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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蝶衣为自己烧菜已有一星期,每次他都会感动不已。
“真的吗?你喜欢就好。”如丁木所愿,蝶衣欢喜得双眼亮晶晶的。
丁木看着她的眉眼柔和起来,蝶衣只要一点点肯定就欢喜成这模样了,不过,蝶衣的手艺确实非常好,手艺绝不比他家从前的那些大厨们差,而且蝶衣的菜吃到嘴里还多一份暖意,那都是蝶衣的心意呵。
嘻嘻哈哈地一起洗完碗筷,丁木去冲澡,蝶衣就在客厅里看电视。一会丁木出来时,蝶衣奉上了茶,丁木一边拿着毛巾擦拭头发,一边惊讶地看着面前那杯热气腾腾的茶,
“丁木,这是我从柜子里翻出来的,是茶吧?喝喝看啊。”蝶衣凑到他身边坐下,一双大眼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自是不忍让她失望的丁木放下毛巾端起杯子,杯子凑近鼻端就闻到一股茶香,淡淡的、清清的,颇为怡神,看来蝶衣泡茶也很有一手了,唉,蝶衣到底还有多少让他吃惊的呢?
品了一口,果然清香怡人,“好喝。”丁木赞赏地拍拍她凑近的小脑袋。
“主人喜欢就好。”蝶衣眉开眼笑,水眸弯弯的,像天上的弦月,笑容有说不出的可爱。一瞬间脑海好似被抽空一般,丁木屏住呼吸贪看着她纯洁无垢的笑容。
蝶衣在他痴痴的目光中涨红了小脸,心中一阵喜悦但又羞涩难当,似乎手足都不知该往哪里摆好了,她慌乱地拿起主人放在旁边的毛巾,跪坐在丁木身旁,直起身子帮他擦着湿发, “丁木,我帮你擦干头发。”她柔柔细细地说着。
含糊地应了声,丁木从刚才怔忡的状态中缓过神来,几乎难以置信自己又看呆了去,认识美女无数,这是从未发生过的状况,不过在他看来,没有谁能美得过蝶衣。
蝶衣的小手柔柔地抚弄着他的湿发,洁白的衣襟前披散着乌黑的发丝,蝶衣的长发总是规规矩矩地披在身后,而此时却有几束调皮地落在胸前,水亮亮的如缎一般。丁木静静地看着发束因她的—举一动而起伏摇晃着,像春风中的柳条儿 她的胸平坦坦的,没有一点儿女性的特征,因为蝶衣是没有性别的,可不知为何,丁木忽地涌起想要靠向她的冲动,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和想法,想要靠在一个人的怀中,在他看来是不可思议的,而现在他却真切地想着。
他曾有过很多女人,每一个都有令所有男人艳羡的性感身段和艳丽的容貌。那是种各取所需的交易,女人们为了金钱的光环而爱他,他则是为了满足生理的需要和习惯。是的,习惯,拥有最艳最风骚的女人,曾是他身边的男人们的游戏和炫耀,包括他。
离开那种日子两年了,他没再碰过女人,因为他忙着逃命。
而这段贫苦艰难的岁月,令他对人生有种全新的感受和诠释。他没有后悔离开,也没再想起那些女人,那些放浪形骸的岁月从不曾腐蚀他的意志和思想,那只是他紧张生活中的游戏。
即便是在和那些女人最亲密的时候,他也带着牢不可破的微笑画具,身体再炽热,心却始终冷静如冰,
丁木心中一叹,蝶衣是绝对不同的,那纤细的身子给他一种极其温暖的诱惑,是与欲望无关的一种模糊的需要。她是第一个让他想靠入其怀中的女子,来不及诧异,他很自然地接受现在的想法。
丁木终没靠过去,只是闭上眼,感觉胸臆间的阵阵悸动,虽没看到蝶衣绝美的脸庞却依然心神荡漾得无法自已。
两人都没有说话。
蝶衣细心地擦拭着丁木的头发,菱唇儿漾起,一抹温柔如春风的笑久久挂在花瓣似的唇上,不知为何,就算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为主人擦着发,胸中就觉得好满足,像是涨满了风的帆,鼓鼓的。
半晌,蝶衣打破了这宁静温馨的氛围:“丁木,我擦好了,干得差不多了。”她有些依依不舍地拉开距离,坐在丁木身边。
丁木看看时间,已半夜了,“蝶衣,睡吧,时间很晚了。”他无意识地握住她的一束发丝把玩着。
“嗯,好的。”蝶衣乖乖地应着,身子却没有动,依旧赖在沙发上。
看着她依依娇憨的样子,丁木宠溺地长叹一声:“蝶衣乖,去睡吧,”他拉起她的小手往卧房而去。
“那今晚还要讲睡前故事。”蝶衣撒娇地扭着身子,软软细细地央求着。
“是,是,是,蝶衣小姐。先乖乖躺下。”丁木佯装无奈地应着,“今天的故事叫做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他在她床边坐下,蝶衣已乖乖地钻入被中,小脸上的水瞳睁得滴溜溜的圆,兴奋好奇地等着下文。
丁木失笑,小心地帮她整整被角,“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古老的国度内,国王和王后居住在高高的城堡内,那年下雪的时候,王后怀孕了……”
“白雪公主真的好美吗?她有像雪一样白的肌肤……”蝶衣喃喃地打断了丁木的故事,两眼露出神往的神态。
丁木静静地看着她——乌发披散在枕上,雪白的肌肤水嫩嫩的,小鹿般的大眼睛黑亮亮的,粉嫩的唇瓣一启一合着,美好得像水中花镜中月,让人难以相信她的真实……
“丁木,下雪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雪好吗?”蝶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看雪,好啊。”丁木没有多想便一口应允。看到蝶衣露出甜甜的笑,甜得都能将人心溶化了般,他也不由自主地一起笑起来。
他哪里知道此时蝶衣的心思——想着可以和主人一起看雪,等主人讲到别的故事时,她再提出别的要求来,这样主人答应得越来越多,就代表着她和主人可以长长久久地—起生活了!好快乐!
第四章
“对了,陆叔,我想辞工了。先和您说一声,我可以等陆叔找到新的帮手再离开,但要尽快。”似乎在谈天气似的,丁木轻描淡写地提出了辞工。
在这里上工的岁月是他这些年最自在悠闲的,平静淡然,有着陆家父女的关怀,透着淡淡的温馨。以往那些勾心斗角的你来我往或者一掷千余、挥金如土的浮华日子,处处透着金钱和阴谋的气息,比起来,这段时间犹如清澈的溪水,单纯得似乎可以呼吸得到生命的空气。
作出离开的决定是无奈之计,丁木难免心中的憾慨 他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他还要照顾蝶衣,更要小心注意安全,云飞找到了这里,那么其他人也会很快找来,云飞来只是个警告和提醒,以防万—他只有辞工,在这里躲了大半年已属幸运了,趁着他们还没找来时辞工,运气好的话至少住所还可以再多安全—阵。
“什么?!”陆叔惊愕地喊出声来,他的女婿大计啊——完了。
沁静也陀异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多言。她从未想过丁木会留在店里多久,只觉得他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她仍是信任他的。丁木要走,是因为他吗?思绪又缠绕在那个名字上,思念呵,就是这样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用尽办法和口水仍不能劝服丁木后,陆叔只能无余地挂出了招工的牌子。
“丁大哥。”沁静唤着。
“什么事?”丁木转回身,走到她身边。
“丁大哥。你——以后还会再见到你吗?”沁静问着,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了。
“会的,一定。” 丁木温和地笑着,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妹啊,一怔,蝶衣的模样刹那间清晰地浮上脑海,那雪般纯净的笑靥上晶莹的眸总是柔柔地望着他……
“丁大哥,怎么丁?”沁静窃笑地问道,难得见到丁大哥发怔的样子呢。
“哦,没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去。”
远远地,丁木已看到三三两两的男子在沁静家门前徘徊,附近泊了几辆车。看来他们已找到他了,今天的阵势不小,是打算等他落单就动手还是打算挟沁静以威胁他?只是不知道这批人马是属于哪—种的,擒他还是杀他?
不管怎样,他还是带着沁静—起回避吧。车头猛地打了个弯,往右边的叉路急拐而去。
“丁大哥,怎么了?”沁静不解地问。
“有人跟踪。” 丁木简单地问答,不多解释,“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沁静从包中拿出手机给他,忧心地望着他的侧脸,“丁大哥,我们会有危险吗?”现在的丁木沉静而严肃,隐隐中透露出天生领导者的气势,这不是她所认识的丁大哥啊。
他熟练地拨着号码,“我们没事的。”他还有心情咧出微笑。看到熟悉的笑容,沁静稍稍定下了心。
电话接通了,“喂,云飞吗?我遇到麻烦了,有人堵在沁静门口,你来按沁静,就在宁冬路丁字路口吧。 ”
他随性地挂了电活,不顾电活里还在“喂喂”的焦急语气。
“沁静,我送你到路口,你呆在车里等云飞来,知道吗?”他好笑地看着绞紧了手指的沁静,希望沁静可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反复地兜了几圈,确定身后并无跟来的车辆,丁木在宁冬路口边停车,“沁静,抱歉,从明天起我就不来上班了。再见。”他歉意地笑了笑,挥挥手,转身离去。
“丁大哥,你要保重啊。”沁静唤着,眼见他急急地跨过弯道,消失不见了。
“嘎——吱——”几辆黑色轿车迅速地刹车,跳下十几名彪形大汉。西装革履的云飞急步冲到车前,“我大哥呢?”沉稳的面容上是掩不住的焦虑和不安!
“你是说丁大哥吗?他已经走了。”沁静颤着声忙回道,又见到他了!
“该死!”他一拳重重地捶在车上!大哥已退出家族的争斗了,可他们仍不肯放过他!
弯道处的丁木微微一笑,云飞来了,他也可以安心了。转身慢悠悠地晃着,丁木踩着地砖的中缝,踏着模特步,潇洒自在地踱远。
公寓的位置,他们应还没发现吧,蝶衣还在家中呢。
心猛地一跳,身形僵住,该死!荏弱无辜的蝶衣,一个人在家啊。
跳下出租车,几个大步迈进来,小张热络地打着招呼,值班室内每部电梯每个楼道的监视屏幕都在正常工作着,焦燥不安的猛兽缓慢地静了下来,丁木笑得灿烂地闲聊了几句后才按下电梯准备上楼,似乎一切都无恙。仍旧是坐到二十三楼后下来,门缝中的发丝仍在,他轻轻地开了门。
“丁木,你回来了。”迎面便是蝶衣带着欢喜的软语。
心,终于放了下来。
合上门,蝶衣—如往常般自自然然地接过他的包,脱下他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丁木默默瞅着她忽远忽近、轻巧忙碌的身影,背后的翼随着她的动作而轻扇着,有如翩跹的蝶。
“丁木,喝杯茶吧。”一杯热茶已递至跟前
回家的感觉,就是这样吧。暖暖的,像冬日的阳光,轻轻柔柔地包裹住身躯,拂去一身的疲劳困倦。
他伸手接过,喝了—口,“好喝。”他勾起微笑不忘赞扬。
喜悦盈满胸臆,盯着他的美眸灿烂得眯了起来,只因他的一句赞扬。
热茶,暖暖的,暖的岂止是胃,五脏六肺似乎都暖了起来。这不就是一直以来他渴望的平静温馨的生活吗?只是,人选上似乎有点儿问题,蝶衣并不是同类呵,她,总有—天要离开他的吧?丁木怅然若失起来。
起身走至窗前,掀开落地窗帘往下望去,没有什么可疑的。他又换一面窗观察,英挺的眉皱了皱,有几个人影在晃动,还不时地往公寓这边打量着,他们来了。原本还抱着—丝期望,以为可以和蝶衣在这里过—段隐居和安定的日子,但平定的生活依旧是个遥远的梦吧?
唇角浅笑,仿若无事, “蝶衣,今晚我们住隔壁去。”
凑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