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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梅道:“属下只会觉得混乱吧!声音虽像,但是语气语调如果完全变了,还真是不好确定呢!”
“混乱吗?”玉烟眯了眼睛,然后浅浅淡淡笑了起来。
混乱!同一个声音,从不同的人嘴里发出,像又不像,在柳家人听来,应该不只是混乱,更多的是惊恐了吧!
在他们的认知里,柳烟是必死无疑的!
那么,怀疑她是柳烟的可能性就会小的很。
再加上她的行事应该与那柳烟是大相径庭的,最反差的对比,就是她医术超群,而柳烟却是完全不通医理。
那么,他们能找到的合理解释,也就是她给的暗示了。
她是复仇者,一个被鬼魂附身的复仇者。
就算别人还在挣扎,玉烟相信,假柳烟应该也是信了的!因为在她的意识里,她亲自推到绘稷山喂狼的那个人是不可能复活的。
她能够通鬼神的这一身份,足以让做了亏心事者,夜不能寐了。
玉烟想得出神,没注意脚下,就被凸起的石子绊了一下。
薛梅连忙扶住她,道:“主子,小心!”
玉烟道:“没事!你身上的余毒已经全清了吧?”
薛梅道:“嗯!早就没事了!”
玉烟道:“你放心!这个仇我是一定会报的。”
薛梅道:“属下很放心!”
玉烟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薛梅道:“夫人,曾安来了!”
王府门前,确实有一个人正在那里徘徊。见玉烟回来,连忙迎上来,道声:“玉夫人!”
玉烟道:“到府里再说吧!”
进了前厅,玉烟将丫鬟奉上的茶一口饮尽,道:“曾老板许久没到王府里来了。”
曾安叹了口气,道:“玉夫人日前出事,当真把曾某全家给吓傻了。幸亏,阿牛来送信。真是菩萨保佑啊!”
他全家今后的生计可都寄托在这个女人身上,所以,她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玉烟笑,道:“那边可是有了消息?”
曾安道:“六丰楼龙抬头那日开张的消息一出,那可是满京城沸腾啊!那边自然也就有了动静。”
玉烟挑眉,道:“我这营生,与他家并不一样,他们想干吗?”
曾安道:“杀人!”
玉烟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肃穆,道:“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动手了
吗?”
曾安道:“曾某的内线探得,好像是上面已经忍无可忍,怕是再不除掉,恐有后患。就是还不知道要杀的是何人?”
玉烟冷笑,道:“这京城的二月二的晚上,是不是很热闹?”
曾安道:“是!舞龙狮,晚上放烟花。传统习俗,这年,是要到二月二这天结束,才算过完的。”
玉烟道:“也就是说,咱六丰楼那天开业,不需要咱们破费,就自动会有人来造势,对吗?”
曾安道:“这个势是完全可以借的!”
玉烟道:“看来,是该好好准备一下了!”
曾安道:“玉夫人若无其他的吩咐,曾某就先告退了。”
“好!有劳了!”玉烟客气道。
曾安道:“都是曾某分内的事,玉夫人请放心,那边曾某一定会盯紧的。”倒退两步,转身走了出去。
薛梅看看玉烟贝齿咬唇,上前道:“主子!此事简单,让王爷带人去把那俱全楼端了就是。”
玉烟叹气,道:“薛梅,你想的太简单了!”
薛梅道:“可是,不知道他们要杀的是什么人,如何防备?”
玉烟笑笑,道:“那就不要防备。”
“啊?”薛梅惊讶的张大嘴巴。
玉烟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呀!对了,你家王爷可有公章?”
薛梅道:“主子指什么?”
玉烟道:“皇上颁布圣旨,都会用玉玺在上面盖印。那么,沈廷钧作为王爷,如果下发文书,应该有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才对。”
薛梅道:“有的!王爷有自己的玉印,不过,王爷都是随身携带。主子想做什么?”
玉烟道:“六丰楼开业,总得给名门大户下发请柬啊!这平祝王爷的玉印一盖,一般人家应该都不会抹了他的面子才对。”
薛梅不无担忧的道:“王爷对他的玉印章看的很严的!主子讨来做这种事,他恐怕不会依吧!”
玉烟诡秘的笑,道:“讨不来,那就偷来!”
薛梅看到她家主子这般笑,心里无声的叹息。看来,王爷那玉印,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了!
☆、第164章 偷印(6000+)
午饭,晚饭,玉烟都是自己吃的,沈廷钧一直都没回来。
元炫彩的病当然没那么严重,但是有这个借口,却可以牵制住儿子在身边。
玉烟躺在榻上,想着元炫彩此刻的作态和沈廷钧的无奈,不觉就笑了。她如果想借此给她个下马威,那么她还真是错了。
她一个现代的灵魂,什么没见过?对于这种孩子的举动,她绝对会不屑一顾的才!
玉烟拥被而眠,睡的很踏实。完全不知道,夜半,有人在她榻前站了很久。最后,为她掖了掖被子,叹息一声,离去。
第二天,玉烟一个人安静的吃着早饭。
忍冬道:“主子,王爷的饭还要留吗?”
玉烟道:“公主府还不给他准备早饭吗?摹”
忍冬道:“王爷昨夜回来的很晚!”
“晚?”玉烟眼睛一亮,“他回来了?”
忍冬道:“是!主子太会装了!看上去漠不关心,却原来比谁都惦记。”
“去!”玉烟白她一眼,“谁说我是惦记他?我是惦记别的呢!”
玉烟放下碗,就跑向院子,然后直奔书房而去。
阿旺守在门外,道:“夫人,爷还没醒呢!”
玉烟道:“阿旺,我来问你,你可知王爷的玉印章平时都放在哪里?”
阿旺道:“那么重要的东西,自然要随身携带了。”
玉烟道,“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要随身携带吗?”
阿旺道:“那倒也不是。不脱衣服睡的时候,应该就是随身携带的。脱衣服睡的时候,要么就在外衣上,要么就将荷包置于枕头边。”
玉烟笑,道:“是放在荷包里的吗?”
阿旺的警觉这才提起来,道:“夫人问这个做什么?”
玉烟道:“不做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说着手就沾上了门。
阿旺道:“王爷昨夜睡得很晚。”
玉烟叹气,道:“阿旺,你真是越来越啰嗦啦!小心,我给王爷递谗言,让你去管茅厕。我又没说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只是进去看他一眼而已。”
阿旺就立马闭了嘴巴。
玉烟轻轻的推门而入,然后回身关上门。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却是直奔衣服而去。
没有找到。只得移到榻边,先看向枕头边,哪有荷包的影子啊!
“沈廷钧!沈廷钧!”连喊了两声,毫无反应,推一把,也不动。
“你可以继续睡,但你能不能托梦告诉我,你的玉印章在哪里?”玉烟试图跟他在梦中交流。
仍然没有反应,不得已,玉烟的手就探向被窝,直取沈廷钧的腰间。摸完近身侧,再摸对侧的时候,就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玉烟的脑子就嗡的一下,手慌乱的往回撤。然后惊呼一声,一个被动的翻滚,人就已经躺在了榻上。
玉烟看着上方那张睡眠不足的脸,脸上的温度就不受控制的升高,讪笑道:“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只是着急跟你借一样东西。”
沈廷钧双手支在她两边,道:“借?借我腰间的某个东西吗?”
玉烟就吞咽了口口水,他腰间的某个东西正抵在她的身上,还真是不容忽视啊!
“那个------”玉烟觉得自己的脸像在燃烧,“我是想问你,你母亲好些了吗?”
“嗯!”沈廷钧答的很敷衍。
感觉到他气息的逼近,玉烟连忙道:“那个------你的玉印章可不可以借我用用?”
沈廷钧的嘴唇本已欺近,闻言,抬头,道:“你又想做什么?”
玉烟道:“放心!肯定不是做坏事!”
沈廷钧道:“是吗?你刚才偷偷摸摸的进来,又翻我的外衣,又摸我的身体,真的与做坏事无关吗?”
玉烟抬头,用手背轻触他下巴上的胡茬,道:“你原来早醒着呀!”
沈廷钧道:“你的每一次行动就令我期待,这次也果然没令我失望。让我知道了,你原来是这般的想摸我。”
玉烟就做了个鬼脸,道:“你能不能别这样压住我,知不知道你很重的?”
沈廷钧就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不敢加深,清楚的知道一旦吻下去,怕就从榻上起不来了。不情愿的翻身躺下,幽怨的侧脸看着玉烟道:“玉儿,你真是个折磨人的小东西!”
玉烟就赶紧坐起来,换她俯视他,道:“沈廷钧------”
“等等!”沈廷钧舔了舔嘴唇,“你嘴里是什么味道?”
玉烟就乐了,道:“饿了吧?我亲自指挥小厨房烙的葱油饼,你要不要吃?”
沈廷钧就两眼放光,道:“你居然还会烙葱油饼?那一定很好吃的吧!你这个女人,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玉烟道:“没有!我可是全才!不!有一样不行,我暂时还驾驭不了那支
tang毛笔。”
沈廷钧想到她丑陋的字,不禁咧嘴露出大白牙。
玉烟就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下,道:“有那么好笑吗?”
沈廷钧吃疼,也只是抽动了下嘴角,道:“等有空的时候,本王亲自教你写字。”
玉烟道:“不会写就不会写呗!我要真成了完人,怕是连老天爷都会嫉妒我,以至于让我短命呢!话说回来了,你那个代表着平祝王爷权威的玉印章,到底要不要借我。”
沈廷钧道:“用意!”
玉烟道:“是这样的!我那六丰楼不是眼看着要开张了嘛!就想着给各名媛贵妇发请帖,狐狸想要威风,需得借你这老虎一用啊!”
沈廷钧挑眉,道:“你想借我敛财?”
“聪明!”玉烟拍手称赞,“我是不是很有商业头脑?”
“不行!”沈廷钧拒绝。
玉烟刚才还发光的小脸,一下子黯然了下来,道:“为什么不行?”
沈廷钧道:“我正在查官场腐败案,你却拿我来造势,此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他能饶了我吗?”
玉烟就用右手的食指猛戳了他的脑门一下,气呼呼道:“明明是个榆木脑袋,怎么大康朝还赞扬他们的平祝王爷聪明呢?”
沈廷钧就从榻上坐起,道:“玉儿,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玉烟道:“沈廷钧,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啊!此请帖会发给京中七品以上的官员的家眷,当然还包括皇亲国戚,就是要看看她们敢不敢来,又会带什么来。”
沈廷钧先是呆愣,然后从榻上一跃而起,将玉烟抱了个满怀,在屋里转圈圈。玉烟惊呼一声,旋即咯咯笑了起来。
待停止后,两人俱是气喘吁吁。玉烟就有些天旋地转,道:“沈廷钧,你晕不晕?”
沈廷钧一手环着她的腰,防止她跌倒,一手捏她的腮,道:“有你这个智多星在,我怎么可能晕。”
玉烟眼冒金星的看着他,道:“你想明白了?”
沈廷钧笑,道:“你这真是千古考题啊!我相信,皇上若知道了此事,肯定也很想知道答案呢!”
玉烟嘻嘻笑,道:“我的男人果然不笨!”
沈廷钧道:“那是因为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