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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心因救太子有功,封为乐妃,掌管后宫。
送亲的姊妹,除了锦心、锦音,还有刚满百日的锦弦,虞氏说,是宋筝救了小妹一命,小妹名字就取“弦”,以表谢意。宋筝作为锦言的义姐,也在送亲的姊妹之中,端的是英姿飒爽、明艳动人,新郎骑着青马迎人时,宋筝还说:“若敢欺负我义妹,当心我第一个不饶你。”
承煜闻言只是笑,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大红的身影。
锦心扶着锦言的手,把她交给父亲时,轻轻地说:“姐姐,可把我眼酸死了,我就没穿过大红的霞帔。”
锦言的脸被蒙在盖头下,说不出话来,却将唇角轻扬,心中想:以后若能封后,那身行头,可得让天下女子都眼酸。
明甫亦是火场逃生,只不过朝堂上的大火比不得后宫的猛烈,文武百官有受伤的,也是休养数月就痊愈了。明甫此时将女儿的送进花轿中,心里百感交集,若论看人,他竟不及女儿,也不及妻子,承煜忍辱负重,他那时只想着把锦言许给承焕,若真许给了承焕,哪还有今日的圆满?
承焕要挟宋将军未遂,混乱中被缚,押入天牢。彭家从上到下一百多口,全部赐死,承焕以为,他这条命,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谁知只落了个流放关外的下场。直到在天牢里看见锦心,他才知是谁出言救了他,锦心说,她救他,只为少年情谊。芷灵知承焕蒙难之后,誓不与他同去关外,后来不知怎的搭上林御史的儿子,于是求了承焕,让承焕把她赠与他人。巧在要了芷灵的那个公子,正是宝岑的夫君。
上了花轿之后的一通规矩,颠得锦言七荤八素,扶着婆子的手落脚,踩上竹席,再由好命婆把系成同心结的红绳交到二人手中,他俩互相牵着,辗转踏入礼堂。锦言手指绕着红线,能感到那头轻轻地一扯,掩在盖头下的娇靥一阵发热。
之后听着身边婆子的吩咐,不停地跪拜,高堂上只有侯爷,母位却是空缺。早在三月前,侯爷就以乱族乱家为名休妇,将李夫人扫地出门,听说她被弃之后,羞愤难当,大病不起。承煜的干娘却被迎到京城,开了一家新的酒肆,生意风生水起,今日也在亲族中庆贺。
入了洞房,锦言被扶着在帐下端坐着,就等承煜应付了陆鸿他们那群嚷着要闹洞房的兄弟,再来揭盖头了。
陆鸿从琼州回来,黑了一圈,更显得英气逼人,因是立了功,从死人堆里把大将军刨了出来,康帝亲自召见,问他要何赏赐,他说他要一个媳妇。
康帝赏给他的媳妇姓吴名双,年十六,徽州人,商户之女。
锦言私下里跟承煜说,皇帝真狡猾,又要处死彭翊亲族,又要答应陆鸿的要求,竟能想出如此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法子来,让无双换个身份,崭新地出现在人前。
承煜告诉她,这回揭露彭翊造反,无双也立了大功,是她首先发现彭翊和彭皇后串谋,康帝也无意要她性命,如此做,既保全了天家的脸面,又成全了无双和陆鸿,只是无双今后要孝顺家里,就得私下悄悄地进行了。
窗外的声音依稀可闻,立远好像是真喝多了,胡乱说话,这回立远跟着陆鸿,也讨了个千户之职,只是回家时,阿棠已许给承烨身边一个颇识药性的少年为妻……
一阵喧闹之后,新郎被簇拥而入,锦言闻见他身上的酒气,忍不住有些紧张,承煜明显也有些紧张,执起秤杆,轻咳一声,才慢慢地挑起那恼人的盖头,他忍不住腹诽:谁想出要把新娘子的脸面遮起来的主意,害得他一天都看不见真容。盖头被挑到一边,锦言的眼前忽然明亮,有些不适应了。承煜看见面前的小女子盛妆华容,敛目垂首,竟有些惊心动魄的美艳,忍不住低低的嗓子唤了一声:“锦言。”
周围又重新哄闹起来,锦言就觉得脸烫得跟烛火一般,这时便有丫鬟将合卺酒递到手上,锦言双手执杯,轻轻地抬起眸,看见小鲤鱼亦是嘴边含笑地望着她,眼神一碰,锦言就更羞了,赶忙拿杯子掩着桃靥,仰头一口干了。
酒水倒不辣,就是紧张过头有些呛住,按着嗓子咳了两声,承煜目光带着笑意,伸指将她唇边的酒水抹掉,又碰掉嘴上一点胭脂。哄闹的声音就越发大了,丫鬟们取了喜果来,笑闹着撒在二人身上。锦言缩了缩肩膀,还真有点疼,不过承煜已经不动声色地护在锦言身前,落在她身上的喜果也就只有零星,心里满满都被幸福充溢。
总算一样一样地闹完了,婆子们赶了出去,丫鬟端了水盆进来,伺候二人脱了外衣,皎兮把沉甸甸的凤冠从锦言头上取下来,锦言顿时觉得脖子一松。承煜起身洗了把脸,丫鬟们就识相地鱼贯退下,房间忽然就静了下来。
这静默有些让人心慌,锦言轻嗽一声,抬起脸去看他:“被他们灌酒了?”一天没说话,开口有些哑涩。
承煜微笑,走到她身边,俯□来,捏了捏她的下巴:“小媳妇关心夫君来了?”
锦言耳根发烫,要别过承煜的手指钳制去,却不得,一时淘气,低头在他的手指上咬了一个牙印儿,然后,然后就知此举不妥了。
承煜看了看牙印旁的一点胭脂色,嘴边的笑意深浓起来,随着承煜身子的压低,锦言咽了口吐沫,不停地往后磨蹭,直到后背抵着墙壁,无路可退了。承煜却像只逗着小鸡玩的老鹰,不紧不慢地靠近,最终将手臂撑在她的两侧,宽大的袖子展开来,正将锦言围在其中。
锦言跪坐着,不高兴地嘟囔:“我已经够紧张了,你就别吓我了成么?”
承煜闻言笑出声来,低头将额角抵住她的额头,一声低叹:“傻妮子,天晓得我有多想你。”细细密密的吻就顺着额角,缠绵而下,堵上锦言的呼吸。锦言闭上眼,觉得眼中一热,伸出手来抱住了承煜的腰,承煜随即也将锦言揽进怀里,二人紧紧相拥,都动了情绪。
思念渐渐决堤,锦言不知怎的,心中的委屈就像潮水一般翻了个浪,闭上的眼睛睫毛微湿,转瞬泪珠子颗颗滚下,在承煜的亲吻之下不由自主地抽噎起来。承煜慌了手脚,掰过她的脸,给她抹泪,温哑的声音一遍遍地问:“怎么啦?”
锦言看着他,满眼盛着泪花,一边抽着鼻子一边道:“我不喜欢担惊受怕,不喜欢想你见不着你,这些日子,我差点过不下去了……”
承煜笑着叹息,心中也涌上酸楚,一路走到如今,的确是历经了坎坷,可若不冒这次险,李承焕始终不会放过他,他力量轻微,又如何保护想保护的人呢?只怪他自己自小苦命,却连累了她为他担惊受怕。看见承煜的眼神渐渐地苦涩起来,锦言才知道自己又任性了,赶忙忍住情绪,伸指抹掉承煜嘴唇上沾上的口脂,承煜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地吻她的手指,低叹一声,拉着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拥回怀中,在她耳边呢喃:“以后尽我所能,再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锦言哽咽地答应,就感到承煜的手指开始窸窣地解开她的锦袍,她微有些颤栗,忽然身上一凉,锦袍已经散落,露出里面穿着的一套乳白色的纱衣。纱衣薄如蝉翼,几乎能清楚地看见里头大红亵衣上绣着的鸳鸯图样,锦言垂下眼睫,好不羞涩地咬唇:“咱们把灯灭了吧。”
承煜的眼神流连在纱衣底下白腻的皮肤上,用行动否决掉锦言的建议,一手从纱衣底下探进,一手解着纱衣的纽扣。看着锦言紧张得红扑扑的桃颊,忍不住咬了上去。片刻之后,纱衣已和锦袍为伴被弃在一旁,锦言上身只剩下火红的亵衣包裹着她的姣好。
承煜狭长的眼睛轻轻眯起,指尖一点点抚过亵衣上的金线鸳鸯,低低地问:“你自己绣的?”
锦言呼吸有些不稳了,红着脸点头。忽然一声轻喊,只因承煜已经猝不及防地低头吻住了亵衣上的鸳鸯。锦言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最终吓得手脚并用把他隔开,承煜笑着看她:“怕?”
锦言握了握拳头,大义凛然地摇头:“不怕。”随即气势弱了下去,轻轻地说:“你,你也脱呀……”
她都被他脱成这样了,他还穿戴整齐的,她岂不是很吃亏?
承煜笑得促狭,拉过她的手:“来给夫君除衣。”
锦言抬头飞快地白了他一眼,跪坐起来,强自镇定地给他解开侧纽,领口就松垮下来,露出胸膛一片大好风光,锦言咽了口吐沫,张开胳膊,环住他的腰,帮他解开腰带……
承煜就一直低头看她,发髻半散,只由那支他送的红宝簪子固定着,一缕头发就落在雪白圆润的肩头,直到锦言环住他的腰,他的呼吸忽然一滞,她只穿着亵衣的美好线条就紧紧地贴上他的胸膛。
锦言刚把他的腰带解开,除去他的衣衫,离开他的身体,脸上很烧,目光只敢在他胸膛上流连,忽听他的呼吸声有些不稳,抬头,就看见他的眼神很不对。下一瞬,她就被他火热的身躯压倒在床褥里,褥子上的喜果硌得她轻声一唤,就被他的唇堵上了呼吸。他的动作开始不那么温柔,一会儿亵衣就落进他的手里,锦言想拉着被角盖住,却当真欲盖弥彰,将他的兴致撩拨到了极点。
锦言觉得,她的寸寸肌肤,在他的目光下发烧发烫,她能看见他眼里的赤灼,她有些羞,又是兴奋,觉得他是喜欢她的样子的。承煜急躁地吻着她的胸前,细密的胡茬扎在软嫩皮肤里不适的触感,却让锦言深深地陷入颤抖里,抚着他的下巴,一声一声地求饶,只是声音结尾漏出的嘤咛,让承煜的喘息更加不稳。
“呲——”纱裤被扯开,锦言拧了一把支在她脸边的胳臂:“你就不能好好地解开。”
承煜却握起她的脚踝,把弄着她细长洁白的小腿,眼色慢慢地烧起来,把她的腿支起来,分到自己腰腹两边,大手沿着腿腹缓缓摸上去,掌心的薄茧贴合着幼嫩的皮肤,触感奇异而令人兴奋,粗粝的指尖最后放在某处探索了一会儿,然后不耻下问:“这里?”
他碰上的那里,简直让锦言身上涌起一层一层的热浪,锦言忍着呻/吟;摇了摇头:“不是这儿。”然后埋怨:“你就没看过图呀?”
承煜的手指往下,渐渐笑起来:“此事如行兵打仗,纸上谈兵不如实际操练。”话说完,他就找见一会儿要操练的地方,俯□去,贴着她耳朵,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言儿。”
锦言在喘息中应着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身子锲入进她的柔软。
那赤灼的燥痛让锦言闷哼出声,下唇现出一排牙印,却仍强忍着泪,样子很有些可怜。承煜吻着她的眼睛,低叹一声,将二人紧密地结合在一起。锦言终于忍受不住,疼得一声喊了出来,然后就开始大口喘气,大颗滑泪。
把承煜吓坏了,抱着她直问:“很疼?”
锦言是有些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点头。
承煜把手指移到她胸前的箭伤:“比中箭还疼?”
承煜也中过箭,知那疼痛,只能将这破瓜之痛跟箭伤之痛做个比较,心里就有大概了。
谁知锦言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承煜瞧她有些经受不住的样子,心疼坏了,抱着她的腰坐在自己身上,二人贴心拥抱。锦言把胳膊绕在他脖子上,伏在他肩头喘了会儿气,承煜就顺着她雪白的后颈欣赏她光洁的脊背。锦言却又懂事起来,在他耳边抽抽噎噎地说:“不痛了,不那么痛了。”
承煜挑眉:“真的?”却也不敢有所动作,只缓缓地抚着她的后背。
锦言将他的脖子搂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