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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姨娘一愣,脸色有些发白,怔怔的看着梓锦,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莫姨娘向来受老爷喜欢,如今解除了禁足,自然会跟老爷在一起的,有什么奇怪的,五姑娘饿了吧,咱们去吃饭吧。”13311389
说着不在意,可是梓锦还是看到了吴姨娘眼睛里的失落,说实话,其实梓锦觉得吴姨娘真的是一个有点奇怪的人。你说她把妻妾的差别看的比命还重要,守着妾室的规则不敢越雷池一步。
一个人爱得不够深的时候,就会很冷静,多少豪门媳妇对于钻石老公在外面包养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一个人爱的很深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会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可是吴姨娘梓锦一直觉的她是那个爱得不够深的,或者说她从未喜欢过姚谦,但是方才他貌似看到了吴姨娘眼中的失落,是她幻觉了吗?再打眼看去,吴姨娘已经开始给她布菜盛汤,神色恬淡温柔,一如既往。
天还未亮,梓锦就醒了,帐子里散着青蒙蒙的光,这光很暗,还看不清楚帐子上的花纹,梓锦就躺在那里动也不动,昨晚上寒梅跟她说姚谦歇在了莫姨娘处,莫姨娘还把三少爷跟四姑娘请去了跟姚谦一起吃了一顿饭,听说笑声在院子外面都能听到。
莫姨娘最是聪明的,知道用孩子稳住姚谦的心,看着儿女绕膝就是再大的怒火也没有了,更何况莫姨娘认罪态度良好提前将金刚经抄完,再加上姚玉棠惯会看人脸色摇尾乞怜,还有姚长悟这个儿子在,姚谦自然是满意的,相比之下梓锦受伤的事情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慢慢地就淡忘了。
“姑娘,该起了。”水蓉的声音隔着帐子喊道,昨晚上是她值夜班。
梓锦听着水蓉收拾铺盖的声音快结束了,这才缓缓的说道:“醒了,这就起了。”
话音刚落,帐子就被撩了起来挂在了帐钩上,镂空铜雕的帐勾散发着冰冷的光泽,在这秋意渐浓的早上,令人心里一颤。
几个丫头听到动静都走了进来,服侍着梓锦洗漱更衣,用过早膳后先给海氏请安,然后再跟着海氏一起去老太太那里。
一走进正房就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一样了,梓锦心里自然明白的,莫姨娘复宠,最生气的莫过于海氏了。看到梓锦过来,海氏跟前的大丫头芍药忙迎了上来,低声说道:“五姑娘来了,大姑娘在屋里呢,二姑娘跟三姑娘还没到,要不您先到偏厅等一下。”
梓锦明白恐怕是海氏跟姚月说贴心话呢,于是笑着说道:“好啊,等几位姐姐来了一起进去,我正好口渴了,就有劳芍药姐姐给泡杯茶来。”
听到梓锦这么说芍药就松了口气,亲自将梓锦送进了偏厅,又亲自奉了茶来,这才去忙了。杜若陪在梓锦身边在偏厅里呆着,因为是在正院,主仆二人一句别的话也不说,梓锦只是慢腾腾的喝茶,纵然这样还是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海氏略显尖锐的声音传来。
梓锦握着茶杯的手就是一紧,就在这时姚玉棠也来了,也是被芍药请了进来,芍药的神色有些怪怪的,梓锦故作不见,笑着喊了一声:“四姐姐也来了。”
“五妹妹。”姚玉棠笑着应了,就在梓锦的对面坐下了。
两人一时无语,屋子里还想得挺尴尬的,姚梓锦正想要说点什么,就听到姚玉棠问道:“不知道五妹妹给长公主殿下绣的绣屏可要绣好了?如果绣好了改天去看看。妹妹可别不让看。”
梓锦笑着说道:“已经绣好了,母亲拿去请人镶上框,然后才好送人。等拿回来后再请四姐姐过去看看,现在想看也不能了。”
姚玉棠就笑了,看着梓锦不经意的问道:“到时候拿回来五妹妹要亲自给长公主送去吗?”
梓锦摇摇头,胖乎乎的小手捧着五彩牡丹花的茶盏喝了口茶才说道:“这个要等母亲示下,梓锦哪里能自作主张。”
姚玉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母亲是主持中馈的人,这要出门又是马车又是仆妇的,当然要母亲示下。”说到这里一顿,看着梓锦又说道:“母亲一向宽容,定会让五妹妹亲自送去的。”
梓锦垂下眼眸,不明白姚玉棠怎么会在这个问题一直纠缠,只是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她其实想着怎么想个办法不去才好,只要能避开叶溟轩,去不去的都无所谓。姚月是海氏的嫡长女,亲事定了五品的吏部郎中,可想而知到了梓锦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人家。
很快的姚雪跟姚冰也来了,姚冰一看到姚玉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梓锦就默默的转移到了角落里做好,她可不想两人打架的时候自己遭殃。
“二姐姐,三姐姐来了。”姚玉棠笑着起身,梓锦也只好起了身笑着喊了一声。
姚雪应了一声,姚冰却是充耳不闻,反倒是来到了梓锦的面前亲亲热热的挨着她坐下,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算你有良心知道早来。”
呃!梓锦顿时无语,这话说给谁听呢,来得最晚的貌似是你吧……
姚梓锦眼角一扫就看到了姚玉棠嘴角缓缓的勾起,姚雪粉脸微红的囧样,这个姚冰真是……
月妹月下。姚冰还要说什么,幸好芍药来了,说道:“太太请几位姑娘过去呢。”
姚冰这才冷哼一声率先往外走去,梓锦自然是走在最后,进去给海氏请安的时候,原以为会看到海氏憔悴的模样,谁知道却看到了海氏精神焕发的模样,梓锦很是吃惊,不由的看了看姚月,就见姚月稳稳地坐在了那里,神情淡然。
跟海氏请了安,海氏跟本就没有为难姚玉棠,等众人问了安就带着几个女儿往老太太的院子里走去,梓锦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姚月的功劳,想起自己来的时候母女二人关在屋子里说悄悄话……
接下来的几天姚府里很是安静,海氏一心忙着为姚月准备嫁妆,根本就没有为难莫姨娘母女,倒是莫姨娘有几次都被梓锦看到了秀眉紧锁的模样。转眼间就要到了中秋节,老太天跟海氏商议后赶在中秋节之前把绣屏送过去,于是叫了梓锦过去又嘱咐了一番,梓锦出了甤锦堂的时候只觉得脚步都是飘的。
她找了好几个借口想要推拒,却都被海氏给挡了回去,海氏这般的怂恿自己去平北侯府,反倒让梓锦越发的紧张了。
一架小小的绣屏,任是谁也想不到,居然会在中秋节成为了姚谦升官的踏脚石,而一直秉持着低调过日子的姚梓锦童鞋,想要再过最低调的日子只怕真是有些难了。
☆、079:温柔陷阱 ☆
梓锦的猫扑线团图姚玉棠压根没机会看到,因为从木器行拿回来后海氏就送到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直接让人封进了库里,让一众等着开眼界的小姑娘很是不平。
姚月关在屋里绣嫁妆,自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姚雪向来性情敦厚,遇到这种事情只认为长辈做得有理,要是不小心给损坏了可怎么办?
姚冰眉角一扬,不屑的说道:谁稀罕!
姚玉棠却是满脸失望的说道:不能亲见一面,总归是遗憾。
梓锦听说后,心里估摸着大约是老太太看着莫姨娘母女俩放了出来,自己的绣屏再遭殃,所以直接给封进库里,这个做法相当好,自从那天姚玉棠说东西拿回来后要来观赏,她就一直忐忑不安的,现在可以睡安稳觉了。
海氏得意地笑了,瞅着贺妈妈说道:“四丫头鬼心眼最多,这绣屏可是五丫头的心血,而且也是姚府的脸面,她想要看我偏不如她的愿。”
贺妈妈点点头,道:“太太这样做很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当心些总归是没坏处的。”
姚月说了一门好亲事,再加上那一天母女谈心后,海氏就便的很是大方,对于姚谦夜夜宿在莫姨娘处充耳不闻,只是一心一意的准备姑娘的嫁妆,在她的心里嫁妆子女可比姚谦这个花心萝卜可靠多了。
看着海氏心情很好,贺妈妈也开心起来,两人说了几句,海氏就拿出嫁妆单子跟贺妈妈讨论:“老太太定下的规矩嫡女出嫁公中出五千两银子,老太太贴补一千两,这就是六千两,你说是在湖广给大姑娘置地还是在山东、直隶的好?”
听着海氏对于六千两很不以为的神情,眉角又抽了抽,低声说道:“太太,公中出五千两已经不少了,您可不能当着老爷的面有怨言。”
“五千两还多,想当初我出嫁的时候陪嫁比这多出了何止是一倍……”
“哎哟,我的好太太,这话也能乱说的,要是被人听了去老爷又要生气了。按理说依老爷的官位五千两嫁妆在同僚里算得上是很好的,前段时间跟老爷同在翰林院的那位黄大人,他的嫡长女出嫁才三千两银子的嫁妆,听说压箱银只有三百两,也就是大姐是老爷那个时候捧在手心长大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大方?”贺妈妈觉得后背上又出汗了,看着海氏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又劝道:“太太要是心疼大姑娘,就该多给些压箱银子,您要知道还有个四姑娘呢,这个时候大姑娘的陪嫁太丰厚了,莫姨娘肯定又要出幺蛾子的,怎么能便宜了她去?太太的陪嫁就瞧瞧的折成银子给大姑娘压箱底,大姑娘到了婆家花用也宽裕,莫姨娘还得不了便宜,一箭双雕岂不是更好?再者说了,老爷官位毕竟低,这要是嫁妆太打眼了,对老爷的仕途也不好……”
海氏总想着风风光光的将女儿嫁出去,虽然贺妈妈说的有道理,可是心里那一口气还是咽不下,不过想到只要能不便宜了莫姨娘,纵使再不甘心也咽了下去,道:“你说的也对,总不能便宜了那贱婢,就按照你说的办吧。”说到这里海氏突然笑了起来,眉眼间满是欢愉。
贺妈妈就闻到:“太太笑得这么开心可是有什么好事情?”头后她谦。
海氏得意地说道:“公中的份例五千两就足够了,不过我的嫁妆要怎么用是我的事情,就是老爷老太太也不能干涉,将我嫁妆里在湖广置办的那块上好的水田给大姑娘,在山东的庄子有一个是有三百亩地的上好旱田也给姑娘。这样有了两个庄子,公中的五千两银子全部用来置办体面地首饰衣料家具也尽够了。我用我的嫁妆贴补女儿,莫姨娘要跟我争可拿什么贴补她的女儿,一个罪臣的罪女入我们家门的时候不过是一个贱婢,哪里有什么嫁妆!”
看着海氏得意洋洋的神情,贺妈妈真心觉得她很想撞墙,偷偷地贴补大姑娘既不打人眼,姑娘还能落得实惠,岂不是更好?可是太太偏偏要这样高调,只怕是后患无穷啊。
且说莫姨娘在听说了太太给姚月的物件后,脸上的神情就一直是铁青铁青的,她贴身服侍的钱妈妈一见,心里就有些打鼓,不过还是劝道:“姨娘,那毕竟是太太的嫁妆,她愿意给谁就是老爷跟老太太也不能管的,您可别有什么想法惹得老爷又生气了,落一个惦记太太嫁妆的罪名。”
莫姨娘嘴角露出一个冷冷的微笑,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只是看着对面一声不吭的女儿,叹息一声,道:“棠儿,你莫伤心,我总会想办法也给你弄些体面的嫁妆,将你嫁得风风光光才是。”
姚玉棠扬起有些惨白的小脸,藕荷色的缠枝褙子越发的显得有些暗淡,垂声说道:“姨娘,咱们如何能跟太太比?女儿听说当初太太的陪嫁那可是很丰厚的,您不过是……又哪有什么陪嫁给我,难不成太太的嫁妆还能贴补我?”
听着女儿这样说,莫姨娘也有些愧疚,伸手将女儿拥进怀里,道:“我的儿,到底是我这个做姨娘的拖累了你,你要是投生到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