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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云竹夸张的大叫,把呆愣中的众人吓得全都一哆嗦。
玉烟很配合的道:“国舅爷这是想到了什么吗?”
云竹撇撇嘴,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女人之间的争斗,正室与侧室之间的,还不是主要的。难怪我要娶南红,家母寻死觅活的不同意啊!敢情,她是怕他的儿子被人抢走啊!母亲的独占欲都是这么的强吗?”
“何止啊!”玉烟浅笑,“母亲的伟大还在于,时时提防自己的儿子沉迷于温柔乡,更要为儿子的大好前途铺好大路。”
云竹道:“那就要剔除一切绊脚石了。”
玉烟道:“如果你母亲认定南红会是你前程的绊脚石,你猜她会怎么做?”
云竹道:“调查南红的出身,尽量找到可供挑剔的瑕疵,然后以此为借口,拒绝南红入门。”
两人一唱一和,只把众人听的唏嘘不已。
明着是拿云竹和南红说事,大家都清楚的很,这是在影射了。
只听哇的一声,花香就弯身大吐了起来。然后手捂着肚子,整个人软软的瘫倒在地。
“母妃!”元朔月最先惊叫。手忙脚乱的将花香抱到了怀里,“母妃!你不要吓我!”
皇上也就一个箭步抢了过去,蹲下身,握住花香的手,道:“香儿,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朕,哪里不舒服?”
花香苦笑着摇摇头,“皇上!你告诉我,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怪错了云妃吗?真的是恨
tang错了人吗?”
“这------”皇上就咬着唇不说话。
他心中的震撼一点儿都不比花香少。
如果真的是恨错了人,那他才是错的最离谱的那一个。
沈廷钧悄悄走到玉烟身边,“她这是急怒攻心吗?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又不是鬼医,如何会看病?”玉烟看一眼沈廷钧,然后远远的看了一眼那呕吐物。
没有多少食物,似乎吐出的只有刚才喝进去的水。
玉烟眯了眼睛,走了出去。
却不是去看花香,而是走向了一块帕子。
正是被元璟塞到了花香嘴里,而后被元朔月取出,掷到地上的那一块。
玉烟掏出自己随身的帕子,捏在手里,弯身,隔着自己的帕子把那块帕子捡了起来,然后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沈廷钧和云竹对看一眼,两人立马围拢了过来。
沈廷钧立马关切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玉烟看看他们两个,“你们谁去告诉皇上,如果想救他最心爱的女人,就赶紧把神医花果放出来。”
沈廷钧蹙眉,“莫非这就是元璟留的后手?”
云竹立刻扭头,走到皇上面前道:“皇上,香妃看着不对劲。还是把神医花果赶紧放出来吧!或许,能缓解香妃此时的痛苦。”
香妃勉强的笑笑,“我没事!只是有些难以接受,那会是事实。”
“孩儿错了吗?”元朔月哭着道,“孩儿一直想寻找当年的事实,以为找到了幕后的真凶,就可以为母妃报仇。现在父皇最大,只要他出面处置了那人,母妃就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回到我们身边了。是孩儿错了吗?”
“傻瓜!”花香拍拍她的手,“你没错!当年之事,是该有一个真相的。”
“吴公公!”皇上猛的从地上起身,“朕再问你最后一遍,当年之事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捣鬼?”
玉烟道:“皇上真的想知道吗?其实,就算吴公公说了,皇上也未必会信的,反而徒增烦恼。所以,有些事,其实不知道反而比知道要好。”
皇上眉毛一挑,眼一瞪,“朕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
玉烟瘪瘪嘴道:“好心当成驴肝肺!吴公公,既然皇上如此迫切的想知道,你就赶紧讲出来吧!”
吴公公叹口气,“启禀皇上,柳二小姐的判断没错。当年之事,请求先皇处置香妃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后。”
这个秘密,若是无人提及,本该烂在他的心里。
却没想到,还是有人不放过。
步步紧逼,让他不得不吐露真情。
真的说出来后,他才发现,心里居然是轻松的。
那种感觉,就如同压在心里的巨石被人移走。
皇上却连连后退,足足退了五步。嘴里喃喃道:“不!不可能!你在撒谎!这不可能是真的!”
玉烟就朝天丢白眼,早就说了,他不会相信的。还拿皇上的威严压人,现在怎么样了?
元朔月如果不是怀里抱着花香,相信此刻也早已跳起来了。现在却只有难以置信了。“居然是皇祖母!居然是太后------”
花香自然又是一阵呕吐。
玉烟这才走过去,看着花香惨白的脸。
花香直起身子,任凭元朔月用帕子为其擦拭嘴角。抬眼看向玉烟,“怎么会是这样子?为什么会是这样子?”
玉烟看着她强忍着痛苦,就有些于心不忍,“姐姐生前,早就提醒过你,不是吗?”
花香的嘴角就露出一丝苦笑,“是啊!那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儿啊!只是可惜了------不过,你的言谈举止间与她真的很像啊!”
玉烟深吸一口气,“先别说我了!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应该清楚,只要你开口,皇上是会立即放神医花果出来的。”
“放出来又如何?”花香挣扎着从地上往上起,元朔月连忙将其架了起来。“我现在突然理解了选妃宴上,你姐姐的感受了。所谓的不归路,走上去,也就解脱了。”
玉烟秀眉拱起,“你与她,不同的!”
花香苦笑,“如果我与她都是木,她的一生虽短,却是燃烧着过的。我这一生虽长,却是腐烂着过的。当然是不同了!”
玉烟的眉头皱得更紧,“这就是你对自己人生的定义吗?”
花香道:“我这一生,恐怕只有此刻是清醒的。”
皇上却一下子冲到了吴公公面前,一把抓住吴公公胸前的衣襟,吼道:“说!谁指使你陷害太后的?是不是元璟?还是在场的某个人?你说啊!”
玉烟就撇了花香,转向皇上,道:“皇上认为,这样子,他还能说出话来吗?关于当年之事,皇上与皇后虽是结发夫妻,只是一味的怀疑,却从未想过去质问和求证。但是,我
姐姐却替皇上问过了。”
皇上的手就倏地松开了,木然的看向玉烟。
一个人行为的失常,恰巧说明他心虚了。
玉烟看一眼重新获得呼吸在那里咳嗽的吴公公,叹口气,“皇后说了,事发之后,是她派人将香妃主仆救出的。并且还命她身边的简公公找来了四具女尸,投到了火海中。”
“哈哈哈------”皇上就仰天长笑,“柳玉雪,皇后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以至于让你如此费尽心机的为她洗脱?难道你就没想过,选妃宴上,你姐姐所中之毒就是被她下的吗?”
玉烟冷了小脸,“那只是皇后的说辞,至于是否可信,我不好判断。聪明如我姐姐,也不记得当年有瘟疫呢。谢老爷子,当年是真的发生了瘟疫吗?不然,一下子找到四具女尸,的确不容易呢!”
谢老爷没想到这丫头话头一转,居然到了他这儿,正斟酌着不知该这样说,那边花香幽幽的开口了。
“不错!的确是有瘟疫的!不然,先皇给我定的罪名里,就不会有妖女祸国这一条了。”
妖女不除,瘟疫不止------
往事历历,公公宣旨的尖嗓门似乎还响在耳边。
所谓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死也瘟疫,活也瘟疫。
一切,都太具讽刺了。
皇上又一下子冲到了花香的面前,抓住她的手,道:“难道,当初救你的,不是你们前朝的旧部吗?”
花香的眼中就瞬间黯然,“花香乃前朝郡主,老元家夺了我们的天下。花香与这大康朝,本该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而花香,却又偏偏一意孤行的嫁给了大康朝的王爷。只此一点儿,那前朝的旧部还会再管这个郡主吗?”
“香儿------”皇上愣住。
至此,他才终于明白,这个女人托付给他的,是多么沉重的一生。
而就是这般的掏心掏肺,到头来,却还是被人给扼杀了。
想想,还真是残忍!
想想,叫他如何不恨?
可是,他又该如何去恨?
花香道:“我一直以为,当初救我出火场的人,就是皇上。所以,就算出家,就算隐藏,都要在离着皇上很近的地方。真的不是皇上吗?”
皇上就倏地松了花香的手,脸现出戚戚然。“朕那个时候在太后宫里伺候------”
还是皇后的太后病了,整个皇宫都陷入了恐慌,虽没有明说,却都害怕是瘟疫。
好在,只是风寒。
所以,当他出宫回府后,看到香妃的院子化为灰烬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怀疑的。
怀疑,太后的病根本就是故意的。目的,就是将他支走,好对香妃下手。
可即便想到了这一层,他对太后也是不恨的。
他以为太后只是听命于先皇。
他以为真正该恨的还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
皇上想到这里,突然脑中灵光乍现,“会不会是她先通风报信,后又于心不忍,这才决定救人?”
“有可能!”玉烟附和,“从她对桃妃的态度来看,就知道是个心慈手软的。桃妃都用鹧鸪想毒死她了,她还天真的被桃妃‘不知道’三个字给蒙骗了。如此的天真心软,根本就不配做皇后嘛!”
这番话,明着贬低皇后,实则却是在为皇后开脱了。
“你------”皇上似乎觉得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一时间就陷入了语塞。
玉烟道:“举凡一个人去做一件事,毕竟是为了某种利益好处。敢问皇上,真要是皇后做的,她是为了什么呀?”
皇上道:“自然是为了当皇后啊!”
玉烟道:“是吗?那么,再问皇上,她当了皇后之后得到了什么好处吗?可曾为她的娘家,她的家族,谋了什么福利了吗?”
皇上道:“成为这天下最位高权重的女人,难道不是你们每个女人的梦想吗?”
玉烟微微一笑,“香妃,你想过要当皇后吗?”
香妃交叠着双手,右手的拇指狠命的掐着左手的虎口。“以我对云妃的了解,那个时候的相处里,她的确是没有野心的。至于我,如果有来生,宁愿不要生在帝王家,嫁进帝王家。”
玉烟道:“也就是说,香妃现在已经信了,皇后是恩人了吧?”
香妃道:“错把恩人当仇人,我这一生,还真是糊涂啊!”
皇上道:“香儿,一切都还未明了,何必早下结论呢?”
玉烟转向吴公公,“公公可知,当年太后拆鸳鸯的目的何在?”
吴公公叹气,“宫里的那些个主子,有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当皇帝的呢?”
“是了!”香妃笑着,嘴角就有殷红流出。“我是当年的王爷的前途的绊脚石,唯有杀死了我,王爷才会有斗志去当皇上。所以,我就必须死!
”
“不!不是这样子的!”皇上冲过来,抓住花香的双肩,然后就看到了她嘴角的血迹。“怎么回事?”
手从她的胳膊上下滑,落到了她的手上,是冰冰冷冷的触感。“香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手为什么这么凉?”
香妃看着皇上,这个她爱了一生,也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