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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看我姑姑?”姚泽樟皱眉。
玉烟道:“昨日霍大人登门亲自相请,玉烟怎好驳了霍大人的面子呢?如果霍夫人寄居府上不方便见客,烦请姚大侠转告一下,请霍夫人改日到王府看诊吧!”
姚泽樟的脸上就挂不住,道:“既是来给姑姑瞧病的,那就进来吧!”
玉烟看一眼阿楠,心里不禁感叹,这京城首富的门槛果然不好进啊!
进到府里,姚泽樟在前面带路,拐来拐去,不知道他是故意避开什么人走的小路,还是府中的布局就是如此,总之,没有王府的开阔来的舒服。
终于到了一处院落,早有丫鬟进去通报。然后就见姚惠娘从屋子里迎了出来,整个的人虽然还是消瘦,但面色已经好看了许多。至少,她已经能下床,能出屋,就证明病已经不再要紧。
姚惠娘道:“玉姑娘,不,是玉夫人,怎么亲自来了?惠娘怎么担当的起啊!”
玉烟笑道:“霍夫人客气了!玉烟是大夫,霍夫人是病人,大夫来给病人诊脉,那是应该的!”
姚惠娘道:“玉夫人快请进屋吧!旧年虽然去了,但这冬天还赖着不走呢!泽樟,你若无事也进来坐吧!”
姚泽樟道:“泽樟还跟朋友有约,改日来陪姑姑。”转身走了。
玉烟看一眼姚泽樟的背影,哈气在手上,道:“确实有些冷!薛梅,百结,你们在外面候着,阿楠跟我进屋。”
姚惠娘这才扫了玉烟带来的人一眼,那俩丫头,倒不甚在意,只是看向阿楠的时候,不禁惊叫一声,人差点儿从台阶上栽下来。玉烟连忙上前扶住,道:“夫人小心了!这是怎么了?赶紧进屋,让玉烟给把把脉吧!”
丫鬟连忙搭手上来,同着玉烟将人扶进了屋,然后到了内室的床上躺着。姚惠娘咳嗽了一阵,缓过气来后,却不看玉烟,而是看向玉烟身后的阿楠。“这位小哥是?”
玉烟伸手搭在姚惠娘的手腕上,道:“夫人勿怪!他还只是个孩子,所以,玉烟才斗胆带他进夫人的居室。玉烟之所以舍丫鬟带他在身边,只因为他是玉烟新收的徒弟,带在身边,一是方便使唤,二是也利于他学习。阿楠,过来跟夫人见礼!”
阿楠上前,拱手施礼,道声:“夫人好!”
姚惠娘杏眼圆睁,喃喃道:“阿楠?像!太像了!”
玉烟问:“夫人说谁像?像谁?”
姚惠娘仿佛听不见玉烟的问话,依然看着阿楠道:“你姓什么?多大了?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阿楠看看玉烟,就本能的往玉烟身后躲。
玉烟收了手,道:“夫人勿急!我这徒儿,幼时因家中变故受了刺激,脑子反应没那么灵活。”
“家中出了何变故?”姚惠娘一把抓住玉烟的胳膊问。
玉烟看一眼那只皮包骨头的手,道:“具体玉烟也不甚清楚,只听说是一场大火,好像是在七年前,不,现在应该说是在八年前的事了
。”
姚惠娘一下子就呆住了,哆嗦着嘴唇,道:“也是八年前吗?也是大火?阿楠?泽楠?”
玉烟明知故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看夫人的脉象病情已经好了大半了啊!”
姚惠娘甩甩头,稳了稳心神,道:“一路颠簸,昨日才赶抵京城,许是太累了吧!”
玉烟连忙起身,道:“那玉烟就不多打扰夫人休息了。夫人之病只需照着原方再吃半个月,应该就可以停药了。”
“有劳玉夫人了!”姚惠娘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玉烟刚想阻止,就听院子里传来了喊声:“惠娘!惠娘!”
玉烟皱眉,心道,这来得可够快的!
姚惠娘道:“玉夫人勿惊!是我大嫂来了!”
玉烟看向门口,就看到了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妇人,个子不是很高,但皮肤白皙。颧骨高,以至于眼睛深陷,眼线较长。蒜头鼻,嘴巴偏大。这就是柳家出的那个“商才”柳明珠呀!
柳明珠也正打量着玉烟,诡异的面具遮住了五官本来的面目。只能看出眼神沉静,嘴角俏皮,单就这分子泰然自若就不是柳烟所能练就的。
她俩本有一面之缘,那次在公主府前,遥遥的一目,谁都没看清谁,却也都把彼此放到了心中。
姚惠娘道:“嫂子来了!我来介绍,这位就是为我治好病的鬼医玉夫人。”
玉烟没有行礼,嘴上笑道:“姚夫人万福!”
柳明珠面部表情紧绷,道:“玉大夫有心了!如此尽心为我家小姑治病,我们姚家上下真是感激不尽啊!”说得都是客套话,而且,喊玉烟为“玉大夫”,而不是顺着姚惠娘喊“玉夫人”,足见这个人的心里是有计较的。
玉烟笑道:“姚夫人客气了!霍夫人的脉玉烟已经诊治过了,就不打扰了,告辞!阿楠,走吧!”
柳明珠听到阿楠二字,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脸皮竟然没有丝毫的松动。
玉烟就忍不住暗叹,这个柳家的“商才”果然不简单啊!如此的处事不惊,大多数女人是很难做到的。
姚惠娘想要留饭,但柳明珠这个当家主母没发话,她也就只能讲话咽下去。这嫁出去的姑娘,再回来,已然是客了。勉强下了床,在丫鬟的搀扶下送了出来。
出了屋子,柳明珠突然发问:“这玉大夫的身子可好着?”
玉烟道:“劳夫人惦记,好的很!”
柳明珠道:“我家烟儿嫁过去之前,让玉大夫带着身子打理王府,真是于心不忍啊!玉大夫请放心!正月十五一过,烟儿的婚事就会提上日程的。”
玉烟嘴角含笑,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玉烟正盼着呢!霍夫人回京后,可见到了那未来的平祝王妃?”
姚惠娘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她这儿来,看一眼脸色不太好的柳明珠,道:“我才刚回来,见的人不多!”
玉烟笑道:“也是了!其实,夫人以前在瑭城应是经常见的,来京城见不见就无所谓了。”
姚惠娘道:“我这破身子一病就是几年,平时很少出门的。听闻柳家小姐也是个养在深闺的,倒是跟着艳霞去过我那儿,也就那么一两次,没什么印象了呢!可惜,艳霞她------”她说着眼圈红了,竟是不敢直视柳明珠。
柳明珠依然一脸的冷凝,道:“大过年的,别提那些个了!玉大夫慢走!管家,送客!”
玉烟扫一眼院子,只看到了薛梅,却不见百结。正皱眉头,却见百结从外面跑来,小声道:“奴婢如厕去了。”
玉烟没再回头,带着一护卫一丫鬟一徒弟离开了姚府。回头看那两个金字,竟不觉与姚泽樟那张脸重合了,那种带着嘲讽的表情就跃然眼前。
上了马车,薛梅对车夫道:“回府!”
玉烟摇头,道:“不!去谢府!”
薛梅挑眉道:“又去谢府!做什么?”
玉烟道:“吃饭啊!我饿了,想吃谢府的饭了。”看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的百结,后者正一脸的茫然。
到了谢府,玉烟直接让门房通报谢老爷。然后就有小厮来,直接将玉烟领到了谢老爷的书房。
谢老爷见到玉烟自然是眉开眼笑,道:“玉烟可是来找老夫习字的?”
玉烟笑道:“就算要习字,也不能空着肚子啊!”
谢老爷就哈哈大笑,道:“来人!吩咐厨房加菜!”
玉烟对百结道:“带阿楠到府里转转,男孩子好动,不能总关着。”
谢老爷道:“你这是在指责老夫总关着谢曜吗?”
玉烟就笑了,道:“时刻反省自己,老爷子这境界无人能及啊!”
谢老爷就哈哈大笑。待丫鬟上完茶后,道:“都出去吧!”屋子里一时间就剩下了三人,薛梅很自觉的站到了门口。
玉烟笑,道:“老爷子这是主动要对玉烟说什么吗?”
谢老爷道:“你这丫头都把老夫捧上天了,老夫若是再藏着掖着,还像话吗?”
玉烟喝一口茶,嘻嘻笑,道:“玉烟没有半点儿勉强,这可是老爷子自愿的哟。”
谢老爷就摇头,撸着胡须感叹,“也就是你这丫头,能在我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玉烟道:“谁让老爷子疼玉烟呢!”
谢老爷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玉烟道:“那日玉烟在北山失踪,老爷子除此之外还听到了什么?”
谢老爷道:“怎么,还有什么吗?就算有什么,也没有你失踪来的重要。”
玉烟的心中就涌起感动,这谢家人对她的关心还真是没有半点儿掺假啊!“看来,此事沈廷钧是自己压下去了。也对!此等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好。玉烟那日会去北山,是因为元朔月被人绑去了那里。”
谢老爷直接拍桌而起,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明目张胆的绑架长公主,也太无法无天了。”
玉烟道:“老爷子不要激动!那绑她之人只是用她来要挟一个人,并没有真的伤害她。”
谢老爷稳了下心神,道:“绑长公主要挟谁?莫不是要要挟当今圣上?”
玉烟道:“元朔月除了是当今圣上的公主,还是另一个人的骨血。”
“啊!”谢老爷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你是说香侧妃?”
玉烟道:“别人的猜测或许有偏差,但敌人此举应该可以证实,那人应该就是香侧妃!”
“哦!”谢老爷一时间陷入沉思。玉烟也知趣的不去打扰,有些思绪是需要整理的。尤其牵扯到皇家的东西,怕是得斟酌着开口啊!“玉烟已经知道了多少?”
玉烟道:“护国公主提供给我的,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香妃乃是前朝皇族之人。所以,玉烟大胆猜测,她应该是神医花果的妹妹吧?”
谢老爷叹了口气,道:“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啊?为何非要把这些个陈年旧事翻出来呢?”
玉烟道:“那是因为那些个陈年旧事里隐藏着太多的东西,不彻底解决,总会被人利用来兴风作浪的。”
谢老爷道:“香妃的确是神医花果的亲妹妹,前朝的小公主!她会被赐死,也正是因为这一身份。至于其中的曲折,那就是皇家的事了,外人就很难知道了。护国公主没有说吗?”
玉烟道:“哦!大户人家女人之间的争斗,无非就是为了男人。是谁暴露了香妃的身份,又是谁从她的死中获利,最终又是谁偷梁换柱救了她,玉烟现在不是很关心。玉烟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帮歹人想要的玉佩究竟是什么?又有什么样的作用呢?”
谢老爷再次叹气,道:“我就怕你这丫头问到这上面,没想到你还真就一点儿弯都不拐啊!”
玉烟笑笑,道:“老爷子隐藏的越多,环绕在玉烟身边的危险就越大。”
谢老爷道:“我之所以想让你抽身,就是怕你牵涉太多啊!”
玉烟道:“玉烟也想独善其身,只是很多时候,你不去招惹是非,是非也会找上门来的。玉烟甚至怀疑,混到现在有家不能回的地步,说不准与此事亦有很大的关系呢!”
谢老爷道:“好吧!那老夫就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你自己斟酌吧!听闻,前朝灭国之时,不止逃出了皇族中人,更是带走了所有的财富。据说,那笔巨额财富足可以让后人东山再起。对于那笔财富的所在,民间一直都有很多的猜测。半年前,更有人爆出昭县的绘稷山就是藏匿的地点。因为,那里的神医居曾是神医花果居住的地方。”
“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