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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妍提着裙子下车,夏远威也提着剑利落地跃下马车警惕地防备着后面,夏镜花把身子伸进马车内,挑了两个装着银辆的重要包袱出来套到自己背上,又顺手抓了一个装着衣服的包袱塞到夏妍手里,边从身后取出短刀边蹲下身子,道:“三姐,得罪了。”
说话间,夏镜花利落地手起落刀,将夏妍长长的裙装下摆割断撕下,只留下了齐小腿足踝的长度。
“父亲,不要管了,快朝河边去。”夏镜花叫了一声夏远威,然后推着夏妍先从旁边离开,夏远威提剑随后,经过夏镜花旁边时夏远威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神色看了夏镜花一眼,但却也没来得及说什么话,身后那些追来的声音也来了,夏镜花也不敢耽搁,拉起马缰扯动马车调转了一个方向,然后狠狠一拍马臀,就看着马匹拉着马车朝另一个方向驰奔而去。
随后,夏镜花赶紧跟上夏远威,看夏妍跑不快,夏镜花顺手拉起夏妍的胳膊,带着她一齐朝前跑。
树林里的矮小灌木越来越浓越来越密,将夏镜花的脚腕处划伤了不少,夏妍也是,但是这时候没时间顾忌这些,夏妍任是额头都生了细汗,脸色十分难看,也撑着没敢停下来。
另一个方向跑去的马车拖延了追兵一段时间,但到底还是很快被发现,那些人重新追了下来。
而就在那些人追到相距他们只有几百米的距离时,夏氏三人也听到了有河流的哗哗声响,是渭河,他们就要靠近渭河了。
“三姐,父亲,朝前跑,不要停下来,去了河边就找船的方向去,护卫们在那边接应。”
“那你呢。”夏妍担忧地侧头看夏镜花,第一次对夏镜花露出了直白的担心和不舍得。
“我去拖延一阵儿,你们快走。”
“本侯是定远侯,亦你们的父亲,理就应本侯去,你带你三姐去河边渡河。”夏远威打断了夏镜花,伤势欲要将她们挡到身后。
“父亲,你现在还不明白吗,这些人正是因为你是定远侯,所以才要劫道拦你。”
夏妍一听此话,立刻脸色变得一惊,夏远威也是眉头一蹙。
“早先在茶亭之时女儿在茶亭后面发现了那些尸体,之前并未发现有何特别,现在想想,那些尸体都为男子,年纪……年纪多都是与父亲你一般大小。”
“五妹,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父亲。”夏妍大失惊色,拉住了夏镜花的胳膊。
“在茶亭外时,我曾问那夫妇为何下药拦劫,可他们尚未说完,便被人通下杀手。我拦下一人,逼问他来历,并表明我们乃出自定远侯府,可他却丝毫没有意外或是惧怕。方才父亲你表明身份,那些马贼的反应父亲你也看见了。他们根本就是冲着父亲你来的,父亲你此时若不离开,只怕会引来更强的攻击。我不过就是个小姑娘,并不是他们的直接目标,我只是拖延些时候,回头我逃跑,他们也不一定会穷追,比起父亲我留下拖延时间要合适的多。”
年过五十的夏远威,有片刻的沉默,没有说话。染霜的鬓角处眼纹深皱,似乎是在犹豫思索。
“父亲,没时间多考虑了,您带三姐快走,去河边的渡口处,想办法与护卫们登船,我在此拖延一阵儿随后就来。”
“好,那你自己小心。”夏远威最后沉声同意,拉起夏妍的胳膊,带着她一路朝河边跑去。
“五妹,小心……”夏妍被带着跑开,却还努力地回头朝夏镜花看了一眼,眼神中尽是担心的嘱咐。
夏镜花冲夏妍点了点头,算是应下,然后挥手将头上方的几枝树枝砍下落到地上挡住方才夏妍和夏远威跑过离开的痕迹,然后提着刀朝旁边的方向跑过几步,寻了一棵树,认了认方向,爬了上去。
很快,一群人追到了树下,四下张望着却一时间看不到人影,正在迟疑间,夏镜花突然自树上跳下,狠狠挥刀划过,以导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三个跑在前面的贼人的脖子划断。
三人手中的兵器落地,尸体扑通一声倒下,脖颈上的血喷了一地,好一些喷洒到了夏镜花的绣鞋上面,夏镜花却没空理会,只提着刀慢慢侧转身子,看向后面那些被她刚才这一击吓住立在原地暂时不敢追上来的人。17OXk。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多废话,也不讲什么规矩道义,更不管面前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扬着刀刃挥舞着群起而攻。
夏镜花见起到了想要的作用效果,成功地激起了这帮人的怒火和注意力,就撒开腿,转身朝着与方才夏远威和夏妍离开的方向相背的方向跑。
那些贼人红了眼,也忘记了要察看夏远威那边的方向,只一股脑地全都朝着夏镜花逃跑的方向追去。
夏镜花不回击,只拿出了全部的力气,全部的注意力在树林中快速的奔跑。直到,她跑得有些喘不上气了,她也可以感受到身后追着的那些人也在上气不接下气,到了最疲惫的时候。
她突然止步,一深吸一口气入胸,在毫无片召的前提下忽然止步转身,屏住一口气,挥刃划削,那几个跑得快的贼人就在还没有收住前跑的身子前撞上了夏镜花挥过来的刀刃寒锋上,瞬间丢掉了性命。
如此,前面的四五个人就这么撞上了刀口,被解决了。夏镜花收刀退后,站停身子,呼出一口气,然后身形也不敢停,趁着那些人收住步子,即是惊讶又是上气不接下下的时候,快速的掠身上前,挥动手中的刀刃发动攻击。
因为呼吸不足,气短,那些贼人的战斗力被削弱,夏镜花手中的刀下足了力道,但凡被她划过的地方,便是不要人性命,也要伤筋断骨,在一片惨呼声中,她身形矫健地穿梭着,如林中阴影下的鬼魅,将十几个追来的贼人尽杀于刀下。
树林里好像暂时陷入了安静,夏镜花看看四周倒下的一片尸体,她这才松下一直屏着的气息,大口地呼吸了两下,让自己的胸口舒服些,侧过身子,随意地弯下腰身,将手中的长刀在一具尸体上拭了拭。
有一点细微的动响自旁边传来,夏镜花立刻警惕起来,手中的刀刃迅速侧转,刷地一下指身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还有一个人奄奄一息地伏在地上。
那人胸口被划过,可见里面的森森白骨和肠子内脏,显然他是活不了了。夏镜花不禁觉得有点恶心,忍不住侧过头去不看,知道他对自己也没有威胁力了,就垂下了手中的刀。
“求你……求……”那你沙哑地强撑着发出一点响声。
“别求我,我救不了你。”夏镜花以为那人是要求生,就径直给出了答案,让他死心。
“求你,给我痛快……”但是,没想到的是,那人要的不是生,而是死。想来,这样的临死挣扎的痛苦,让他已经承受不住了。
夏镜花咬唇,忽然一股烦躁自心底生气,她杀了这些人,虽然若不杀他们,自己就要被他们所杀,她纯属自卫,但是如此看到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对着自己发出的声音,乞求,她有另外一种如被人用针在刺扎的感觉。
见到死亡,和见证死亡,是不一样的。如果死亡是一种结果,那么就直接见到结果,是最直接简单的,但要你见证这个死亡的过程,见证死亡前那一点点,一缕缕的绝望、痛苦,对于死都而方是痛苦,那不过是在他还存活于世上的这片刻的痛苦,而于对见证的生者,那将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恶梦。
夏镜花不自觉地蹲下身去,试图去碰那个垂死之人,但却又要在近身时害怕地缩回手,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抬起手中的刀抵上那人的下巴,道:“好,我成全你。”
夏镜花高高扬起手中的刀刃,挥下去,只要轻轻在他脖子下一划,就能解除他的痛苦,只是就在她的刀尖离着那人的喉咙仅有一线之差时,夏镜花又忽然收住了手。
也不是收住了手,而是她挥不下去了,怎么也挥不下去了,就是那么轻轻一划的力量,她却像是怎么也使不出来一样。
“求……求……”那人乞求地望着夏镜花,嘴里还在用最后的力气想发出恳求的话。
夏镜花一咬牙,手中刀刃一反转,收起刀刃,转身大步离开。
她下不去手。至少是在这个人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时候,他没办法下去手,这感觉让她觉得有一种捏死一只不能飞起的小鸟儿一样的感觉,说她虚伪也好,说她临阵退缩也好,这个时候的她,没办法挥下刀去。
夏镜花提着刀,快速度的朝河边跑去,将心底的那些烦躁情绪挥开,告诉自己现在逃命要紧,要快些去河边才是正理。
身后,就在夏镜花跑开一段距离,没有留心想身后的情况时,有人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方才她杀死一众贼人的地方。
有森白的剑锋在空气中划过,方才那个垂垂待死,乞求夏镜花给他痛快了结,但夏镜花却没有下手的人,在剑锋划过之际得到了安详,告别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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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镜花一口气跑出树林,就到了一条碧波滚滚的河边,河岸上沙石大小不一地散落着,而沙滩底上却全都是细纱,以至于人只要一踩上去,就会留下印子。地上的有深浓浅浅的脚印向前,夏镜花从鞋底上的勾花纹路认出这是夏妍的鞋子。
夏镜花沿着那些鞋印一路朝前追去,同时心里也在庆幸方才成功地拖住了那些贼人,如若不然,这一上沙滩,那些人就能凭着鞋印毫不费力地知道她们逃跑的方向,想追她们就真是如有人带路一样,加上这沙滩上没有遮挡物,那些人若要放箭,或是驰马来追,她们就是死上几回都是可能
第112章:最后一杀
夏镜花沿着那些鞋印一路朝前追去,同时心里也在庆幸方才成功地拖住了那些贼人,如若不然,这一上沙滩,那些人就能凭着鞋印毫不费力地知道她们逃跑的方向,想追她们就真是如有人带路一样,加上这沙滩上没有遮挡物,那些人若要放箭,或是驰马来追,她们就是死上几回都是可能。
有时候,真是老天不助你,你就只能靠自己了。
夏镜花沿脚印向前追,渐渐看到前面河面上漂着一些船只,船上没有人,显然是被人故意放下的。看来是那些前行开路护卫成功了,穿过了森林,也找到了渡口码头的船只。
渐渐看到了码头,夏镜花看到夏妍正焦急地在渡口码头的木搭渡桥上来回地走动着,旁边站着宋安和夏远威,两人也是一脸忧色。
宋安拱手,冲夏远威道:“侯爷,三小姐,您还是先渡河吧,否则那些贼人追来,就来不及了。”
“五妹还没有来,我们不能弃下她。”旁边的夏妍在夏远威没有开口前先开口,然后看向夏远威,道:“父亲,我们不能丢下五妹,不能先走……”
“三小姐,这五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
“你死了我都还活着。”夏镜花素来不喜欢有人背后说她的坏话,更何况是在她拼了大杀一场之后还被人如此猜测,以至于她出声开口之际,对宋安十分没有好气。
众人闻声回头,看到满身血渍的夏镜花跑过来,一跃步上了渡口码头的桥搭上。
一看是夏镜花,夏远威面露喜色,夏妍则直接跑了过来,扶上了夏镜花的胳膊,拉着她打量,担忧又欣喜地道:“五妹,你可都还好,你血上染了好多血。”
夏镜花忽然有点小感动,这个时候夏妍对自己的关心,不似是装出来的,不管她个性里有多小大小姐毛病,但她到底还是在真担心自己,这就让她在厮杀