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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笑说:“卢湛这样还是好的,当初你爹知道我有了你那会儿,他就和痴呆了一样,好几天只会傻笑,有时候半夜还会做梦笑醒,总说是梦见一个非常可爱的娃娃管他叫爹,他这样还真让我担心了好几天呢。”
我暗自脸红,我爹这样的期盼我,偏我还故意拖到三四岁才开始说话,真是罪过罪过。
希望将来我的孩子不要象我一般别扭才好。
在全家人的期盼下,我的肚子越来越大,日子也养尊处优起来,吃得多,动得少,活象一头小猪,每天唯一的运动就是在花园里散散步。象什么拿剑呀,动武呀,出门呀,都被三位尽忠职守的监督者给禁止了,就连有时候我想绣绣花什么的,卢湛也不许,说是怕我扎了手。
天呐,我的技术没那么差好不好?再说就算扎着手,我又不是睡美人会长眠不醒吧?
这一段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终于在八个月后结束了。
当我怀抱着一个白白胖胖长相如天使一般的男婴时,我觉得这一段黑暗的日子是完全值得的。
我儿子集中了我和卢湛二人的优点,总是笑嘻嘻的,人见人爱,爹娘疼外孙自不用说,就连不大喜欢小孩子的龙东海和方英杰也爱抢着抱,我这个当妈的,反而常被晾在一边。
只有趁大家都不在时的空档,我才能独自享有和小家伙玩的权利。
“宝宝好乖,来,让妈妈亲一个!”
这小子吃饱了以后特别有精神,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四处张望,一边手舞足蹈,一边伊伊呀呀地叫。
我很响地亲了一下他的小脸,小家伙楞楞地看着我,我呵呵一笑,“好宝宝,你妈妈我是不是天生丽质、慈和善良的美女妈妈呀?”
小家伙仍然楞着,张大了小嘴,发呆的样子更是可爱。
呵,这不是缩小Q版的卢湛吗?
我点点小家伙的额头,“卢小湛,看着妈妈发什么呆啊?是不是还想让妈妈亲一个?嗯…”
小小的身体又软又香,卢小湛的脸更是象苹果一样,啊,好想啃一口。
就在我嘟着唇亲下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讨厌!”
咦?
我抬起头,纳罕地四处张望,哪里来的人声?
四周无人,只有远处卢湛和爹爹安静下棋的丁丁落子声。
“妈妈好烦!”
这第二声让我差一点打跌,惊异不能自已,“卢小湛?不会吧?是你在说话?”
天啊,五个月的小娃儿会说话?
只见我怀里的小娃娃瞪起圆眼,小嘴张开,真地发出了话音,“是我啊。”
“你,你怎么会说话?”
我语无伦次地问,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和听力有问题。
“我早会说啦。”小脸上竟然显示出得意洋洋的神气。
“可是你才五个月呀,你怎么能,…五个月的孩子不该会说话的呀?”
“五个月前我就会说啦。”
小家伙神气得扬起下巴,好象我问的是什么蠢问题。
“你,你你!”
我又惊又疑地打量着我面前的小娃娃,脑中隐隐想到了一个答案。
但这却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答案!
“A型你好,我是A+型,你的改进型,我们共同的创造者,名叫欧…”
我再也忍不住发狂地尖叫一声,“哦!不!…”
“知道为什么我是改进型吗,因为我的学习不是渐进式的,而是突变式的,所以我更先进,更接近人类的现实,…”
“停!停!”我一阵头晕,几疑自己在做梦,用力甩甩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不会这么巧的,我儿子怎么也是人工智能?欧老头还有完没完?
“漪儿你怎么啦?看看宝宝都被你吓着了,真是,越大越疯,没有当妈的样儿!”
我还在喃喃自语,我娘从一边过来,抱走被我松开的卢小湛,爹和卢湛也中止了下棋,走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如梦初醒般地指着卢小湛,“他,他…”
我还没说出话来,卢小湛早先下手为强,张开小嘴,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好不伤心,好象我欺负了他似的。
“宝宝不哭,都是你娘亲不好,吓着宝宝了…,好宝宝,没事,没事,有外婆呢。”
我娘好言劝慰着卢小湛,一边训斥我,“今天禁止你抱宝宝,下次给我注意点。”
我张大了嘴,一口气噎着,说不出话来,看到卢湛和我爹都投来责备的目光,而卢小湛半躲藏在娘亲怀里,在没人注意时,咧开没有牙的嘴,对我露出了得意的笑。
这笑容像极了…
小恶魔。
我眼前立时如有黑云飘过,…
苍天啊!…
番外 番外之二 炽梦
暮色苍苍,他行走在昏暗中,看不到前方,也听不到动静,只是朝着一个方向行去,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引着他,让他在迷茫中维持着动作。
我在做什么?
他伸出自已看不清的手,上面似乎还有麻痛的针刺感,方才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落入这般的境地?
远处,渐渐有了一丝光茫,他抬头望去,那光淡淡的,有些影影绰绰的东西,在里面闪过。
是出口吗?
他走上前去,欲待细观,那光却在他接近时倏灭了。
短暂的梦境一样的黑暗只如一瞬,天地一下子大放光明。他反射地眯起眼,霎那间意识一阵浑乱'奇‘书‘网‘整。理提。供',就陷入了无尽的混沌之中。
***
当他目能视物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一双手。
这是一双白皙圆胖的手,样子很小,好象是五岁孩童的。
哪里来的的小孩子?
他这样想着,想要站起身来,在他脸前开着一株玫瑰,开得正艳,香气有点呛人。
象这般花前柳下,好象不是他爱来的地方呀,…
莫非他一时酩酊,居然会醉卧花丛?
他冷笑着,伸手去拍打身上的尘土,伸出的手却僵在半空。
天啊!
原来那双孩子一样的手居然是自己的,而自己也正是站着的!
他现在是个孩子!一个只有五岁,还不如花丛高的男孩!
突如其来的发现令他陷入了震惊,呆立片刻后,他渐渐接受了事实,慢慢地朝花园外走去,一边思想着。
我原来是个孩子么?
好象不是的,那么,原来的我又是什么样呢?
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
这是梦吗?
是我做梦变成了五岁男孩?还是五岁男孩在梦中变成了我?
他绞尽脑汁地苦苦思索,依稀穿过有着雕花描金的拱门,经过碧玉彻成的亭台,一幕幕景物都恍然相识,在他破碎不全的记忆里拼凑着往事。
他停在一处池水前,伸出头去,打量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清洌的水面上映出一张圆嘟嘟的小脸,浓眉,大眼,头上扎着冲天小辫,锦袍皮靴,象是刚从民间年画里走出来的小阿福,…
水面上的男孩影子对他瞪着眼,张大了嘴,看起来还真有点呆呢。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出手玩着水,水中影儿碎了又合,合了又碎。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
高炽,他叫高炽,是父王最疼的小王子。
“小五…”
突然发出的男子声音吓了他一跳,差一点跌进水里,幸好另一只手还抓着水边的栏杆。
“不在书房读书,怎么在这里玩水?”
半带着斥责半带着玩笑的口气并不令人害怕,他偏过头去,正好看到一个锦衣少年,面相极是熟悉,他还在思索着这人是谁,却如不受控制一般地冲口而出,“三哥哥,可别告诉父皇啊。”
虽然他受尽宠爱,但是父皇对他们几个皇子的功课却是管得极紧,常见四哥哥受罚,他也心中惴惴。
“小家伙,三哥什么时候告过你的状啊?”
对方修长白皙的手捏捏他的小脸,有点疼,但还能忍受,他咧嘴一笑,搂住来人的手臂,“好啊,三哥哥,咱们坐船去。”
岸边就停着精致的木兰舟,小而轻便,正好可坐两三人,可惜对于五岁男孩来说,仍是无法驾驭的困难。他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少年,三哥哥对他很好,总是笑眯眯地,但凡他有所求,总能如愿的。
少年微微一笑,抱起他跳上了小船,他兴奋地在船上跳来跳去。
“好玩好玩。三哥哥,快划快划。”
少年应了一声,挥动手中的桨,小船驶离池边,几乎快到了大池的中央。
“鱼!鱼!”
一只锦鲤轻轻跃出水面,打个水花又钻了回去,仿佛也在游戏似地。
他指着池面喊着,伸出的小手想要触及那精灵古怪的生物,惹得小船晃来晃去。
“别乱动,船要沉了!”
少年警告的声音传来,他只是略一偏头,瞧见少年脸上平平淡淡,看不出有生气的迹象。
“不会的,有三哥哥在啊。”
他笑得无赖,继续玩捉鱼的游戏,三哥哥是大人了,大人的能力都很大的,一只小船自然不在话下。
“我带你划船,若是叫父皇知晓,定要责骂一番了。”
耳听得少年的叹气,他头也不回,“不会的,我今天跑出来的时候就没有人看到。没人知道咱们玩划船啊。”
“是吗?”
听到这句微带冷意的问话,他仍是傻呼呼地点头答应,还把一双脚也伸进水里去乱踢一气。
“哈哈,我踢到了一条大鱼。三哥哥你看!”
此话未落,他忽然身子猛地一滑,全部没入水中,凉凉的水漫过了口鼻,极是难受,他在水里挣扎着,“唔…三哥…”
救我,救我,他伸出的小手在空中挥着,眼前水光弥漫,看不清事物,但隐约看见一船一人,竟是渐行渐远。
“救我!…”
我在这里,不要走啊!
毫不留情的池水淹灭了他的呼喊,有一种比水更冷的的东西侵入了他的心头,他渐渐地,沉了下去…
“笨蛋笨蛋!”
他看着沉在水中的小小影子,又是气愤又是震惊又是恼火地跺着脚,“高沁那只狐狸也能相信吗,真是笨死人了。”
“你是在说自己笨吗?”
突然而来的声音令他蓦地转身,他转身的速度太快,几乎和意念同步,瞬间就看到了他身后的人。
这人和他差不多身高,雪白的脸,眉目如画,着一袭缃黄丝衫,梳着两个小辫子,黑亮的头发上绑着粉色的丝带,一双眼睛清亮如水,冲着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嘴角微微上扬,显得神气活现。
“臭丫头,你又是谁?”
这个宫里的宫女吗?意敢这样和他五殿下说话?
“你别管我是谁,你先看看水里的是谁吧?”
“水里的不就是高…”
高…炽?
高炽!
后知后觉的他突然停住了,沉在水里的是高炽,那站在这里的又是谁?
水中倒影中,一个五岁男孩震惊迷乱地看着自己。
“别奇怪啦,淹在水里的是你,站在这儿发呆的也是你。”
唯恐他想破了头,女孩好心地告诉他一个事实,“你的灵魂出窃了。”
***
“母亲!您找我?”
少年冷清中蕴含自得的话在空旷的屋内响起,屋内半卧在锦榻之上的宫装女子缓缓开口,优雅无比的声线是怡人的动听。
“是的。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不知。母亲请说。”
“五皇子昨天落水了。至今仍未苏醒”平淡的口吻听不出情绪。
“是啊,真是让人担心。”
少年叹了长长一口气。
低低的笑声带着些嘲讽意味,“沁儿,你跟你五皇弟的感情一向很好的吧?”
少年挑起眉,“就象母亲和当年淑妃一样。”
淑妃,是五皇子的生母。
“不错,”声音顿了一下,“你很象我…不过,毕竟还是年纪太轻,做事总是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