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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渐离叹了口气,“百废待新,一日不得闲。拉江浩月下水,把自己也弄到水里面。”
“这口气听来的确是个国之栋良的样子,皇上有你们,真是轻松不少。阿离,你上次写信问我是不是有个叫星汇的未婚妻,是吗?”
君渐离一怔,星汇刚刚来的时候的确是写过一封信过去询问,因为那时觉得星汇十有八九是在撒谎。难道是真的吗?
宁烈兴冲冲的接着说:“她是我的未婚妻,她现在府上吗?”
君渐离像是一下子被浸入了冰冷的水里,“真的是你的未婚妻?”
“是呀。”
君渐离脱力的靠在床上,脸上血色消退,“怎么会?”他喃喃自语道。
“阿离,你在说什么?”
君渐离抬起头来看着笑得分外灿烂的宁烈,怎么会这样?她真是小烈的未婚妻,真的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小烈又怎么会骗他,他定了神,勉强说道:“她在马厩那边。”
“那我先去看她了。”宁烈高兴的站起身来。“我找到了她和她一起过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星汇的声音,“你要学那个菜?没问题呀,其实不难的,我来教你。”好像是她在和府上的厨子讲话。
“是她的声音!”宁烈兴奋的对君渐离说了一句,就飞快的跑了出去。 “星汇。”他对门外的台阶前的星汇大声叫着,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星汇回过头来,望见了他惊喜的笑了。他几步跑到她面前一把把她横抱起来,快乐的在原地转圈,“太高兴了!真的是你。”
“好了,好了。”星汇被他弄得头晕,笑着轻拍着他的手臂,“放我下来,我头晕了。”
宁烈把她放到地上,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好久没见他,星汇也很高兴,仔细的打量着他。这家伙越长越高,已经快二米了吧,“怎么不说话?笑这么帅,做牙膏广告呢?”
宁烈从边上的侍从手上接过了早上卖的鲜花递到她手上。送花呀?他还记得她说得未来世界的事情。星汇把这还带着露水的娇艳花朵拿在手上,笑着说了声,“谢谢。”
“不谢,我们是未婚夫妻,这是应该的。”
星汇愣住了,刚才只顾高兴竟然忘记了拿他挡箭的事,于是也只有红着脸,看着他傻笑。
宁烈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把她像抱娃娃一样抱在怀里,“你居然越长越可爱了。”
星汇也不敢动,只是小声说:“小烈,你会帮我吧。”
宁烈一笑,在她耳边轻声说:“当然帮,除了我现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把你从阿离府上带出来。”星汇高兴的点头。他接着说:“你先不要高兴。帮你,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什么?星汇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你说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说了,就是了。”
君渐离听着门外的笑语,刚才那阵透骨的寒冷突然变成了遍身的烈火。走下床来赤脚踏在冰凉的地板,却感觉不到冷,他伸手掀开了门帘的一角。阳光下的那对男女,男的英俊健美,女的清新可爱,他们在笑着相拥,这两情相悦的情景美丽的让人目眩。他靠在门边,手在身侧握紧得都没有了知觉。
我在想什么?门外那个是我兄弟一样的朋友,是救过我和我共过生死的朋友,我在想什么?我真的是魔鬼的孩子吗?我居然想要把他心爱的女子抢到自己怀里,永远都不让他看一眼。
不对呀,我是君渐离,一向是最理智最能操纵别人的情绪的君渐离。我一定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以像平常一样优雅的应对,一定可以的。
但是为什么不能留下她?她是我的光,是我心爱的女子。我是镇国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候。我可以想办法把她藏起来,我可以………………。我疯了吗?我居然为一个只认识了一个多月,来历不明的女子疯了。真的那样做,我和那个人又有什么不同?他猛然放下门帘滑坐在地上,房子里的黑暗骤然盖上了他的身体。只是放下了门帘吗?竟然会隔成了两个世界。
“阿离。”宁烈在门外说:“我们进来了。”
“别,………。”别把门打开,门外的阳光简直可以让人做出疯快的事情,“我要睡了,你们不要进来。李知春在外面吗?”
“在。”李知春在门外应声。
“带宁将军去休息。”
“是。”
星汇望着那扇被关得紧紧的门,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一阵心痛,突然好想进去。“星汇。”宁烈把一脸失神的她转过来,“你现在想进去,我不会拦你。可是你也知道你现在若是进去,他就永远也不会放手了,你想好了。”
“我…………。”她打了一个寒战,“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再发生的。”妈妈还在那边等我,我习惯不了这里的生活,我不属于这里,我要回去。她忍不住又看向那扇门,可是我好难过,我觉得我应该进去。宁烈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她的决定。“我…………。”又一次停住了,为什么我要做这样的选择,“我不进去。”她费力的转过身来,闭上眼睛。
宁烈的表情很奇怪,先是像松了一口气,转而是失望、怜悯、气愤。他轻轻弯下腰来,在她耳边情人絮语般轻柔的说:“比谁都善良的星汇,比谁都可爱的星汇,比谁都残酷的星汇。你让我们从黑暗里看到光,当我们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它,你却告诉我们,光是我们一辈子也握不住的。”
“不是的。”星汇睁开眼睛急急的分辨,“不是这样的,你们都还是孩子。”
宁烈轻轻的笑出声来,“孩子,我们早就不是孩子了,你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他抬起手将她的散开的头发温柔的别在耳后。然后大声对门里的君渐离说:“候爷,皇上下令让我去兰州剿匪,即刻就要出发,我这就带星汇走了。”
君渐离挣扎着站了起来,“现在就要走?”
“皇上有命……………。”
“走,你们马上就走………………。”里面的人突然狂燥起来。现在就走,对呀,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再看她一眼,我就万劫不复了。
宁烈上前几步,手扶着门站了好一会。我这是在让他背叛阿离,星汇看着他的背影不敢说话。“你保重了,阿离。”他轻声说了一句。回转身来拉着星汇快步走出了出去,抱起她放在自己的马上,“马车在郊外等着,我们这就走吧。”
这一次走了怕是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吧?星汇在马上转过头来,看着镇国候朱红的门。我的眼泪好像要落下来了,为什么?这是我要的不是吗,我从没有想过留下来不是吗?不要想了,只是这分别来的太突然,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而已。
到了郊外,一小队军士早已在那里等候。宁烈把她从马上扶了下来,“我们先到兰州附近,我在那边已经为你找了个地方先住下来。等剿除匪患后,我们再一起来边城。”
城内李知春忽然带了几个人骑马赶来,飞身下马走到星汇前面,“星汇姑娘,候爷命我把为你穿过的衣服带来。”然后把一个锦盒放在她手上,“这个是候爷早就命人赶做的。”说完向他们一拱手,“祝宁将军和星汇姑娘一路顺风。”他像是想说什么,终于什么也没说,又拱手行了一礼,上马而去。
“好奇怪。”她笑着,忍了许久的眼泪却滴落了下来。锦盒里面放的,是她看到的最奇怪的熊娃娃,用布做的身子,黑玛瑙做的眼睛。可能是因为君渐离没有仔细看过那个娃娃,这娃娃的样子看起来跟真的熊一样,非常的凶恶。
宁烈伸出手来接住她水晶般的泪珠,叹息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这样为别人流泪,不怕我会伤心吗?”
“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为了带我出来才那么说的吗?我们不是到边城去找莫非的吗?”
宁烈小心的抱起她,把她放在马车里,“莫非不在边城。当初是她送走你的,我不能生你的气,就把她关了两年。去年她逃走了,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希望她永远也不要回来,这样你就会永远的留在我身边了。”
“你…………。”
他深深的望着她,清楚的说:“我背叛了阿离,不是为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我早就这样说了。”
第 9 章
镇国候府上,此时正乱做一团。君渐离吩咐李知春把东西送给星汇后,便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倒了下去。
太医从宫中飞快的请了过来,就连皇上也匆匆散了早朝亲自到府上探望,可他却一直高热不退。皇上大怒,“来呀,让宁烈迅速回京。”真的如阿越说的,弄巧成拙了。
“不要。”君渐离吃力的抓住他的衣袖,“不要这样,这样做我和他有什么不同。”说完就陷入了昏迷。
星汇抱着那只熊娃娃,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车里,眼泪不停的滴落在衣襟上。宁烈看了她半晌,终于还是一叹,拿了块手帕递到她的手上。星汇抬起头来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接手帕抓住他的衣袖,使劲的把眼泪擦到他的衣服上。
“好了,擦轻点,衣服上的布料粗,把脸都擦红了。”宁烈不去抢救他的衣服,反而抬起她的脸来仔细的看。眼睛哭红得像兔子一样,小巧的鼻头和粉颊上有几道红印,那样子真叫人又心疼又好笑。“别哭了,还说我们是孩子,那有你这样的大人?”
“你怎么变得这么坏?”星汇哑着嗓子说:“刚遇见你的时候,你还是那么可爱的。”
宁烈拿着手帕轻轻为她擦去新流出的泪水,“星汇真聪明,你知道我最怕看到你的眼泪。你想让我心软,还装作自己只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少年。你也知道阿离有多怕自己像那个人,决不会夺自己朋友的妻子。为了回去,你真是太狠心了。”
“我没有…………。”
“这几年我常常想,要是当年我没有遇见星汇,那有多好。那怕我现在还是在街头乞讨,我也还是可以开心的活着。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觉得自己遇到了仙女。你不顾我身上有多脏,细心的照顾我,为我治病,逗我开心。你果然是仙女,不管有多好,终究是高高在上的。说走就走,从来不去理会别人的感受。
阿离当年为了留下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开始的时候一直在怪他。那时我对他说,只要你是快乐的,就够了。可是你走了以后的这几年我明白了,他比我诚实。我其实也不能忍受你离开的痛苦,却要装成比他成熟懂得牺牲的样子。所以这次我不放手了,不管怎样都不放手了。”
星汇直起身子激动的说:“小烈,我不是这里的人,不能留下来,你知道的。而且我的母亲在那边,她一个人,我不能扔下她不管的。”
“我不知道。”宁烈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小烈,你留我下做什么?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弟弟。可是我并不爱你呀。”
“你爱是阿离,对吗?我听莫非说过,你走的时候怕他难过消除了他的记忆,只让我一个人苦苦想了四年。”
“你,你在胡说什么?那时你不在京城呀,这次我找到莫非也让她消除你的记忆,好不好?”
“不好,我要你留在我身边。”
星汇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眼泪又流了出来。宁烈凝望着她,柔声说:“不要哭了,我会对你很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可以等你爱上我,多久都等。”
君渐离陷入一片黑暗中,开始是火在烤着身体,热得五脏如焚。然后一团白色的雾笼罩着全身,彻骨的寒意侵入意识。这白雾像是奶奶葬礼上的白幔,像是杏姨绝望的脸,像是为父亲穿的那件惨白的孝衣。
“阿离。”有人焦急的在他耳边叫着。是皇上,是我的哥哥,他想把我从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