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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陆老大夫身边,玉烟脚步一停,对申海道:“你把陆老大夫送去陆太医府上吧!”
陆老大夫只是木然的站着,仿佛吓傻了般,对一切都没有了反应。
申海应声,点点头。
于妈妈匍匐在地,“王爷!这里怎么办啊?”
沈廷钧看也不看她一眼,道:“你可以去告官啊!”
于妈妈就如同吃了个苍蝇般,咽不下,却又吐不出来,只能苦笑了。他堂堂平祝王爷不就是官吗?
但发生了命案理该报官,然后呢?官会管吗?这一出江湖恩怨,官能管的了吗?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了。
云竹见二人上了马车,便也要跟着上,却被沈廷钧一掌劈了下来。云竹就不满道:“我也饿了呀!蹭顿饭吃,不行吗?”
“不行!”沈廷钧拒绝的彻底,“饿了就回去找你家南红!”
“哼!谁稀罕!”云竹撇着嘴,走向自己的马。若有所思的看着马车离去,那个小女人,真的没有猜到面罩下面的那个人是谁吗?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是个狠心的,若是不知道那人是谁,是断不会用自己的嘴巴去杀了那人的。
但不管知道与不知道,那人死了,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元璟现在可谓是赔了老爹又折兵啊!
怎一个“惨”字形容啊!
由此,也更加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小女人的谋略的确是深不可测啊!
灯笼昏黄的光,随着马车的行进而颠簸。
玉烟趴在沈廷钧的怀里,懒懒的打着哈欠。
沈廷钧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玉儿,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那个是谦德王爷?”
玉烟揉揉鼻子,道:“你非得纠结这个问题吗?”
沈廷钧叹口气,“你一向都是敢作敢当的,为何这次不敢承认了呢?”
“笨蛋!”玉烟猛的坐直了身子,“因为我在顾及你的感受啊!”
沈廷钧捏捏她的腮,“你要知道,无论你做了什么,我其实都不会怪你的!”
“嘻嘻!我知道啊!”玉烟重新靠进他怀里,“让我靠一会儿!”
“玉儿!”沈廷钧道,“我现在什么都能够接受,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你的离开。”
“沈廷钧!”玉烟喊,声音里竟然有着说不出的虚弱。
“嗯?”沈廷钧若有所待。
“沈廷钧------”玉烟再喊。
沈廷钧直觉的不对劲,伸手想要推开她,不小心触摸到她的额头,上面居然全是汗。
“玉儿!”沈廷钧大惊。
玉烟却大叫一声,滚到了车厢内。
“玉儿!你别吓我!”沈廷钧惊呼,一把将她捞起,紧紧的搂在怀里,“怎么了,这是?玉儿------”
“王爷!”薛梅在外面急急的喊。
“爷!要停车吗?”韩松的马也驶过来问。
“快!”沈廷钧命令道,“加速回府!”
玉烟揪着沈廷钧胸前的衣襟,“你别大惊小怪!我只是------肚子疼!”
“肚子疼?”沈廷钧就有些慌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肚子疼?莫非,千娇阁那些油灯里真的有毒药?”
玉烟哭笑不得道:“我想------是刚才的凉西瓜------吃多了的缘故!”
“早知道------”就不让她吃那么多了,看她喜欢,才任她独吞。却没想到放纵的结果,却是害了她。可是现在再后悔,又有什么用?“你是大夫!玉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玉烟拉着他的大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帮我揉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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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覆上来,带来的是滚烫的温度,紧张的腹。肌立刻就放松了下来,疼痛也就变得不再难以忍受。
本是很美的意境,偏偏有个煞风景的声音响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贪嘴!”
玉烟就幽幽的吐了口气,“如果我说,这次贪凉的后果,让你怀中的这个小身体突然长大了呢?”
沈廷钧手上抚揉的动作一停,“什么意思?”
玉烟脸上一热,拍拍他的手,“继续!对了,你们练武之人真的有所谓的真气护身吗?”
沈廷钧道:“需要我渡给你吗?”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有了?”玉烟的两眼就在瞬间放光,注意力也就成功被转移。“那要怎样渡?你的手掌这么热,就是在凝聚真气吗?”
“不!渡气是这样的------”沈廷钧低头,吻上了她的小嘴。
刚才这一折腾,几乎吓掉了他半条命,他必须借着这“渡气”来得到安慰。
这个磨人的小东西啊!已然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
两人分开,玉烟微喘,娇嗔道:“你欺负人!”
沈廷钧就宠溺的笑了,“若这是欺负,那我也只会欺负你而已。”
“这个专属我喜欢!”玉烟的脸上就绽放了一丝笑,早已忘记了腹部的疼痛。原来,甜言蜜语才是最好的止疼药啊!
沈廷钧道:“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有说过什么吗?”玉烟装傻。
沈廷钧捧起她的小脸,“就是那个突然长大的话!”
玉烟拉下他的手,重新回到她的小。腹上,“哟!我的肚子又疼了!”
沈廷钧就无声的叹气,继续轻揉她的肚子。
玉烟扮个鬼脸,还没有证实的事,怎么好意思随便说。
但回到王府就立马证实了,十二岁的自己,真的是早熟了。
若说在现代,在各种添加剂的催化下,十二岁来例。假倒也正常。但在这营养条件不是很好的古代,十二岁就初。潮会不会早了点儿?
还是与沈廷钧的亲。密接触太多了,以至于被催化了?
玉烟将头埋在枕头里,忍不住的叹息连连。
她本是学医的,对于人体的变化应该很清楚才对。可为何对于自己的这个变化反应这么大呢?
还是因为当着一个男人的面,经历第一次,有些难为情?
忍冬拉了棉单给她盖上,“主子,王爷在外面急的团团转,让他进来陪陪你吧!”
“不要!”玉烟闷声道,“告诉他,我困了,想睡觉。”
忍冬就叹口气,退了出去,掩上门,刚一转身,沈廷钧已经到了面前。
沈廷钧急急的道:“她还好吧?有没有为自己开个方子?我进去看看!”
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主屋里,丫鬟进进出出,却把他拒之门外,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不让他进去就罢了,身体不舒服,还拒绝他请太医来。这分明是想急死他呀!
忍冬挡住他的路,道:“王爷!主子说她累了,想睡觉了!”
沈廷钧眉头一皱,“在千娇阁的时候还喊饿,这回来了,饭还没吃,睡什么觉?”
忍冬正不知该如何应对,院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钧儿,大晚上的,你吵吵什么?”
元炫彩就在阿莲的搀扶下,步入了院子。
沈廷钧赶紧迎过去,施礼道:“母亲怎么晚上过来了?有什么事,着人叫儿子过去就是。”
元炫彩道:“晚饭吃的有点儿多,便想着出来溜达溜达。左右也无事,索性就到你这里来转转了。”
看一眼主屋,大夏天的,时间尚早,却已经关门,看来是有事情了。再联想到刚才沈廷钧的吵嚷,莫不是两人闹矛盾了?
从前柳烟在的时候,两人还不曾这样过呢!看来,这柳雪年龄小,就更任性啊!
若这两相比较,她还是比较倾向于柳烟的呢!
沈廷钧道:“母亲请到书房小坐吧!”
元炫彩道:“你这小媳妇怎么了?”
沈廷钧一愣,没想到母亲会喊出这一称呼,听着新鲜,感觉似乎也不怎么排斥。“傍晚时吃井水西瓜吃多了,许是凉着肚子了,就闹上症候了。”
元炫彩道:“果然孩子心性,不懂得节。制。”
沈廷钧没有接话,把他母亲让进了书房,阿旺就忙着上茶。
元炫彩道:“跟她相处,没有当初柳烟来的轻松吧?”
沈廷钧笑笑,“差不多!”本就是一个人,只是换了柳雪后,性情更加难以捉摸了而已。
元炫彩道:“关于那粮草的计划,我已经如实禀告太后了。她许诺,会瞅机会跟皇上说的。”
沈廷钧道:“太后竟这般爽快的答应了?”
“怎么?这有什么不对吗?”元
炫彩蹙眉,“太后为大康朝考虑,也不能不出面啊!”
沈廷钧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母亲有没有想过,跟那姚诚交换粮草,你必须手中有人家想要的东西才行。太后答应的这般爽快,那就足以证明一点儿,神医花果真的在皇上手中。”
元炫彩端着茶杯的手就抖了抖,茶水就不小心溅了出来。阿莲连忙接过来,拿了帕子上去擦拭。
沈廷钧关切的问:“母亲还好吧?”
元炫彩苦笑,“你这一说,我才突然警觉,原来在他们母子心中,我这个所谓的护国公主还真是个外人啊!”
单就一个神医花果,就隐藏的如此之深,那么,是不是还有别的更多的她不知道的内幕呢?
沈廷钧道:“儿子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元炫彩就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你认为你的母亲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沈廷钧深吸口气,坦诚道:“原谦德王爷,元赤霄,于一个多时辰前,归西了。”
“什么?”元炫彩从座位上缓缓起身,身体禁不住抖动了一下,“真的死了吗?怎么死的?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沈廷钧便粗略的将千娇阁的事情描述了一下。
元炫彩就踱步到门口,手扶在门上,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发出了一个声音:“作孽啊!”
虽是兄妹,但在一起成长的时间着实不多,却也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
纵使他后来走上了恶人的路,却还是不想他落得这般下场的。
沈廷钧道:“母亲请节哀!”
元炫彩迟缓的转头过来,目光就有些呆滞,“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那个宝座,真就有那么好吗?”
沈廷钧叹气,“这就是皇家的悲哀啊!”
元炫彩道:“钧儿,你想要那个宝座吗?”
沈廷钧道:“儿子没有那个野心!儿子最近在算一本没出息的账,玉雪比儿子整整小了十岁,所以,儿子想的不是什么江山社稷,而是如何才能让自己活得久一些,能够比她老的慢一些。”
元炫彩的脸上就现出一个浅浅淡淡的笑,“如果在以前,你说出这番话,我肯定会拿着棍子抽你。事到如今,你说出这番话,我居然觉得似乎是有道理的。”
沈廷钧心中一喜,他这一贯强势的母亲,能够这样的服软,实属难得啊!“谢母亲体谅!”
元炫彩就冲着阿莲伸出手去,“阿莲!扶本宫一把!”
沈廷钧连忙拱手,“儿子恭送母亲!”
“谁说我要走了?”元炫彩不悦道,“我只是想去瞧瞧那小丫头罢了。”
沈廷钧一愣,不知道该惊还是该喜了。若是他母亲是出于关心才去看玉烟的,那可就真的是又惊又喜了。“母亲------”
“怎么?”元炫彩回头,眼一瞪,“你那心头肉,本宫瞧不得了?”
沈廷钧面露难色,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玉儿身体不适,儿子担心她会怠慢了母亲,到时,还望母亲不要生气啊!”
“你看看!”元炫彩冲着阿莲道,“这就是本宫生的好儿子!本宫还没怎么着他那心头肉呢,他就先给本宫提个醒。以前听说生女外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