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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开,否则对你也不会客气。”
“太子,就请看在你我昔日的情分上,求您饶了五妹吧,以后她再也不敢忤逆您了。”
“昔日情份?”太子冷笑,弯身伸手忽然捏起了夏妍的下巴,冷笑道:“不说昔日还好,说到昔日,本太子就火大,你个践人竟敢设计本太子,要本太子迷上你,然后娶你。你以为,本太子还会对你有兴趣吗?”
言到最后,太子狠狠甩手,夏妍娇弱的身子就被推摔到一侧的地上,头上的高耸发髻立刻松散拉拢下来,而那些随着身后的宫人太监宫女,没有一个人早上前扶她一把。
就算是夏妍曾经一心渴求的太子妃位,此时却也变得如此的轻贱低下,不堪一击。
“三姐,不要求他,我也不要你替我求他。”夏镜花出声,大声唤着夏妍。
一巴掌重重落下,夏镜花被旁边站着的人打得嘴里渗了腥甜,有血渍自唇角渗出。夏镜花暗自咬着牙,缓缓自已经凌乱的发丝间抬头,看向方才出手的人,发现正是太子身边的那个李公公,当日她将他丢进井中威胁,现在他得到了机会,下手自然是拼尽了全力。
“你个小践人,当初还放狠话,还威胁我,现在有你受的。”李公公尖着声音,眼中露出报复成功的快 感;随后又是狠狠几个巴掌落下,让夏镜花感觉到了自己的满口血腥。
“先别打死便宜了她,把她带上来,让她看清楚些;让他看着锦王侍会儿是怎么跪在本太子的脚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太子冷笑着,侍卫立刻就将夏镜花拖着上前,押立到一侧正对着已被侍卫扶架起来的独孤锦衣。
太子拿起桌上的茶盏,扬手泼过去,满碗的茶水泼洒到独孤锦衣的脸上,独孤锦衣就自昏厥中睁开了眼睛,双目中冰冷一片。
“我的好四弟,好戏才开始,可要撑下去。据说这宫中的刑具共有四十八套,你呢如果全部撑过去了,本太子就饶了你,要是你撑不过,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独孤锦衣并没有说话,只对太子回以冷冷一笑,丝毫无惧。抬眸,他看向对面被人押着的夏镜花,面对夏镜花红了的眼眶,紧咬的牙,和紧紧握成拳头的手,他冲她摇了摇头,然后用口型说了一句话:自保。
开金了小剑。之后,夏镜花就眼睁睁地看着独孤锦衣被人被架上了木架,扒去了外衣,仅露出里面已经被血染红的单衣,一只烧着火红炭的大炉子被抬了上来,里面放着三角的铁具,已经渐渐被烧得通红。
立在当场的大臣们,特别是那些文官大臣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自觉地后退了,然后所有人眼看着有太子身边的李公公上前,拿起了火炉里烧得通红的铁钳,抬手手对准独孤锦衣的胸口狠狠烫了下去。
“啊……”撕裂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东宫,皮肤被烫灼的味道和声音直观地刺激着在场所有的人,那些从未见过酷吏逼供的文官大臣有人吓得当场坐倒在地,而有的则吓得连连退后。
夏镜花的眼珠几乎都要瞪出眼眶,五指深深掐陷入自己的掌心,手心在滴着血,掌十指连心,可她却感觉不到痛。她只感觉心疼,她恨不得此时能化身为一团火,与太子、与所有人同归于尽,但忍受着折磨的独孤锦衣却在冲她摇头,一遍遍摇头,要她隐忍,不要她为自己冲动再让太子对她加诸狠手。
夏镜花自来是一个相信自己,信奉以自己的力量改变一切,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但是面对眼前的一切,她才发现自己多么的无力渺小,她被困住,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所爱的人被折磨,而这一切的起始原因甚至还是因为他为了来寻自己。
“太子,快住手,你是在铸成大错呀……”
“太子,请放过锦王殿下吧,再这么下去,锦王会没命的。”
……
一大批的老臣纷纷跪下,向太子行礼求情,然后得到的却不是太子的心软,太子如疯了一般再次的大笑起来,起身上前竟然亲自接过了李公公手中的铁钳,大笑道:“你们这些老东西,平时对我不是很多意见吗,现在为了他就甘心全部都跪下来向我求情,我就是要你们看着,你们多看中的贤德王爷,现在就被我慢慢折磨死。”
太子举着火钳,渐渐走近独孤锦衣,对准方才他用剑斩过的肩膀,狠狠按下了手中通红的三角铁钳。
凄厉的尖叫,围观者的唏嘘,大臣们的抽气,有年老的臣子因为经受不住这样的场面而昏厥,在大臣中引起了骚动。渐渐的,夏镜花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定定的看着对面架子上的独孤锦衣,望着他的眼睛,不回避,不眨动,只看着他。
独孤锦衣的发冠早已不知何时被打落在地,发丝也已凌乱,原本白色的单衣已经通红地贴在身体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面上是汗水,唇际有血,那样的模样让夏镜花看一眼,便觉得自己的心犹如被千万根针在扎着,痛呀,钻心的痛,比自己经受那样的折磨还要痛苦。
夏镜花以为自己会哭,但是却没有,甚至她丝毫没有流泪的冲动,与独孤锦衣的目光相汇,直视着他,亲眼见证着他的痛苦,虽然那种感觉让她觉得身心痛欲死,可她却固执地不别开眼睛,不闭上。
她要记住这一刻的感觉,这一刻的心痛心疼,这一切的无力茫然,无助和愤怒,这一切的一切她要一点一滴的全部记住,她都会铭记于心,都将在最深的心底留下烙印,在未来的日子里,全部化成恨,让她再不忘记。
对于突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不再蛮横的夏镜花,太子转身看向她,笑道:“看到没有,你从前不是横的很吗,不是功夫很好吗?还敢将刀驾到我的脖子上威胁我。现在呢,现在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心爱的人被人折磨,你也是我手底下的一只臭虫一样,我动动手指着,就能让你死。我知道你骨头硬,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或许还会考虑放了你,让你还能像狗一样活着。”
“我求……我求你不得好死。呸。”夏镜花咬牙冷笑。
一脚的力量狠狠落到夏镜花的腰腹间,她被急于巴结太子的李公公踹得退后,但却被侍卫押着无法倒地,只是全身的阵阵麻痛,腹部的抽痛,让她不自觉地蜷缩起身子。
一只手扬起,重重一巴掌打到夏镜花的脸上,将她的发髻全部打散,脸也迅速的麻木着红肿起来,紧接连几个巴掌落下,都是李公公亲力亲为的卯足了劲儿,以至于夏镜花一张嘴,就是满口的鲜血吐了出来。
吐掉嘴里的血,夏镜花再次抬起头来,阴冷地隔着凌乱的发丝看李公公,忽然笑了,扬起有着鲜红颜色,滴着血的唇笑的异样的诡异娇艳,挑眉轻笑道:“你知道吗,我现在好后悔。”
“知道后悔也晚了,太子不会放过你的。”李公公得意地抬起下巴。19Nub。
夏镜花继续微笑,道:“我好后悔当初留了你的狗命,不过……不用担心,你记住,你给我的两巴掌,我会十倍,百倍,一千倍的还给你。”夏镜花的笑渐渐扩散放大,随后抬起对望向押着自己的侍卫,随后渐渐望向所有东宫的侍卫,包括太子,狂笑起来,道:“你,还有你,还有你们,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把今天加诸在我和锦王身上的,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你们这些人,我不管你们是服从命令,还是听众安排,但是我都会记住你们,不管你们是谁,但你们者会得到我最恶毒,最凶残的报复,我会让你们后悔与我,与锦王为敌。”
李公公被夏镜花这种阴冷的眼神所吓得一个冷颤,不自觉地后退着,指着她手指颤抖,道:“这个女人疯了,疯了。”
“她的废话太多了,把她的舌头给我割下来。”太子一挥袖下令,立刻就有两个太监上前,一人取了勾弯的小刀,一人上前狠儿掐起了夏镜花满是鲜血的嘴。
“不要,太子不要这样,求求您。”夏妍扑上前去求太子,但太子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夏镜转而要叫着夏镜花的名字上前来阻止太监,但是却被旁边的宫人上前拉住。
夏镜花毫不畏惧地睁着眼睛,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小弯刀朝自己的嘴唇而来,她的浑身都在颤抖,绝望和恐惧自心升起,但她还是依旧死也不肯向太子再低头求情。
“叮当!”一声兵器相交的响声,太监手中的弯刀在已经碰到夏镜花的肌肤时被人硬生生挑挡开。
夏镜花于惊讶之中侧头望过去,只见有一道紫影闪过,身侧传来了押着自己肩膀的侍卫后摔倒地的惨叫。她胳膊上被人挟持的力量松开,她的整个身子也瞬间无力地瘫软跌坐下去,但又在她倒落到地上之前,她的肩已经被人扶住。夏镜花撑着力气抬头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夏青城。
“夏镜花你撑住,我来救你了,没事了,没事了。”夏青城摇晃着夏镜花的肩膀,要她保持清醒。
看着面前人的脸孔,夏镜花不知道怎么的,忽然眼睛就酸了,眼泪簌簌的落滚落,她得救了,是她得救了。
有大队人举着火反把的官兵涌入东宫,将所有人包围,而东宫的侍卫也立刻警惕起来,与来人刀刃相对相互堤防。为首之人,有樊虎,有公孙亦,还有一队穿着青灰色短打的侍卫,像是锦王府的家卫,另外一些是夏镜花没有认出来历的劲装侍卫,个个身材精装,手执兵器。
随后又有一行身着铠甲的官兵随后跑进东宫,从打扮上辨认,似乎是九宫营的人,最后竟然出现了九宫营的都统赵长年。最后而来的,还有五皇子独孤璋,及一个身着粉色宫装的小姑娘,正是夏水月。
“夏镜花。”
“五姐姐。”
独孤璋和夏水月叫着夏镜花的名字跑上前来,一左一右扶住夏镜花,自夏青城手中接过她。
“六妹,你怎么来了。”
“就是她看到东宫这里有事,跑去我那边报的信儿,我才赶紧让人出宫去四哥府上,又找了青城哥帮忙的。”独孤璋赶紧解释回答。
“五姐姐,你身上好多血。”夏水月看到满身是血的夏镜花就哭了,夏镜花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夏镜花侧眼看向对面的独孤锦衣,公孙亦和随后赶来的小月已经将他自架子上扶下,他的衣襟被血湿透,身上散发着血腥和被烙印后的味道,身子软弱无力到如一滩软泥,胸口上的伤口,如裂开的鱼嘴,刺激着人的视觉。
夏镜花挣扎着起身,撑着力气趔趄地跑过去,一把推开旁边的人,抓住独孤锦衣的手。
“王爷的伤很重,我要马上送王爷医治,否则性命有虞。”小月娴熟地替独孤锦衣把脉后得出结论。
夏镜花抓着独孤锦衣的手不肯松开,附身上前,贴着他的耳际说了一句话,然后才让小月和公孙亦将独孤锦衣带走,顺便也让人将独孤璋和夏水月也一起带走,而满身是血的她却立在原地望着余下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
“夏青城,你敢带人闯宫。”太子扬剑指向夏青城。
“奉皇上之命,夏青城已受旨接任世袭定远侯爷之位,圣旨在此。”公孙亦上前,扬手高举一卷印龙轴卷,所有在场之人一看那上面的印龙轴,知道这是皇帝圣旨的专用卷轴,都纷纷跪下行礼。
公孙亦上前,展开卷轴,朗声宣纸,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大意是宣布由夏青城世袭定远侯爷之位,赋予其皇城行走之职,随后交由丞相检查,证明乃是独孤宏政亲笔写成无异。
“就算你现在是个侯爷,你又如何敢带人闯我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