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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本宫不求你,你也会答应。”叶盛夏忍着笑道,有点点幸福感不断在心头漫延,周身暖烘烘的,像是在烤火。
“是啊,朕舍不得拒绝母后。明知放三弟出宫,便是放虎归山,可朕还是不想母后失望。”独孤城轻叹。
他从未想过哪一天会这样没有原则,可这是叶盛夏的要求。即便知道后果严重,他还是有了决定。
“对不起,都是本宫不好,多管闲事,让你为难。”叶盛夏嗫嚅道。
是她任性。明知这是国家大事,独孤城又是一代帝王,若是弄不好,便是生灵荼炭的大事。
若有一天独孤王朝因为独孤月掀起战乱,她相信自己就是始作佣者。
“你这丫头。也罢,看你态度不错,朕就应允你这个小小要求。朕应该相信,以朕的能耐,三弟没机会东山再起。”独孤城推开叶盛夏,轻揉她软绒般的青丝,笑容温柔。
独孤月离宫
叶盛夏没想到独孤城这么轻易便答应了她的要求,一时傻了眼。
“你真的放了老三,就不怕他届时出了皇宫,再来夺你皇位?”叶盛夏哑声问道。
“不怕。朕顶天立地,怕三弟做甚?”独孤城笑着为叶盛夏挟了很多菜。
叶盛夏失笑。
是啊,还未发生的事,担心这么多做什么?
她已经仁至义尽,做到了独孤月想要的事,从此以往,她跟独孤月再无任何关系。
“皇上,来,多吃点儿菜,本宫听御膳房的总管说,这都是皇上喜欢的菜式,特意让他准备的。”叶盛夏为独孤月城挟了满满的一碗菜。
人家对她好,她也要努力对人好,这样才公平。
独孤城摇头失笑:“朕看不是。这里面有一半的菜式都是母后喜欢的!”
叶盛夏黑了脸,倏地放下碗筷:“你吃不吃?不吃拉倒。”
这都被独孤城看穿。
她确实弄了一半独孤城喜欢的菜,另一半则是自己喜欢的。最起码,她自己也要用膳,弄一点自己喜欢吃的菜,有什么奇怪的?
“母后莫生气,朕只是说笑,没有其它意思。”独孤城拿叶盛夏没办法,忙着赔笑。
叶盛夏仍是噘着小嘴,指着他的挺鼻道:“就算是本宫的不是,你也不准说本宫!否则本宫跟你没完!”
“母后说的是!”独孤城哪敢说不,只怕叶盛夏气极之下,再也不理他。
“这还差不多。”叶盛夏顿时笑眯了眼,不再耍小性子,殷勤地为独孤城挟菜。
一顿饭下来,除了独孤城改不了对她动手动脚的恶习,倒也和乐融融。
两日平安度过。
这日玉儿冲进凤清宫,对正在习武的叶盛夏道:“娘娘,听说没有,梨园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周王消失了。”
正在挥汗如雨的叶盛夏练鞭的动作一顿:“一惊一乍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奴婢以为娘娘知道周王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呢。会不会是被皇上给——”玉儿收到叶盛夏的一个利眼,倏地住了小嘴。
“老三只是出宫了,皇上放他自由。”叶盛夏淡声回道:“此事以后不准再提起,就当本宫从不认识此人。”
有一天会回来
玉儿不敢再多嘴,见叶盛夏习武,忙退至一旁。
叶盛夏将注意力全集中在习武之上,两刻钟后,她挫败地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神,便索性出了凤清宫,一个人悠哉游哉地走在宽敞明净的宫道之上。
待她顿下脚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梨园之外。
梨园不再有侍卫守候,看起来有点冷清。更不似以往那般,有欢声笑语传出。
在外徘徊良久,叶盛夏还是举步踏入梨园。
梨园之内依然清冷,无声点声响,只有她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的鞋履声,清脆地在半空回响。
她去至独孤月曾经带她去过的老树下,出神地仰望,漏阳透过绿叶洒在她脸上,竟感觉不到一点温暖。
天毓走了,宋君走了,独孤月也走了,下一个,又会是谁?
指不定,谁也轮不到,最后是她先走……
叶盛夏摇头苦笑,自己竟想些这样的事。
独孤城在皇宫,她怎么舍得走呢?
恍神良久,叶盛夏转身欲离开,却被身后站着的一个小宫女吓得险些失了心魂。
她轻抚剧烈跳动的胸口,娇嗔地道:“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娘娘金安。”小宫女朝叶盛夏行礼。
叶盛夏见四下无人,心生警惕。
此女悄无声息便到了她身后,指不定是个高手。若是有心欲杀她,她岂不是很危险?
“奴婢是奉周王的命令在此等候娘娘,这是王爷留给娘娘的信件,请娘娘过目。”小宫女说着递了一封信件给叶盛夏。
叶盛夏犹豫着要不要接过:“你会不会在信上下毒?!”
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若是想下毒,方法很多,还可以将毒抹在信笺上。
“娘娘请放心,奴婢有王爷的信物,奴婢留在梨园,就是为了等娘娘。王爷说,娘娘指不定得空时会来梨园走走。”小宫女说着掏出一块玉佩。
叶盛夏探头一看,那确实是独孤月的东西。
当下她才接过书信,一扫而过。
书信很长,她却没有仔细看,独孤月最后说,有一天他会以江山为聘,封她为后。
叶盛夏看过书信后便撕碎。
她和独孤月说过的话,不是戏言。他得到他想要的,她与他从此再不来往。
新欢和旧爱
出了梨园后,叶盛夏便一扫颓废的情绪。
有些人只能是过客,或许曾经美好,但此去经年,只能放在回忆里。
而且,她不是靠回忆过日子的人。
叶盛夏才回凤清宫,独孤湘便迎上前来,抓着她的手臂大兴奋地道:“盛夏,我终于想起谁有这个香囊了!”
“是谁?!”叶盛夏同样兴奋,眸色一亮。
“是回香!我就说这香囊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见过一次,有一点映象,不只是这个药香,还有这朵绣花。”独孤湘将香囊递给叶盛夏,指着上面的绣花道。
叶盛夏仔细一看,果然上面有一朵绣花,是未开放的花骨朵,有点特别。
“怎么了,找到凶手你不高兴吗?”见叶盛夏久久不语,独孤湘不解地问道。
“我是在想,我们出宫的当会儿,初雪正在闭门思过,她为什么还人对我下毒手?如果她们主仆一直未曾离开流雪居,回香又怎会出宫与刺客交涉?”叶盛夏若有所思地道。
独孤湘听了,觉得她这话在理。
“无论如何,回香的香囊就是铁证,我们可以从这方面着手!如果她们主仆一边闭门思过,一边想着要怎么害你,这种人更是留不得。我很怀疑,我被人下媚药,也是初雪下的毒手!”独孤湘沉着小脸回道。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证据,叶盛夏该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走,我们这就去流雪居寻她晦气!”叶盛夏不再多想。
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有了证据,她当然得好好教训一番初雪。
“这还差不多。我们要趁皇兄不在的时候教训她,否则皇兄来了,可能舍不得对初雪下毒手……”看到叶盛夏脸色微沉,独孤湘忙闭上小嘴,不敢再乱说。
叶盛夏看得独孤湘,蹙眉道:“湘儿,你了解换皇兄。你说在他心中,喜欢我多一点儿,还是喜欢初雪多一点儿?”
“当然是你啊。初雪是过去式,你是皇兄现在喜欢的女人。皇兄待你可好了,虽然以前皇兄待初雪的时候更温柔——”叶盛夏脸上明显的不悦,令独孤湘再次闭上小嘴。
她是说多错多,还不如不说。
她要的,是全部!
“我就知道,独孤城那胚子靠不住,更何况初雪还是他的初恋情人。人家说,初恋情人是最难忘的,毕竟一生一次。往后的那些女人,都得往后靠!”叶盛夏喋喋不休,悔得肠子都青了。
若可以,她也应该在独孤城之前找个男人来喜欢,这样才公平。
“可我觉得皇兄最喜欢的还是你。”独孤湘硬着头皮道。
其实,她也没把握。
独孤城当年有多喜欢初雪她看在眼中,那时候,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
但是对于叶盛夏,独孤城并没有那种表现,所以,她也不清楚她那个皇兄是喜欢初雪多一点,还是喜欢叶盛夏多一点儿。
“这样吧,你把当年初雪和独孤城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叶盛夏自独孤湘的表情看出了端倪。
她很想知道当年独孤城和初雪有过怎样的经历,若是有个对比,她心里有数,到时也就不会太伤心。
独孤湘举了几个例子,长话短说,叶盛夏的心情直接跌到谷底。
当年独孤城为了讨初雪开心,从塞北之地找来罕见的龙果,只为搏红颜一笑。
初雪想要一件保暖裘衣,独孤城便命人找来全国技术活最好的十个裁缝连夜赶制,不过三天时间便裁制好。
还听说,有一个男子不该多看一眼初雪,后被独孤城生生剜出了双目……
“算了,知道这些就够了。”叶盛夏顿下脚步,看向阳光下耀目的“流雪居”三个字恍神。
所谓宿敌,或许就是这样。
她不喜欢初雪,正是因为初雪跟她抢一个男人。更可悲的是,她觉得自己抢不过初雪。
即便初雪真是那个想要她命的凶手,独孤城又是否舍得杀了初雪,为她报仇?!
她心里没底,但无论如何,她都要知道在独孤城心中,她叶盛夏到底价值几何。
她不想跟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无论是那个男人的身体,或是那个男人的心。她要的,是全部!
“盛夏,皇兄有过去是不争的事实。你先别激动,皇兄现在喜欢的人是你,初雪只是过去式。”独孤湘想拉住叶盛夏,叶盛夏却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流雪居。
欲加之罪
“是不是过去式,很快就会知道了。”说话间,叶盛夏已闯入流雪居。
流雪居内静悄悄,像是一座空殿,只有叶盛夏和独孤湘急促的脚步声响在殿内。
“什么人?!”回香闻声而出。
见是叶盛夏,回香一愣,很快她上前向叶盛夏行礼:“奴婢参见太后娘娘,恭请娘娘金安!”
叶盛夏冷眼俯视回香,将手中的香囊递到回香跟前,冷声道:“回香,这可是你的东西?!”
回香接过香囊,一眼便看出是自己的东西,点头回道:“这是奴婢的香囊,请问怎会在娘娘手中?”
“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主仆时时刻刻想要本宫的性命,若非本宫命大,今日便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说,是不是初雪指使你行刺本宫?!”叶盛夏冷声问道。
回香摇头:“奴婢不知娘娘在说什么。奴婢一月前不小心弄丢这个香囊,遍寻不着。奴婢和主子近一月都在流雪居,未曾出殿门半步,更不可能行刺娘娘。娘娘,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如今证据确凿,你却巧言令色,说香囊一个月前弄丢。除了你自己,可有人证证明你说的这话?!”叶盛夏冷声道。
“臣妾可以作证。回香的香囊确实在一月前弄丢,这丫头当时念叨了好几回,只叹可惜。”初雪闻声而出,接下叶盛夏的话。
“初雪,你要知道,你身为回香的主子,你的证词不可靠。所谓的人证,应该是和回香没有切身利益和关系的证人,这点不需要本宫来教你吧?!”叶盛夏冷眼扫向初雪。
初雪一时语塞,看向回香:“回香跟在臣妾身旁多年,她心地善良,不会做坏事——”
“那你又错了。你身为她的主子,其身不正,又如何笃定你的贴身宫女善良?这话自你嘴里吐出,尤其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