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以前,你哪会管这些事?” 想到以前的他常在山水间流连,别人说他有仙人之姿倒也不完全是对他容颜的赞赏。
王恺想到以前也是苦笑连连,“那时候虽然知道这天下不太安宁,但也没怎么上心?若不是阿芙与你把我卷进这官场里面,兴许我还是那个王恺。”他一使劲,把她揽到膝上坐着。
司马钰想到从前,倒也笑了出来,“真没想到我们也能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三郎,娶我为妻可觉得委屈?”那三年他虽被世人同情着,但也同样被人嘲笑,留不住妻子。
“那你嫁我可又觉得委屈?”王恺看着她颇认真地问道,以前的她心有所属,不愿意很正常,但现在呢?他突然很想知道。
“委屈啊,怎么不委屈?”司马钰笑道,看到他的表情一怔,遂又双手圈着他的脖子,“三郎,我那是玩笑话,你可别当真了。”
“你呀,该跟阿芙学学,那丫头说话可没你绕得弯子多。”王恺吻上她的红唇。
司马钰回应着这个吻,良久之后,才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胸前,“不知阿芙现在如何了?我们在这里,只怕她若写信给我们也会被公爹私下扣住,公爹那人这回真的是自私迂腐了。”她并不介意丈夫提到阿芙,在这世上若论她在意的人,阿芙也绝对是排得上号的人。
“应该过得不错吧,毕竟太原的仗已经打完了,冉溥这几年会清闲一些,他也禁不起再折腾,那不利于他的政权稳定,阿芙也会享上几年清福的。”王恺猜忖道,“放心好了,冉溥那人会把阿芙放在掌心中呵疼的。”
“那就好。”司马钰道,抬首在他的俊脸上印了一个吻,“三郎,无论你是怎样的处境,阿钰都会陪着你,不会弃你而去的。”
王恺颇动容于她说的这句话,突然一把抱起她往室内而去,“趁这夜色尚好,我们赶紧为阿璨添个弟弟或妹妹吧。”
吓了一跳的司马钰刚刚抱紧他,就听到这明显带着暗示的话,遂轻敲着他的胸膛,“我发现你真的越来越不害臊了……”虽是抱怨的话,但她的脸上却是如火烧一般。
当冉溥马不停蹄地赶到河水去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人,顿时骑在马上的他感觉到浑身冰凉冰凉的,迟了吗?他还是来迟了吗?带着失望的他险险从马上摔下来,好在阿一眼明手快地扶住他。
阿一的眼里也有着几分难过与同情,这一路上将军是怎样的心情他最是明了不已的,“将军,要不我赶紧去弄船,我们追到洛阳去……”
冉溥却一把甩开他的手,两眼空洞地看着那怒吼着奔流不息的黄黄的河水,“阿芙——” 他大声地呼喊着妻子的闺名,她怎么可以绝情至此?他宁愿她冷落他,宁愿她打他一顿,宁愿她说些难听的话来骂他……但绝不想看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
“阿芙,你这个狠心的小丫头。”冉溥又大声地朝着那不停地呼啸向前的河水呐喊着,平生不知道伤心是什么?他以为伤心就是幼时母亲的惨死。平生也不知道绝望是什么?他以为绝望这两个词永远也不会与他挂勾,他冉溥是谁?从无名小卒奋斗到今天,一直坚信着自己做人的原则。
可是谢芙让他体会到伤心与绝望的滋味,冉溥不禁狠命地捶击着那黄土地,一捶一捶,把手骨头都捶出血来,地面也有几分震动,一滴泪就这样从眼里滴到尘土飞扬的地面。
远处的阿一众人都有几分难过,即使是汉子,此情此景也让他们悄然抹了抹泪珠,披星戴月的日夜赶路,居然换来的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们心里同样难受不已。
阿一这回在心里也不得不说谢芙太狠心了,这样折磨将军,夫人就会高兴了吗?
冉溥再抬起头看那奔流不息的河水之时,脸上的泪珠已经被带着湿气的风吹干了,怔怔地看着那遥远的河对岸。
阿芙,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小丫头,你就这样狠心丢下我与女儿不理了吗?
闭了闭眼,他感觉到内心在滴血,但也就在这一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更多的画面,有洛阳城外与她相遇的画面,有新婚之夜那带血和欢乐的回忆……
越是回想到更多的画面,他心里的难过就更甚,悲痛到极点的他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来,身子不禁有些不稳地踉跄了几步。
阿一等众人着得心惊,忙上前搀扶着冉溥,这果然就出事,一路上没吃好没睡好,将军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将军,我们丢弄船,今天就追到海阳去,一定把夫人带回来。”有人吸了吸鼻子建议道。
于是众人赶紧又七嘴八舌地提着建议
突然,远处有艄公在吹着号子,远远地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这两天正是汛期,唉,日子不好过,要等汛期过了,那才能重新张网……”
“对啊,年轻人,汛期内这河水更是奔流得很急,若强行渡河,那很有可能会翻船的……”
艄公及船客的交谈声接二连三地传来,冉溥等众人顿时都瞠大眼睛了。
冉溥这才想起他一路上昼夜不停地追赶而来,他那个小妻子与小舅子二人绝对没有可能比他的速度还快,没有理由追不上他们的?那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就是他们还没过河水,抑或不知正在哪个城郡逗留?
“阿一,去向艄公打听一下。”此时冷静下来的冉溥沉着脸发号施令。
阿一点头应“诺”飞快离去。
很快,阿一就回来覆命,那些艄公都说最近并没有人渡河而去,“将军,看来夫人与谢郎君两人并未离去,我们这一路上都被那封留言误导了。”
冉溥望了望那呼啸的河水,刚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为何?就在阿一正要说话的时候,他做出指示,“阿一,派人去查夫人的行踪。”
“诺。”阿一应声。
既然已经确定了小凄子不在这里之后,他也不再继续浪费时间,那个小女人八成正在等着他赶到,不管她是有意惩罚他还是被那小舅子唆摆的,他都要把她找回来。他转身跨上马,然后又吩咐道:“我们立刻出安阳,然后把那有名山胜景的地方圈出来。”以他们的出身,只有游览名山胜景最有可能。
阿一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寻人还是寻胜景?“将军?”他有几分不解
“阿一不要问那么多,我们就一路往名山胜景追去。”冉溥冷静地道。
夜晚星宵之下,谢攸把那薄薄的披风披在谢芙的肩上,“虽然己是初夏了,阿姐还是注意一下,不要着凉了。”
谢芙拉了拉披风,站在竹屋前看了一眼那从高空坠下的瀑布,这回的落脚地倒选得好,“这一路我们倒去了不少地方游玩,阿攸,你真的该回去了,一出来就两年多,父亲也会担心你的。”
“阿姐莫非糊涂了?父亲只要家中有美姬与金丹哪里还顾得上我?”谢做有几分苦笑地道,“只是姐夫他还没寻来?”
谢芙的脸上笑容就是一收,知道他急切地在寻她,但都已经过去不少日子了,他怎么还没找到她?不禁道:“若他找不来,那我就随你回洛阳吧。
“真的?”谢攸的眼里有着期望。
谢芙却看了看星子,不做声了,抛夫弃子之事她还真的做不出来,“等我回北地郡把囡囡带上再说吧。”
谢攸的心里知道她只是说几句晦气的话而已,并不会真心想要离开冉溥,“阿姐放心,姐夫会找来的。”
翌日,谢芙特意换上一件玫瑰红的衣裙,随谢攸去登山。
这座山倒是以山路崎岖闻名,谢攸先爬上去,然后伸手接过她的手,拉着她一步一步地爬到山顶去。
谢芙站在山顶看着山脚下的美景,不禁叹道:“最近倒真的是有眼福了。”她赞美的声音刚停下,突然看到有人正以极快的速度攀登上来,几个跳跃之间就上到半山腰了,而且那身影极其的熟悉,她不禁吃惊地掩扑住口。
谢攸自然也看到了,眼底有着几分欣慰又有着几分难过,这么快就结束了行程,原本以为可以把他拖到盛夏来临的,这个姐夫的动作还真是快。
姐弟俩就这样站着等那个人到来。
冉溥很快就到达山顶,带着血丝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这对姐弟,目光很快就锁定在小妻子的身上,精神还不错,“阿芙,你玩得还开心吗?”
这话一语双关,既问她游山玩水是否开心?又问她让他在后面这样追逐是否又开心?“开心。”她笑得异常灿烂地道。
“那就好。”冉溥道,这才看向小舅子,微眯了眯眼,“小舅子不是要回洛阳吗?怎么还在此逗留?”
谢攸一把抓住谢芙的手,“自当要回去,只是最近正值汛期,正好陪陪阿姐游山玩水,阿姐说会陪我回浩阳,阿姐,是吧?”他的手捏了捏谢芙的手,就这样放过冉溥,他仍有几分不甘心。
谢芙知道他的用意,看了眼丈夫那明显消瘦的面容,这一路上他应该没有吃好睡好过,心里微疼,但是想到这一年多来的担心受怕与伤心委屈,那份不甘就这样冒出来,于是笑着配合弟弟道:“阿攸说得没错,溥郎,我不是留书给你说要与阿攸一道……”
话还没说完,冉溥就以极快的速度意图把她拉回自己的身边,但谢攸也反应极快地一把拉住亲姐的手,顿时谢芙的手被人一边一只地拉着。
“小舅子,你怂恿我的妻子离开这笔帐我还没和你算?还不快点放手。”冉溥板着脸道。
“姐夫,你害我阿姐伤心难过这笔帐我也还没算完,该放手的人是你。”谢攸也不甘示弱地道。
夹在中间的谢芙看到这两人眼中射出的火花,他们的眼中可还有她?真是岂有此理,她突然奋力一甩,甩开这两人的手,“都放手。”然后揉了揉那抓疼的双手,然后才转头看向一脸心疼的冉溥,“溥郎,双脚长在我的身上,我要怎样做那是我的事情,再说你不是已经记不得我了吗?那还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冉溥却是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来甩到肩上。
“啊——”谢芙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时有几分错愕,等到反应过来忙捶着他的肩背,“野蛮人,快点放下我……”
“你休想,小丫头,我死了也不会放你走,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有死。”冉溥拍着她的臀部怒吼道,“你想要抛夫弃女?小丫头,你那是痴心妄想。
“冉溥,我警告你,快点把我放下来,我哪有抛夫弃女?你别给我乱安帽子,我就算抛夫绝不会弃女,你……”谢芙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气急,顿时就口不择言。
冉溥的神情更见难看,那一路的心焦在看到她后突然放松下来,又到现在的气怒于心,“小丫头,这种事你想也别想……”
刚爬上山的阿一等人哪曾想看到将军居然把夫人你麻包袋一般地甩在肩上,顿时张大口合不起来。
谢芙看向一旁的弟弟,“阿攸,他欺负你阿姐。”她故做哭意道。
谢攸的心里有几分难过,下意识地就要上前阻止姐夫的行为,但看到冉溥清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脚步一跳,居然就这样扛着他阿姐离去。
“啊——”谢芙没想到他突然会这样野蛮,吓得尖叫一声,然后又大声道:“阿攸——”
“阿姐,你要幸福——”谢攸对着那山璧大喊,顿时,整座山上满是回音,幸福二字不停地在回荡着。
若不是最后看到冉溥眼里的担忧与深情,他一定不会让步,但这回他算是真正认可这个姐夫了,即使他让阿姐难过了,但那不是出于他的自愿,一切都是天意,“姐夫,你要好好地待我阿姐,不然我就带她回洛阳。”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