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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胡闹也得有个限度。”贾皇后怒极反笑道。
司马哀甩开贾皇后的肥手,又再度朝一旁的宦官大声喊道:“传朕的旨意,废了皇后贾氏。”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这事情居然发展到要忘掉皇后的程度。
贾皇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司马哀,他居然要废了她,这个白痴到底有没有一点大脑?
“陛下,废除皇后乃是大事,又岂能随随便便地就忘掉。”突然有一个花白着胡子,与贾俦有几分想像的肥胖老头从宫门外进来,一脸义正词严地道。“况且当年先皇曾颁下旨意,皇后贾氏无重大过错不能废除。”
谢芙朝这个老头看了一眼,贾太师,她一点也不意外他会在这节骨眼里蹦出来,她平安回来,而贾家的死士一个也没有回去,他自然知道行刺的计划已经破产了,自然会进到宫里来。
司马哀气得又要吹胡子瞪眼睛了,谢芙赶紧上前安抚着他的怒气,然后那双俏眸也含霜地看了眼这个同样讨厌的贾太师。
“谢太保,你来得刚好,这个姓贾的老头真的气甚人也。”司马哀看到谢怿走进来,赶紧寻求同盟。
谢怿自然是收到谢芙的传信急忙赶来的,脸上铁青一片,朝司马哀行礼之后,冷哼一声,朝贾太师道:“贾太师,你派人行刺我谢氏嫡女,是何道理?”
贾太师也看着这个与他不对盘的谢怿冷哼一声,“谢太保可别随口胡说,给我贾家抹黑,有谁可做证我贾家派人去刺杀你谢氏的嫡女?况且我贾家因何要杀你谢氏的嫡女,我们两家可无世仇,况且临川郡主又是陛下最为疼爱的侄女。”
贾皇后听到兄长如是说,忍不住朝谢芙看了一眼:“阿芙,这回可服了吧,我可是你的舅母,疼你还来不及,又岂会派人暗害你。”
“舅母的疼爱,阿芙真的受不起,恐会折寿呢。”谢芙也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贾皇后被谢芙这几句话顶得更是气黑了一张脸。
玉真子状似关切地道:“母后,我听闻有一种粉擦来肤色会白一点,需不需要儿臣介绍给你。”
“皇后不止脸黑心更黑,擦什么粉也白不了。”司马哀也怒道,那个可恶的太师偏拿父皇的临终遗旨来压他,真的,真的是可恨之极。
贾皇后被这话气得差点就要跳脚了,她怎么以前从来也没有发现这对父女还如此有默契了。
谢怿冷笑道:“自然有证据让你这个老匹夫心服口服,你那好儿子贾俦曾对我谢氏出言不逊,可见你贾家对我谢家早已怀恨在心,现在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怎么不可能了?”
贾太师的一双神似贾皇后的小眼睛不善地眯了眯,“谢太保胡说的本事越来越B强了。”
就在这两派人马不服地看着对方,当朝的王太傅迈着方步踱了过来:“臣拜见陛下。”
王太傅身形高达七尺,下巴修着美须,看来仍是颇为俊帅,难怪遗传了他的好皮相的王恺会那么受洛阳城少女追捧了。
“太傅来得正好。”贾太师与谢怿同时出声,王太傅为人严谨,平常极少发表意见,例来都只是属于中间派,要想他表态可不容易。
王太傅皱眉看着这两个刚刚吵得有失风度的当朝一品大员,然后又看向司马哀:“陛下,臣也是为了此事来的,听说臣的孙子最近也遇袭了,所以臣很是为洛阳城的治安忧心啊。”
“哦,令孙在哪儿遇袭的?”司马哀一看到这当朝的太傅,就会变得老实一点,急忙睁着眼睛道。
“臣的儿子去接那儿媳妇,居然是在洛阳城的西郊遇袭。”王太傅一脸凝重地道。
王恺忙站出来行了一礼道:“现在的盗贼是越来越猖獗了,刚好抓到了几个小贼,不过一审下来,居然让我大吃一惊。”他没有明说因何吃惊,但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却是瞟向了贾太师的方向。
贾太师同样黑的肤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司马哀忙又道:“可是与袭击阿芙的人是同一伙人。”
“正是。”王恺道。
“舅舅,此事抚远大将军可以作证。”谢芙赶紧道。
众人的目光又看向冉溥,只见到这个武将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然后拱手道:“臣也是恰巧路过,这洛阳城的治安真的企及整顿。”
“把那几个俘虏带上来。”王太傅朝王恺道。
王恺点了点头,然后指挥人把那几名壮汉带了上来,贾太师一看这些个行动失败的人居然还活着,黑脸上的神色凝重了许多,暗中与贾皇后对视了一眼。
贾皇后的大脑里快速地运转着,想着待会儿的推脱之词,刚刚就是这里被谢芙与玉真子那两个可恶的女郎摆了一道,思及此,她恨不得把这些坏她事情的人都统统杀死,不过这回她学聪明了,绝不会抢先开口,小眼睛看向了谢芙等人的脸上。
“朕问你,派你们去行刺的人是什么人?可是皇后?”司马哀抢先问道,居然敢行刺他的阿芙,找死。
那几个名壮汉偷偷拿眼觑了一下贾皇后与贾太师,想到贾家培训他们的手段,他们的虎躯本能地就是一僵,然后缄口不言。
王恺的眉尖微微一皱,这些个人招供的那会儿可是什么都说了,到了这儿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谢芙早就猜到这几名壮汉会临阵退缩,于是美眸看了看冉溥,冉溥会意地指示阿一暗暗地举起那只装有老鼠的笼子,然后踢起小石子暗中踢向那几名壮汉的脚上。那几人被这力道一冲,同时朝一个方向跌去,两眼自然瞄到阿一手中的那让他们痛不欲生的树枝笼子,似乎听到那老鼠的“吱吱”声,眼中的恐惧又现,很自然就用手护住身上某个重点部位,现在仍能感觉到那种噬心的恐惧。
其中一名壮汉吓得顿时就失态了,急忙用手指着贾皇后:“是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指使我的……”
有一就有二,那几名壮汉宁愿就这样死了,也不愿意再受那个笼子里老鼠的折磨,纷纷指证贾家。
“贾太师,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没想到你贾家居然如此丧心病狂,派人袭击王谢两家的子嗣,士族群里也难容你这等败类。”谢怿首先发难道,“现在证据确凿,我看你如何抵赖。”
王太傅自然也是用责难的目光看向贾太师与贾皇后兄妹俩,虽没置一词,但那目光却让人分外的难受。
“哼,哼,皇后,朕早就说过要废了你,看来朕还是聪明的。”司马哀又赶紧摆出一副我最聪明的样子,然后看向谢芙,要她的一个奖赏。
谢芙微微一笑,朝舅舅竖起了大拇指,看到舅舅那开心的容颜,她的心里自然也笑开花。
贾皇后毕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很快就反应过来,“陛下,此事仍需查明,单凭这几个衣着破烂之人的口供,就想把我这个当朝皇后废掉,这真的是没天下之大稽。”
“没错,单凭这一面之词就要问我贾家之罪,陛下,您可不能做此等糊涂事。”贾太师也赶紧撇清关系,他贾家的死士可是没做任何标志的,就看他们如何将他贾家治罪,等他日自家妹子真正坐稳这司马氏的江山,他再一一收拾这些个老不死的东西,眼中的恶毒之光从那小眼睛中飘出。
“舅母此言差矣,虽然仅仅只是他们的单面之词,但是他们为什么何人不指,偏要指向舅母?舅母与此事终脱不掉干系。”谢芙叹息了一声,“阿芙真的不知做了什么事,如此让舅母厌恶,竟要置阿芙于死地。”
“母后,阿钰也不明白。”玉真子一脸僵硬地道。
“皇后娘娘,我王恺可从未冒犯过您,虽然这些人说的话仍有可疑之处,但阿芙所言也不无道理。”王恺俊美的脸上也满是疑问。
这几人的轮番问话,把贾皇后原本想要咤责谢芙的话都吞了下去,这几个人看来是商量好了,一致对准她的。
贾太师赶紧站出来道:“此事还待查明,皇后娘娘可是先皇亲封的。”看来这王家这回要与谢家一个鼻孔出气了,心里也开始暗暗地掂量了。
正在场面的气氛僵住之时,外面传来宦官的声音,“太后娘娘驾到。”
贾皇后眼中含着惊讶地看着那顶华丽的轿辇缓缓地从宫门处被轿夫抬进来,王太后居然从章台宫返回宫廷?她迟疑不定的眸子转了转,然后才行礼迎接太后的大驾。
在场之人,除了司马哀是站着没行礼之外,所有的人都行礼迎接太后王氏。
玉真子的神色有几分冷肃,对于王太后的记忆仍停留在那一年,她在虚无观前满脸哀凄地唤着:“阿钰,回来,阿钰,回来……”伴随着这记忆,童年时她对她的疼爱也一幕幕地在眼前闪过,现在一别三年又再度看到她,即使面容再平静也掩不住内心的惊涛骇浪。
王太后穿着一身黑色回纹滚边的宽袖襦,下着同样黑色的云纹杂裾,红色精绣的三角飘带在风中飘扬,方额垂髻上的镶红宝石的花形金步摇随着她迈近众人的步伐一摇一摇的,那庄重的神情配上这身华丽的衣裳,更显当朝太后的风范。
贾皇后看着这王太后一如当年的风采,她一直都派人监视她,听闻她这些年只勤于种菊花,俨如村妇矣,是探子给她的回报,因而她这些年也放松了对她的监视,没想到那只是个幌子,她居然就这样招摇无比的从章台宫回来了。
王太后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玉真子的身上,那身褪色道袍仍然刺痛她的眼和心,尤其是那不再展露欢颜的脸更是让她心痛难当,这孩子怎么就倔强如此!不过也好,终究是回来了。
司马哀看了眼王太后:“母后怎么又回来了?您那会儿不是说章台宫更为清静适合静养。”
王太后这才看向司马哀,上前伸手拉着他的手打量了一下:“哀家想念阿哀了。”
只是这样淡淡的一句,王太后重返宫廷重心的宣言就此发出。
贾皇后掩下眸子里的冷光,抬头看向王太后,“母后当在宫中住些日子,臣媳也好尽媳妇的义务。”她在义务两个字上咬得无比的重,就是要让王太后心中的那根刺更为不舒服。
王太后却是微微一笑,“皇后,你这儿媳的义务还真是要尽一尽了。”然后才走向玉真子,她脸上的慈蔼之色更重,“阿钰。”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玉真子只是冷冷地看了眼王太后,然后才低头道:“祖母,近来可好?”
这一声“祖母”让王太后的眼中甚为惊喜,她真怕她会来句“太后娘娘”,于是急忙握着她的手,“阿钰回来就好了。只是这一路上还平安否?”颇为感激地看了眼谢芙。
谢芙回她一个微笑。
玉真子睨了眼贾皇后:“阿钰这一趟回洛阳可谓是万分的惊险啊!”
玉真子轻描淡写的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当然她这轻描淡写可是都抓到点子上了,让贾皇后的脸色更为难看。
废后二字更是再度从司马哀的嘴里冒出,而贾太师又是抬出先帝那一套来阻挡,众人又开始围绕这个话题争吵起来。
“在露天之下争吵此事真的是有失国体,你们都是三公,当要顾及陛下的威严,现今之事可谓是你们的失职。”王太后脸上的慈爱之色已经消失了,换上的是一张威严的面孔。
王太后一回来就即刻来了个下马威,真是好手段,谢芙看了也不禁要赞道,捎带上王太傅,更没有人说她偏私。
谢芙一脸笑意地看向舅舅,示意他赶紧带头往大殿而去,司马哀这时才急忙高昂着头迈着龙步领头往大殿而去。
看到众人都微微怔愣,王太后一把拉住还没来得及做反应的儿媳妇,“皇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