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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拿心对待的,虽然现在梓锦没有拿出全心,不过也不会利用别人。
从梓锦她们所在的亭子走到现在李素宁坐在的地方,不远也不近,两人靠近的时候,李素宁正在跟大家十分友好的聊天。走到近处一听,果然是声若黄鹂,婉转动听。隔着层层人海望去,只见她眉如远黛,眼若横波,挺直的鼻子下面,樱桃小口不点而朱,此刻抿着唇十分淑雅的笑着。
梓锦就是一愣,李素宁跟长大后变瘦的自己果然是有几分相像的。只是李素宁更媚,那一双眼睛就跟会说话一样,难怪李静姝的爹娘都被哄骗了去,若不是自己知道后来进宫的宁妃是什么样子的,只怕也会被蒙骗的。
这女人也的确是演技高超啊,至少现在梓锦就没看出这个李素宁有什么破绽的,完全是因为知道她后来的事情,才知道此人的心性。
梓锦跟李静姝进了亭子,亭子的人看到两人的时候神情都有些怪异。这里面知道梓锦的自然是惊惧与她的恶名,不知道今天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见过李静姝的,眼里也是光芒频闪,知道李静姝跟李素宁是不合的,只是怎么也想到梓锦会跟李静在一起的。
一时间亭子里诡异的安静。
李素宁来京城不久,没有见过梓锦,此时梓锦微胖,小脸上肉嘟嘟的婴儿肥,带着大大的笑容,身形又没张开,自然无人觉得梓锦跟这位大美人有几分相像。
李素宁站起身来看着李静姝浅浅一笑,真真是美人一笑映的百花失色,便是在这里的各家闺秀不乏出色之人,相比之下也黯淡无光了。
“殊妹妹。”李素宁笑着喊了一声,神态之间似有意无意的就带了丝丝的不安跟惧怕之情,落尽旁人眼里,就有了玩味的味道。
李静姝瞧着李素宁的神态,就恨不得扁她一顿,但是想着梓锦的话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却也应声,到底是有些失礼的。
梓锦自然不能看着李静姝受欺负,就张口说道:“静姝姐姐,这位就是寄居在你家的亲戚?”
梓锦本就年纪小,此时又故意带上了卖萌的味道,眉眼间全是明洒洒的笑容,憨态可掬的小女娃配上这样明亮的笑容,便是知道梓锦名声的人此时也忍不住的跟着一笑。可是这样一张脸,却偏说出了这样的话,瞧着是童言童语,可是听着就有那么种让人心里不舒服的味道。
李素宁的笑容虽然有些僵硬,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于无形,看着梓锦的眼神就带了几分探究。
李静姝听着梓锦的话,心里格外的舒畅,脑子似乎也灵活起来,笑着说道:“是啊,是我在江南的叔叔家的堂姐,要进宫选秀的,暂住我家罢了。”想什就有。
“哦。”梓锦拉着长长的音调,然后说道:“原来这就是名满京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江南第一美女?”梓锦惊叹道,随即赞道:“果真是有几分贵妃之媚,貂蝉之姿,飞燕之盈,难怪是第一美女呢,静姝姐姐你家堂姐真是美。”
李静姝没听出这话的意思,听着梓锦这样夸赞李素宁心里总是有些不愉快,面上却轻轻的哼了一声。
李静姝不明白,可是李素宁心里却是咯噔一声,面上维持着笑容有些辛苦。在场的诸人都是大家闺秀,自然是上过闺学的。梓锦拿着李素宁跟古时的几位绝世美女相比,面上是夸赞她貌美无双,可是……关键在于这几个美人,杨玉华惨死马嵬坡,貂蝉下落不明,死活不知,赵飞燕更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李素宁是要进宫的,这兆头就未免不详了些,难怪李素宁面上难看了。
梓锦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像是无意中这样说,满嘴夸赞李素宁是真心的呢。不过李素宁虽然脸色白了些,但是其余的人神色却好了许多,毕竟女人能容忍女人的容貌比自己美是在没有利害关系下的。这些人中总有那么几个是要进宫的,此时在李素宁的美貌之下就有些暗淡无光,想来就算是进了宫也未必会有出头之日呢,心里正懊恼,梓锦这样说可不是让人心里舒坦了。
“没想到姚五姑娘也会来这里,前些日子长公主的花宴上没遇到,正念叨了几回,没想到今儿个遇上了,倒真是缘分了。”
人群中突然爆出这么一句,李素宁心中一震,这位就是名震京都的活阎王姚梓锦?李静姝睁大眼睛瞧着矮了自己半头的小女娃,居然是……姚梓锦……
☆、341:名声大震1 ☆
不能怪李静姝这娃太震惊,主要是这娃太单纯,方才一直跟梓锦说话,急着倒苦水,居然都没问问人家姓什么叫什么,仙乡何处……实在是姚梓锦名声太盛,突然之间知道这位活阎王就在自己面前,方才还跟自己言笑嘻嘻的说话,后背上突然就冒出一层细汗来,浑身不由得一颤,这么个憨态可掬的小女娃,怎么就是个活阎王呢?
李静姝还没有从震惊回过神来,那厢李素宁心里也是一阵悸动,万万想不到这个言语犀利外表可爱的女娃娃,居然就是静谧师太口中提过的姚梓锦。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淡淡的看着梓锦。
梓锦抬头望去是以前见过一面的翰林家的小姐,于是就笑道:“是我早早的去了,家里有点事情又赶着回来了,这才错过了。人只要有缘分总会遇见的,今儿个不是又见面了?”
梓锦说话倒是滴水不漏,跟翰林家的姑娘说了几句话,梓锦嘴甜,又跟这里的人大多有过一两面的缘分,再加上梓锦名声太盛,这些人纵然是心里看不惯梓锦的,但是想着凉国公府、安顺侯府还有永顺伯府的嫡出小姐都被姚梓锦整的上门道歉,她们可不愿意重蹈悲剧,就算是心里不喜,面上对梓锦也是格外的亲热,总想着千万不要得罪了这阎王爷被惦记上了,不然可没有肃静日子过了。
这样一来,梓锦倒是跟所有的人都相谈甚欢,带着还有些呆愣的李静姝在人群中左右逢源,如鱼得水,一时间似有意无意的大家都好像疏远了李素宁。其实这世上的人都是欺善怕恶,梓锦正因为有了恶名,先先后后整了许多的人,这里的人这才对梓锦畏惧三分。阎太就人。
此时不过是看着梓锦有意冷落李素宁,再加上大家都不太喜欢这么出众的女子争宠,不约而同的都冷落了她,一时间方才还被众人环绕的仙子般的人物,此时到时孤单的很。
李素宁依然坐在那里,依然绝色出尘,只是……大家簇拥却不再是她,只是一个尚书家的庶女,李素宁纵然是心机再深,此时面上也有了难看之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梓锦仿佛这才想起来这亭子里还有一位大美女,侧头眯眸一笑,萌萌的眼睛里闪着星星般的璀璨之光,笑问道:“听说李姑娘才色双绝,果然是南方姑娘多才多艺,不像我这样蠢笨的,一支针也拿不稳,一笔字也见不得人,腰又太硬跳不得婀娜舞姿,五音不全唱不得神仙妙曲。”
李素宁听到梓锦这话一时间摸不清楚梓锦的底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十分谨慎的星眸半垂,长长的睫毛覆住半个眼睛,浅浅一笑,似蜻蜓点水,这才说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我闲暇之外喜欢这些俗事,央求了我爹爹请人教我罢了。”
梓锦心里倒是暗叹一声,李素宁真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主。须知道大家闺秀真正要学的东西不是诗词歌赋,能歌善舞,那是妾室争宠的手段。当家主母要做的是要会打理庶务,能管好一个家,言行举止要有大家气派。能把控住家族的命脉,这才是正儿八经要学的东西。梓锦方才那样说其实没安好心,明着是夸李素宁诗词歌赋,歌舞管弦样样精通,多才多艺的才女,其实就是暗里地贬低她不过是妾室之流。
没想到李素宁是个极聪明的,三言两语就给转了回来,是她自己闲暇之外的消遣,这话说的可真是高雅。
梓锦自然不是一个容易退缩的主,听到李素宁这样的话也不生气,也不恼,面上依旧带着笑容,徐徐说道:“前朝苏三娘一副绣屏能值上万两银子,多少人捧着银子也买不到。苏三娘是苏州人,不知道李姑娘可曾见过苏三娘的真迹?”
前世梓锦没少在针线上下功夫,年纪轻轻一手针线扬名京都,梓锦对苏三娘的绣品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女人家在一起讨论的不过是针线,衣服,饰品之类的。梓锦从这里找突破口实在是寻常至极,在场的人都看出梓锦对李素宁似乎没什么好感,一时间也存了坐山观虎斗的意思。倒是孙槿华想要说什么却被严慈拉了一把,悻悻然的闭了嘴,眼睛里总归是有些不甘。
李素宁一愣,自幼她在诗词歌赋,管弦歌舞的时间上要比针线女凿多得多,方才梓锦那般问她也顺口回了回去,没想到梓锦居然拿着这个真的追问起来,一时间就有些不安,毕竟她在针线上没怎么用心。
梓锦最是善于察言观色,此时捕捉到李素宁的一抹犹疑,知道自己走对了路子。正要发难,却听到李静姝突然插嘴说道:“苏绣什么的最是难学,规矩又多,针线又复杂,我学了半年也没起色,你学了多少了?”
梓锦几乎要翻白眼,这个扯后台的问她做什么,应该去问李素宁才是。
梓锦压下心口的无奈,也不觉得丢人说道:“我从小的时候学针线不小心扎破了手指头,我爹爹心疼的不得了,就说了等我出嫁的时候会为我准备最好的绣娘,不用我费眼睛学针线了。所以……我根本就没学。”13857531
李静姝就羡慕道:“姚尚书真是一个好爹爹,回头我也这般跟我爹爹说,针线最是难学了,讨厌死了。”
“德言容功,殊妹妹还是学一点的好,虽然不能像苏三娘一样价值万金,至少也得有个样子,将来婆家也不会嫌弃。”李素宁声音真诚的说道,眼神也带着温柔的笑意。不等李静姝说话,又看着梓锦笑道:“五姑娘真是好福气,素宁倒是拿过针线,也绣过几样东西,虽没能价值万金,还能看得过眼。说句不好听的,五姑娘不要嫌我多事,针线就算是不精通,至少也得会一点不是吗?身为女子哪能不会针线呢,有悖圣人之训。”
梓锦眼睛落在李素宁的帕子上,就问道:“这帕子是李姑娘自己绣的?”
雪白的帕子上绣着喜上眉梢的图案,配色清新雅致,图案布局甚是大方。众人的眼睛就随着梓锦的话落在了李素宁的帕子上,李素宁浅浅一笑,“不过是闲暇时随手的活计,也算不得什么。”
嘴里说着算不得什么,但是那帕子的料子是极为难得雪缎,就可得知这帕子可不是随手的玩意。京里的大家姑娘哪一个不是火眼金睛的,就是李静姝也看得出来,便说道:“堂姐家里真是富贵,闲暇时的玩意之作居然也能用雪缎这样的布料,在京都这样一匹料子不知道花费多少银钱才能买得到。”
被自家堂妹拆台,李素宁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神色间讪讪的,“原是做衣服剩下边角料子,扔了怪可惜的就绣成了帕子。”
李静姝立刻夸张的喊道:“叔叔不是清官吗?清官的俸禄能买得起雪缎?哎呀呀,我竟不知道雪缎如今这么便宜了,赶明儿让我母亲给我买上十匹八匹 的也供着我闲暇时绣着帕子玩。我记得年初想让母亲帮我买一匹雪缎做衣裳竟不得,没想到这才过几个月居然有市无价了,真是个大好的消息。”
李素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知道李静姝有意拆她的台,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情面也不留,心中很是恼恨,面上却又不能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