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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洁儿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现在不方便表明她的真实身份,她真想冲过去给他两巴掌。
见澹台冉皓额上的青筋暴了起来,隆御帝急忙抢在他前头,道:“吴洁,你有何话说?”
“皇上,沈从菊虽然身为王国的士子,可他却依仗沈镇守的权势、依仗皇上赐予他的身份在东明镇上横行霸道、为所欲为,简直就是地方上的一害。草民这里也有一位证人,他是东明镇上一家饭馆的老掌柜,一年之前沈从菊就是在这位老掌柜的饭馆里吃饭不付钱才认识了刚刚蒋福贵所提到的那位姑娘,因为那位姑娘令沈从菊在众人面前尽失颜面,他恼羞成怒才带了人在小路上围堵那位姑娘意图报复,幸好被玄卫所救。”
“这么说你是承认玄卫确实曾经痛打过本官的侄儿了?”沈奇彬见缝插针的说。
下巴微扬,洁儿不屑的斜睨他,讥讽地道:“是又怎样!像沈从菊这种不思为百姓谋福,只会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为皇上和王国摸黑的人,只要是有正义感的人谁不想给他点儿教训!”
“那么你也不否认确实是魅风圣君的玄卫杀了本官的侄儿喽?”
气极而笑,洁儿对沈奇彬的厚颜无耻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沈镇守,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沈从菊是否是被玄卫所杀你根本拿不出什么确实的证据。就算沈从菊是死在玄卫的剑下,难道沈镇守你忘了尊龙国律法中第十列第三十一行和第五列第二十四行的条款吗?”
微一怔,沈奇彬偏头想了想,恍然的一瞬,他额上的冷汗也禁不住又流了下来。
“第十列第三十一行:王国中拥有王爵之人可视具体情况代司空职惩治有害百姓生计之徒。第五列第二十四行:王国之贵族、元子、士子具有无尚之权力。”这后面一条还是当初沈从菊挂在嘴边的,如今原封不动的用在他身上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一时语塞,沈奇彬哑口无言的愣在了原地。
“好!”钱司刑朗声赞道,“小公子口才了得,心思缜密,熟知律法,又运用得当,真乃难得一遇之人才。本官求才若渴,不知小公子可愿到刑苑任职,为国效力呢?”
这回轮到洁儿傻眼了,为国效力,她,还是算了吧!
隆御帝笑着摇了摇头,心情极佳的接过话头:“此事再议。沈奇彬你还有何话说?”
“臣……”
“等一下,我想起来了!”蒋福贵突然指着洁儿大叫,“她就是那个姑娘!她,她是个女子!”
“哗!”大殿中的喧哗之声再也无法控制,轰然爆发。
洁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所有的眼光、指点、口舌全都对准了她,她成了众人品评、议论的唯一对象。
澹台冉皓快步走至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护在怀中。带着凛然气势的目光如一道寒芒一一扫过众臣,直令他们不得不闭上嘴巴垂首而立。
“皇上,她是个女子啊!她竟然女扮男装混进皇宫,根本就是居心叵测!她是个骗子,皇上千万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臣与臣的侄儿全是忠臣,所有的证据都是这个丫头伪造的!”沈奇彬不知死活的大呼冤枉,妄图扭转颓势重获生机。
澹台珏不着痕迹的侧过身去,对朝堂上的一切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模样。沈奇彬这枚棋子已经完全失去了价值和作用,他如此看不清形势又如此愚蠢厚颜,惹了皓儿还好,可是如今连洁儿都惹了,就算皇上不会拿他怎样,皓儿也定然不会放过他的。只是这个家伙也实在是个天才,经他这么一闹,洁儿刚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一条欺骗皇上的大罪,连同她找来的人证、物证皆变得不再可信了。
“皇伯父,皓儿有话要说。”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望向澹台冉皓。
“沈从菊之死确实与皓儿有关,不仅是他,还有这位沈镇守,只要查明了他的罪证皓儿也不会放过他。能不能成为皇储对皓儿来讲并不重要,哪怕不能被立为储君,皓儿也不会改变为国为民之心。至于洁儿,她虽然不该女扮男装进宫入殿,但请皇伯父念在她担心侄儿的一片心上原谅她,有什么罪责侄儿愿替她承担。关于沈从菊一案的真相,还请皇伯父允许皓儿宣一重要人证上殿,他乃是麟化国的九皇子——文竹叶青。”
第三百二十五章 眼前秋色梦中人(一)
初秋的夜晚慢慢的开始刮起凉爽的风,泡在温泉中的洁儿闭着双目靠在池壁,回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
原来冉皓早有准备,居然他找来了竹叶青做人证。他是什么时候找到竹叶青的呢?为什么自己一点儿都不知道!皇上将冉皓又留了下来,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帮了倒忙?好久没有上庭,她真是越发的退步了,竟然连一些基本的突发状况都应付不来。郁闷!
呼出一口热气,她撑起身子出了泉池用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伸手将长发在头上挽起,水气将她的皮肤氤氲成了浅粉色,水滴顺着指尖、手臂流到脖颈,又沿着洁白无暇的锁骨流入浴巾里。她像是一朵沾满露珠的菡萏,清新雅致,纯净美丽。
这里是府中的禁地,除了冉皓与她,就只有玄卫可以出入。玄墨、玄砚随侍在冉皓身边还未回来,玄芷是不用避讳的,她可以就这样围着浴巾快速的回到她的房间去。
抱起衣裙刚转过身,猛地发现一个黑影正立于身后。“啊!”她一把捂住口,吓得向后倒退了两步,险些又掉进泉池里。
“别怕,是我。”那黑影走到月光下,露出本来面目。
“竹……竹叶青,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嫩的脖颈,修长的手臂,白莲一般的双脚。痴痴的望着他心中的“神女文竹”,他的气息不禁变得急促,热血也奔涌了起来。“我……我……”呼吸闭塞,他“我”了半天却始终再未吐出半个字。
猛然惊醒自己的衣冠不整,洁儿急忙扭过身去,又羞又恼的叱道:“你还不快转过身去让我把衣服穿上!”
“呃?……哦!”略显狼狈的转身向后,他的心跳好似脱了缰的野马,早已不受他的控制。
飞快的穿好衣裙,洁儿这才喘了一口大气。“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有些赌气的问。
知道她已经收拾妥当,竹叶青一边努力平复着心绪一边缓缓的转过身来。“那一次看到你在这里翻墙,我就猜想这里应该就是兴安王府的后庭园,所以我……”一碰触她亮晶晶的大眼睛,他的心又是一阵剧烈的狂跳,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为什么不走正门?”她不解。
“咳!因为,我只想见你。”
她不是傻子,更不迟钝。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暗示,她知道那些代表什么。而他眼中跳跃的那两簇火苗,更是将他此刻的所思所想表露无疑。下意识的拉紧了衣领,她警惕的向后躲了躲。
“今天,谢谢你了。”她斟酌着词句,“谢谢你替冉皓作证,帮我们解了围。不过我有个问题还是希望你能够老实的回答我。”
“好,你问。”
“迷情蛊是你下的吗?”
眼前倏地一亮,他掩不住兴奋的应答:“是。”
“那你可以帮我解了它吗?”
笑容还在唇边,可他的眼中却已然蒙上了一层阴霾。迷蒙的月光下,他一身绿色的袍子变得有些发青。“解了它?!为何要解了它,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这与讨不讨厌无关,你明知道我爱的人是冉皓,想要嫁的人也是冉皓。”
“那如果我说,”他急切而又紧张的向前一步,紧盯着她的眼睛,“等我夺回皇位我会给你澹台冉皓能给你的一切,甚至更多。你会是我唯一的皇后,哪怕我有再多的妃嫔你都是我最爱的女人,这样还不可以吗?”
“呵!”摇了摇头,洁儿简直哭笑不得。微微叹了口气,她语重心长地说:“竹叶青,我们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我的感情你不懂,就像你感情我永远也无法接受一样。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可以帮我解了迷情蛊,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
铁青着脸,他一甩袖子执拗地说:“如果我不肯呢!”
洁儿也生气了。“不肯也没有关系,反正这辈子我就只会嫁给冉皓一人,如果我愿意,哪怕只能做一天的夫妻,就算会肠穿肚烂我也不在乎。”径直越过他向前走去,她真的被他惹火了。
“洁儿!”
身后传来他的呼唤。她咬着牙,头也不回。
“洁儿!”
心中莫名的感到一丝异样,脚下不由自主的顿住,转回头,她不禁愣在了那里。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月光下泛着冷森森的寒光;他的眼中充血,月光下闪烁着又怒又痛的光芒。“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哪怕要掏出我的心也在所不惜。”话音甫落,他高高的举起匕首狠狠的向自己的左胸刺去。
“噗!”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在露于体外的刀刃上慢慢凝聚,坠落于地。
天上云动,突然刮起一阵风。风儿吹起他的衣摆,吹起他的袍袖,吹起他的发丝。青色的身影直直的向后倾倒,仿佛一座山在她的面前轰然倒塌。
梦境与现实在她的眼前重叠,那袭青衫,那把匕首,那个人……是他,原来她梦中的人就是他!
第三百二十六章 眼前秋色梦中人(二)
“洁儿?”
是冉皓的声音!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然如此的依赖他了。就像迷路的人看到了远处的人家,身处苍茫的大海上终于见到了绿洲一般。欣喜的想要寻声望去,可还等不及她做出反应,身上一暖,她已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满含震惊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竹叶青,澹台冉皓咬牙怒道:“他怎么会进来!该死,玄芷究竟在干什么!”将洁儿拉出怀抱,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
摇了摇头,他褐色的眼眸泛着温暖的晕泽,暖暖的映着一个她。她就这样融化在他的眸中,心中再无半分恐惧,只余下安定。
玄芷闻声也跑了过来,一眼瞧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匕首,她不禁吓了一大跳。“姑娘,这……属下保护不力,请圣君责罚!”她单膝跪在澹台冉皓与洁儿面前,低着头心里一阵阵的懊恼与后怕。
怕她会受责罚,不待澹台冉皓说话,洁儿急忙拉住他的袖子抢先道:“不怪玄芷,是我以为这里很安全所以才没让她陪我。冉皓,你快看看竹叶青,他……他是不是死了?”
皱了皱眉,他突然意识到竹叶青的生死直接关系到洁儿身上的迷情蛊是否能解。快步走到竹叶青的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快速的点了他伤口周围的穴道止血,吩咐:“玄芷,叫玄墨、玄砚过来把他抬到客院去,再派人拦住昕,让他先不要回府。”
“是。”不敢耽误,玄芷一跃而起展开身形掠向院外。
“冉皓,他……他死了吗?”洁儿怯怯的走了过去,扯着他的衣角想看又不敢看的躲在他的身后,担心的问。
“放心,”他目光灼灼,“我绝不会让他死掉的。”
……
“来,将这碗安神药喝了。”澹台冉皓亲自捧着药碗递向洁儿。
微微皱眉,她嫌恶的别开脸,“我没病啊!不用吃药。你不知道这药有多苦!”
忍不住轻笑,美艳无双的桃花目弯起迷人的弧度。故作不满的板起脸,他语带抱怨地说:“你可算知道药有多苦了!看你每日里还逼不逼着我吃药了!来,一口气喝下去!”
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洁儿没想到他竟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