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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先生仍摇着羽扇道,“夫人放心,即使将军命中有此一劫,不过已经找到了解劫的人,那就是夫人你,所以将军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为什么是我?”谢芙始终不解,时人对算命之事多有不信,所以她心中也是有些起疑的,但事关她的丈夫,她又焉能安心?
萧先生看着谢芙的眉眼,“夫人可还记得你做过预兆之梦的事吗?”
“你怎么知道?”谢芙瞪大眼睛,那个预警之梦除了大伯母之外,她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过,然后转头看向丈夫,“溥郎,是不是我大伯母和你说过什么?”[小说网·。。]
冉溥摇摇头。“她没有跟我说过什么。”
“将军不知道这件事,这只是老夫从夫人的面相中推算出来的。”萧先生道,“况且有天象显示,夫人的命格清贵,更何况这是有魂灵为你而开的天命。”
“会有谁给我托这种预兆之梦?”谢芙心里起疑,但想到她是在祭祀母亲的过程中才做了那个梦的,于是心里一揪,忙着朝萧先生问道,“是不是我娘?”
萧先生顿时有些为难了,那是天机,他不可以泄露太多,但是看到谢芙一脸的紧张,顿时,他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萧先生,你快说几句让夫人好安心。”冉溥看到身旁的谢芙坐不住,忙抓住她的手安抚着,继而催促着萧先生。
萧先生这才再度叹息道,“夫人,这是天机,我不好多说,我只能说确实是你娘以身侍火一百年为你换来的机会,所以你才会是将军的天命女。”
以身侍火?谢芙顿时倒抽一口气,泪水就这样刊下了脸庞,真的是她的娘给她报梦的,真的是她的娘用自己换来了她的警醒。“娘……”她哭喊了出来。
冉溥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若早知道这答案是如此令她伤心,他一定不会让萧先生说出来,“小丫头,别哭了,啊,别哭了,你娘若看到你哭了,她会很难过的……”
谢芙倒在冉溥的怀里痛哭出声,哭得肝肠寸断,听得冉溥心都要碎了,他的小丫头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思念亲娘的,现在听到这些个话又怎么不会失声痛哭?
阿秋等侍女此时也惨白着一张脸,顿时也随着谢芙抹起了眼泪。
此时,这厅里哭声一片。
阿一看到阿秋哭得如此伤心难过,心里也跟着发酸,有些埋怨地低声向萧先生道,“萧先生,看你惹出来的?”
萧先生也没想到这几句话会惹来这个局面,不过听到阿一的话,端着长辈的态度用羽扇敲了敲阿一的头,吹胡子瞪了瞪眼。
“萧先生,可有什么化解之法吗?总不能让岳母在九泉之下受苦?”冉溥赶紧道,然后又低声安慰了谢芙几句。
谢芙一听到丈夫的问话,顿时就顾不得上痛哭,抬着泪眼一脸希冀地看着萧先生。
萧先生寻思了一会儿,方才道,“夫人现在的命格尚无法把己身之愿上达天听,从而减轻令母的境况。”看到谢芙满脸失望,于是赶紧又道,“但是,夫人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夫人总有一天会具备这个资格的。”
“那是哪一天?”谢芙一天也等不下去了,赶紧追问。
萧先生却摇了摇头,“这回老夫是不可能再多说了,夫人,天机若说得太多就会变的,那时候就会变成一件坏事,夫人只需谨记,令母的境况只有将军与夫人才能共同改变,别人没有这个资格。”
谢芙的眼中有着失望,她有些歪歪地倒在丈夫的怀里。
冉溥握着她的手,道,“阿芙,只要有希望,我们都不应该放弃,你要高兴才是,起码有方法可救岳母。”
谢芙想了想丈夫的话也有道理,这才破啼为笑,“溥郎说得对。”她不应该纣结在这个问题之上,应该努力过好将来的日子,这样才能在未来的某一日有能力解救自己的亲娘。
萧先生摇着羽扇道,“夫人心胸豁达是好事。”谢芙不是那种死钻牛角尖的人,这样的她颇令他这老头子欣赏,看来上天刻夺了冉溥的父母,还是给了他一个最好的补偿。
冉溥从她的袖子里拿出帕子,轻柔地给她抹去泪水。
周围看着的众人无不动容,许章看得一愣一愣,没想到将军这种严于律己的人也有这一面?突然道,“我有点想念我那婆娘了。”还是妻子好啊。
“嗯,我也是。”
直到夕阳下山,冉溥才携着谢芙坐上马车回去,这次他没有骑马,而是坐在车里安慰着小娇妻。
“对了,溥郎,此事不要和妪说,她年纪大了,若听到娘亲在九泉之下受苦,肯定会哭坏身子的,她在我的心目中并不是一个下人。”谢芙突然道。
冉溥点点头,“小丫头,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众人住口不再谈论此事,你也高兴一点,嗯?”抵着她的额头吻了吻她唇。
谢芙张嘴任他的舌头进来挑逗她的心湖,现在那心结已解,她与他都感觉到从所未有的轻松,并且两心靠得更近。
将军府里现在正酝酿着一场风暴,就等冉溥与谢芙回来就上演。
马车驶进将军府,冉溥刚从马车里把谢芙抱下来,就看到佟妪拉着面肿成猪头的佟美哭着从宅子里冲出来,跪在他面前,“将军,您可要为我们母女做主啊,不然我与阿美这就投井去,不活了。”然后指着谢芙道,“夫人无缘无故把阿美打成这样,将军,我的阿美不是拿来给夫人作践的。”
佟美故意扬着自己的脸给冉溥看,“冉哥……将军,你可要为阿美做主啊?阿美往后破了相,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嫁人?夫人的心肠太恶毒了。”
冉江也一脸怒气地上前做揖,眼睛有些怨恨地看了谢芙一眼,朗声道,“大哥,阿江可还是你的兄弟?大嫂这次的所作所为太过份了。今天这件事你无论如何要禀公处理,还给受害者一个公道。”
冉溥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兄弟,再看了一眼那对母女,握紧妻子的手,冷笑道,“正好,我本来还想找你们过来,你们就自动送上门来了,有些事我们确实要处理一下。”
冉溥的话让佟氏母女俩都愣住了。
谢芙松开夫婿的手,上前用手抬起佟美的脸,啧啧了两声,方才有些疑憾道,“我还以为你会对自己狠心一点,起码也用刀划上几个口子,流几道血,这样才更为逼真一点,唉,看来我对你真的是高估了,阿美,你要对自己狠点,这样才有效果的。”
佟美被她的话气得血气翻滚,下巴一抽,然后又装作一脸害怕地缩进佟妪的怀里,一副被害人的样子,“娘,阿美怕,阿美怕……”
“夫人,你把阿美折磨成这样,还要说风凉话?”佟妪这回一把抱紧女儿,满脸怒气地看着谢芙。
她们母女与冉江听闻谢芙出门后,怕她去找冉溥先告状,于是佟美连鸡蛋也不敢敷,为了让效果更好,她又逼着冉江再扇她几巴掌,这才有了脸肿成猪头的效果。
“不就是几巴掌吗?这脸肿得也太夸张了。”谢芙轻笑道,“所以我才说你们还不够狠,要栽脏嫁祸给我也要舍得下点本钱。”
“大哥,你听听,大嫂现在终于承认她打了阿美。”冉江抓住谢芙的话顿时就大做文章,上前用手指着谢芙,眸子心疼地看了一眼佟美,“大嫂,我没想到你的心肠歹毒到这种程度,阿美她不过是对大哥颇有好感而已,你却让人把她打成这样,你好意思吗?她们可是对我们冉家有大恩的,你这样却是恩将仇报。”
冉溥实在看不下去这个弟弟的行径了,上前一把将小妻子拥在怀里,大手拍下弟弟那指着妻子的手,怒喝道,“阿江,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长嫂如母的,你现在用手指着长嫂就是不孝的行为。”
“溥郎,你也没气。”谢芙拍拍丈夫的胸膛,冷笑着看向这个一直对她有敌意的小叔,“小叔,当你用手指着我的时候,别忘了还有四狠手指指向你自己的,你在侮辱别人,殊不知却四倍地还回给自己。”
“大哥,你现在偏心到这种程度?”冉江瞪大眼睛道,“明明是大嫂不对,你居然还偏袒她?阿美一直是我们当成妹妹来看的,现在她受人欺侮,你非但不帮,还要落井下石?”然后又对上谢芙,“大嫂,你也别拿话来骂我,自从你嫁到冉家来,这宅子里就没有安宁的一刻。”
冉溥看着这冥顽不灵的弟弟及那对做作的母女,顿时冷笑出来,“好,阿江,我身为长兄,自当把这件事处理得让你心服口服。”抓着妻子的手,感觉到有些凉,刚刚在马车里还握得暖暖的,怎么又冷了?眸子里闪过心疼,然后道,“天寒地冻的,到正堂里再说。”拉紧小娇妻的手就率先往正堂而去。
冉溥的态度让佟氏母女与冉江的脸色都不好看,他们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冉江咬咬牙道,“佟妪,阿美,你们放心,我无论如何会让大哥还你们一个公道。”
一行人默然地跟着冉溥与谢芙往正堂而去,此时颇寒的春风吹来,谢芙打了个冷颤,冉溥急忙展开自己厚实的披风把她娇小的身躯拥在怀里,细心呵护着。
后头的佟美看得眼里嫉妒得都要冒火了,为什么这剧情不是按她想的那样演下去?他们在她与母亲有意的谗言之下不应该是冷战吗?那这样的话,她就可以趁虚而入,怎么现在全变套了?
众人进到正堂里,谢芙这才觉得暖和了一点,冉溥赶紧命仆人在铜盆里点上火炭,这样会让屋子里暖和一点。
冉溥拉着妻子坐到主位上,从阿秋的手中接过那热酪浆塞到妻子的手里,“阿芙,喝点东西暖暖身子,莫冻坏了。”
谢芙点点头,听话地喝了起来。
冉江一进来,又立刻叫嚣起来,“大哥,这件事你打算如何让我心服口服?现在是不是只听大嫂的?”
佟妪一把拉过女儿,“将军,我们母女俩虽然寄居在将军的府里,这么些年也承了将军不少的恩情,但是我当年对冉家的恩情,将军都忘了吗?”
“你不用口口声声地提当年的恩情。”冉溥这回动了真怒地道,“我就因为太记得当年你对冉江的恩情才会一直容忍你,佟妪,这些年来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是我看到没有人受到大的伤害,这才一直容忍你。谁知道你却有一副歹毒的心肠,居然说阿芙喝避孕药来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
佟妪在看到冉溥回来与谢芙的亲热劲儿就猜到这个谗言已经被戳破了,于是心里也没有慌张,跪下来道,“将军,那件事是我的不是,我也是因为紧张将军,才会错进了别人布的局,那些药渣是有人故意栽脏给我,让我误会的。”
“哦?那是何人栽脏给你的?你指出来让我瞧瞧?你不会想说是我故意布的局让你跳的吧?”谢芙冷笑着放下玉碗,“佟妪,你怎么也不好好照照你自己的样子?凭你,还不配本夫人花心思来对付,你不就是把恩情每天都挂在嘴上吗?其实你与你的女儿本质上还不是冉家的家仆,为主子尽忠本来就是家仆的责任,我看你根本就是忘本了。”然后她又看向佟美,“还有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居然到本夫人的面前说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我若不给她一点教训那岂不是我这个当家主母的无能。”
佟妪的脸乍红乍白,谢芙说得毫不留情,私毫没有给她留面子。
佟美气不过地跳起来道,“冉哥哥,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吗?我与娘始终都是下人?”
“大哥,他们对我有大恩的,当初你可是承诺过我会好好地报答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