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好看。”丁木不吝词色,何况这是事实。
“嗯,你要吃什么?我做早饭给你吃。”边说他边向厨房走去。
“丁木,我找到我的食物了,吃得好饱哦。”蝶衣如孩子般喜悦地凑过来。
“嗯?你吃了什么?”丁木顿下脚步。双眼环顾家中,还好,家具电器还都健全。
“这个。”她挪动纤步,抢在他前面跨入厨房,指着水龙头开心地说着,轻轻一按,“水,我的食物就是水。”纤细的小脸上是单纯的快乐和满意。
唉,真是个单纯之极的宝宝呢,看她如水晶般纯净剔透的笑颜,真让人赏心悦目,丁木也跟着喜悦起来。
“你就吃这个就够了?”他有点儿不信地问。
“是啊。”蝶衣喜滋滋地应着,还在为找到粮食而开心着。
啊,哦,真好养啊!
既然这样,他也就不用做早餐了,嘿嘿,其实他也不会做啦,自己照旧在外面买着吃吧。
“蝶衣,那我出去吃个早饭,你乖乖地别乱跑,知道吗?”丁木边穿外套边叮咛着,单纯的宝宝有如此动人的皮相,若出去了,很快就会被人啃光吃尽,嗯,虽然那有技术上的难度啦,可若被发现真实身份,麻烦就更大了,他是有义务保护蝶衣的。
“嗯,丁木,我做给你吃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外面买吃的呢?”晶亮的眸子带着疑惑和恳求望着他,那是任何人都拒绝不了的目光,
强咽下即将出喉的“好”字,一丝神志在提醒他蝶衣才刚出生嗳,“你会做吗?”
“会的,”听出他的疑惑,她信心十足地应着,“我看了书了,书上写得很清楚了。”纤指又指了指书房。。
“看书,你已经会看书了?”他往书房走上。
“嗯,是啊,我看了大概三分之一吧。”蝶衣喜滋滋地说着,邀宠般地看着他。
“三分之一——”可怕,可怕!书房里大概有近千本书,一个晚上居然能看三百本?
“你是怎么看的?”他不动声色,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意
“就这样啊。”素手拿起一本书,从头往后如清风翻过书页般快速,
“好吧。”他拿起书,随便翻看一页,蝶衣到底有没有看下去当然只有通过抽查了。
十分钟后,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恐怖之极,她居然能把所有看过的内容都记得一字不差!丁木无语地看着蝶衣。这、这到底是什么啊?
“主人,你怎么了?你不喜欢蝶衣了吗?”主人凝住不动时打量她的目光,让恐慌如春天的野草迅速蔓延,本笑意盈盈的小脸紧张地紧盯着他。
“没有啊。”他无力地叹息,不管蝶衣的能力有多强,她毕竟才出生而已,不是敌人呵,他太紧张了。也许他该多给蝶衣讲些处世的道理,免得太过聪明的她会误入歧途,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那就是他的错了。
“那我可以做饭给主人吃吗?”她怯怯地问.黝黑的眸从忽闪的睫毛下偷偷看他。
“当然可以。”他暗叹,敏感的蝶衣已经感觉到他心绪的变化了吧,所以笑意都被不安和小心代替了。
“好吧,你说需要些什么东西,我去买。”他挂上亲切的笑容,环着臂、弯下腰凑近她。
可爱的粉晕迅速爬上她的嫩脸,“丁、丁木,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买啊?”她好小声地请求着,生怕大点声,气息就要喷到丁木的脸上。
“不行。”他立直了身子。
“为什么?”蝶衣疑惑地睁大了水眸。
“嗯……因为你还没有一双鞋子啊,我们出门都是要穿鞋子的。”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就是要掰个理由应付那双无辜的大眼。丁木不禁再次感谢自己的急智,这个理由实在冠冕堂皇得让他连一点点小小的内疚都不会有。
可是,嘴巴为什么会在大脑作出思考之前先作出反应呢?他,一贯不是这样的人啊!
“哦,也是。”蝶衣释然地点头。
随意吃了点儿早餐,便去超市疯狂大采购,嘿嘿,谁叫他的那个厨房几乎是真空状态的呢,害得他现在要“奉命”一口气补给这么多东西,幸好公寓斜对门的超市是他混得很熟的地方,喜欢四处搭讪的他轻易地向已混熟的店员借了推车,否则他还真不知怎样把这大包小包扛回去呢。
门口的保安们看到他大包小包的还以为他要宴请客人。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丁木刚推着车子迈出门,就听见蝶衣欢喜的软语:“丁木,你回来了。”
佳人已倚在家门口望着他了。
因她春光般明媚的笑靥,心头泛上陌生的雀跃和暖意,脸却阴沉下来。
“主人,你生气了?”跟在他身后的蝶衣轻关上门,嗫蠕地问着。主人本来的笑脸突然转阴,就算她不太善解人意,也知道主人不开心了。
“嗯。”丁木边将车里的东西往厨房的桌上堆,边冷淡地应着。
“主人,你为什么生气啊?蝶衣做错了什么吗?”纤白素手紧张不安地绞着衣裙,小脸黯然地垂着,背后飘然的蝶翼也无精打采地垂落着。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不可以开着门的,知道吗?”丁木转过身来,自己不该对她生气的,只是一想到她这样开着门,若他们突然来了,那后果……莫明的气就这样发泄了出来。也许那不是气吧,只是想到蝶衣会受到伤害,他就不能原谅自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是对家人的保护欲。
家人?一个多么有趣的词!
“对不起,主人,蝶衣以后不开门了,除非主人来敲门。刚刚,只是蝶衣等主人等得好急哦,就趴在窗上看啊看,好不容易看到主人来了,就急急地来开门了,主人,我以后不会再犯,主人不要生蝶衣的气啊。”
那无辜乞怜的水瞳、委曲求全的央求,更让愧疚无边无际地发酵着,他其实是对自己生气,跟着自己蝶衣怕是有危险的,而庞莫为什么要送蝶衣给他呢?
这个问题只有再见到他时才能知道。'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他冲动地拉起她的小手走到客厅,“来,坐下。”他含笑示意,带着点儿神秘。
虽不解他的含意,仍乖乖地席地而坐,裙摆散开在玫瑰红的地毯上,赤裸的五足如玉雕般纤巧透明。
蹲在她身畔,轻抬起她的一只小脚。视线却因它的美丽而胶着,手指也不知觉地沉迷在轻抚她柔嫩如初生婴儿的肌肤上,完美小巧的脚型,脚趾浑圆可爱,在阳光下剔透晶莹,在玫瑰色的背衬下简直像是陈列在珠宝柜中的珍宝般耀眼!他突然明白为何庞莫要坚持在地上铺满玫瑰红的地毯了!
热力沿着他粗糙的指腹渗入她的肌肤,亲昵的摩挲让血液升温,刹那间便红了脸颊。
玉足微微瑟抖了一下,“丁木……”娇羞的呼唤拉回子他的神志,抬眼,便见蝶衣连白皙的耳根都红透了。
丁木默然地瞅着她,终于停止了亲密的动作,从怀中拿出一双雪白的袜子替她穿上,再拿起刚才在超市里精挑细选来的鞋子为她穿上,小心翼翼的动作如呵护脆弱的宝贝一般。
加速流动的血液中,暖意在全身流淌。主人——丁木……细小的声音在心中轻轻唤着,为这一刻的感动。
晃动脚上的白色皮靴,蝶衣眨去眸中的薄雾,好小声地说:“丁木,谢谢你。”
“还合脚吗?”他搀她站起,退开一步。对女人的尺寸,他曾经很有经验,但是亲自为女人挑鞋子倒还是头一遭。老实说,他已经觉得任何鞋袜都比不上赤足更适合蝶衣了。
她盈盈站起,如一朵洁白的小花盛开在艳丽的地毯上,蝶衣欢快地转着圈,及脚面的裙摆和乌发旋出一个圈儿,无瑕的笑容和银铃般的笑声亦随之盈满一室,如洒了满室的细碎阳光,灿烂温暖。他怔怔地看着她,不及设防的心被狠狠地撞进一角,只能无力地任由舞着的精灵肆意地侵占他所有的视线和知觉,阳光,在不知觉间悄悄潜入。
“蝶衣,真的不要帮忙吗?”丁木有点儿不安。
“当然不要。”干脆地拒绝他,蝶衣利落地将洗净的菜放在砧板亡,举起利刀。
屏住呼吸,丁木略微凑近,准备一有危险就抢救蝶衣纤白柔嫩的手指。
刀光落下,一刀、两刀,犹豫的前两刀后,蝶衣的动作快速起来,简直就像常切菜的厨娘般顺利熟练。
摇头感叹完毕,丁木终被蝶衣赶出厨房。
斜倚在沙发上,心思却全在厨房内,记忆中德灵在家事方面也是极其完美的,看来做家事对他们来说是种天生的能力吧?
“丁木,吃饭了。”清柔的声音传来,丁木精神一振,从沙发上跃起往厨房而去,迎面遇上端着盘子的蝶衣,如花的笑靥尽绽,“丁木,你去餐桌边坐着就行了,准备好好尝尝我的手意哦。”她俏皮地举高手中的盘子。
丁木自然地伸手接过盘子,往餐桌边端去,“坐下哦,不许动。”她任性地拉下他的肩,逼他坐下。丁木作无奈叹气状,缓缓坐下,惹来她一阵甜笑。
视线无意识地跟着她轻盈的蝶姿,几进几出。
“好了,开动!”她将筷子塞入他的手中。
大脑在接收到指令后,他终于离开那张俏脸,低头看着桌上丰盛的三菜一汤。爆炒子鸡、琵琶鱼、乌龙茄丝和紫菜蛋汤。
“快尝尝吧,看看味道怎么样?”她托起腮瞅着他,泛着流光的月白色蝶翼有一下没一下地缓缓扇动着。
“嗯。”低应一声,夹起一些菜往嘴中放去,细细咀嚼,嘴里尚未吃出味来,心中却泛上酸甜片辣,从来都没有人为他亲手做过饭菜,出生不久母亲即逝,父亲自然不会给他做菜了,家中有好几个大厨,却没有一个菜让他吃出这般滋味。离家的这段日子,他一般是买个盒饭解决问题,或者干脆就泡面吃。庞莫来后两人就一起这么吃苦,直到德灵来了,他才沾了光吃到了美味。
“蝶衣,你不吃吗?你确定你只要喝水就够了吗?”丁木迟疑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问她。
“嗯——”蝶衣侧首,一脸纯真的思索神情,片刻后嫣然一笑,“好像是吧。”她顿了顿又补充道: “目前来说有水就够了。”
“目前,那将来呢?”
蝶衣困扰地拢起眉尖儿,“我不知道啊,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目前两个字。”她不悦地噘起小嘴,为自己想不起太多的事而烦恼。
丁木微微一叹,庞莫这家伙也不把蝶衣的来历交待清楚。他柔声地劝着:“蝶衣,别想了,将来总会知道的。”
“嗯!”蝶衣听话地放松了眉心,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他。
丁木一阵心旌摇荡,赶紧低下头,专心地大口吃起来,飞卷残云般吃光了所有的饭菜,即使胃早已满负荷了,他也要吃光它们。
喝下最后一口汤,接过素手递来的纸巾,擦去嘴角的油渍,“蝶衣,真的很好吃!”他笑嘻嘻地夸赞,笑容却在对上她的水瞳时僵住。
她澄沏无邪的黑眸,是照透人心事的明镜,让他觉得仿佛无所遁形,但怎么可能呢,他复杂的心绪,单纯的蝶衣怎会明白呢?
主人似乎有太多的不快乐,刚刚他的那副样子,就有难述的心思,心口因此泛上怜惜,“丁木,那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好吗?”她柔柔地问着,眸子更是柔得似平可以滴下水来。
“嗯。”他应着,起身来到窗边往外望去,街道上的人和车就像蚂蚁般大小。人,其实真是很脆弱、很渺小的。
不知怎的,他竟有点儿怕,怕自己的心事会被蝶衣看穿。
她静静地瞅着他的高瘦身影,浅色线衫下是黑色的绒裤,随意而闲适,如同他的笑脸一样,总给人以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