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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道:“玉烟也喜欢跳舞呢,不知珊瑚花魁想不想切磋一下呢?”
珊瑚本已转身,闻言又转了回来,道:“不知玉夫人想怎样切磋呀?”
玉烟道:“倘使花魁觉得玉烟的舞好得很,玉烟愿意将舞相赠;倘使觉得玉烟跳的不好,那玉烟愿意回答花魁的一个问题。”
“哦?”珊瑚冷凝的脸色就有些松动,“怎么听来听去,都是玉夫人吃亏珊瑚赚便宜呢?”
玉烟笑笑,道:“在玉烟看来,吃亏与赚便宜之间没有绝对的界限,有时还会相互转化呢!”
珊瑚道:“玉夫人都这样说了,那珊瑚何乐而不为呢?玉夫人请吧!”
玉烟冲着身后的南红道:“南红,抚琴吧!”
南红就在院子里的琴边坐下,道:“哪首?”
玉烟看向珊瑚道:“哪首?”
珊瑚道:“南红在花魁大赛上弹奏的那一首。”
玉烟就笑了,那可是广场舞神曲啊!她就知道,她当初的拒绝传授,会是她心中的痛。所以,一旦逮着了机会,那是绝对要捞回来的。
琴弦拨动,玉烟也将自己投入到舞中。
舞罢,玉烟有些微喘。看来,这小身体是太需要拉出去锻炼一下了。
珊瑚回神,道:“玉夫人真愿意将此舞相授?”
玉烟道:“玉烟从不打诳语。”
院外传来嘈杂,众人看去,就见韩松急匆匆而来。
玉烟微微一笑,道:“也该到发作的时候了!”
韩松奔过来,道:“夫人,出事了!王爷让属下即刻带夫人过去!”这个女人也真是的,不好好在府里呆着,害他好找。
玉烟道:“哪里出事了?”
韩松道:“事出紧急,还是路上说吧!”
玉烟道:“是谦德王府出事了吧?”
韩松一愣,道:“夫人如何猜到的?”
玉烟看一眼脸色大变的珊瑚,道:“最近除了谦德王府事多之外,其他都很太平啊!走吧!”
“玉夫人------”珊瑚喊,却又欲言又止。
玉烟道:“花魁放心,玉烟答应的事绝不会食言。就算玉烟不能来,也会派丫鬟来的。”
珊瑚贝齿咬唇,道:“我是想知道,他会没事吧?”
玉烟道:“听我一句劝,他若心中真的有你,定然早为你赎身了,何以等到现在?”
珊瑚道:“他待我很好!”
玉烟冷笑,道:“倘使他对你的好不带任何的目的,那才是真的好!”
薛梅和韩松连忙追上去。
上了马车,玉烟吩咐道:“回平祝王府!”
薛梅就诧异,道:“主子,既是谦德王府出事,不该去那里吗?”
玉烟道:“你没有听错,就是回平祝王府。”
马车的方向不对,韩松连忙冲到前面,拦住马车,道:“夫人,王爷在谦德王府等您呢!”
玉烟道:“你去告诉他,我还在等一个人,我需要那个人和我一起去谦德王府。”
“可是------”韩松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被薛梅打断了。
薛梅道:“韩大哥多说无益,夫人决定的事无人能改。”
韩松就两腿猛夹马腹,扬鞭而去。
☆、第166章 戒断(6000+)
玉烟看看薛梅道:“薛梅,你这样子对他说话,会让他很不适应的。”
薛梅道:“人总是会变的!”
玉烟笑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你的这种改变,或许更能吸引他注意你吧!”
薛梅道:“属下没想那么多!但属下有一种感觉,主子今日要见那珊瑚,似乎就是为了跟她传达谦德王府的消息。”
玉烟道:“一切都是事有凑巧而已,该当如此吧!才”
薛梅就闭了嘴巴,她不是第一天跟随她,清楚的知道这个主子做任何事都不会无缘无故的。
马车没有驶进平祝王府,却是在门口停住。薛梅跳下马车,就见王二从里面跑了出来摹。
玉烟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道:“二总管,我出去这一会儿,可有人来府中?”
王二道:“有!有人送了楠少爷的画像来!”
薛梅就拿了王二手中的画像递进了马车。
玉烟道:“二总管,派人把阿楠叫出来吧!我现在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王二没有派人,而是亲自进去把阿楠叫了出来。
玉烟从阿楠的怀中接过白狐,抱在怀中抚摸。
玉烟看向对面的阿楠,道:“阿楠,你知道烟姨要带你去哪里吗?”
阿楠摇摇头,道:“不知道!”
玉烟道:“去见你的母亲!”
“啊!”阿楠惊叫一声,双手紧紧握拳,整个人就显得相当激动。哆嗦着嘴唇,道:“烟姨找到她了?”
玉烟道:“不!是她来找你了!”
薛梅吩咐车夫道:“去谦德王府!”
玉烟就看了一眼薛梅,道:“你真是越来越懂得我的心思了!”
薛梅清冷的面容上就绽放了一丝微笑,道:“若是连这点儿判断都没有,就白跟主子这么些时日了。”
阿楠急急的道:“那她人是在谦德王府吗?搜府的时候不是说她不在那里吗?”
玉烟将身边的画像递了过去,道:“这是她送来的?”
阿楠诧异的接过来,道:“烟姨当初为我画的画像?没有什么特殊啊!”
玉烟道:“它的特殊之处就在于,满大街上再也找不到这种画像的时候,它却出现了。而且,这上面的墨迹有些模糊,那是泪水的痕迹。整张纸有些皱皱巴巴,似乎被摩挲了很久。种种迹象表明,送画像之人显然对画像倾注了太多的感情。”
阿楠的眼泪就滴落到了画像上。
玉烟道:“阿楠已经长大了!”
阿楠连忙用衣袖擦拭眼泪,道:“是!阿楠要做能保护母亲的男子汉。”
玉烟道:“好!一会儿在谦德王府见到她,控制好你的情绪。”
阿楠咬着嘴唇,道:“知道了!”
薛梅道:“主子是说那婉夫人在谦德王府?”
玉烟道:“她得去收获自己的战果啊!搜府的时候不在,不代表现在不在啊!”
玉烟第三次踏入了谦德王府,虽然眼看着春天了,谦德王府里却没有半点儿新生的气息,相反,看上去却是说不出的萧索。
沈廷钧大步而来,上前就握住玉烟的手,道:“怎么,阿楠就是你要等的人?”
玉烟摇摇头,道:“不是!阿楠的娘才是我要等的人!”
沈廷钧道:“人在哪里?”
玉烟打量四周,道:“不在这里吗?”
沈廷钧道:“你当这里的守卫是摆设吗?除了苍蝇,这谦德王府怕是再无活物进出呢!”
玉烟笑道:“王爷这话说得太满了吧?”
沈廷钧道:“先来看看人吧!”拉着玉烟就往里走。
虽说早有准备,但前厅里的景象,还是让玉烟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谦德王爷、王妃以及世子妃都已是蓬头垢面,完全没有了威仪和尊严。三人都被绑在椅子上,有的打哈欠,有的打喷嚏,寒战,肌肉抽动------元璟也被绑在一边,但情况稍微好一点儿,看上去没有那么烦躁易激惹。
沈廷钧道:“完全控制不住他们!玉儿,现在该怎么办?”
元璟狠戾的眼光就射了过来,道:“你这个妖女!拿命来!”带着椅子站起来,做要扑向玉烟之势。
沈廷钧连忙将玉烟护到身后。
两个护卫连忙上去将元璟摁住。
玉烟道:“沈廷钧,你可还记得我当初的预言?”
沈廷钧就回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问道:“什么预言?”
玉烟道:“当初刚逮着孙立彪时,你和谢正就应该审出了点什么。但为了袒护这些人,你却硬生生压了下去。我说过什么?”
沈廷钧就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在她的提醒下,终于想起来了。她当时说:沈廷钧,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你给我听好了,你要袒护的人,最
tang终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别当我危言耸听,不信就走着瞧!
沈廷钧就看向谦德王府的人,这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状态吗?如果那时就把他们关进大牢,真的就可以避免现在的痛苦吗?
太子妃强哭强笑,呼喊道:“玉夫人,救命啊!玉夫人------”
元璟道:“闭嘴!丧门星,喊她做什么?”
太子妃道:“她是鬼医,一定有办法------解除咱们的痛苦的。”
王妃道:“玉烟,求求你!我们可------阿------嚏,我们可对你不薄啊!”
玉烟上前一步,道:“王妃言重了,你我之间只有互惠互利的关系。你们今天所受的折磨,就不想想原因吗?”
谦德王爷抬起被眼屎糊住的双眼,道:“鸡汤!本王要喝鸡汤!那个厨娘做的鸡汤------”
玉烟就笑了,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王爷果然不是一般人,那么,王爷想到这一劫来自哪里了吗?”
谦德王爷道:“那个厨娘------她是来讨债的------”
玉烟转脸冲着外面,道:“阿楠,进来!”
阿楠就抱着白狐从门外走了进来。
玉烟道:“王爷看看,可识得这个孩子?”
谦德王爷就带着椅子跌倒,道:“姚------姚------诚?”
“父王,千万别上她的当!”元璟大叫,“这个妖女擅长胡说八道,扰乱视听。那孩子才十多岁,怎么可能是姚诚。”
玉烟冷笑,道:“王爷喝的鸡汤比世子爷多得多,世子爷觉得他还能熬多久?”
元璟道:“我时时小心,处处留意,还是着了那厨娘的当!那该死的厨娘究竟是谁?”
玉烟就对沈廷钧道:“派人把世子爷带出去吧!他在这里,会干涉谦德王爷交代很多问题的。”
元璟就开始狂躁不安,道:“沈廷钧,你敢!你一个王爷,就甘愿受一个女人摆布吗?柳玉烟,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玉烟道:“如果这个世界真有所谓的主宰,我相信他也不会想听到恶人的诅咒的。”
沈廷钧一挥手,护卫就将骂骂咧咧的元璟带去了别处。
世子妃还在呼喊:“玉夫人,救救我!玉夫人,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求求你,救救我!”
沈廷钧道:“玉儿,你想审什么?”
玉烟看看阿楠道:“我只想知道,八年前的姚家老宅火烧案,谦德王爷究竟扮演了何种角色。”
谦德王爷冲撞着背后的椅子,道:“本王要鸡汤!鸡汤!鸡汤------”
玉烟道:“阿楠,去厨房,让厨娘上鸡汤!”
“烟姨!”阿楠看向玉烟,没想到她会有此吩咐。
玉烟道:“不知道厨房在哪里吗?鼻子底下是大路,问呀!”
阿楠不再迟疑,抱着白狐走了出去。
沈廷钧道:“我想象不出,鸡汤怎会令他们中毒。”
玉烟道:“这谦德王府里的人呢,用餐前不用银针试探吗?所以,谁敢在鸡汤里下毒?”
沈廷钧道:“那他们为何会一起发病?”
玉烟道:“鸡汤里虽无毒,却有可以让人上瘾的东西。此物作为调料加进鸡汤里,绝对会让喝汤的人欲罢不能。此物会在脑中产生记忆,让人喝了还想喝。然后慢慢的成瘾,一旦戒断,那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沈廷钧听着那三人的呻吟喊叫,不禁蹙眉道:“厨娘就是在鸡汤里放了那种东西,让他们产生依赖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