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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思的心里有些苦涩,而变换的表情却被李络歆看进了眼里,她停下了脚步,抚摸着李思思耳边柔软的发丝,笑道:“傻丫头,阿姐知道那件事情不能怪你,更何况……你是阿姐的好妹妹啊,阿姐应该照顾你的,阿姐应该比现在做得更好才对。”
李思思听着,心里更难受了,想起自己曾经怎样的冲李络歆发火,说要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可是才说过那话多久……她就又惹祸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哽咽道:“阿姐,对不起!”说话间,已经红了眼眶哽咽着的她就像平日一样,撒娇一般的抱住了李络歆的身子,将头埋在她小小的却很柔软的肩窝里寻求安慰。
“傻丫头。”李络歆顺了顺她的头发,有些心疼的道:“以后不管怎样,阿姐都一直是你的姐姐,会保护你的。”
李思思点了点头,也破涕为笑,“我也要保护阿姐,要帮阿姐!”
说着她真的有些开心了,而莫言眼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不由得走远了几步。
也就是在这时,这个美丽平静的海棠苑突然刮起一阵不和谐的风,然后三个黑衣人从天而降,身手利落的围住了李络歆和李思思,他们都带着一样的面具,是各种花红的脸谱,手中的长剑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阿姐!”李思思的惊叫才响起的时候,莫言的剑就已到,剑气荡漾间,已然护住了李络歆,然后和三个刺客缠斗起来。
莫言什么话也没说,平日里总笑得随和的他,在认真起来时,总有一种锐利的气势,就像他的剑气一样,锋利并且冰冷。
他一直的跟随,为的就是这一刻,奋力的拖住了三个刺客,给李络歆开了一条道路,莫言小心应付道:“娘娘先走,”说着递了一个竹笛过来,“吹响这个,即可解围!”
“思思,我们走!”李络歆没有显得特别慌乱,眸子依旧清冷,也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魄力,快速的接过竹笛,没有一丝的犹豫,拉起李思思的手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吹响了竹笛。
李思思慌乱的跟随着,脸色苍白如纸,甚至手心都出了冷汗,脚步虚软无力,甚是拖了李络歆的步子。
就在即将到门口时,三个刺客中的一个身手似乎特别的敏捷,几下饶过了莫言的纠缠,洒下一把暗器阻止了莫言的脚步,飞快朝着李络歆瘦小的背影追去。
莫言皱眉,一边和另外两人缠斗,一边往外冲去。
竹笛响起后,四周突然响起了无数利落干脆的脚步声,四面八方涌出来的御前侍卫们个个穿戴整齐,手拿长枪快速的朝海棠苑包围而来!
松了口气,转头看李思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李络歆的脚步也顿了一些,“没事了,思思!”
她的话音也才一落,猛然就看到黑衣人的长剑直直的朝她刺来,就是一秒的事情,她只听见李思思尖利的声音叫到:“不要!”
然后她突然被一个小小的身子紧紧的抱住,随后……她承受不住身上的重力,跌到在地的同时,看到黑衣人的长剑狠狠的刺进了李思思的身体。
“思思……思思!”李络歆瞪大了眼睛,世界似乎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她连她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似乎只听到李思思柔弱的呼吸和痛苦的呻吟。
“思思,思思你怎么样了?”李络歆跌倒时的疼痛让她清醒,她猛的抱起在危急时刻将扑身护住她的李思思,慌乱的叫着,“没事的,没事的!”
侍卫们将刺客们团团围住,莫言在第一时间将长剑指向了刺杀李络歆的黑衣人,而那黑衣人似乎见无法成功,虚晃两招后,腾身而起,凭借着上乘的轻功逃脱。
而另外两名黑衣人在侍卫的夹攻中,缴械的同一时刻,居然同时咬破了牙缝里藏着的毒药,自尽而亡!
莫言查看了两人的尸体,这才叫人搬了下去,来到李络歆面前时,看到她惊恐得苍白的脸,瞪着眼睛死死的抱着李思思昏迷过去的身体。
有血从李思思的后背不停的流出来,李络歆死死的用手去按着,可是那血染红了她的手掌,不停的从她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莫言上前,快速的道:“娘娘,奴才带她去厢房,马上太医就会来的!”说着,几乎是同一时刻抱起了昏迷的李思思,飞快的朝着海棠苑的厢房而去。
李络歆看着满手的鲜血,越发的惶恐,站起身来摇晃着提着裙子就追了上去,侍卫们将她围成一圈小心的护着,直到她进了厢房,这才各自守住了海棠苑的各个角落。
帝桀闻讯赶来时,海棠苑被侍卫们包围得水泄不通,别说看热闹的人,就是闻讯赶来的胭脂和伊竹也没有能靠近一步。
帝桀匆忙的进去时,问道:“如何?”
侍卫跟在他的脚步后,低头回到道:“歆妃娘娘并未受伤,是李达人受了伤。”
“李达人?”帝桀挑了挑眉,觉得这个称呼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了,他熟悉的称呼,但是……李络歆早已不是李达人了。
“是歆妃娘娘的妹妹,李思思。”侍卫似乎看穿了帝桀的困惑,小声的补充。
帝桀点了点头,严峻的脸也缓和了不少,在他的心目中,只要李络歆没有受伤,那么什么事情就都不算大事了。
“皇上……”眼看着帝桀就要进去了,胭脂终于是不小心喊了一声。
帝桀一侧眼便看见了站在一边的胭脂和伊竹,点了点头道:“让她们进来帮手。”说着,头也不回的进了厢房。
伊竹和胭脂疾步跟随在后,一进门就被医女和太医吩咐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去做,于是两人什么情况都没摸清楚,就忙活起来了。
帝桀进了寝室,一眼便看见了跪在床头的李络歆,太医在一边为李思思整理伤口和止血,床铺上大片的血迹,有医女抬着水盆出去,里面也是红色的血水。
帝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着李络歆身上斑驳的血迹,忙走上前道:“歆儿,别担心。”
“皇上!”李络歆慌忙的回过头来,一张小脸全是惶恐的神色,大眼睛里雾气弥漫,脸色苍白如纸,一看就叫人心疼,她死死的抓住了帝桀的手,哽咽道:“是我害了她,是我……都是我……”
“别这样,不会有事的!”帝桀说着,不着痕迹的将李络歆扶了起来,“过去那边歇会儿,让太医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好不好?”
“不,我不走!”李络歆挣脱了帝桀的手,又扑回了床边,使劲的摇头,“我在这里陪着她!”
“歆儿!”帝桀的声音有一丝的提高,将李络歆强制性的扶了起来,“你在这里会妨碍太医的,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话音一落,太医的手颤抖了一下,抬眼悄悄打量了帝桀一眼,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他是听到了帝桀嘴里蹦出了‘我’这个字吧?
“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帝桀又重复了一遍,这下太医是听得清楚明白了,暗自吸了口气,手下却越发的不敢松懈,这是李络歆的妹妹,李络歆是皇上的珍宝……是未来的皇后……这个人是未来皇后很重视的妹妹,一定要医治好,不然看这情况,自己也许随时小命不保。
李络歆还是摇了摇头,可是哪里又固执得过帝桀,就算不愿意,却还是被他搀着扶到了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下。
她的衣裙都沾染了血迹,看起来有些狼狈,她的手掌更是鲜红得可怕,那些血迹凝固在她的手掌上,她却浑然不知。
帝桀示意一边的太医来把脉,刻意的忽略了李络歆血迹斑斑的手,太医小心的检查了一会儿,小心道:“皇上请放心,歆妃娘娘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讶,臣配幅压惊茶便可。”
这样帝桀才算真的放心了,看着李络歆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李思思,他不由得搂紧了她的肩膀,眼神看向另一边站着的莫言。
莫言意会,低着头走了过来,“皇上,奴才失职,请皇上赐罪!”
“你知道该如何领罚的!”帝桀的声音将李络歆的眼神拉了回来,她诧异的回头就看到莫言行礼退下,忙叫道:“莫言站住!”
莫言顿了脚步,第一次听见除了帝桀以外,其他人用这样的口气跟他说话,就算他是奴才,可是就连后宫的后妃们也敬他几分,想拉拢讨好他的更是不计其数,所以每个人对他都带着几分客气。
这样的命令……莫言转过身来,微微的弯着腰,身子有些瘦弱,可是却很坚韧,他低眉,应道:“主子还有吩咐吗?”
他没有觉得不舒服,一开始的惊奇过后……居然也觉得不错。从帝桀吩咐他保护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多了一个女主子了。
“你怎么失职了?皇上给你的任务是什么?”李络歆不急不慢的问道。
莫言轻轻弯腰,回答道:“回主子,是保护主子不受伤害!”
李络歆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眼看向一直目不转睛看着她的帝桀,起了身在帝桀面前转了一个圈,“皇上,臣妾好好的站在这里呢,没有受伤,莫言没有失职!”
帝桀似乎笑了一笑,对李络歆对待莫言的态度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他点了点头,“既然歆儿替你求情,那就放你一马吧!”
说着,帝桀哼了一声,莫言忙弯腰行礼,眉眼也弯曲了,笑道:“谢皇上,谢主子。”
一直紧张的气氛似乎有些缓和,这时太医上了前来,擦拭了手上的鲜血,医女接过了那带血的锦巾,太医才擦了擦汗,道:“禀皇上,李达人的伤口已经止血,伤口不在幸亏不在要害所以并没有大碍,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可能要再昏迷一段时间才会醒来,醒后也要注意调养和进补,修养段时间便无大碍了!”
帝桀点了点头,才看到李络歆松了一口气朝着床边而去。
他挥手示意大家都退下了,才走到了床边,看着李思思趴在床上沉睡中苍白的脸,皱了皱眉,他有些记不清楚李思思的长相了,现在看到……居然觉得有些陌生。
“还好没事。”李络歆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还说要保护你呢,结果……却被你保护了。”说着,傻傻的笑了起来,笑着的时候一颗眼泪却又落了下来。
帝桀一点也看不得李络歆流泪,忙扶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太医都说没事了,她马上就会醒的。”
李络歆点了点头,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再不哭了。
帝桀拉起了她的手,皱眉道:“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去梳洗梳洗换身衣裳,这里有胭脂和伊竹看着,你休息一会儿喝了压惊茶再来这里,好吗?”
李络歆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和衣衫上狼狈的血迹,又有些心疼起李思思来了,可是她还是点了点头,随着帝桀一起回了君霄殿。
她不想李思思一睁眼就看见那么狼狈的她,她被小小的妹妹保护了,保护得很好!很好!
回了君霄殿趁着李络歆梳洗的时候,莫言上前递过了在刺客身上搜索来的兵器,沉声道:“皇上,是黛月楼的刺客,其中逃脱的那人正是上次在文殊庙刺杀娘娘的人,奴才和他交过手,熟悉他的招式。”
帝桀点了点头,将那枚暗器放在桌子上,又从一边的盒子里取出了另外一个,两枚暗器一模一样,中间那弯月的标致明明那么暗沉,却又那么的显眼。
“黛月楼!”帝桀沉思着,“你说,谁花那么大的本钱,请了黛月楼的杀手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取她的性命?”
莫言没有回答,顿了片刻,才道:“皇上,依奴才看,这次的刺客并不是黛月楼十二月中的人,因为如果是他们出手,那么不可能会失手两次,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