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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烦躁的起身,换了昨夜的衣服,直奔马房。骑了马,朝着六丰楼的方向而去。
远远的,六丰楼下围了好多的人。
人多,就难免嘈杂。
可此刻的六丰楼,却仿佛陷入了沉寂,连带着这些围观的人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唯一醒着的就是二楼的乐声了。
不是南红惯常的古琴,那种乐声是悲戚的。而此刻的乐声却很清脆,给人以心情愉悦之感。
听说,当初的选妃宴上,柳烟的一首古筝曲,震慑了全场。
他一直都很遗憾没能亲耳听到。
然而,此刻令人如痴如醉的乐曲应该就是古筝的演奏吧!
听此一曲,遗憾就这样子被填平了。
云竹走进了六丰楼,并且直奔二楼而去。
南红也在,却再也不是演奏者。见云竹上楼,便忙不迭的往楼下走。
云竹只是重重的看了她一眼,却也并未阻拦。
一曲终了,古筝后面的玉烟就站起身来,冲着云竹微微笑,“国舅爷都不用睡觉的吗?为了南红的生意,你还真是豁出去了呀!这么忘我的来支持南红,她还没点头答应嫁给你吗?”
云竹道:“你原来是个懂音律的啊!”
玉烟耸耸肩,“难道属于京城四美的本姑娘,在人们的印象中很无能吗?”
云竹道:“京城四美的柳雪最擅长的
乐器一直都是笛子,从来不知道还会弹古筝呢!莫非也是你的姐姐教的吗?”
玉烟一愣,旋即就笑了,“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是吗?”
云竹叹气,“我其实不知道,但南红非说你就是,还鼓动我参加抢绣球呢!”
他走到窗边,探头往下看,楼下黑压压的一片。
玉烟道:“那你想抢吗?”心里却暗骂着南红是个傻瓜。
云竹闭了眼睛,曾经的那个人的影像居然渐渐模糊。“你希望我抢吗?”
玉烟道:“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若是心中有了某人,纵使他心中无我,我还是回不依不饶。更有甚者,会把他心中的那个念念不忘的人毒死。”
云竹咧嘴道:“我相信这绝对是属于柳烟的行事风格。”
玉烟道:“大方的把自己心爱的人推出去,然后让他去跟别人成双成对,这种心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就能有的。”
云竹道:“不错!爱的成全,必须有宽大包容的心,的确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玉烟道:“最起码,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我是坚决不会做的。”
所谓的爱的成全,的确伟大,却一直都是她不赞成的。
成全了别人,却苦了自己,的确是傻瓜的行为。或许会被人称颂,但她一向都不喜欢去管别人的喜好和言论,她只要自己舒服就好。
她之所以把自己这一面表白在云竹面前,就是为了衬托南红的。希望他能听懂,而他似乎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云竹终于露出了惯常的笑容,“依稀记的,曾经的柳烟是很好赌的!”
玉烟挑眉,研究似的看着他,“听国舅爷话里的意思,这是想跟我赌一场吗?”
云竹道:“你已经把自己置身于赌局了,这绣球抛出去,能落到沈廷钧手里的可能有多大呢?”
玉烟无所谓的耸耸肩,“那就要看他想娶我的决心了!”
云竹道:“他此刻正行走在南下的路上,南方毕竟要比北方富足的多。所以,要想筹粮草,压榨南方的官员是再好不过的了。”
叶心牙疼,今天的更新晚了,亲们谅解啊!
☆、第262章 懿旨
“你什么意思?”玉烟皱眉,“换句话说,我抛绣球招亲这事,你压根儿就没打算让沈廷钧知道,是吗?”
云竹哈哈大笑,“本来我是打算让他知道的,后来就改变主意了。没有了他,我的胜算是不是要大一些?”
玉烟撇撇嘴,“我看你是怕他半途而废的回来,保不了你外甥元璘的江山吧?岑”
云竹挑眉,“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那么自私狭隘的人吗?”
玉烟笑笑,“你若不是你自己说的那种人,那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此次的抛绣球,你已经一点儿胜算都没有了。”
“为什么?”云竹大声的问。
玉烟道:“很简单了!因为你跟南红本就是一类人啊!若是再往深里追究,那就要问问你此刻的心是向着谁的了。”
婴儿的啼哭声乍起,吓了云竹一跳。
玉烟则忙不迭的跑向二楼预留的房间,然后抱了小白出来欢。
云竹诧异的看向那个孩子,“她怎么会在这里?”
玉烟翘起嘴角,轻轻拍着怀里的婴儿,“自然是南红带她来的了!”
云竹道:“我在府中不是临时找了个奶妈来管这孩子嘛!”
玉烟道:“怎么?你不知道吗?南红已经从国舅府中搬出来了呀!我已经跟她说好了,让她暂时去住我家。”
“搬出来?”云竹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般,整个人都蒙了。
玉烟观他神色,就更加笑得不怀好意,“我已经劝过她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天涯处处有芳草啊!比方说,我那五行哥哥,虽外貌上看着粗犷了些,却都是粗中有细的人。尤其那木二,也是读过书的人。”
“谁允许她搬出来的?”云竹的脸就在玉烟的喋喋不休中拉长了。
玉烟道:“国舅爷含着金汤匙出生,根本不知道寄人篱下是多么痛苦的滋味。南红的确是大气的女子,但也有敏感的心思。你说说你,都要跑来接我的绣球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住在你家里呢?”
云竹一甩袖子,蹭蹭的跑下楼。
玉烟就看向怀中的孩子,小家伙也正瞪着墨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她,粉嘟嘟的唇边似乎还噙着笑意。
玉烟伸出手指头在孩子眼前晃了晃,“都说小婴儿是大近视眼,你可能看清我的手?若是看清了,就再笑一个呗!”
孩子居然真的笑了起来,露出粉红色的牙槽。
“主子!”不确定的声音响在楼梯口。
玉烟抬头,就看见了局促不安的丹若。“你怎么来了?王二的伤可是好多了吗?”
丹若咬着唇,上前两步,眼中居然闪耀着泪光。
“干吗?”玉烟瞅她一眼,“她叫小白,是百结捡到的。这么小,似乎能听懂我的话呢!你说,是不是很神奇?”
丹若低头,揉揉眼,抬起脸来的时候已经是笑意盈盈,“从前的小白也是能听懂主子的话的!交给奴婢抱吧!韩松来了!”
“他回来了呀!”玉烟就顺手将小白交到了丹若手中,“人在哪里?可还顺利吗?谢曜是不是也回来了?”
丹若道:“韩松正在外面跟薛梅说话呢!”
玉烟笑道:“小两口见面,是该多温存一下呢!”
“不是!”丹若的脸上现出不自然的表情,“他俩刚刚好像吵起来了!”
“吵?”玉烟蹙眉,踱到窗口。目光四处搜索,绿柳树下,韩松跟薛梅的确不像是在温存久别后的喜悦。“我去瞅瞅!你抱着孩子,就在这儿吧!”
玉烟下楼,南红迎了过来,“你说说你,没事非整出来个招亲做什么呀?”
玉烟歪头瞅着她,“这怎么又抱怨起我来了!刚刚,云竹可还夸你大度呢!莫非你支持他来接我的绣球,并非出于真心,而只是想考验他吗?”
南红白她一眼,“你这小嘴,还是这么不饶人。我是什么心,别人不知,你还不清楚吗?”
玉烟戏谑道:“嗯!如果明儿云竹真的接了我的绣球,那肯定要给你这个媒人送上大礼的。”
“疯了!”南红抬手,猛拍自己的脑门。
玉烟故作惊讶道:“你是说,真要是那样你会发疯?”
南红就跳脚,叉了腰,吼道:“你非得气的我吐血才肯罢休,是吗?”
玉烟揉揉鼻子,上去拍拍她的肩,“平常心!平常心!你既然把你家国舅爷这么大方的送给了我,那么我也不能小气,是不是?以我的聪明才智,把你嫁作王妃有难度,但当个侧妃应该没问题。”
“你什么意思?”南红握起拳头,小脸涨的通红。
玉烟道:“所谓的抛绣球招亲,本来是打算气气沈廷钧的。原是闹着玩的!可是现在,你把国舅爷点化了,他当真了,那我也就只能当真了。只是,南红你有没有想过,国舅爷或许感激你,那么平祝王爷又会怎么对待你呢?”
南红的拳头没
tang有松开,指甲就嵌进了肉里。玉烟话里的意思,她又怎会听不出来。平祝王爷那一层,倒是她欠考虑了。
真要是玉烟跟着云竹走了,那平祝王爷别说拧断她的脖子了,怕是这整个京城都要被他火烧了。
想到这里,就不禁倒抽了口凉气。
玉烟狡黠的笑,“其实呢,我这个人很好将就的,跟谁过不是过啊?你可以吗,南红?更有甚者,他们俩本来亲如兄弟,如今为了我而反目,究竟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啊?你自以为伟大的付出,换来那样的结果,你觉得值得吗?”
“果然红颜祸水!”南红咬牙切齿道。
玉烟笑得无邪,“兄弟反目根本不算祸,真正的祸是祸国殃民啊!对了,国舅爷去哪里了?这刚分开,我竟有些想他了呢!”
南红咬着嘴唇不说话,手却麻利的伸了过来,直奔玉烟的胳膊而去。玉烟就躲闪着往门口跑。
出了六丰楼,刚想着直奔薛梅而去,却有人一下子冲到了面前。
“火四哥哥,不兴这样子吓人的啊!”玉烟捂着胸口道。
火四瓮声瓮气道:“有太后的懿旨找你!”
玉烟循着火四的视线看去,步下豪华轿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后身边的潘公公。他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大内侍卫。
“柳玉雪接旨!”潘公公在玉烟面前站住,高声呼喊。
玉烟不得不矮下身子,“民女柳玉雪恭听旨意。”
潘公公道:“太后有旨,宣柳玉雪即刻进宫!”
玉烟起身,却没有伸手去接,皱了一张小脸,可怜兮兮道:“民女可以不去吗?”
“大胆!”潘公公厉喝,“你这是对太后大不敬,你知道吗?”
玉烟耸耸肩,“不想去!姐姐上次进宫,结果就一命呜呼了。谁知道我这次若是去了,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潘公公拉了脸,道:“难不成,你还想抗旨吗?”
玉烟凛然道:“所谓的太后要民女死,民女不得不死。民女只是说不想去,又没说不去。要知道,不是任何人都能死在太后之手的,您说是吗,公公?”
可惜潘公公没有胡子,要不然肯定能把胡子吹起来。“你这丫头------”一口一个太后要人死,这是想把太后妖魔化吗?
玉烟正了正神色,“公公稍安勿躁!待我跟乡亲们说几句话,就立马跟着公公进宫。”
“长话短说!快点儿!太后她老人家还等着呢!”潘公公没好气的道。
玉烟跑回六丰楼门前,高声道:“各位听好了!我姐姐鬼医当初活着的时候,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的。我作为她的亲妹妹,也绝对是有信誉的。所谓的抛绣球招亲,无非是想让姻缘天定。”
六丰楼前本就聚集了很多的人,刚才听她弹古筝,还都没有散去。此刻这一喊,连过往的都开始驻足。
薛梅和韩松也早就跑到了近前。薛梅更是悄无声息的站到了玉烟的旁边。
玉烟继续道:“现在太后招我进宫,只要我能活着回来,明日的抛绣球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