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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拂乱的春水。
“不要咬着,你看,都出血了。”
她望着他,凝神的眼流光婉转,触动心弦。
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只想了两个字,那便是:完了!
第二十四章 :重生第十二幕
第二十四章:重生第十二幕
那样子的少年恍惚让她想起一个人来,那个在前世里给过她温暖的虞冷,就是这一霎间,连笑意都神似。
她的脑海中不由地出现在薛彦璧的寿宴上,号称神遇公子的虞冷,他澄眸暖笑的模样,若是再年轻个七八岁,那双宛若清泉般的眸子是否真的就如此刻般亮似星辰,澈如溪涧?
读者不确定眼前戴着一张假面的人是不是就是虞冷,单说他现今调教师的身份,就和薛彦璧所谓的天下闻名的圣灵仙山关门大弟子的身份截然不同。而且看情况,这少年干调教师这行当绝对有年头了,这个时候的虞冷,应当在圣灵仙山闭关修炼吧?
这么一想来,她觉得少年就是虞冷的可能性应是不大了。
而心悸的感觉也就慢慢降下来,变得平静,甚至还有些许失望落寞。
——若他真的是虞冷,那该多好?
突然一只手掌摸上她萧瑟的双眼,轻轻道:“……你又在想别人了吗?”声音里带着不悦。
她一个哆嗦,似乎是被他话中话惊到,猛然从回忆里清醒过来,看他神色不佳,便更咬紧了嘴唇。
“好了不吓你了。”他皱着眉道,拇指在她嘴上按了按,“再咬下去,又该见血。”说着,似乎带着一种从内心肺腑中感发出来的一声叹息,遂抚了抚她的前额乌发,神情温柔无奈。
她看着这样子近在咫尺的人,觉得自己的心跳又要乱了,只好忙将脸撇开,脸上显出一种异常纠结的表情。
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打结,乱成一团。
慌慌忙忙地从椅子上起身,差点还不小心被自己的后脚跟绊倒,身边的人眼疾手快伸了手将她扶住,她一下又跌入他怀抱里,后背贴着他的前胸,看似消瘦的身材却有着结实温暖的胸膛,竟在一瞬间令她生出不想离开的眷恋。
她暗骂自己真是个花痴加蠢蛋,这人对她再好,不也早晚是要将她送人的吗?说不准他现在的好,就和那些进行某种违法实验的科学家一样,是对她的人格乃至灵魂的一种高级洗脑方式!
想到这,她又觉得自己那颗坚强的内心复活了。
不能给这个人迷惑!不能被洗脑!心中嚎叫着,她尽量维持着表面上的镇静,从少年的怀里欲要挣出,却不想身后的人一使劲,便叫她又回到他怀里去。
后颈处吐出一口温热的气,带有男性独有的味道,还夹杂着少年特殊的体香。
“原来……是因为我呀?”他发出一声轻笑,但此时脑袋已经有些不灵光的读者却浑身一寒。
——原来是因为我。
他难道看出她的心思了?惊恐的人儿似乎是被吓到了,越发用力抗争起来,**不要紧,她最怕的到底还是失心。但谁知道少年就是禁锢着她不放,手臂牢固地将她上身束缚,让她根本就无法挣脱这个怀抱。
心里越发地急了,嘴上不禁喊出来了声来,“放开——”
少年又笑了一声,语气都有些变了,从起初打趣般地揶揄为此刻的确定。
“你这样挣扎,是因为我说中了,所以你要逃走是吗?小吃货。”
她被说中心思,脸都涨红,但却停止了在他怀里欲要挣脱的动作,她不想应了少年的话,是真的因为他才那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我不会逃,我只不过是应你的要求去学舞艺,是你拦着不让去,我才要这般的。”
目视着眼前的人,眼睛是一眨不眨的。
少年仍是带着一脸莫名的笑,意味深长。
两人就在沉默中无声对望,直到她实在是忍受不了他那样充满深意的目光,先开了口。
“你到底放不放开我,你这样……”声音一顿,她表情也变了,同少年般带了笑,“会让我觉得你是舍不得我走。”
“我确实……对你存了不一般的心思,你现在才发现吗?”
她的笑脸僵住了。
本想要反将一军,却不曾想他早有准备,倒给她致命一击。
“你……”她感觉舌尖都在发颤。
“我如何?”他笑笑,没像她那样吃惊,反倒很是理所当然地说,“这是大实话罢了,有那么吓人吗?”
怎么可能不吓人?
他说对自己存了不一般的心思?这个邪恶可怕的科学家又在试图对自己进行洗脑了!她这么想着,害怕地浑身都开始发起抖来,但她表面上却还是维持着冷静的姿态。
“你自然是不吓人的,但你的行径已经严重干预到我的日常活动。”她言辞振振,严肃滴板着脸,以这种行为来表达她的不屈精神。
她是绝不会被糖衣炮弹和怀柔政策给冲昏头脑的!
少年忽然将她松开,她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退了一步,站定在跟前,笑盈盈地望着她道:“那我现在就不干预你了,你去罢,别到时没得叫芸琦回头说我不放你。”
她被他全然搞懵了,不放她的人是他,现在反过来埋怨她的人也是他,他到底闹哪样!耍人很好玩吗!心里头满是火气,但碍于此刻的尴尬气氛,她实在是不想同他继续纠缠下去,便气呼呼地哼了声,转身走了。
这一气,跟着芸琦学舞艺时竟还扭了腰,导致她回来时是自个儿扶着腰,一步步蹒跚艰难。
下午的课是没法继续了,而他则派了个推拿师傅来给她治疗,而她整一下午就趴在床上,极其糜烂地哼哼唧唧享受着下午点心茶。
吃饱喝足,竟然就着那窗口洒进来的温暖阳光一发困,阖着眼没会儿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居然都暗了。
她对此很是无奈,侧着头,腰部处的双掌还在揉捏着,只不过这劲道要比先前的温柔了些,她心里头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但刚睡醒的人精神是很恍惚的,她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师傅是哪里人呀?”
“……”
不说话?她皱了眉,又道:“其实师傅你可以休息下的……反正那家伙也瞧不见,我现在也不疼了,师傅这一下午按得手酸了吧?就歇一歇,没人知晓的。”她很体贴地提出来,谁知还是无人回应。
读者略微感到不爽,她可是好心好意,这推拿师傅未免太无礼。心里这么想着,她正要转头去瞧瞧到底什么人这么拽,却不料腰上的手突然停住了。
隐约听到屋里后退的脚步声,她心想着推拿师傅不会是个哑巴吧,因此才不能说话?这个很有可能,想来是为了不让这人透露出谷中消息,才会特意请了个哑巴吧。这般想着,心里的不悦便换成了怜悯,她叹口气道:“哎……师傅对不住哪,我不知道您是……昂,那您就先坐着歇歇吧。”
她又重新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但突然间就觉得心里很痒,想要把这几日的不痛快倾泻出来,特别是今早上少年对她的行径,和她那颗紊乱的心,让读者都快憋坏了。心想既然这推拿师傅是个不能说话的,那么她说什么都没关系喽?
思及此,她故作矜持地先是咳嗽一声,随后才轻声道:“师傅来这谷中已经许久了吧?应该知晓他吧?不怕师傅笑话,虽说我还年纪小,但男女之事还是都知晓的。近日来不知为何,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知道这是不能的……但心总是不受控制。”
说着说着,似乎心里头又开始不平静起来,她深吸气,幽幽道:“既然是早晚都要离开的人,他为什么还要做出那些行为来,没得叫人产生误会和错觉……我不喜欢那样。”说到这,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语气也低沉了许多,“我不喜欢……他把人当玩具耍似的,况且我又不是宠物,有趣就哄着,玩够了就丢一边送人……还有其实他根本不明白,真正的独一无二,是属于一个人的。只有在对的人眼中,她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又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跟个垂垂老矣的老妪在训导亲孙子似的,咬了咬嘴,她吃吃笑了两声,像是在化解她此刻心上的愁绪,最后慢慢地平静地说道:“还要师傅听这些胡言乱语,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正这么说着,突然感到床边一沉,她刚奇怪怎么没脚步声,要转头问时,却忽然闻到一股怪异的香气,脑袋突然变得晕乎乎的打转,她只隐约瞧见个正影,欣长消瘦,一袭白衣,而那脸面根本模糊不清,正当她准备眨眼看仔细些时,那种强烈的混沌敢侵袭了她,让她无法再睁眼。
“你……”只来得及一声轻唤,便感觉嘴上温热的一点,而她早已失去意识。
第二十五章 :重生第十三幕
外头阳光明媚,而里屋的人用手撑着脑瓜很是头疼的样子。
“小主子,该洗漱了。”洛烟毕恭毕敬地对她说。
她抬眼看了眼洛烟,对于小主子这个称呼她从一开始的不乐意到现在已是习惯了。
这里的女人是分三六九等,下等都是贱婢,可直呼姓名的,往上是姑娘,再高些就是主子,而她尚小,就被叫做了小主子。
谷里除了她这只正受宠的小主子外,先前的绮莹而今已送入碧月庄的紫衫,曾经就是除少年外谷中的一个主子。
听说谷里头还有个主子,姓谁名甚她却是不得而知了。
而此时站在她跟前的这位洛烟,也算是谷中的大姑娘形象了,放在后宫地位等同伺候皇后,负责教导宫女等大小繁杂事务的管事姑姑。
洛烟见她紧皱眉头,以为是她哪里做的不周到,脸色微变当下就有要跪地的预兆,“小主子不说话可是奴婢哪里做错了?奴婢马上给小主子赔礼……”
“不不不——”她忙伸了手,揉着眉心,只感觉脑袋更疼了。
“小主子?”
她挥挥手,只道:“你便同主上说我腰板儿还疼着,起不动就是,你们就先别忙活了,都下去罢。”
洛烟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十分难堪,她犹豫地站在原地不动,手搓着手,显然是不敢照着她的话去回复她的主上。
读者见洛烟这模样,心里也有了数,便叹口气道:“罢了罢了,到时主上说起,便我一人来承担就是,是不会连累了你的。”
洛烟却仍是迟疑,小心翼翼地道:“小主子这……”
“我今儿身子骨实在是乏,故此才不想起……”她说得表情便显得很是痛苦纠结,一边揉着太阳穴的位置,一边很悲恸地瞧着洛烟,似乎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来感染她。
洛烟大概也感受到了,故此她的表情也很悲恸,带着人离开了,许是要去向她的主上禀报此事。
等人都退出屋外,床上的人哀哀地发出一声呼叫,其实她确实头疼得厉害,是那种涨疼,脑子里仿佛有根线一股一股地跳,她怀疑是自己睡多了的缘故。
昨日那推拿师傅当真是按得好,下午时候她就昏昏欲睡,可她依稀记得快到傍晚的时候自己是清醒的,之后的事情她还隐约知晓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不过那推拿师傅是个不能开口说话的,她自然也就不担心那些掩藏在心底里的秘密被泄露出去。
不过,终归是来这里一段时间唯一听过自己真心话的人,她倒很想要和这推拿师傅道声谢谢的。只不过昨晚上最后那一点模模糊糊的记忆她实在想不起了,她很想问,最后她怎么地就又睡了?
就算再嗜睡也不至于短时间内又睡成个猪吧?她很困惑不解,按着发涨发疼的脑袋瓜子,她把站在外头守着伺候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