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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下面要垫上厚厚的垫子,想必他发病的时候每次都是这样重重的摔下来的吧!洁儿的心中越发酸楚,不敢再耽误半刻,她又奋力的将他拖了起来。
终于看到泉池了!气息一松,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而全身一直鼓起的力气也一下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手脚酸软的跪坐在地上,只是双手还紧紧的圈着澹台冉皓的身子。
喘了又喘,她很想再用些力气,只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身上的力气却是另一回事,努力了半天她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澹台冉皓,你还好吗?”洁儿气喘不已的问。
半晌无声,她的心不禁猛地揪了起来,低头想要去看澹台冉皓的脸,奈何她在他的身后完全看不真切。
难道他死了?这认知一旦闯进心里,她只觉得透心彻骨的冷。泪水顷刻汇聚成了大海,汩汩的流出眼眶几乎将她的理智全都淹没了。“澹台冉皓!澹台冉皓!”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去摇晃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呼唤他,可他却靠在她的身上始终没有丝毫的反应。
“皓!”
洁儿的心中霎时燃起了一丝希望,一把扯住狂奔而来的钱昕,声音颤抖地说:“快救救他!”
第一百三十六章 也无风雨也无晴
第一百三十六章也无风雨也无晴
看着钱昕将澹台冉皓放进寒泉池里,又看着他为他施针诊治,洁儿一直呆坐在原地,仿若失了魂魄一般,眼中只有那个昏迷不醒、任人摆布的澹台冉皓。
草草想要扶她起身,可洁儿却连半点儿力气都没有。身体像是一滩烂泥,更像是一尊冰雕。动不了也不想动。
钱昕收起金针,让澹台冉皓靠在泉池壁上平稳的泡在水里,这才转回身看向洁儿和草草。
“为什么要让皓喝酒,难道你们不知道他的身体根本碰不得酒吗?”他冷声叱问,眼中有怒火氤氲。
草草咬着嘴唇深深的低下了头,无声的哭泣着。
洁儿只是怔怔的盯着泉池中的澹台冉皓,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钱昕的话一般。
黑暗中他的面容根本看不清楚,可她却还是固执看向那一点。
“他会死吗?”她静静的问,清婉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夜里,竟令钱昕无端的抖了抖。
转头看了看已然无知无觉的澹台冉皓,钱昕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却不禁软和了几分:“你不要担心了,快回去休息吧,这样坐在雪地上会生病的。”
见洁儿并不动,他皱了皱眉上前一把将她拉起,不耐烦地说:“快回去。”
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湿透的衣衫被风一吹冰凉冰凉的。身体的重量无力支撑,她也不想去支撑。
见钱昕松开了手,草草连忙手疾眼快的上前扶住了洁儿。
“我不走,”她的眼睛仍固执的望着澹台冉皓所在的地方,“我要留在这儿。”
又是一叹,钱昕想了想,说:“草草,让她泡进温泉池里吧,否则我下一个要诊治的就是她了。”
……
还是一样的夜晚,只是今晚的天上无星也无月;还是一样的夜晚,只是今晚的后庭园里不再是一片绿色而是一片雪白。可是他还在那儿,靠在池边闭着双眼;而这温泉水也还是一样的暖、一样的滑,融融的包围着她,也悄悄的安慰着她。
……
端着药碗直奔凌志轩,洁儿已经两日两夜没有合过眼了。澹台冉皓一直昏睡不醒,无知也无觉。从钱昕的口中得知澹台冉皓这一次的发病并不算严重,甚至是历次里最轻的。只要一想到这些,洁儿就抑制不住的心酸难过。而他到底是不是自己梦中的那个青衣人也令她一直心绪难安。
还没踏进凌志轩的院子,迎面正碰上从里面走出来的老王妃和玲珑。
洁儿气息微滞,忙躬身一福,请安道:“见过王妃。”
老王妃倏地握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纷纷的断在了掌心里,黛蛾倒竖,美眸冷厉,只嫌恶的瞥了洁儿一眼便转过身去。
“本宫就知道你这妖女决不会安分,没想到你这么快便害了皓儿,本宫真是后悔,不该让你再留在皓儿的身边。”老王妃愤恨的说,只是由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向洁儿一眼。“玲珑,把她给我关到奴役房去,交给崔管事看管,不准她再踏进凌志轩一步。”
“是。”玲珑颌首,嘴角带着一丝狞笑一步步的朝洁儿逼近。
惊惧的向后倒退,洁儿不解老王妃何以会对自己如此痛恨。“王妃,奴婢只是想去给小王爷送药而已。”她气息不稳的说。
玲珑一把夺过洁儿手中的药碗,粗鲁的扯起她的头发。洁儿只一回头的功夫,还来不及反抗,颈上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第一百三十七章 危难之时又逢君(一)
第一百三十七章危难之时又逢君(一)
“唰!”一桶冷水兜头盖脑的泼了下来。 阅 读屋即时更新!
猛然清醒过来,“咳咳!”洁儿被水呛得一阵剧烈的咳嗽,满头、满脸、满身立时湿得透透的。寒气无遮无拦的浸入体内,她控制不住的牙齿打颤、瑟瑟发抖。
崔管事翘着包得跟粽子似的两只手,撇着嘴说:“死丫头,为了你,我的这双手差点儿被小王爷给废了。如今你又落在我的手上,哼哼,只能怪你自己命运不济了!”
浑身酸痛,手脚麻木,洁儿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竟被绑在了一张破破烂烂的椅子上。屋子里堆满了柴草和木头,隐隐的还散发着一股煤油的味道。
心下一惊,她已然有了几分认知。抬起头看向眼前一副颐指气使的崔管事,洁儿恳求道:“崔管事,你我之间并无什么冤仇,你放了我,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放你走?”崔管事捏着嗓子高声叫道,“你别做梦了,王妃想要你的性命,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放了你!你呀,还是省些力气准备受死吧!”说完,拿起一团布狠狠地塞进洁儿的嘴里,拧身便向门口走去。 !
“点火!”崔管事尖细的嗓音极为刺耳,“把门给我锁上,免得让这小贱人跑了。”
满屋子都是洒了煤油的干草枯枝,只一会儿的功夫四周便成了一片火海。洁儿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摇晃着椅子、手脚并用的挣扎,可恨嘴里发不出声音,浓烟更是薰得眼睛都睁不开。
“扑通!”一下子摔倒在地,身~下破烂的椅子被摔得有些松动,洁儿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急忙趁机挣脱了绳子的束缚,掏出口中的布团,奋力的奔至门口用力的拍打房门,大声的呼救:“来人啊!救命!救命啊!”
烟雾越来越浓重,只要一张口就禁不住的咳嗽。多亏崔管事刚刚浇了她一身的水,用湿袖子掩住口鼻,洁儿卯足了劲儿拿起残破的椅子用力的砸门,希望能够借此引起他人的注意。
突然,门外似乎有些异响,仿佛是金属相撞的声音。洁儿心中一喜忙向后退了两步。仔细的听了听,外面却再也没了动静,试探的拉了拉门,没想到门居然真的被拉开了。
惊喜的冲出房门,外面竟空无一人,除了身后的火舌噼啪作响,周遭一片静谧。洁儿晃了晃神,有些不明所以。不及细想,她知道此刻必须要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拔腿向凌志轩的方向跑去,她心里念着澹台冉皓,更何况钱昕也在那里。
刚跑到白堤绿柳,眼前一花一个黑影携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直直的向她刺来。条件反射的向旁边一闪身,剑锋擦着手臂划了过去,鲜血立时染红了衣裳。
那人旋身一个扫堂腿,洁儿一下子便被放倒在地。抬头看向那人的脸,却只瞧见一双眼睛和一袭黑巾罩面。剑尖儿朝着自己又刺了下来,洁儿惊惧的望着却再也无力躲闪。
电光火石的一瞬,又是一柄长剑递来,两剑相交,折射出的阳光晃得洁儿几乎睁不开眼睛。压迫感骤然消失,她错愕的看向两个打在一起的黑衣人,不敢置信的叫了声:“玄墨!”
“姑娘快走!”玄墨一边招架对方的进攻,一边低声说。
从地上爬起来,她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担心的嘱咐:“你自己小心!”
急步向前跑去,迎头正碰上澹台珏。洁儿脚下一滞,澹台珏也是一愣。
“你这是怎么了?”澹台珏望着一身濡湿、头发散乱、臂上染血,花脸猫似的洁儿,疑惑不解的问。
气喘不定的望着他,洁儿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澹台珏抽出身上的丝帕紧走至洁儿的身边,十分细心的为她包扎臂上的伤口。温润的声音掠过心田,轻轻的掀起一丝涟漪:“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本王没有再忘记你!”
第一百三十八章 危难之时又逢君(二)
第一百三十八章危难之时又逢君(二)
钱昕负着双手在凌志轩里烦躁的来回踱着步,不时的转头看向躺在床榻上的澹台冉皓,眉心紧锁的连声叹气。 !
房门一响,草草推门走了进来。钱昕忙上前拉住她焦急地问:“怎么样?”
草草黯然的摇了摇头。
“还是找不到她吗?那丫头到底跑哪儿去了?”一手握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他担心的说,“皓把那丫头看得比眼珠儿还重,等他醒来发现她失踪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昕。”
猛然被惊得一跳,钱昕转过身硬挤出一丝微笑,有些讪然地说:“皓,你醒了!”
澹台冉皓疲倦的支起身子,语气不善地问:“你刚刚说谁失踪了?”
“那个……”为难的挠了挠头,钱昕求助的看向草草,却发现她深深的低着头根本不去瞧他。没办法,他只得硬着头皮说:“是洁儿。她原本去给你煎药,可一直都没回来。”看着澹台冉皓的脸色,他急忙又说:“你一直都没有清醒,我实在不敢离开半步。草草出去找了半天但是没有找到。你别急,我一定把她给你找回来!”
脸色越发难看,澹台冉皓掀被起身,一连串地问:“母妃有没有来过?洁儿何时失踪的?可是在母妃来过之后?”
“难道你怀疑是老王妃绑走了那丫头吗?”钱昕不解。
一声短促清脆的低鸣乍起,草草顿时眼前一亮,飞身打开房门。黑影一闪,玄墨偏身而入。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草草,站定,向上躬身拱手:“见过圣君、钱公子。”
不待澹台冉皓说话,钱昕急忙道:“玄墨你来得正好,快帮我们找个人——洁儿,你可认得她?”
玄墨点了点头,“属下刚刚才见过姑娘。”
“她在哪儿?可安好?”澹台冉皓悬着一颗心,呼吸都有些不稳。
玄墨正欲回话,却忽听有说话声从窗外传来,众人立刻噤了声警觉的倾听。
“本王找御医先给你治伤吧?”
“不用了,谢谢王爷。我只去看一眼小王爷便要马上离开王府。”
“你要离开?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
澹台冉皓心头猛地抽紧,眸光射向玄墨。见玄墨已隐身于房间的角落,他这才开门走了出去,钱昕与草草紧随其后。
一眼瞧见澹台冉皓,洁儿不禁欣喜非常,“澹台冉皓,你醒了!你还好吗?”她的眼神定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心底一片柔软。
“皇叔来了。”澹台冉皓的目光滑过洁儿却并不理会,只与澹台珏打着招呼。
微微一怔,洁儿张了张嘴却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默默的垂下眼帘,悄悄的掩住眼底、心头的难过。
“哦,”澹台珏看了看洁儿,转而微笑着对澹台冉皓说,“本王只是路过这里,来看看王嫂和你。皓儿,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抱恙?”
轻浅的扬了扬唇,澹台冉皓极为疏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