,留下她在未府看着严氏和吴氏抢当家地箱子,两边都喊她过去帮忙,她说谁也不帮,未婷玉就飘到她身后来,说那你帮我吧,咱俩一起烧房子去……
太可怕了。
赫连容跳下床,念叨着一定不能恶梦成真,悄悄出了卧房,左右看看,没见着值夜的丫头,大概是偷懒睡觉去了,真是天助她也。
出门,左转,第一间房。
赫连容轻轻推开房门,门轴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午夜显得格外刺耳。赫连容捂着耳朵假装没听着,半蹲着摸进了屋子。
未少昀的呼吸声比上午的时候还要平稳,像在炫耀似地告诉赫连容,他要好了。
“你害了我那么多次,今天就当帮我一次吧。”赫连容一边小声念叨着,一边卷走了未少昀的被子,想了想又觉得不够,把被子放到一边,小心地解开了未少昀上衣上的绳结。
别人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她是月黑风高脱衣夜。敞开了未少昀的衣服,赫连容正犹豫着要不要解他裤子地时候,突然发现未少昀的左侧际似乎有些什么,借着从房间外透进的那点月光看得不是太清楚,想到他曾说过腰部很痛的话,赫连容弯下腰正打算查看一下,冷不防未少昀一个翻身,将左腰压在身下。
赫连容想把他推回仰卧位,指尖却触到了一片光洁的肌肤,朦胧的月色下,未少昀的中衣松松地搭在身上,露出大片的白皙胸膛,又因为翻身的关系,衣裳滑下肩头,肩头浑圆锁骨修长,优美地颈部线条向上延至他清丽绝纶的面容,轻合的双眼,漂亮的睫毛,不设防的睡颜,赫连容终于低低地咒骂出声,“靠!真够小受的!”
赫连容终是放弃了脱他裤子的打算,走到窗边把窗子拉开,又留着门没关,抱着未少昀的被子溜出房去。
应该差不多了吧,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可以露营的季节,但光着身子吹风还是会不舒服吧?反正也不需要怎么严重,稍有不适就好。赫连容对自己地计划很是满意。
就在赫连容后脚踏出门去地一瞬,刚刚还似熟睡的未少昀突然睁开了眼睛,缓缓地坐起身子拢好衣裳,没好气地低喃一句,“最毒妇人心!”
呆坐了一会,未少昀又抬手试了试额上地温度,撇了撇嘴,起身下地出了门去。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单独行动(一)
昨天迷糊了一天,半夜才能爬起来码字,不过也不太成功,中午起来又重码,总算码好了一章,圆子继续努力,欠大家的一章争取今天晚上补上。
赫连容自然不知未少昀的举动,抱着被子回了房间心还在怦怦地乱跳,也不知道是因为做了坏事还是因为看到了裸男,可能是有点心虚。稳了稳神,脑子里却又浮起未少昀刚刚的模样,那么没有防备的样子,感觉也挺单纯似的。
不过仅仅是“感觉”而己,赫连容可没忘了这浑球清醒的时候是多么的不单纯。燃起蜡烛,拿起梳妆台上还不及收起的银镜,看着那斑驳的镜面,只要一想到它被未少昀踩在脚下的样子,做了坏事而产生的罪恶感就会一点点地消逝,最后自觉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这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别以为含含糊糊地说两句对不起就能弥补她的内心创伤,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未少昀,你醒悟吧!
赫连容握了握拳头,给自己增加信心,同时也没忘了算计时间,做坏事不能留下证据,在天亮以前,她还得把被子送回去。
赫连容也知道自己这举动有点犯傻,且不说能不能把他冻病的概率问题,只说就当他真的病情加重,到时候连上路也上不了,不是更完蛋?
其实最简单又保准的办法就是和未少昀打个招呼,就说你们这次出门一定带上我啊,综合他这两天表现出的些许愧意来看,他同意的机率有百分之八十,只要他肯说,老太太一准同意,绝没有什么病与不病、照顾与不照顾的区别。
可赫连容不想说,她感觉得到未少昀想要和解的信号,但怎么和解?未少昀最拿手的就是无论昨天怎么山崩海裂,今天见了面照样能嘻皮笑脸。赫连容自认没这分本事,又不知道未少昀究竟做到什么程度自己才能忘记之前的事,所以干脆忽视,更别提主动要求未少昀去做事。
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边已隐隐现出一丝光亮,赫连容打了个哈欠。抱着被子又出了门。凡事有了开头,就要接上个结尾,哪怕它是一件傻事。
蹑手蹑脚地再一次潜入未少昀的房间,才发现床上是空的,赫连容在屋里转了几圈,终于确定未少昀不在屋内,又去院子里晃了晃,也没看见人影。这就奇怪了,难道冻醒了之后去别地房间找被子去了?还是梦游去了?
疑惑地在他房里呆了半天。始终不见未少昀回来,天色渐渐亮了,赫连容也真是急了。如果出发前他再不出现,怎么办?
还是出去找找?
赫连容刚这么想着。脚下已动了步子。不过还不等她走到门边。半掩地房门便被人从外推开。正是一脸疲色地未少昀。
赫连容不觉松了口气。“你去了哪里?”
未少昀见到赫连容倒是一愣。目光移到床上。看着那堆成一团地被子。似乎想勾勾唇角。但又没有力气一般。一个轻得几乎察觉不到地笑容转瞬即逝。越过赫连容。走到床边。整个人脱了力般摔到床铺之上。发出好大一声。
赫连容连忙过去。“你……你怎么啦?”她用力将他推成仰卧姿势。借着天明前地蒙蒙亮光。见未少昀面色苍白。颊上却带着一丝不正常地红晕。忙摸摸他地额头。果然比昨天更烫了些。
感觉到赫连容地手。未少昀掀了掀眼帘。轻笑道:“你不是担心我好得太快么?我就出去吹吹风。病得重些。现在你放心了吧?”
未少昀地声音带些沙哑。比以往地调调多了许多真诚。赫连容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个解释。怔了半天。再看向他时。却见他轻合着双眼。呼吸略显沉重。叫了他两声。未少昀也没睁眼。想是因为太累又睡着了。
未少昀的病情明显比昨天重了点,赫连容终于如愿以偿了,可她的心里却怎么也不舒畅。
是因为坏事得逞后的心虚?还是因为未少昀刚刚的话?恐怕……是因为后者。他说的是真地?因为想要成全自己而去做这么犯傻的事?赫连容实在不愿相信这个可能,因为这代表着未少昀的和解讯号进一步加强,而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她该接受吗?就像未少阳所说,重新审视这个人?重新对未来燃起希望?可是她能相信未少昀么?一直封闭地心或许经得起打击的催残,一旦敞开,当打击再度来临,在这冰冷的未家,她就真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不在焉地回房又眯了一会,再次醒来,已天光大亮,起身开了房门,碧柳正指挥着丫头往听雨轩外拿东西,见赫连容起来了,又招呼人给赫连容打水,“老太太派了马车来接二少爷和少奶奶,二少爷已经上车了,少奶奶不用急,用了早饭再上车罢。”
“他醒了?”赫连容从听雨轩的院门望出去,果见一辆宽大的马车停在院外。
“刚醒了,不过精神不是很好,喝了碗药,现在估计又睡了。”碧柳拉赫连容进屋洗漱,笑道:“少奶奶不必太过担心,大夫说病情有反复是正常的。”
赫连容点点头,终是又心虚了点,胡乱吃了口饭,还没放下碗筷,有丫头来报说老夫人来了,赫连容连忙迎出去,却见老夫人坐在马车上查看未少昀的情况。
因为要照顾病号,车厢里设地是卧铺形式,十分宽敞,角落处有一张小小的固定方案,方便临时放些东西,软垫下则设有暗格,里面装着水囊干果和几本书,未少昀正躺在车厢里,没有睁眼,也不知是在养神还是在睡觉。他的脸色比他刚回来那会好了点,潮红也退了,老夫人摸摸他的额头,又替他将身上薄毯盖严实些。这才下了马车,对赫连容道:“到宣法寺怎么也要一两天,路上你好好照顾少昀,让他快些痊愈,别将病气带到佛祖面前。”
赫连容答应了,老夫人又问道:“药多带些。以防意外。”
碧柳在旁道:“昨日大夫说喝个四五剂就能好得差不多,婢子给少奶奶装了十剂,另备了一些丸药,以防不方便熬药时备用。”
老夫人点点头,又问了问都带了什么,碧柳一一答了,这才算放了心,与赫连容道:“我还得去大厅与她们交代交代,你们不必去了。先慢慢走着等我们,免得人一多话就多,耽误时辰赶路。”
赫连容不明白老夫人为何要这么安排。道个别能耽误多长时间?还是有什么事不想让她参与?不过赫连容也不多问,能省了心思,她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她本想与未冬雪告个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