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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皇后一听,一双小眼睛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自家兄长,“大哥,看看你干的好事!”
“那现在怎么办?”贾太师这回也气不起来了,赶紧问询道。
贾皇后的小眼睛转了转,然后才想出一条脱身之计,然后才道:“现在大家要脱身就听我的。”
就要接近那偏殿的谢芙指着血迹朝她那一脸铁青神色的舅舅道:“舅舅,你看,我说他果然藏在椒房殿里吧。”
司马哀握紧谢芙的手,有些暴烈地道:“该死的皇后,居然还派人来行刺朕的阿芙,朕饶不了她。”
两人带着人快步冲进那偏殿,突然听到贾皇后用那惊恐的声音道:“你……你要干……什么?”
然后就是贾太师的声音,“你莫要伤了皇后。”
谢芙一听这声音,顿时就知道事情不好了,这舅母的头脑也转得快,果然一进去,就看到那名黑衣刺客手中的短剑正横在贾皇后的肥颈上,他拉着贾皇后往窗户处退去,眼看就要跳窗逃跑。
贾太师的小眼睛给他暗中使了个眼色,那名黑衣人会意地收剑正要跳窗逃跑,贾太师的嘴角勾了勾,凭他与贾皇后兄妹间的默契,早已知道她吩咐的是什么事,于是突然抽出怀中的匕首捅进了那名黑衣人的背心处。
黑衣人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贾太师,指着他道:“你……你……”
贾皇后装作一脸惊恐地冲向司马哀,抓着他的龙袍道:“陛下,臣妾吓死了。”
司马哀嫌弃地把她推开,“皇后,你别演戏了,以为这种程度的戏也能骗过朕这聪明人?这人分明就是你派来刺杀阿芙的刺客。”
“陛下,您莫随口胡说,您也亲眼看到,他刚刚要对臣妾不利!”
“陛下,皇后娘娘所言不虚。”
收回匕首的贾太师回头与贾皇后一唱一和地道。
谢芙上前看了看那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刺客,“真巧了,这刺客来杀我,怎么哪儿不躲躲到你的椒房殿来?舅母,你这儿可是距离我被行刺的地方甚远呢,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您这狡辩之词倒是好听。”
“阿芙,你为何就喜欢纠缠着我不放,我可是你的舅母,上次就说我派人来杀你,这回又是这样说,你到底有完没完?”贾皇后怒声道,“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为何总是死抓着不放?”
“皇后,你别再惺惺作态,阿芙回府后,你来找朕忤悔,朕居然还傻得给你机会,哼,一而再地对朕的阿芙不利。来人,皇后再继续禁足,今晚的宫宴不用出席了。”司马哀吹胡子瞪眼睛地道,然后死瞪着皇后,又加上一句,“直到你的嫌疑洗清了为止,别再拿着父皇的旨意当令箭。”
“陛下?”贾皇后急着道,这个白痴居然全部信了谢芙的话。
谢芙又踱回司马哀的身边,抓着他的衣服道:“舅舅,阿芙怕舅母,还有他,上回他还到大伯父的府中说着威胁阿芙的话,这还不明显了,分明就是他们两人狼狈为奸意图置阿芙于死地。”瞄到贾太师那双小眼睛中的怒火,她又挑了挑眉道:“那天还好有伯父们在场,阿芙才没吓破胆,现在洛阳城里的人谁不知道他把他儿子被废了的事情都怪到我的头上,天知道那关我什么事?贾俦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若让洛阳城的人来说只怕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仇家那么多,天晓得是谁做的?”
“贾太师,朕早就看你不惯了,哼,居然威胁阿芙,你好大的狗胆。”司马哀怒道,然后拂了拂衣袖道:“传朕的旨意,贾太师行为不端,同样禁足在府里,静思己过,今晚的宫宴不用出席了。”然后一把拉着谢芙往外走,“宴席就要开始了,阿芙也饿了吧,舅舅带你去吃好吃的。”
“陛下,你这处置有欠妥当。”贾太师压下心中的怒火道,这白痴,只听一面之词就下判断。
司马哀怒火上升地眯着眼睛道:“朕是天下之主,朕的话就是圣旨。”
贾皇后看着谢芙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这该死的小丫头每次打击了她之后都会这样笑着,她迟早要她笑不出来。
“舅舅,舅母的脸色好可怕,我们快走,快走。”谢芙反过来拉着司马哀往前走,“回头再派人来宣圣旨。”她的眼光越过司马哀看着那对脸如菜色的兄妹,似在说:“大家走着瞧。”
“阿芙说得对,朕也不耻于与这种人为伍。”司马哀白皙的脸庞上满是不屑地高扬着,这种动作被他做出来非常有气死人的效果。
贾太师越看谢芙越不顺眼,这个小丫头太嚣张了,想要出去与她再理论一番,贾皇后却一把拉着兄长的肥手,小眼睛冷然地看着那对甥舅逐渐走远。
“妹妹,你拦着找做甚?你没看到那白痴与那臭丫头得意的嘴脸?我好歹是三公之一,岂能这么容易就被禁足在府里。”
贾皇后把怒火压下,冷声道:“大哥,别着急,迟早会让他们笑不出来,忍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况且现在风越刮越烈,我就让他们再高兴两天,到时候他们想笑也笑不出来。”
“妹妹,你不是说还要出席宫宴的吗?之前下的功夫都白废了。”
“这宴不去也罢,我就在这椒房殿里提早给他们祭奠,大哥,你最近也收敛一点,别太引人注目了,阿俦又不是你惟一的嫡子,废了就废了,还有别的儿子能传宗接代,这口气先忍着。”想了想又吩咐一句,“还有谢芙那个臭丫头,也别派人再去动她,那丫头现在会防得很紧,要她死容易得很,我早就有布署了。”
贾太师听到妹妹那如蛇般静伏在暗夜不动的神色一眼,这两天为了儿子的事情,他确实有几分不冷静,“妹妹说得对,倒是为兄不对了。”
这宴席摆在麟德殿,众多的官员都携了妻儿前往,谢芙一早就派了宫娥把谢菱领到席位上,在这种宴席上,她也把自己打量的目光收起来,正襟危坐着。
袁珏绷着一张俏脸蛋跟在袁氏的身后,她差点就被那宫娥折磨死了,若不是到了太后的寝宫见到自家姑姑正好在座,她这才逃过一劫,但是她的好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了,还被谢蔷与谢英两人嘲笑了一番,那气都不知道要撒到哪儿去。
谢菱看了一眼谢家的众人,按礼起身给大夫人袁氏问安,袁氏只是略微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就是随意地“嗯”了一声坐到席位上。
谢菱不敢造次,但是也按规矩与谢蔷等人坐在一块,两眼在四周偷瞄着,看到了很多洛阳城出名的美男子,当看到王恺之时,更是停不下来。
谢英推了谢蔷一把,“阿蔷,王家三郎?”
谢蔷看得痴迷了,“三郎还是天人之姿,阿英,你说世上还有比三郎更俊美的人吗?”
不过当众多少女的目光看到王恺身边走着的玉真子的时候,那芳心都碎成了一片片,“暴殄天物”地声音不绝于耳。
一袭出尘的褐色道袍的玉真子对于这此声音听而不闻,那张美丽的鹅蛋脸上寒霜密布,生人勿近。
“阿钰,你既然不喜欢这场合,那你就别来了,在府里呆着不就好了。”王恺道。
玉真子却冷笑道:“你想借这场合寻机会与阿芙说话?三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说过不许你扰了阿芙的姻缘。”
王恺被她说中心事,那张俊美的脸同样也布满了寒意,冷哼一声,“阿钰,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你别以为我王恺就要被你压住,我就是喜欢阿芙,你玉真子管不着。”
玉真子也学他一般冷哼一声,“三郎,那就试试。”
两人似乎迈着决战式的步伐朝席位而去,激战的火花一碰就着,不过在别人的眼里似乎又是另一回事。
“阿蔷,你没戏了,我看玉真子准备吃回头草了,她是太后娘娘宠爱的公主,即使你是我谢氏一族的贵女,这天鹅肉你还真的吃不上。”谢英哀惋地道。
谢蔷绞了绞绢帕,“这玉真子真是可恶。”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但小丫头的眼睛里却是一片清澈。“也罢,我只要能欣赏到三郎的天人之姿就好。”
谢菱听到旁边那两人的说话声及周围少女一片的哀悼声,心里却道:“真是蠢女人,王恺又岂能与七郎相比,七郎才是天上地下最俊美的男人。”
冉溥带着阿一与萧先生同时来的时候,大殿上都安静了下来,有那美男子不屑的侧目着,有众多少女瞪大眼睛看着,眼里的目光不若欣赏王恺时的样子,隐隐有着惋惜之意。
王恺端着酪浆茗了一小口,斜眼瞄了瞄冉溥那高大的身躯,暗暗思量着。
他身旁的玉真子却仍是那种打量的目光,阿芙居然喜欢这种男人?若是以前她会不屑一顾,但是看到这男子并不在意众人的目光沉稳地前进着,朱唇微微一笑,阿芙倒是眼光不错,这种男人比起绣花枕头来说好太多了,尤其是身边这只,绣花枕头中的枕头。 贤王司马觉却是笑着起身相迎,“冉将军果然来了,这边已经给将军置了席位。”
冉溥的抚远大将军可是堂堂一品官,席位自是靠近王座,他也有风度地朝司马觉走去,“贤王这么早就来了?”
司马觉最近虽然为了粮食之事忙得焦头烂额,但是离他的大业越近他的心情也就越好,“陛下的宴席,我这皇叔怎好珊珊来迟。”
两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几句后,冉溥这才坐到席位上。
一旁的俊男美女们这才知道冉溥的身份,于是窃窃私语声慢慢地多了起来。
“这冉将军长得不错,偏编习武,看来就是一介武夫,粗鲁得很。”
“就是啊,可惜了那张好皮相,哪能与天人王三郎相比?”
“呵呵,我觉得也是,武将终归是武将,怎么样都带着将种的气息?哪能与洛阳城的众家美男子相提并论?”
“……”
袁珏听到这些,那双眼睛狠狠地瞪过那些八卦的男女们,手中的秀拳紧握,想要为冉溥说几句辩驳的话,但很快就又吞回肚子中,只能干咬着唇生着闷气。
谢菱皱眉看了眼冉溥,这人她还记得,当初她还怀疑谢芙与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不过后来见到他与谢芙无往来,她当时就算想要谢芙失贞于此人的想法也不得不胎死腹中,很快就收回目光,专心致志地寻找着桓衡的身影。
谢芙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那窃窃私语声,俏脸沉了下来,这群人居然在背后如此议论她的爱郎,她那清冷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扫过,那群人一接触到谢芙的目光,顿时嘴巴就闭上了,这临川郡主可不是一个善茬,有些人甚至不敢与她的目光时视。
正与贤王司马觉说着话的冉溥微笑地抬头看着她,这小丫头现在散发出来的怒气他离这么远都感觉得到,不就是几句闲言碎语嘛?何必那般在意?他盯着她的俏眸笑着摇了摇头。
谢芙却回他一个她气不过的眼神,步到那紧挨着王座的席位,她临川郡主的席位例来都是最特殊的,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司马哀这白痴帝王棒在掌心上的明珠是谁?
玉真子颇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角,王恺的神色越见难看。
谢芙因身份的原因,所以她不笑的时候,那不怒自威的气势更甚,她挥了挥衣袖,从容优雅淡定地坐了下来,身上绣着的芙蓉花更是衬得她娇美无双。“冉将军到洛阳来可是一路辛苦了,我听闻北地的胡人一听到将军的名号都会闻风丧胆,阿芙甚是钦佩,现得见将军的真颜,实乃阿芙之幸。”她举起案上的酪浆朝冉溥举了举碗。
这个小丫头居然来这一套,冉溥的心里既感动又觉得甚是好笑,也笑着举碗回敬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