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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不是很能说么?”独孤城冷眼俯视榻上背对他的女人,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叶盛夏依然不动,紧闭双唇。
“朕要你说话!”独孤城更是怒不可遏,上前跨坐在她身上,掐着她的雪腭,恶狠狠地喝道。
在看到她苍白的小脸时,他想起昨晚她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这是怎么了?不过是看到她跟上官疏桐有说有笑而已,为什么会气得失去理智?
他虽然耐性不怎么样,脾气也不好,却也不至于小气到这等程度。
难不成,他真的喜欢上了——
不,不可能,他一心一意只喜欢初雪一人,不可能再喜欢上其他女人,叶盛夏就更不可能。
心思转了千百回,独孤城还想不明白,便索性离开了凤清宫,扬长而去。
太后也侍寝(35)
独孤城一离开,玉儿和音儿便冲进寝室,将捆绑叶盛夏的绳索解开。
不料叶盛夏一动不动,她们以为叶盛夏受到刺激,再次昏厥,忙找来太医看诊。
检查后才发现,原来叶盛夏是睡着了,这才令大家松了一口气。
这日开始,凤清宫被严加看守。
叶盛夏除了凤清宫,哪里也不能去。
凤清宫外到处是密密麻麻的禁卫军,就算插翅也难飞。
凤清宫也不再像往日那般充满笑声,安静得出奇。
养了两日,叶盛夏病情并没有好转,反而加重。她刚开始还会下榻走走,到后来,整日躺在榻上,更少进食。
独孤城两日未前往凤清宫,任何人不得在他跟前提起“叶盛夏”三个字,自然也不知叶盛夏病情加重。
这日赵太医见叶盛夏病情紧急,手足无措,跑到承乾宫,却被挡在殿外。
无奈之下,他唯有等在承乾宫外,见到水芙,这才冲上前,告之叶盛夏病情很重的这个事实。
“朕说了,关于她的事不必对朕说!”独孤城冷眼扫视跪在地上的水芙。
“赵大人说,太后娘娘情况很不妥,若再得不到妥善医治,可能活不过……”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独孤城一声沉喝,以为是水芙夸大其辞。
“皇上,如今能救娘娘的只有上官公子。也不知怎的,第一日娘娘还能下榻,到了次日便开始昏睡。赵大人说,这是中毒加剧的迹象。奴婢不敢有半点欺瞒,皇上若不信,可以亲自去凤清宫查看究竟。”水芙信誓旦旦地道。
独孤城眸色一沉,跑向凤清宫。
只见凤清宫内人人愁容满面,只有玉儿和音儿候在室内。
独孤城冲进寝室,便见到昏睡在榻上的叶盛夏。她脸色青白,唇际发黑。
他的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颤手探向她的鼻息。
若有似无,像是随时会断了心脉。
“你们是怎么医治的?!太后若有事,所有人陪葬!!!”独孤城一声沉喝,吓得所有人跪倒在地。
“娘娘会落得今日这样的田地,都是皇上的错!”音儿不顾一切地朝独孤城大声道,为主子抱不平!
太后也侍寝(36)
独孤城眉头紧蹙,沉声道:“朕不会让母后有事。传令,即刻找上官疏桐过来!”
有人应声而去。
不多久,上官疏桐便赶到了凤清宫。
他替叶盛夏诊断后摇头道:“那日分明清除了她体内的毒素,怎会两日后病情反而加重?除非是又有人向她下毒!”
“近两日凤清宫守卫森严,除了特别交待的几个人,没人能接近母后。莫不是凤清宫内有内奸?”独孤城不解地道。
现在的情形很诡异。
由于百日香无色无味,通过空气传播,所以对方想下毒,防不胜防。唯一的办法便是任何人不得轻易出入,只是,叶盛夏又再中了毒。
“独孤,这次如果救不回她,不是我说你,你难辞其咎。她中毒至今,你到底有没有人派人好好照顾她?到底有没有彻查毒从哪里来?她为何会在凤清宫中毒?”上官疏桐端正颜色问道。
独孤城深深呼吸,点头回道:“是我的错。”
他这两日因为一个问题搅得心神不宁,根本忘了叶盛夏是一个病人,下毒的真凶也未能查出,更没有采取更进一步的防范措施,才至叶盛夏昏迷不醒,病情加剧。
上官疏桐说的对,若是这个女人有事,他难辞其咎。
“上官公子,有一件事奴婢一直想不明白。如果说此毒通过空气传播,为何奴婢们没事,有事的偏偏是娘娘?”音儿在此时突然插话,问道。
上官疏桐和独孤城心一凛,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有一个想法。
“或许,毒源就投放在寝室。母后晚上的时间都在这里入睡,时间很长,但除了音儿和玉儿,其他人都很少入寝室,所以即便是吸入少量的毒素,也不会有反应。”独孤城想到这个可能,说道。
“那还等什么,先把她带出寝室,现在就开始彻查寝室,定要查出毒物的源头,才能保住这个女人的小命。”上官疏桐大声道。
独孤城第一时间上前将昏厥的叶盛夏抱出寝室,上官疏桐为他诊治,其他人则彻查寝室,各司其职,寻找毒物的源头所在。
太后也侍寝(37)
“疏桐,她怎么样?”独孤城见上官疏桐久久不语,沉声问道。
“中毒很深,我怕——”上官疏桐的话打住,呆怔地的看着叶盛夏青白的脸颊。
他两天前还和这个女人有说有笑,她还说要他带她出宫,她将以身相许。
可是这会儿,这个女人却有可能一睡不醒……
“疏桐,她不能有事,你一定要救她。”独孤城用力扣紧上官疏桐的手臂,沉声道。
“就算救醒了她又如何?如果有人存心要她的命,就算此次救活,她还是会被人下毒。她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好运气,能从鬼门关走出。”上官疏桐冷声回道:“她有时虽然糊里糊涂,但不代表她笨。她说的没错,一定是你的女人对她下毒手,欲置她于死地!”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救她,我向你保证,一定查出凶手,为她报仇!”独孤城直直地看着病恹恹的叶盛夏:“时间不等人,要快!”
上官疏桐回神,喂叶盛夏服下解毒药丸,再以金针护住叶盛夏的最后一点心脉,方道:“现在我也没办法治她,只能先保住她的小命。现在我即刻出宫,寻找圣医天毓进宫。若是在十天内我能找到天毓,她可能有救。若届时我找不到,她便——”
上官疏桐起身:“现在她交给你,不能再有任何差池,祝我好运!”
语罢,他便飞身冲出了凤清宫,纵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空中,不见踪影。
上官疏桐一走,独孤城便水氏四姝道:“将所有闲杂人等都赶出凤清宫。再有,以后她的饮食都由朕亲自试毒,不得假手于人。两个时辰内,朕要知道毒源所在,否则都拉下去砍了!”
“是,皇上!”众人不敢怠慢,齐声应道。
一个时辰后,百日香的源头终于找到,竟是叶盛夏睡觉的方枕。
有人将毒涂在方枕上,神不知鬼不觉。
也就是说,下毒之人,很可能是凤清宫的宫女或太监所为。
安置好叶盛夏,命四姝好好看守,独孤城诏来凤清宫的所有当值人员,包括宫女,还有太监,亲自审问。
太后也侍寝(38)
“朕不想浪费太多时间。不过,你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机会,说出凤清宫当值的宫女和太监到底哪个最可疑。若是找不到可疑的对象,也无大碍,朕可以将你们所有人一起处死。”独孤城端坐在首座,淡眼扫视在场跪着的众人。
众人脸色苍白,虚汗不断,齐声应道:“是,皇上!”
“小庆子,你先说!”独孤城首先点到太监。
“奴才经常在凤清宫出入,平日里一般是守在殿外。若说真有人有异动,奴才以为,小荷和小菊最大嫌疑。”小庆子面无异色,中规中矩地回道。
他话音刚落,众人让出位置,正是吓得脸色灰白的小荷和小菊。
“小荷和小菊,出列。”独孤城看向两个宫女。
“奴婢没有,冤枉,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对娘娘下毒。平日里娘娘待奴婢们很好,从来不惩罚奴婢,奴婢能遇得这么好的主子只会好生服侍,绝不敢有任何不轨之心。”小菊连连朝独孤城磕头,连声道。
小荷的反应就更平静一些,她看向小菊道:“听小庆子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小菊可疑。小菊经常打听娘娘的事,特别热心,例如娘娘喜欢吃什么,最喜欢什么花,还有最喜欢去哪里走动,这些都经常打听。”
“是么?小菊,此事当真?”独孤城看向瑟瑟发抖的小菊,淡声问道。
“奴婢确实喜欢打听娘娘的事。因为娘娘平日待奴婢们和善,奴婢就想知道一些主子的喜好,能更好地服侍主子,奴婢对天发誓,对主子绝无不轨企图,更不敢对主子下毒,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菊胡乱抹去眼泪,说到激动处,越来越大神,更是直视独孤城的双眼回道。
独孤城点头,看向小庆子问道:“小菊为人平时如何?”
“还算勤快,为了诚恳,娘娘很喜欢小菊,直说小菊贴心懂事,知道娘娘的各种喜好,更不会无缘无故烦娘娘。”小庆子如实回道。
“也是,母后为人爱憎分明。这案子经小庆子一提醒,倒是更好查了。”独孤城点头,突然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太后也侍寝(39)
两刻钟后,凤清宫各人将平时觉得有异样的所有人点出。
此后,独孤城让各人重新回到此前的位置,命各人指出在叶盛夏心目中谁最讨人欢喜,谁最不讨叶盛夏钟爱。
各人觉得这样审案很儿戏,音儿和玉儿在一旁看了却觉得这个方法最有效。
叶盛夏性子糊涂,不代表她。她对人性尤其敏感,对真诚与不真诚的人分得很清楚,这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巧的是,在场的第一个人都指向小荷。
只因小荷被叶盛夏点名的次数最多,更多时候叶盛夏看到小荷都是绕道走。
独孤城俯视跪倒在地上的小荷,只见她眸色闪烁,在他跟前却还能勉强振定。
这个宫女若不是心中无愧,便是见过世面,所以面对他这个皇帝不能临危不惧。
“来人,先让她尝尝各种宫刑的滋味,直到这个贱人招人为止。”独孤城手一扬,很快便有刽子手上前。
不多久,各种刑具也搬了上来。
“皇,皇上,奴,奴婢冤枉,皇上乃当朝圣君,断不会如此儿戏,制造这样的冤案——”小荷神色张惶,吓得语无伦次,终于知道害怕。
“审案本是很复杂的事情,需要人证物证。但是审关于母后的案子,就像是母后的性子那样简单,打破常规,只需按照她的喜好来审,准没错。贱人,你先别招,朕才有机会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独孤城拾起烧红的铁烙,烙在小荷的左颊。
小荷甚至才发出尖叫的单字音,便痛得昏厥在地,失去意识。
很快,小荷被人用盐水泼醒,她的脸已被毁,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奴,奴婢招,招了,求,求皇上给奴婢一个痛快……”小荷奄奄一息,知道自己若不招供,只会如独孤城所言那般生不如死。
毕竟现在的她,不如死了痛快。
“看是你招得快,还是朕下手的速度更快。”独孤城眸色狠戾,拾起铁烙,又要烙在小荷的右颊。
“奴婢是受乐工局的李乐工指使……啊……”小荷说话的速度还不够快,独孤城的铁烙再次烙下。
太后也侍寝(40)
小荷发出凄厉的惨叫,经受不住酷刑,再次昏厥。
“把这个贱人押进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