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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以冉佳为最,她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只是看到二婶母那虔诚祈福的样子,她不好打扰,看了眼外头雪停天空睛朗的样子,还是打雪仗好玩得多,遂拉着冉仪说着悄悄话。
柳缕闭目许了愿,回头看到冉佳那不耐烦的小脸,遂笑道:“好了,别噘着嘴了,你们出去玩吧,只是别走远了。”
冉佳等人一听到柳缕放话,顿时就笑出声,“谢谢二婶母(娘)。”然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而那冉偃的小胖腿也想跟着出去。
柳缕忙让侍女跟出去照看那几个孩子,然后伸手把儿子抱起来,“你呀就安份一点,前儿感染了风寒,不让你来你偏要哭闹,外头的天气冷,乖乖地跟娘在这儿。”
冉偃不高兴地扭了扭身子,但很快那小嘴就又咳了出来,柳缕颇为心疼地给儿子顺背,这回说什么也不让他跑出去,才两岁大的人儿哪能跟那几个大孩子相提并论。
冉佳等人在亭院里玩堆雪人,打雪仗倒也快活,柳缕时不时地转身望去,看了几个孩子一眼,这才放心地听道姑念经。
冉仪玩了一会儿,突然看到远处有纸鸢飞了过来,遂拉着冉佳的小手,指着那只鱼纸鸢道:“囡囡,你看,有人在放纸鸢。”
冉佳也抬头看到了,这只鱼纸鸢是红色的,并且还用金线描出了鱼蛙,背后拖着长长的尾巴,小嘴儿顿时就咧开了,“这只纸鸢倒做得精致有趣,走,阿仪,我们去讨来玩玩。”说完,拉着冉仪的手,小飞毛腿飞跑了起来。
冉仪被她拉着跑,“囡囡,慢点,我喘不过气来。”
而谢玖看到她们跑开,他皱了皱眉,扔下手中的雪珠,也跟了上去,而旁边几名正说着话的侍女一时之间没有发砚这几个孩子跑远了。
冉佳追着那纸鸢跑了出去,而那纸鸢也奇怪得很,不停地往一个方向缩去,她的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被她拖着的冉仪却有几分喘不过气来。“囡囡,慢点……”
几个小孩子的脚印被那突然下起的鹅毛细雪掩盖了,而正在扫雪的道姑却没留意这几个小毛孩,任由他们在道观里跑着。
道观的一角,乌兰珠与佟美对视了一眼,都在静静地看着那往她们的方向缩回来的纸鸢,现在要做的就是守珠待免。
“她们看到后到底会不会来?”乌兰珠有几分不纣烦地道,她不能在这北地郡里待太久,不知道洛阳那边的战事如何了?
佟美看了一眼乌兰珠,嘴角轻扯,“会来的,孩子就喜欢这种玩意儿,她们一定会被吸引过来的。”
“那就好,若你说的不奏效,我的九节棍也不是吃素的。”乌兰珠威胁地笑道,本来她是主张进去把孩子抢出来的,但这佟美偏说用这方法更好。
冉佳与冉仪冲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乌兰珠与佟美两人起身。
冉佳看了一眼这两个怪异的女人,她的大眼睛瞄了瞄乌兰珠脸上的疤痕以及佟美那张似乎有几分熟悉的脸庞,心下不禁警惕起来,看到冉仪不设防地想要上前去讨那只漂亮的纸鸢来玩,顿时忙拉住冉仪的手。
“阿仪,别上去,这两个女人不像是好人。”冉佳道。
佟美的目光早就留恋在女儿的身上,她躲在暗处偷偷地看过女儿,这次不会再认错了,小小的瓜子脸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那小巧的俏鼻子,越大越像冉江那死鬼,但这毕竟是她在这世上惟一的血亲,“阿仪?”她惊喜地迈上前去欲把冉仪抱起来。
冉佳一把将冉仪塞到身后,那双明亮无比的大眼睛看着佟美,“你是谁?你要干什么?阿仪,我们走,这几个人都怪怪的。”她拉着冉仪的手欲走。
乌兰珠却一个鱼跃到她们的前面,绽开一抹充满戾气的笑容,“走?既然来了别急着走,小娃儿,随我走一趟吧。”
“滚开。”冉佳怒道,那张小脸此时满是戒备着,都怪她金玩,所以才会随着那只纸鸢追过来。
“囡囡,我怕。”冉仪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冉佳的衣服,这两个女人都让她觉得心房在打颤,此时她也像冉佳一样颇为后悔。
“这两个哪个才是冉溥与谢芙的孩子?”乌兰珠才不管这两个孩子是什么态度,指着孩子朝佟美问道。
佟美忙指着冉佳道,“她是冉溥与谢芙的孩子,而这个是我的孩子。”边说边动手欲把冉仪抱在怀里。
冉仪吓得往后缩,冉佳回头怒瞪了佟美一眼,小手展开朝佟美那伸出来的双手砍去,“别动手动脚,阿仪,不要怕。”回头安慰了冉仪一句。
佟美的手一阵地打颤,虎口发麻,顿时不可置信地看着冉佳,“这个小女娃儿邪得很,打我这一下半天也没恢复过来。”
乌兰珠颇为不屑地看了一眼佟美,嘴角勾了起来,上前甩开那九节棍欲卷住冉佳的小身子,冉佳的脚下快速地一点,拉着冉仪跳开九节棍的范围,然后小手握成拳地看着乌兰珠。
“小娃儿倒有两手,可惜你还太小了。”乌兰珠笑道,然后收起那九节棍,上前徒手想抓住冉佳。
就在她的双手靠近冉佳的时候,冉佳的小脚一跃成连环腿攻向乌兰珠,逼得乌兰珠顿时就架起手防备起来,看到冉佳的小脸沉着地跃回地面,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手握成虎爪再度去抓冉佳。
冉佳与乌兰珠缠斗上,而落单的冉仪很快就被佟美抱在怀里,她害怕地看着这个面部有几分扭曲的女人 ”“走开,走开,你这个老太婆。”
佟美听到女儿唉她老太婆,心里顿时一痛,“孩子,我是你娘,你不认得娘了?”
“不是,我娘是柳氏阿缕,不是你这个难看的老太婆,走开,我要回去找蜘……”冉仪痛哭出声。
“赶紧让她闭嘴。”乌兰珠一面招架冉佳那小手小腿的攻击,一面朝佟美喝道,想让这哭声把人都引来啊。
佟美毕竟有点怕乌兰珠,遂把那之前准备好的的迷药洒在帕子上掩住女儿的嘴鼻,冉仪挣扎了一下,很快小身子软软地倒在佟美的怀里。
“阿仪—— ”冉佳喊了一声,心里一急,小手被乌兰珠捉住,“放开我,丑女……”冉佳的手被捉住,顿时小腿就踢向乌兰珠的下盘。
乌兰珠的脚一错避开了冉佳的攻击,没想到冉溥与谢芙这女儿倒是不好对付。“小娃儿,看你这回还如何反抚?”
冉佳现在后悔得要死,看了一眼那被佟美抱着的冉仪,正在想办法之际,看到那月亮门处有人快速地过来,那身影动作她熟得很,顿时惊喜地道:“杏姑姑,有人欺负我,你快来。”
阿杏刚在外面与汤妪准备法事,完了之后回去却见不到小女郎,遂赶紧出来寻,现在观里也开始鸡飞狗跳。
“快放下小女郎。”阿杏顿时就手握成拳朝乌兰珠攻去,乌兰珠没想到半路还杀出一个人来,那捉住冉佳的手一松,冉佳得了自由,与阿杏两人夹击乌兰珠一人。
乌兰珠看向一旁的手下,那样手下顿时会意,现在已经开始惊动了人,他们不能再迟疑了。
冉佳与阿杏渐渐地占了上风,即使乌兰珠用出九节棍也没用,只见冉佳的小身子一滑从乌兰珠的身前滑过,顿时那两只小脚踢向乌兰珠的下盘,而阿杏却会意地攻向其上身,一时间,乌兰珠的双腿一软跪了下来,而那上半身却是往后一弯腰几近脚,这才险险地避开阿杏的攻击。
冉佳跳起来弯起两只小手指正想叉向乌兰珠的眼睛,突然,远处有一名白眼珠老妇的目光看向她,她诧异地抬头看去,那老妇的眼珠子像是一片湖泊一样不停地荡谦着,她的头渐渐地晕了起来,很快就倒下。
“小女郎。”阿杏顿时就急了,也不禁抬头看向那白眼珠老妇,这老妇使用的是什么巫术?谁知那老妇的目光很快就与阿杏对上,阿杏的目光慢慢地由清明变成呆滞,那握成拳正准备攻击乌兰珠的姿势也停了下来,两手垂在身侧,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乌兰珠这时候才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轻呼了一口气,好在她有备无患地把那老妇也带了来,要不然要抓住这娃儿恐怕难了,上前一把抱起冉佳的小身子,“我看你这回如何逞能?”朝佟美看了一眼,“还不带你的女儿离去,外面已经备有马车了。”
佟美这时才赶紧抱住女儿的小身子,接过乌兰珠给她的最后酬金,二话不说就抱着女儿赶紧离去。
乌兰珠正准备一棍打死呆滞的阿杏,此时不远处却传来声响,赶紧收回九节棍,看了眼手下,“走,我们现在赶紧离开,不然就难走了。”不过临走前,她还是把阿杏往地面上大力一推,阿杏掉到地上,撞到那冰冷的地面,额头上顿时就流出血来。
乌兰珠这才放心地抱着冉佳离去,赶紧出了道观的后门,看了一眼佟美的马车驶远,嘴角嘲讽地一笑,赶紧上了早已备好的不起眼的小马车,道:“起程。”
途中,乌兰珠把冉佳的小身子放在马车的一角,朝手下道:“都备好了?”
“公主放心,我们在那女人的马车后面做了手脚,现在以她为饵为我们引开追兵,不会有人朝我们的方向追上来。”手下笑着道。
“那就好,那个蠢女人以为我真的要帮她夺女儿?没有她的自作聪明,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就把冉溥与谢芙的女儿捉到手。”说完,乌兰珠的手看似爱怜地在冉佳的那张小脸蛋上轻轻抚过,然后看向那不停地喘着气的白眼珠老妇,“你还好吧?放心,该加给你的酬劳我一分也不会少。”
白眼珠老妇不答话,这些年来应乌兰珠的要求她一再施法,精神上早已是负荷不了,只能在一旁闭目养神。
而此时在远处正迎战那前来偷袭的胡人的谢芙长鞭一挥,正卷死一名大汉,不知为何此时眼眉却跳得厉害,她的心神有几分不宁,手中的长鞭一错,险险地被一名大汉偷袭到,好在负责保护她的阿一反应得快。
“夫人,你怎么了?”阿一一刀砍死一名大汉,不解地道。很少会看到她失手的,夫人的长鞭这几年越发使得出神入化。
谢芙摇摇头,“没事。”然后赶紧朝丈夫的方向看去,只见他那边的情况倒是比她这边好太多了,大部分趁着夜色偷袭的胡人都倒在地上,而且慢慢地朝她这边靠拢过来。
谢芙这回集中精神地对付在这渭水附近冒出来的胡人,那长鞭也没有留情地杀向这样敢挡住她前往洛阳路途的胡人,这样胡人都该死。
战事再持续了半个时辰之后就结束了。
谢芙这回从马上下来,坐在一旁阿一铺好的地毯上喘气休息着,从入夜开始到现在天将亮的时分,这场战役还是打得过久了。
冉溥吩咐众人清理战场,然后朝妻子的方向看去,只见关翊等人正围在那儿架火挖雪煮水,遂脚步铿锵地走了过去,看到妻子目光出神地看着火堆,伸手把她有些冰冷的身子揽在怀里,“阿芙,怎么了?”
“我总觉得心神不宁,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谢芙听到丈夫的声音,不怕众人耻笑,顿时倒在丈夫的怀里有几分心焦地道,“溥郎,我的眼眉一直在跳,你看,现在还在跳。”
冉溥闻言,原本想说些宽她心的话,但他自己的眼眉也跳了一个晚上,并且有几分烦躁,那感觉就像阿芙生产的那一晚。
“阿芙,是你自己过于心焦了,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冉溥只能如此道,此时不能把他的心情表达出来,不然妻子会更加不安。“阿芙,我知道你担心洛阳的事情,但现在洛阳城已破,这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你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