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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妇人愤怒地道。
“老奴没有说谎,你男人死了,勾搭了更夫,谁个不知道?”那妇人更把这私情也说了出来。
管事顿时就脸红起来,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两人开始对骂起来,接着把更多的人牵扯进来,原本是要查是谁把谢菱与温健之事传出去的,谁知道这下倒是更多的丑事都一一曝光。
温娇的脸色越发难看,狠狠瞪了那个挑起事头的管事一眼,早年她为妾之时就曾把府中的物品盗卖出去支持娘家,当时就是这管事给她打的下手,这些年她对她也不薄,没想到这管事居然会大着胆子再度在她眼皮底下中饱私囊。
谢芙的脸色有几分铁青,玉手在长案上重重一拍,“都给我安静下来,现在这里是菜市场吗?”
一众正吵得过瘾的仆人都急忙低下头来。
温娇原本要拍长案的手瞬间就收了回来,居然被谢芙抢了先机,于是也怒道:“这事情不能就此算了,本夫人今天若轻饶了你们,本夫人就难以向郎主交代……”她若不发威,岂不是让谢芙把风头都抢去了?
“二娘。”谢芙插嘴道,“她们当中也不乏有好的,别一竹杆打翻一船人,依阿芙看,不如派人查清楚为好,也别冤枉了老实人。”
众人听到谢芙为她们说话,顿时都一脸的感激地朝谢芙看去。
跪坐在一旁的周妪看了这半天功夫,谢芙与温娇两人真是高下立见,谢芙是恩威并重,温娇却只有威压一道,温娇这回是斗不过谢芙的,思及此,她就暗自揩了一把汗,好在当初她懂得见机行事,暗中靠向了谢芙。
温娇也发现了自己被谢芙压在下风的事实,遂脸上稍微温和了一些,“阿芙说得有理,不枉二娘苦心的教导,确实要如此才行,刚刚二娘只是在试试阿芙而已,阿芙果然稳重得多,桓七郎得妻如此,将来有福了。”她这样一说,谢芙还想独占鳌头?
谢芙看了一眼温娇那一脸欣慰的样子,真的有够不要脸的,居然把她稳重的处事说成是她教导有方,一切还是她温娇的功劳,嘴角笑了笑,事情还没有完呢,“二娘说得是,阿芙还要多谢二娘的‘悉心’教导呢。既然二娘认为阿芙懂事得多,不如就依阿芙之意,把这彻查之事就交由汤妪与周妪两人共同主持,可好?”
温娇的眉头轻皱了皱,看了眼那严肃着的脸的汤妪,这是谢芙的人,至于周妪,无疑就是已方的人,双方人马各占一半,细思了一会儿,脸上展容道:“就依阿芙之意吧。”
周妪和汤妪急忙伏下身子道:“诺。”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一家之主谢怊的厢房里,此刻正靠在靠垫上由美姬轻捏肩膀的谢怊看着美少年展开的手札,只瞄了几眼,他就抬头道:“就是这些人把宅子里的事情传出去的?”
这一长串名单中大部分都是温娇的亲信,所以当她看到这份名单之后,温娇的脸色就没好看过,现在听到丈夫发问,她忙道:“夫主,确实是这些个不中用的奴婢做的事,妾身正要把她们都遣走,另外再委派老实忠厚之人在内宅行走。”
“爹,你就别责怪二娘了,二娘一个人打理这么大一个宅子力有不逮实属正常。”谢芙温声进言道,伸手给谢怊倒了一碗酪浆。“对了,爹,二娘,阿芙有个提议呢。”
经过这两天的暗中交手,温娇对谢芙是恨得咬牙切齿,想到桓衡的计划,谢芙没有选择撕破脸,她更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扯破双方的脸面,这谢芙就算能活也就是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思及此,她倒是不怕她兴风作浪,遂端着慈母的笑脸道:“阿芙有何建议?”
“二娘,我想着这仆人用生不如用熟,昔日我娘留下来不少仆人,不如就让她们重新回到宅子里面行走,况且她们都曾经在宫里待过,回来之后又不用过多花心思调教,正是一举数得之事,爹,你说可好?”
让那帮贱人回来?温娇直觉是不同意,这等于是削弱了她在内宅的大权。
谢怊却拍手笑道:“阿芙所言甚是,此事就依阿芙所言。”
“谢谢爹。”谢芙笑得一脸灿烂道,然后又看向温娇,“二娘觉得如何呢?可是不同意?”
“怎么会?正好不用调教呢,二娘欢喜还来不及。”温娇一脸强笑道。
“汤妪,这重新安插人手的事情就由你去办吧。”谢芙随口吩咐道。
“诺。”汤妪恭敬地道。
“对于阿菱受温健侮辱之事,阿芙正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流言散去。”谢芙娇俏地道。
温娇笑得异常慈蔼地道:“阿芙又有什么好建议?”内心暗暗提防,以前真的是小瞧了谢芙。
谢怊也示意背后的美姬停止捏肩,挑着眉看向女儿,现在才发现这长女还是颇有些才干,谢菱这桩丑闻已经让他被主家召回去审问了,让他颜面失尽,他也向主家表示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桩丑闻。
“办法其实很简单,传言中没有出现阿菱的名字,只道是谢家的女儿,只要把谢家的女儿嫁一个给温健,事情不就解决了吗?向外说是成全他们一对鸳鸯相思之情,那么这桩流言岂不是与阿菱没任何关系了?”谢芙轻声道。
“阿芙,别胡扯,温健岂能娶谢家的女儿为妻?”谢怊不喜地斥道,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居然是这个烂主意。
“就是,阿芙,谢家的女儿哪能这么随便就嫁出去,即使是庶出也不行。”温娇这段时间都被谢芙打压着,现在见到她被丈夫呵斥,于是又摆出慈母相劝道。
“爹,二娘,你们都误会阿芙的意思了。”谢芙笑道,“大伯母身边养着的阿英,你们都忘了吗?按理来说温健是配不上阿英的,但是阿英许婚之难有目共睹,都十七了还没许到婆家,嫁与温健兴许会是良缘一桩呢。”
当朝律例,女年十七,父母不嫁,使长吏配之,虽然谢氏门庭高贵,可以无视此条律例,但是难免会成为他人嘲笑的对象。
温娇一听提到谢英,就想到她的长相,脸黑就算了,还长了一脸的雀斑,一双小眼睛,嘴唇却颇大,五短的身材,兼之脾气暴燥,才致使无人问津,更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是谢氏本家的嫡女,只不过是被大嫂收养在膝下的旁支之女,这样的女子配给自家侄子,岂不是很委屈?
谢怊却点头拍手道,“确是妙缘一桩,此事甚好,既可为阿菱脱身,又让阿英能顺利出嫁,甚好,备车,我即刻到本家一趟。”既然有解决之法,他少不得要到本家去邀功一番。“阿芙,你不愧是我谢怊的好女儿。”大笑地又称赞了一声女儿。
“为父亲分担乃为女者应做的。”谢芙也笑道,“况且阿菱是我妹妹,我自当为她着想,二娘,你说是不是?咦,二娘,你怎么脸色这么差,身子可是不舒服?”
温娇抚了抚脸额,强笑道:“阿芙看错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可是喜事呢,回头我就派人给大哥传信,让他把阿健召回洛阳城,准备成婚的事宜。”
“我还以为二娘不赞同呢?”
“怎么会?温家能与谢氏联姻,可以说是温家之幸。”
……
走在回廊往自己所住的院落行去之际,阿秋道:“温郎君虽然其心不正,但是长相俊俏,要他娶英女郎似乎真的有几分委屈。”
谢芙却是冷哼一声,“照我来说,把谢英许给他才是委屈呢,他当日居然想对我动歪主意,至今我想来仍是满腔怒火,不惩治他一番,难消我心头之火。”最重要的是谢英需要一个丈夫,温健正是最佳人选。
“只怕英女郎压不住温郎君呢?”阿秋疑道。
汤妪却是笑道:“只怕温郎君往后想要寻花问柳都困难才是。”然后才看向谢芙,“群主,看样子是时候到主家拜访大夫人了。”
“确实是时候了。”谢芙望着那满地金黄道。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再遇
周妪跪在地上,由着温娇把那张长长的名单砸到她的头上,头顶上传来她的痛骂声,“这你做何解释?原本你给我看的不是这张,怎么到了夫主的手中却演变成了这样?周妪,你是我安放在谢芙身边的棋子,还是你已经倒向她的阵营?”话音落下,温娇又抚着额哼叫起来。
“娘,你先静下心来。”谢菱端了一碗酪浆给母亲,“都是女儿不好,让谢芙借着这件事大做文章。”没想到那次设计谢芙失败了的事影响会那么深远,这真的是她始料未及的。
“你知道就好。”温娇睨了眼女儿,“现在你表哥被迫娶了那个谢英,若不是念在你的份上,我哪会轻易就同意了?这是温家之耻,娶了那么个丑妇。”
谢菱低垂着头,咬牙恨道:“要怪就怪我们对谢芙估计不足,才会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事端。不过现在我的流言倒是可以清除了,娘,你是宁愿我受委屈还是宁愿表哥受委屈?”
温娇心中有气,瞪了眼女儿,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女儿比侄子重要。
周妪拾起那份长长的名单,道:“夫人,您错怪老奴了,原本审出来的名单是不是这样的,都是那汤妪,突然半夜又开始审起来,然后直到要面见郎主了,这名单才出来,老奴已经拼命的按夫人交代的来做了,但是那群人真的不争气,错处一抓一大把,所以这名单也就被添加得越来越长,老奴也来不及通知夫人,这是老奴的失职。”说着说着泪水都流下来了,“老奴有负夫人重托,夫人,还是把老奴也撵了吧?”
“娘,周妪不可能倒向谢芙的,周妪,你可要记得当日是谁在谢芙的面前保你的,要不然你早就被谢芙重打三十大板了,要记住谁才是你的恩人?”谢菱最后的话已经近似在敲打了。
“老奴岂敢忘记女郎的恩德?”周妪忙道。
温娇朝周妪狐疑地看了半晌,然后才道:“往后行事也谨慎一点,好了,出去吧。”挥手让这周妪离去,她的心里一片烦乱,若把周妪也撵了出去,她的亲信就又少了一个。
“老奴一定会一心一意为夫人办差。”周妪一脸感激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才弯着腰退了出去,退出回廊后,行了两步,看到不远处有人朝她看来,她忙摇摇头,那个人见状,很快就闪远不见了,看来是回去向郡主汇报了,她也松了一口气,要应付这两方人马,少一点精力也不行。
屋子里,谢菱看着母亲道:“娘,谢芙看来是知道我们打的主意,以后她可能更难应付。”想到桓衡交给她的任务,她的心里现在也乱如麻,“这两天我给她送去五石散,她也没再当着我的面服用,只说待会儿就用,也不知道她究竟用了还是没用?”
“阿菱,不要与她翻脸。”温娇喝了口酪浆,定了定心神,“这内宅就算安插了她的人手,一时半会儿也还不是她的天下,你要做的就是继续与她虚以逶蛇,桓衡那边你就抓紧一点,防止他过河拆桥,将来桓家巴上了贾家,还愁我们没有翻身的机会吗?”说完,她把玉碗重重地搁在案上,“她的婚期不远了,很快就不能在我们面前耀舞扬威。”
谢菱点头道:“娘,我知道了。”
清晨的鸟儿还在枝头吱吱喳喳,阿秋跪坐在谢芙身后给她梳理一头乌黑的秀发,双手灵巧地挽了个双蛇髻,插上一枝芙蓉花形状的簪子,听着山水画紫檀木屏风外的老者带着涕音道:“汤妪说郡主懂事了,老奴还心有所怀疑,确是老奴的不是。”
“平叟,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幸得你们都不怪罪,还愿回来侍候我,阿芙甚幸之。”谢芙站起身,由阿秋给她穿上象牙白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