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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梅道:“主子就没想过,强迫他娶我,换来的有可能是他的恨意吗?”
玉烟凄然一笑,道:“你放心!是我强迫他娶的
tang你,他要恨自然是会恨到我头上的。”
薛梅苦笑,道:“主子的心意,属下明了了。但属下也有自己的心意,要嫁,就要他的心甘情愿,正如他当初救我的心甘情愿一样。”
玉烟叹气,痴念啊!江湖儿女本不拘小节,没想到她有的却是如此细腻的情感。每一份真挚的感情都该得到尊重,她也就没有了强出头的必要。
马车停住,却不是在湖边。玉烟在薛梅的搀扶下跳下来,云竹已经笑意盈盈的在等了。“我府中的马车可是比平祝王府的舒服吧?”
“代步的工具而已,哪那么多讲究!”玉烟淡淡的说着,目光却往四周游移。这里是一个小广场,很多的马车都停在这里,应该类似于现代的停车场。四周点着红红的大灯笼,看上去很是喜庆。
云竹道:“明镜湖就在前面,差不多还有百米的距离。”
“那就赶紧走吧!”玉烟道。她已经看到了那边红彤彤的一片,还有烟花不时的燃放。而身边三三两两的人群也都是涌向那里的。感受到热烈的气氛,就算压抑的心情也会跟着飞扬。
雪花还在飘,却是落地就化。风迎面吹来,竟没有预期中的冷。玉烟藏在面具后面的脸难掩兴奋,道:“云竹,那湖水可真是暖的?”
云竹就扯动嘴角,道:“一会儿,你亲自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玉烟娇嗔的瞅他一眼。再看向前方的时候,眼前已经是无边的开阔。灯笼摆满了湖边,向两边延伸。湖中也是一簇一簇的闪烁,应该就是船了,就是不知南红的花船是哪一簇。闪闪烁烁延伸到远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船还是岸了。
云竹看看她,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玉烟就幽幽的出了口气,轻叹,道:“原来,雪打灯也是这样子美丽的景象啊!只是,过了今夜,年也就结束了,这算是最后的狂欢吧!”
云竹摇摇头,道:“你说说你,前一句还听着很顺耳,再听下去却已经噎人了。”
“简单,听不了就捂着耳朵啊!”玉烟说着,就往湖边走。
云竹道:“薛梅,人多,跟紧你家主子。她若有个好歹,沈廷钧不吃了你才怪。”
薛梅不待他念叨完,就已经追了上去。玉烟的路却已经被拦住了。“玉姐姐,真的是你呀!”谢柔喊着,就扑了过来。
玉烟看向谢柔的身后,贾碧桃,石海棠,柳雪,还真是齐全啊。“好巧啊!”玉烟浅淡的笑。
谢柔道:“我们都已经放完烛灯了,玉姐姐你也要放吗?”
玉烟道:“烛灯啊!我的丫鬟怕是已经放完了,我只是随便看看。”
“哟!”云竹闲适的走了过来,“这不是京城四美嘛,敢情都跟玉夫人相熟啊!”
四个丫头就赶紧低了头,就连性情活跃的谢柔都没有答话,只是小声的对玉烟道:“我们去别处玩了!”然后,四个人瞬间跑走。
云竹就摸一把脸,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玉烟耸耸肩,道:“一般花心的男人都令人望而生畏。”
“谁说我花心了?”云竹一脸的不乐意,“是沈廷钧毁我名声吗?”
玉烟道:“一般长得俊美如花的男人也令女人畏惧。”
“摆明了嫉妒嘛!”云竹道。
玉烟道:“柳雪在这儿,那么柳烟应该也在这附近吧!我俩若是不幸遇上了,你想看哪一出?”
云竹就绽放笑容,而且是很坏的笑容,道:“好想看你俩扭打在一起的画面。”
玉烟白他一眼,道:“桃花面,蛇蝎心,怎能不令人畏惧?”
“她在说谁,我吗?”云竹问薛梅。薛梅却憋着笑,跟在她主子的后面走进水面。
玉烟蹲下身,伸出手探进水里。“咦——”玉烟忍不住惊叹,“水居然真的是温的,倒是个冬泳的好地方啊!”
“什么是冬泳?”云竹在她身后问。
玉烟道:“就是在冬天泅水。你会泅水吗?”
云竹眼露惊恐状,道:“让我上天入地都可以,就是别让我亲近水。”
玉烟取笑道:“这么说,就是不会了?”
薛梅道:“主子要放烛灯吗?岸边应该有卖的,属下去买。”
玉烟道:“不用了!忍冬被我抢白的,一恍惚就带走了全部的烛灯,现在肯定后悔极了,这会儿应该是正满明镜湖的找咱们呢!沿着湖边走走吧,说不定就能碰上呢!”
云竹道:“那么多人都来祈福,你似乎不怎么相信呀!”
玉烟从袖中掏出帕子,拭了拭手,道:“那是因为玉烟一直信奉的都是,求人不如求己,求神不如求人。”
云竹一愣,旋即大笑。一个不相信神力,却宁愿相信自己的女子,还真是世上少有啊!笑罢,就见人已走远,赶紧追了上去。
玉烟穿梭在人群中,来古代后,第一次感受到了热闹
和喧哗,心却还是寂寞的。是因为那个人没陪在身边吗?想起他,牙齿就不禁咬到了嘴唇上。
“玉夫人!”身后有人喊。玉烟一行回头,就看到了柳雪,手里捧着烛灯。只有她一个人,却不见另三美。
“二小姐有事吗?”玉烟问。
柳雪上前一步,道:“都说今夜在明镜湖里祈愿,会很灵的。所以,想把这个烛灯送给玉夫人。”
“二小姐真是心思细腻啊!”玉烟伸手刚要接,却没来由的觉得鼻子痒,然后一个喷嚏出来,烛灯就随之灭了。玉烟歉意道:“不好意思啊,二小姐!我这伤风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柳雪道:“没关系的!再点着就可以了。”
“好!”玉烟再次伸手接烛灯,道:“我一会儿找人借火。”
柳雪咬了下唇,并没有立即松手,道:“还是我去吧!”
玉烟道:“别争了,就让我这护卫去吧!”于是,拿过烛灯交到了薛梅手中。
薛梅看一眼云竹,离开她家主子,自是不放心的。云竹就点了下头,示意她去。
玉烟道:“二小姐可认识当今国舅爷?”然后,用手指指云竹。
柳雪就福了福身子,道:“国舅爷誉满京城,怕是无人不晓吧!”
玉烟就打趣道:“没想到国舅爷这么有名啊!”
云竹就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道:“那是!本国舅虽然与你家平祝王爷齐名,但不同的是,本国舅是美名,那平祝王爷可就是恶名了。”
玉烟被他的拿腔作势逗笑,道:“你还真是给台阶就上啊!”
云竹道:“所以说,咱俩才是一类人。”
柳雪见插不上话,怯怯的出声道:“雪儿不打搅了,这就告辞了。他们还在等我呢!”
玉烟道:“这烛灯可是二小姐瞒着谢柔偷偷给我送的吧?二小姐真是太有心了!那就赶紧去吧!别让谢柔她们等急了。”
柳雪羞涩的挠挠头,道:“我跟谢柔她们已经分开了。雪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烟道:“二小姐有话直说便是!”
柳雪深吸口气,道:“我姐姐很善良的,而且很细心,他日嫁进王府,相信也会对玉夫人很好的。”
“哦!”玉烟勾唇微笑,“相信有你这样善良的妹妹,你姐姐的心地定然也很好。你这样子说,倒是很令我期待以后的生活呢!”
薛梅已经回来。柳雪就喜笑颜开的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去。
玉烟又打了个喷嚏,道:“薛梅,你离我远点儿,我可能对这烛灯过敏。”
薛梅道:“那属下就代主子下去放了吧!”反正她家主子也不信这些个鬼怪神力。
玉烟再打个喷嚏,摆摆手。薛梅就赶紧下到湖边去放烛灯。
云竹道:“你没事吧?若是伤风了,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玉烟摇摇头,道:“有没有事,一会儿就知道了。你对那个柳雪的观感如何?”
云竹道:“干吗?你不会是想拉煤吧?”
玉烟就白他一眼,道:“她还那么小!你的思想还真够龌龊的!”
云竹没好气的道:“你还真会血口喷人啊!她哪里小了,这大康朝的女子,哪个不是她这么大就婚配的?”
玉烟嘻嘻笑,虽然来了两个月,很多时候还是转换不过来。在她那个年代,与十四岁以下的女子结婚,那可是要被判刑的。“好吧!若我真想拉煤,你可中意她?”
云竹道:“你对这个亲妹妹还真是上心啊!她虽然长得也算标志,但本国舅美丽的女子见多了去了。本国舅要的女子,千年不遇!”
“噗——”玉烟大笑,“那你就等千年吧!若那时你还有命在,她肯定会出现,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嫌你老。”
“用不着这么损吧!”云竹惊叫。
玉烟敛了笑,看向正在放烛灯的薛梅,道:“云竹,那盏烛灯是柳烟特意送给我的!”
云竹一愣,然后直觉的否认,道:“不可能!柳烟会有那么好心吗?”
玉烟眯了眼睛道:“她是好心坏笑,过会儿就知道了。先来说说这个柳雪吧!”
云竹奇怪的看着她,道:“你似乎对那个柳雪很感兴趣。”
玉烟抬脚往前走,道:“我对任何一个柳家的人都感兴趣!我自小与这个妹妹分开,再加上失忆,对她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的。但谢柔曾经说过,这柳雪的性情偏内向。试想,一个内向的人,会给一个第二次见面的人送烛灯吗?而且这个人还是将来要跟她的姐姐争男人的人!”
云竹好看的眉毛皱起,道:“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回到你的真实身份上说,你和那柳雪可算是亲姐妹,姐妹连心,彼此吸引,也是很正常的事呀!再说那个柳烟,她应该还不知道你的现在的真实身份啊!那么,你们的敌对就来源于沈廷钧,可现在毕竟你们还没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呀!换
句话说,是你在仇恨她,而她对你应该还不至于敌对。所以说,就算这个烛灯是柳烟假手于人送的,应该也没有恶意才对,顶多是向你示好。”
玉烟道:“分析的很有道理呢!只是,玉烟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好。她嫁过来,那可是正妃,凭什么向我一个小小的夫人示好?”
“主子!”薛梅追了上来,“天色不早了,要不咱回吧!”
玉烟扭头,看她一眼,道:“才刚来,为何这就要回去?”
薛梅道:“属下是怕回去晚了,王爷那边不高兴。”
“他敢!”玉烟冷声道,“他今天放我鸽子的账,我还没找他算呢!再说了,我还没去逛花船呢!云竹,你的花花心眼比较多,给我指明一下,哪艘是南红的花船。既然来了,总得上去听听曲儿吧!”
云竹道:“这黑咕隆咚的,光线不好,船又长得差不多,谁能分得清啊!你不是自称神算魏玄机的徒弟嘛,干脆算一卦,不就得了。”
玉烟不理会他的讽刺,看向湖面,道:“有些东西能算,有些东西就是魏玄机在这儿,也是算不出的。但南红的船其实不难找,眼睛看不见,不是还有耳朵和鼻子嘛!南红琴技独步,今晚定然会弹奏我给的曲子,循声找去,必不会差。至于她身上用的香粉,那可是忍冬亲自调配的,味道自然也就特别。”
云竹两眼放光的看着她,道:“别人毫无头绪的事,你却总能找到切入点。柳玉烟,本国舅服了。”
玉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