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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众人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帝桀既然不知不觉的站在了门口,脸色越发的阴寒,嘴唇紧抿,隐含怒气。
“儿臣见过母后!”随着帝桀的行礼声,大家才反映了过来,忙跪了一地,道:“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都起来吧!”帝桀并没有看任何人,目光直接落到太医身上,问道:“太医,现在歆妃的症状到底是哪一种。”
“微臣已让医女检查娘娘身上是否有发红疹,马上便有定夺。”话音刚落,医女从屏风内走了出来,刚要行礼就被帝桀打断道:“免礼了,歆妃如何了?”
“秉皇上,太后,娘娘身上完好无损,并没有发疹。”医女的一句话,居然让太医吸了口凉气,颤抖着道:“那便是毒气攻心了。”
“还不快去医治!”帝桀低吼一声,太医忙唯唯诺诺的进了屏风内。
帝桀上座,如妃忙劝道:“皇上不用担心,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太后看着帝桀,并没有什么话和他说,原本不是亲生母子,两人向来疏离。
帝桀没有说话,坐了一会儿,看向太后和如妃,轻声道:“母后和如妃先去休息吧,天色已晚,就不用在这担忧着了,有事朕会让人通知你们的。”
“那哀家便走了,正好哀家也想知道此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后一甩衣袖,扬长而去,如妃忙行礼退下,和太后一起走了。
随后太医院的几位太医又都来了,帝桀坐在寝室外,听着寝室内太医商讨对策,心里烦闷不止。
这时莫言进门来,小声禀报道:“皇上,太医院那边检查有结果了,说是歆妃娘娘的茶里,含有牡丹花蜜和牡丹花粉,不知娘娘是否因此过敏?”
帝桀挑眉,“叫伊竹来。”
伊竹应声而来,小心行礼,听着帝桀问:“你可知道娘娘上次过敏,是因何?”
“听胭脂提过,是因为牡丹,娘娘自小就对牡丹过敏。”伊竹的话音刚落,就见帝桀一拳砸在椅子的扶手上。
心里正疑惑便听他问莫言:“是不是所有茶里都有?”
“是,听说是李嬷嬷特制茶水,每杯里都有。”莫言应着,帝桀不免蹙起了眉头。
全部都有?
到底是刻意还是……当真巧合?
帝桀起身,朝屏风内走去,太医们停止了交头接耳,忙行礼。
似没有看到众人一般,帝桀绕过众人,停在床边,看着李珞歆苍白的脸,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想起她那些绝情的话来……帝桀心里一阵烦闷,就算这些虚假的宠爱,也一样会要了她的命!而她……却不稀罕他真的爱护和宠爱。
坐了片刻,帝桀才道:“继续医治吧。”
说着,帝桀起身在太医们的送驾声中出了寝室,又对莫言道:“你留在这里,有任何情况马上遣人来通报。”
说完,在莫言的应声中,高挑的身影便出了厢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雪了,帝桀就这么进了雪地里,莫言没有跟上,只有他一个人,夜晚的雪有些凄凉,让这个决裂的背影显出了几分孤寂……
伊竹和小多看着帝桀就这么走了,心里也不免失落,难道帝王的宠爱就真的这么薄弱吗?
“别傻站着了,快去帮忙吧!”莫言出声提醒,淡淡一笑,“皇上若在这里,太医们束手束脚,反而会失了方寸。”
伊竹和小多一愣,马上明了了,各自忙去了。莫言看向门外的夜色,想起刚才那个坚决的背影。
不是不担心,而是必须要放下那份担心吧?
而太后这边回了凤仪宫后,也得知了因为茶里有牡丹花密而导致李珞歆过敏昏迷,刚进了宫殿,李嬷嬷便已经跪在地上了。
太后慢慢坐下,如妃就在她的身边站着。
“秉太后,原本是老奴新研制的一种花茶,没想到闯了那么大的祸,老奴有罪,请太后责罚!”李嬷嬷跪着,一动不动,低着头。
“哼,这未免也太巧了吧!那李珞歆跟哀家是八字不合吗?偏偏牡丹花过敏,哀家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太后冷着脸,双眼射出冷厉的光看向李嬷嬷,“当真只是巧合吗?李嬷嬷,是不是有什么人示意你的?”
“没有,太后,真的没有!”李嬷嬷磕了个头,才又辩解道:“而且,老奴哪里知道歆妃娘娘牡丹花过敏呢!这茶水的准备三天前就这样定下了,当时如妃娘娘还说花茶养颜,还说好呢!”
如妃这时也笑道:“是啊,太后,三天前就定好了的,而且歆妃来参加宴会也是太后您临时起意邀来的,之前谁都不知道她会来啊!也是她自己倒霉吧!”
太后斜了斜眼,看向如妃的小脸,冷哼了一声,才又转回头来,“但是茶是李嬷嬷泡的,所以哀家也要给皇上一个交代,先把李嬷嬷带下去关起来吧,这事……由皇上发落吧!”
“是,老奴叩谢太后了!”李嬷嬷磕了个头,便被小太监带下去了。
如妃想说什么时,太后已经挥了挥手,“退了吧,哀家累了!”说着,便起身,身边的嬷嬷忙扶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去了寝室。
如妃行了礼,看着太后远去,温柔的笑容在转身时添了一丝不屑……
太后进了寝宫便遣退了众人,转进内室时,一个人影站在窗边,太后先是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忙左右一看,惊慌的道:“你怎么来了?”
“母后……”帝峥转过身来,墨紫色的身影从暗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三分笑意,温和的眼睛,轻柔的声音,“想母后了,便来看看!”
太后警惕的四周看了看,原本帝峥每月入宫的时间有限,这大半夜的更不可能进宫,也就是说是他自己私自进宫来的,若让人知道了,不是让帝桀抓了把柄!
“你有什么事吗?”太后走近了,抓住了帝峥的胳膊,“这么晚跑来,要是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帝峥微微一笑,轻轻摇头,道:“母后别担心,这皇宫对儿臣来说,又不是龙潭虎穴,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了。”
“你就说有什么事吧!”太后叹了口气,“没事你也不会大半夜的跑来!”
帝峥笑着点了点头,细长的眸子轻轻一眯,那里面温润的光彩变得有一丝冷厉,他依旧笑着,淡淡的说:“李珞歆如何了?”
太后惊讶的看了帝峥一眼,脱口而出,“你就为了这事来的?”
“母后告知便是。”帝峥依旧笑着,却无形中给了人一种压迫。
太后转脸,有些气恼的道:“没死呢!她真是跟哀家反冲,喝个茶她也过敏!”
“母后,我只跟您说一句话!”帝峥的笑容冷了下来,“不准动她。”
“你……”太后瞪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你……难道你……”
063惊吓
“母后,我只跟您说一句话!”帝峥的笑容冷了下来,“不准动她!”
“你……”太后瞪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你……难道你……”
想起那日李珞歆第一次来请安时,帝峥的眼神就一直落在她身上,太后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而现在,帝峥居然真的看上李珞歆了?
“峥儿啊,李珞歆是帝桀的妃子,你……你可别做傻事!”太后着急的抓住了帝峥的胳膊劝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帝峥转眼看向太后,笑容又温和起来,就像刚才的阴冷的压迫都不曾存在过一般,“但是母后,我说不准动她!”
“峥儿,你也以为是母后做的?”太后气愤的转身,气息也不平了。
“不管这次是谁做的,母后你自己清楚你有没有纵容,而且……”帝峥话锋一转,又笑了起来,“就算这次不是母后,那下次呢?母后早已经决定要对李珞歆出手了,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吧?”
“你!”太后又转过身来,瞪着帝峥温柔的笑容,坚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罢了,哀家……不动她就是!”
“谢母后了!”帝峥行了个礼,笑容不变,又道:“如妃那里,劳母后操心了!”
“怎么说她也是哀家的侄女,倒是不成问题!”太后笑着,自信的抬抬头。
帝峥低笑着,摇了摇头,“母后不要大意了,现在她任由母后摆布,不过是因为需要依仗母后为她铺路,日后她若一朝青云直上,那就不一定了……”
“你的意思是……”太后疑惑的看向帝峥,而他细长的眼睛一转,笑道:“毕竟帝桀才是她的夫君。”
太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才又笑了起来,“哀家懂了!”
帝峥这才点头,“那母后歇着吧,峥儿告退了!”说罢,人影已经快速掠出窗口不见,太后看了看窗外的夜黑,也多了丝深思。
秋遥殿里,太医们确定了治疗方式,也向莫言报告了,这才退下,为了明天的治疗去做准备了。
莫言在秋遥殿里吩咐了一些事宜,才对胭脂道:“那就劳烦你们守着了,我先去向皇上禀报,若娘娘有任何情况,马上禀报。”
“是,公公走好!”胭脂行礼,看着莫言清瘦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回身进屋,伊竹、春儿和小多都守在寝室里,好不容易没人了,才轮到她们这些奴才看看主子。
胭脂走了过去,看着沉睡的李珞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脸色苍白,连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
春儿瘪着嘴,眼里都含了泪光了,哽咽道:“胭脂姐,主子一定会好起来的吧?”
胭脂点了点头,伊竹也忙道:“放心吧,一定会好起来的!”
“都睡了一天了,还不醒……不知道主子会不会饿?”小多也感慨起来,外面的桌子上还有准备好的很多美食……她都还没吃上一点点呢。
胭脂摇了摇头,自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看着殿里的所有人都那么的关心李珞歆,心里多少也安慰了。
“好啦,我们也去休息吧,轮班看守着就行了,我们要是也病倒了,谁来照顾主子呢?”胭脂勉强笑着,拍了拍春儿的肩膀,“去休息吧!”
“不,让我守着主子吧,我守着!”春儿坚定的摇头,聚集在眼眶里的泪珠子一晃便滚了出来,又被她狠狠的擦掉。
胭脂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了伊竹,伊竹点头道:“那春儿就受累了。”
说着,带着小多出了寝室。
春儿见她们都走了,才跪在了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李珞歆的脸,眼泪就又滚出来了。
主子明明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却总是受罪呢?最近谁都看得出来她不开心,甚至于非常的惆怅,但是她们谁也没有办法让她开心的笑一笑。
自从李珞歆救了她的那一天起,春儿就发誓这辈子都要好好伺候她,可是现在……她成了这样,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
她是这么美丽柔弱的女子,怎么能受这样的磨难呢?若是可以……春儿恨不能替她受了,反正她皮糙肉厚的受惯了苦,可是她又哪能替李珞歆分担一星半点呢?
春儿擦干了眼泪,小声呢喃道:“主子,一定要好起来。”春儿说着,看到了李珞歆的嘴唇有些干裂了,忙起身出门去倒水了。
寝室空了,只有烛光发着微弱的光,红漆的雕花窗突然打开了,一阵冷风吹进,窗子又关上了,窗边就多了一道墨紫色的身影……
李珞歆睡着,丝毫没有感觉,帝峥轻轻的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半晌才叹了口气。
“当我欠你的!”帝峥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颗纯白色的丸子,喂进了李珞歆的嘴里,然后捏住她的下颚,直到她把药吞下才放开。
这是药王谷谷主亲手炼制的圣药,莫说解毒,只要人还有口气,就能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