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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芙才没兴趣理她的疯言疯语,“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佟美,你要打我夫主的主意,我绝对不会答应的。”顿了顿,“其实小叔对你有意,你还不如考虑一下他才更为实际。”
佟美愣了愣,她与冉江的事情,她如何得知的?“那可不关你的事,再说我与冉二哥只是兄妹之情,夫人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你以为冉哥哥娶你是因为喜欢你的缘故?”
谢芙只是瞥了一眼她那故作高深的面容,“溥郎因何而娶我,我比你清楚得多,没事别在这儿乱吠了,你以为这点小小的挑拨伎俩就可以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她笑了出来,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丈夫的心意。“妪,把这佟美送出去。”
“诺。”汤妪让阿杏与阿静把这佟美拉出去。
佟美真正要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人请出去了,而谢芙转身就进内室去,这谢氏阿芙真的可恶,遂大声道:“谢氏阿芙,冉哥哥之所以娶你是有原因的。”看到她仍未转身,她不甘心地又大喊,“因为你是他命中的天命女,他为了保命才会娶你,你以为他是因为喜欢才娶你的吗?完全是因为你谢氏阿芙有利用价值。”
“你说什么?”谢芙听到天命女几个字,突然转身看向那被扯着双手拉出去的佟美,“什么天命女?胡扯,没想到你居然会胡思乱想出这个可笑的理由。”
正文 第六十四章 释然及对质
佟美看到她转身,心中一喜,“夫人,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才扯出这件事的吗?我是可怜你被蒙在鼓里,冉哥……将军怎么会千里迢迢地把你这娶回来?就因为萧先生给他算过命,他活不过二十八岁,除非找到命中那个天命女,才能活下去,他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要保命。”
她看到谢芙一言未发,而且身旁拉着她的侍女也听得呆了去,于是挣脱掉侍女的制肘,上前不怀好意地笑道,“夫人,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的,就只有夫人你不知道而已,你可以问阿一,问萧先生,甚至问冉哥……将军也可以,你在此只有一个功用,就是一道保命符。”
“啪”的一声。
谢芙突然一巴掌甩向佟美的脸,看到佟美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冷哼一声,“佟美,这里不是你可以叫嚣的地方?我看你和你娘都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
华丽的锦衣下摆随着她的一个转身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缓缓地踏上那木榻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佟美,俏脸上有着的是士族贵女天生的贵气,“佟美,你娘挟着对冉家的恩情从而才令将军对你们另眼相看,但你们都忽略了一点,你们终究不是冉家的族人,你们只是下人,将军再怎样给你披上士族女郎的外衣,你终究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士族女郎。”顿了顿,她眼中的精光绽射,“况且你们正在把这恩情一点一点的磨没了,将军与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谢氏阿芙,你打我的事情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佟美咬着唇两眼含恨地看着她,“你以为你这种士族贵女有什么了不起?这里是北地郡,不是洛阳。”
谢芙的广袖一挥,从容而优雅地坐到长案之后,端起一碗酪浆轻啜一口,这种姿态相当的美丽,并非粗鄙出身之人可以模仿出来的。“佟美,你是我见过最不聪明的人,在洛阳我仅仅只是谢氏的族女,在北地郡我是这儿的当家主母,族女能与主母相提并论吗?”
佟美就算心里假意不屑谢芙的出身,可十多年来看着贵族优雅的仪态,努力学着做一个士族女郎应有的姿态,但那是她再怎么努力也学不来的,她怨恨的眼中夹杂着一丝丝的胆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像是那披着锦衣的猴子,再怎样也还是只猴子。
这样一想,她沉不住气,惟有用叫嚣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谢氏阿芙,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在将军的心目中什么也不是,你在这主母位置又能待得多久?我等着看你最后被遣回洛阳去的下场。”
谢芙突然大笑出声,那笑声让佟美好不容易找回来的自信也一点点的消散掉,她在笑什么?
谢芙的笑容一收,眸子清冷地看着佟美,略抬高下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佟美,这一天你是等到死也不会等到的。”拍拍手掌,“妪,把这不知天高地厚,一点礼义谦耻也不懂的下人给我拖出去。”
汤妪早就回过神来,两眼恶狠狠地上前拉紧佟美的手臂,“佟美,看来我之前对你的教育是白费了,回头我会亲自向将军请罪,我有负他的重托,烂泥始终是烂泥,再怎么样也扶不上壁。”
佟美被谢芙奚落,现在又要被这与她娘一般出身的老妇奚落,脸上拄不住,遂扬起另一边未被制住的手,“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我?你不过是个下贱的老妪。”
阿静迅速地抓住佟美扬起来的手反剪于身后,逼得佟美不得不躬着身子,一双手被制,她恶狠狠地看向汤妪。
汤妪笑了笑,“我就算是个下人,也比你高尚得多,就算你包装得多华丽,终究不过是地底泥。”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汤妪来回甩了佟美两巴掌,然后朝谢芙道,“郡主,老奴办事不力,现在才把这个失礼的下人带出去。”朝谢芙恭敬地一弯腰,然后方才转身拖着佟美出去。
“妪无需自责,这种人就是欠教训。”谢芙一脸慵懒地笑道。
佟美看到谢芙脸上那从容而淡定的笑容,看起来丝毫也没有受到她那一番话的影响,愣了愣神,身体被人拖着走,她这才回过神来,大声嚷道,“我不会放过你们这群人的,你们居然敢打我?川
谢芙冷冷地看着佟美被拖下去,直到看不到她身上俗艳的衣裳之后,脸上冷冷的表情才一松,此时她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玉碗,似要把那碗都捏碎了似的。
“郡主,您别信那个女人胡言乱语,她是想要挑拨郡主与将军的感情。”阿秋侍候谢芙已经很长日子了,所以看到她现在的表情就知道郡主的内心并不平静,跪伏在地劝道。
“郡主,那种贱人说的话不可信的。”在外面把佟美扔出院子门口的汤妪领着阿静与阿杏进来,也赶紧劝话。
谢芙道,“我知道她的用意险恶,并不会真的上她的当,你们不用操心。”只是她的内心也不是那样的坚不可椎,想到丈夫这段日子的异常,要她一点疑心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汤妪等人也知道她心中不平静,遂也不敢再随意地出言相劝,怕是越说越糟。
半晌之后,谢芙的双眸略有疑惑地道,“那个什么天命女的理论是真的还是假的?”
“郡主怎么还料结在这个上面,那个佟美看来就不是好东西,说的话也都是混帐话。”阿杏气呼呼地道。
“不,我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话,至少这件事不像是假的,佟美没有那个头脑编出来这些话。”谢芙抬手道,咬了咬下唇,“为什么溥郎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这件事?”如果说他不喜欢她?那她是不信的,她与他是夜夜缠绵的夫妻,她不会傻得感觉不到其中是真还是伪?
“郡主,阿一回来了,说是有话要向郡主禀报。”外头传来守门的侍女禀报的声音。
“宣他进来吧,他来的刚好。”谢芙此时的心绪已经平静许多,阿一自动送上门来正中她的下怀。
阿一得到了允许,这才小心谨慎地上前跪坐在谢芙的面前,恭敬地行礼,然后才腆着笑脸道“夫人,阿一有事要向夫人禀报?”
谢芙正想问话,但看到阿一有话要说,于是道,“你不是跟在将军的身边吗?是不是将军出了什么事?”最后她的语气紧张起来。
阿一忙摆摆手,“夫人,不是,不是,将军好得很,什么事也没有。”看到谢芙的神情放松下来,这才道,“是弟兄们让下属来向夫人求情帮个忙的?”
“哦?需要我帮什么忙?”谢芙啜饮了一口酪浆道。
阿一这才赶紧把杨雄等人托他的事情说了出来,“夫人,你劝劝将军吧,不然这样弟兄们吃不消,将军现在可能只听得下夫人说的话。”
谢芙的面容怔住了,手里的酪浆轻洒了出来,原来真的不是她多想了,丈夫果然有心事,现在连下属都得出来,因此,她神情一肃,道,“阿一,你放心,此事我会与将军说的。”顿了顿,她状似试探地问道,“阿一,你听过天命女的事情吗?”
阿一本来听到谢芙会劝冉溥时,表情松了下来,不过听到后面的问话,他的神情一僵,然后看到谢芙的表情似乎有异,于是小心翼翼地道,“听过,那是萧先生几年前为将军批命时所说的话,夫人,这有何问题?”
原来佟美没有在这件事上说谎,这件事是真的,只有她谢芙被蒙在鼓里,她起身冷冽地看着阿一,直到后者被看得不自在起来,“阿寿,你去备马车,阿一待会儿你领路,我要去军营里见一见将军。”说完,她起身回内室准备外去。
阿一看到谢芙的神情严肃,于是忙道:“夫人,您现在要到军营?”
谢芙头也没回道,“没错。”有些事她要当面问清楚丈夫,她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猜疑,这样令她的心极度的不舒服,若冉溥只是利用她,并不是喜欢她,那她立刻头也不回地就回洛阳去。
阿一被谢芙吓住了,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让夫人不高兴了?看到阿秋从他身边经过,他忙拉住阿秋到一边地去,“阿秋,夫人这是怎么了?”
阿秋偷偷瞄了一眼内室,遂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小声地说了一遍,然后才又一脸震惊地道,“之前我们都在说那个佟美是在瞎说而已,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郡主又岂会高兴?”
阿一没想到是这样一件事,遂怒道,“那姓佟的母女都不是好东西,最会搬弄是非,你进去劝劝夫人,莫要上了她的当,我跟在将军身边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将军如对待夫人一般对待别家的女孩儿。”
阿秋看了看阿一那愤慨的表情,看来不像是说谎的,这才郑重地点点头,赶紧往内窒而去。
西跨院,佟美哭着跑进去,看到母亲与冉江都在,于是大声地哭着扑到母亲的怀里,“娘,冉二哥,那个谢氏阿芙欺人太甚,她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的脸?”她扬着那那被打肿的脸给两人看。
冉江看到她那张俏丽的脸蛋上两个大大的巴掌印,于是怒火就上升了,“真的是大嫂打你的?她也未免太过于嚣张了。”
佟妪心疼地看着女儿的脸,“阿美,她真的就扇了你巴掌?”这么些年来,因为冉溥的包容与忍让,让她渐渐地忘了自己原来的身份,现在看到女儿被打,一脸的怒气喷向了冉江,“江郎君,原来你冉家就是这样报恩的?”
冉江看到这养母一脸的怒火,脸色羞红地道,“佟妪,你别心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谢氏阿芙的,待会大哥回府来,我自会为阿美出头。”
得了他这句话的佟氏母女这才脸色好转,不过佟美仍是哭哭啼啼的。
冉江说了几句话相劝之后,看到她的脸真的肿得可以,对谢芙的不满又更加深了一层,这大嫂一来就如此霸道。
南跨院,梅如仍是一脸平静地修剪着兰花,听到侍女阿兰的禀报,放下剪子,看着那一盆光秃秃的花枝,嘲笑道“鸡蛋岂能碰得过石头?不自量力的蠢人,这种程度的破坏就能让冉溥与谢芙反脸?真真可笑。”
“女郎,不过听说江郎君准备亲自出面征讨?”阿兰小声地道。
梅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